第二章 喜事臨門

異士居古宅的大門傳來意料之外的敲門聲,我和胖子不免有些驚慌失措,急忙將秘盒從新放回背包裏麵裝好,我對胖子說:“你去開門,我留在這裏守著東西,以防有人聲東擊西。”

胖子點點頭,然後大喊了一聲;“是誰呀?”

我有些緊張的看著胖子邁出廳堂,走到大門口,將門上橫著的木栓卸下,然後緩緩的將院門打開。

看到門外的來人,令我和我胖子都頓時大吃一驚頗感意外,看到來人我慌忙的從椅子上麵站起身,迎向來者。

我微笑著走出廳堂,對來人說:“是什麽風把煙男大哥這樣的貴客給吹來了?”

門外的來人正是煙男,他嘴上仍然叼著煙卷,衝著我笑了笑,然後開門見山的說:“我這次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倆。”

我急忙將煙男迎進廳堂,胖子去牆角把暖瓶(就是熱水壺,用來保溫裝開水的熱水壺,現在東北大多數人家都還在用,想喝熱水就倒一杯。)拿來,開始沏茶水。

煙男的屁股剛落座,我就笑嗬嗬的問道:“一定是特大的好消息,要不也枉費你這麽遠的趕來。”

煙男冷酷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些許的笑容,我明顯的看出他很是開心,他將嘴裏的煙卷點著,一雙鷹眼柔和了許多,吐了一口煙後,緩緩的開口說:“你們也是知道我的病情,所以我才會一直執著的下鬥,就是為了尋找一本醫書。這次我回到了雲南,從一個很可靠的朋友那裏得知,他在下鬥的時候發現了幾張括片,上麵記載了有關那本醫書的記載。”說完他又抽了幾口煙,屋內到處彌漫著一股,藥草夾雜著煙草的特殊香味。我聽到煙男一直苦苦追尋的醫書有了下落,便由衷的替他感到高興,胖子也是十分的高興,他當初看到過煙男毒發犯病的樣子,太令人不忍直視了。

我祝賀的對煙男說:“這可真是太好了。”

煙男又吐了一口煙說道:“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帶你倆一起去藏有醫書的鬥內,因為那本醫書也可能記載了醫治月兒怪病的方法,我並不相信外國的醫術能救醒月兒,所以也一直在幫忙打探醫治月兒的方法。”

我和胖子聽到煙男說的話,心理感動的是稀裏嘩啦,煙男平時的樣子一直十分孤傲不羈,好像對誰都漠不關心,可是他曾出手救治過我這個陌生人,現在又將月兒的事情掛在心頭,叫我和胖子如何不心存感激之情。

煙男見我和胖子都沒說話,那是因為我倆激動的說不來話來,他便又開口說:“其實,你倆可以不用跟著我進鬥,我把醫書拿出來以後,確定上麵有沒有醫治月兒的方法,要是有,我就聯係方老他們,把我師父弄去美國醫治月兒,我的實力還沒有辦法全部看懂醫書。不過,我之所以想要你倆同我一起去,是怕萬一我在鬥裏有個好歹,你倆還可以帶著醫書去雲南找我師父,前去美國醫治月兒。”

聽到煙男如此考慮周全,我和胖子真的是感動得都快掉淚了,煙男平時少言寡語,現在說出這些替他人考量的肺腑之言,弄得我和胖子鼻子一酸,感動說不出話來。

我急忙調整情緒,然後十分高興的對煙男說:‘煙男大哥,你下鬥我倆肯定是要跟著去。還有你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要是以你的本事都出不來了,我倆哪還有可能逃出生天。”

旁邊的胖子接口道:“我可是見過煙男小哥的高超本領,有我們三個人出馬,什麽樣的鬥擺不平,一定是竹篾裏麵抓螃蟹——十拿九穩,手到擒來的小事情。”

煙男見我和胖子十分幹脆的一口答應,而且去意堅決,便對我倆說:“那我就在你們府上叨擾幾日,咱們先置辦一些下鬥的東西,然後就準備出發。”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三人開始著手購買裝備,我得知此次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之前去收過鬼的陳隅村,山東離北京不遠,我們決定自己開車去,主要是裝備太多,而且大多是違禁品,自己開車比較方便。

結果就在我們緊鑼密鼓的購買裝備時,煙男那邊出了狀況,不能去了。忽然有人通知他,他的女師父出事了,然後他便急急忙忙的趕回雲南,走之前對我倆說:“我一定會回來和你倆匯合以後再出發,三人不聚首,絕不會行動。”

煙男走後,我和胖子便開始在京城尋找可以開啟秘盒的能工巧匠。但是,我倆帶著秘色瓷盒來到査五爺介紹的“鎖匠王”時,他皺起了眉頭,手中緊緊握著的放大鏡一直就沒有放下來,我見他神色一直很蕭肅,感覺對這秘盒好像心存一絲恐懼之情,這讓我感到十分的詫異,心說:這秘盒內難道藏於十分厲害的機關消息兒?

胖子也看出鎖匠王的表情不大對,便按耐不住性子問說:“王師傅,這盒子你到底能不能打開?”

我聽胖子開口十分不禮貌,怕惹鎖匠王不痛快,到時候不給我開盒子就壞了,於是立刻訓斥胖子說:“死胖子,什麽王師傅,鎖匠王是諸葛師傅的名號,諸葛先生是諸葛孔明的後人,這小小的秘盒機關怎麽會開啟不了,你少在這裏瞎操心,放沒味的屁。”說完,立刻對胖子使了一個眼色,暗示他少張嘴瞎說話。

結果,胖子這家夥今天倔脾氣上來了,不顧我的眼色,非要和我爭吵起來。而就在我倆爭論不休之時,鎖匠王開口說話了,“你倆不要吵了,這秘盒我開不了,你們還是找別人幫忙吧!”說完,還立刻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

我估計鎖匠王被胖子惹生氣了,不給我們開鎖了,眼見他陰沉著臉,態度堅決,我便起身告辭說:“今天多有打擾,如果諸葛師傅有認識的鎖匠朋友能開這秘色瓷盒,一定介紹他們來異士居,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今日我們就先告辭了。”說完,我拉著胖子就離開了鎖匠王的居所。

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鎖匠王欲言又止,我心知他應該能開秘盒,但是不知何因有些不願意打開這個盒子,好像這個盒子裏麵有什麽令他害怕的東西。回去的路上,我埋怨胖子說:“都願你,亂說話,得罪了人。人家有能力也幫咱們了,你說怎麽辦?”

胖子頭腦冷靜了下來,便對我說:“要不咱們在回去再求他一次,說不定王師傅心一軟,就給咱們開盒子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說:“人家複姓諸葛。一會兒回去你少張嘴講話,看我眼色行事。”胖子這回沒有強嘴,我倆便轉回身往回走。結果,我倆離老遠就看到了鎖匠王,剛要打招呼,就見他神情慌張忙亂的鎖好房門,然後便急匆匆的穿過馬路,消失在一個昏暗的小胡同內。

胖子見鎖匠王行色匆匆的不見了蹤影,便問我說:“怎麽辦?王師傅好像有急事出門了。”

我沒心情再次糾正胖子錯誤的稱呼,因為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我握緊手中包包內的秘盒,心裏感到十分的忐忑不安,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鎖匠王懼怕開啟秘盒,他一定知道這盒子裏麵有什麽,所以才會產生畏懼之情,到底這盒子裏麵藏了什麽恐怖的東西?而鎖匠王在我們拜會前腳剛離開的以後,後腳便急衝衝的踏出房門,如此行色匆匆究竟是為的何事,難道和這秘色瓷盒有關?

胖子見我愣愣的站在大街上,便問我說:“老鄭你怎麽了?好像被點穴了一樣。”

我心口處好像壓了一塊大石一樣,壓抑鬱悶的令我難受,我勉強笑著對胖子說:“我沒事,咱們回異士居。”

胖子見我臉色不大好,以為我身體不舒服,便點頭說好,我倆便很快回到了異士居的古董店內。

秘色瓷盒的事情令我心底產生十分微妙的不安感,終覺得這盒子裏麵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可能會影響許多人和許多事情。如果師父他老人家在就好了,我也不用這麽煩心了,心裏亂得像一團亂麻,不禁眉頭緊鎖不錯神的盯著手中的秘色瓷盒。

這時胖子伸手在我眼前一晃,然後對我說:“老鄭,沒打開瓷盒你也別泄氣,以後咱們再去找一趟鎖匠王就行了,不過眼下有一個問題得優先解決一下。”胖子的問題除了和吃有關,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什麽的事情,於是對他說:“什麽問題?吃飯的問題?”

胖子白了我一眼,心氣不順的對我說:“跟吃的無關,剛才不是剛吃完飯,我哪裏會那麽快就餓了,我說的是金錢問題。”說完,他湊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為了下次的倒鬥買裝備,我們不是花光了所有積蓄又回到了解放前。不過,現在咱們手裏不是有這個瓷盒和金罐子嗎?不如咱們把它們買了,也省去了一些煩惱。”

我聽完胖子的話便對胖子說:“金罐子和裏麵的東西拿去賣我沒有意見,不過這秘色瓷盒不能賣,我要親自打開看看這裏麵到底藏著什麽東西?”

胖子聽我說完,不樂意的撇嘴說:“我說老鄭你就是死腦筋,自尋煩惱。這瓷盒又打不開,你留著它有什麽用?瓷器比金器值錢,而且又好出手,特別是那些高鼻子的老外,特別喜歡中國的瓷器,肯定能吊到一兩條大魚,說不定咱倆後半輩子吃穿都不愁了。”

胖子的話沒有錯,但是我就是想打開這個瓷盒,好奇就像一個羽毛一樣,一直在搔著我心底的癢癢,不開啟瓷盒我誓不罷休。於是,我對仍舊不死心要賣瓷盒的胖子說:“你丫的傻吧!今天你沒看出來鎖匠王的態度,我覺得這瓷盒裏麵藏了不得了的東西,肯定比瓷盒貴重上萬倍,將它賣了可就虧死了。你相信我,我以後找人把它打開,然後準保證給你買台小汽車開開,保管你逍遙又自在。”

胖子聽我說完信以為真,立刻雙眼冒光,激動對我說:“真的?你發誓。”

我點點頭向胖子保住,心裏卻在琢磨,這秘色瓷盒內究竟藏在什麽樣了不起的東西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