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最毒婦人心

ps:小米大過年的嚴重感冒了,擤鼻涕的手紙堆積如山。所以,接下來幾天的更新可能會斷斷續續,望大家見諒!感謝大家一如既往不離不棄的支持,祝大家羊年喜氣洋洋,得意揚揚!

躲藏在何老板家的降頭師引我現身,我正好將計就計的現身作法,可是自己懷疑的對象何夫人好似十分的無辜,而就在我詫異的時候,半路上殺出了一隻不人不鬼的蛆人。

蛆人無法用利刃傷及其身,而他身上又穿著防火的夜行衣,無聲無息的藏身於暗中隨時準備偷襲,如此棘手的問題令我一籌莫展,隻能咬緊牙關,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蛆人受降頭師的操控並不現身,而是刻意躲藏在黑暗處,消磨我的意誌。我弓著腰徘徊在菲菲的四周,汗水順著額頭不斷的滴下,渾身緊繃的神經都好像要崩斷了一樣。就在我抬手拭去額頭汗水的瞬間,一道黑影從大門的西側黑暗處竄出,直奔我衝了過來。

寒光一閃,我心裏暗叫了一聲“糟糕。”可是已經躲閃不及,鑽心的疼痛從右側的肋骨間傳來,鮮紅的血液不受控製的如泉水一樣噴了出來。

我用左手捂住受傷嚴重的肋骨,鮮血順著指縫間洶湧的冒出,此時必須給傷口止血,要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蛆人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我,眨眼間便淩厲的抬起腳,將倉促間躲閃不及的我踢飛了出去,跌落在客廳西側的沙發近前。無力的靠在了沙發的脊背上,耷拉著頭,好像要死了一般。心中卻是在暗笑:鬼東西,你終於肯現身了。

如同鬼魅發蛆人一直躲藏在黑暗之中,敵暗我明實在是無從下手,所以我是故意給他製造偷襲機會,就是為了引他現身,隻有讓他現身在明處,才有機會除掉他。但是。我沒有想到,這不人不鬼的蛆人實在是下手太狠,自己左側肋骨間受傷嚴重。鮮血已經將前衣襟都染成了刺目的紅色。如果戰鬥時間拖延過長,自己肯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先掛了。

蛆人好像進擊的野貓一樣,弓著背,緩緩朝我走來。我用右手支撐沙發站起身。眼角瞄了一眼遠處圍觀的人群。心說:還不是時候!等!這一個等字,讓我再一次被踢飛了出去。蛆人就像戲耍老鼠的貓咪一樣,用腳將我踢來踢去。我身體不斷翻滾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麵上,留下了一片片猙獰鮮豔的血跡,好似遍布汙血的屠宰場地麵一樣。當我再次被踢飛到大門近前的暗處時,已經完全爬不起來了,猛烈的咳嗽使得鮮血從我的口中噴灑到大門前印花的地毯上。

我在大門前漆黑的暗處緩緩的抬起頭,一瞬間看到了某個人嘴角處揚起了嘲弄的淺笑。我知道時機到了,便顫顫巍巍的扶著大門站起身。用手捂著肋骨,表情十分痛苦的靠在門上,低垂著頭,仿佛是將死之人一樣。黑暗中,我聽到了緩緩而至的腳步聲,蛆人正邁著死神的步伐,朝我一步步的走來。片刻間,加快的步伐聲突然猛地一下消失了,我便立刻將身旁的大門拉開。

“哐”的一聲響徹在耳畔,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竄起,直接抱住了身旁的蛆人。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用假像誘騙超控蛆人的降頭師放鬆警惕,使她盲目的對我發起攻擊,我便利用身旁的實木大門,擋住蛆人手中的月牙彎刀,然後趁機撲到蛆人的身上,將雙臂環在他的脖子上,將偷偷反握在手中的青銅匕首,對準蛆人後頸處,用力的橫向劃了一刀。鋒利的青銅匕首將蛆人如同牛皮一般堅韌的皮膚割開,並使其頸椎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但我的目的並非是割斷他的脖子,而是殺死躲藏在他後頸頸椎骨處的“蠱蟲母蟲”。

蛆人在還是活人的時候,體內會被注入大量的蠱蟲,但隻有一隻蠱蟲會存活下來,成為母蟲。母蟲會棲身在活人的後頸處,然後吸食精血繁殖大量的幼蟲取代人類身體的機能,最後吸食大腦的腦髓,將活人變成行屍走肉一般的蛆人,完全聽從降頭師的差遣。但隻要除掉母蟲,蛆人和降頭師之間的媒介便消失了,蛆人便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一般,沒有了用處,最後隻會化成一灘漆黑的血水。

偷襲蛆人一擊得手,我便無力的靠在了冰冷的大門上,身體緩緩的向下滑落,眼前不時的會突然漆黑一片,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但這時還不能倒下,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有解決,自己必須再堅持死撐一會兒,完成任務才行。

我渾身是血的靠在門框上,看到美麗典雅的地毯上麵的一灘黑血之中,孤零零躺著一張醜陋的皮革,心說:人的一生如此短暫又寶貴,你何苦要落得個這般悲慘的下場?

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我倚靠在門口的暗處,看到何夫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已經到了臨近崩潰發狂的時刻,自己必須在此時火上澆油,讓她原形畢露才行。

我捂著肋骨勉強站起身,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到法壇的近前,仰起臉斷斷續續的對何胖子說:“何。。。何老板,我快不行了,臨。。。臨死之前,我幫你把菲菲醫治好,讓。。。讓你。。。讓你好知道加害你的人是誰?”

我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了一陣陰冷猙獰的笑聲,笑得讓人肝膽俱裂膽戰心驚,從心底不斷的湧出陣陣的惡寒。陰毒的笑聲是何夫人發出來的,此時的她怒目圓睜,滿頭秀發根根豎起,表情十分的猙獰可怖,樣子就好像煉獄裏麵的厲鬼夜叉一樣。她緩緩的邁動步伐向我走來,每走出一步都十分的沉重,好似在宣泄她心中的萬般不滿和怨恨。

何老板驚訝的看著如同厲鬼俯身的何夫人。他萬萬不會想到,平時端莊秀慧的夫人,此時竟然如同從萬惡的地獄逃出來的惡鬼一般模樣。著實受了不小的打擊和驚嚇。

何夫人手中握著剪刀,邁著步子,惡狠狠的對我說:“你都快死了還再這裏多事,就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說完,揮舞著剪刀便向我撲來。

寒光在我眼前一閃而過,心中不由得暗歎:這麽近的距離,自己實在避無可避。隻能吃她一刀了。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時候,何老板竟然擋在了我的身前,鋒利的剪刀狠狠的刺在他的肩頭。迸濺出滾燙的血液噴了我一臉。我怎麽也不會想到何老板會替我擋刀,就見他抓住何夫人握著剪刀的手,滿臉疑惑的看著麵貌猙獰的何夫人,十分哀怨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此時的何夫人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猖狂又猙獰的大笑一聲。然後眼神十分陰毒的看著何老板“你不知道嗎?你怎麽會不知道,為何此時卻來裝傻充愣?”

我扶著桌子強打精神撐起眼皮,想要聽他倆坦誠不公的交談,好知曉此次鬧鬼事件的起因,便將身體依靠在法壇上,不讓自己虛弱的癱倒。

何老板麵對此時的何夫人,仍然沒有怨恨,隻有悲怨的痛心。他仍舊深情的看著何夫人。從牙縫間擠出了幾個字,“是他嗎?是因為他嗎?是因為那個撲街仔(死男人)嗎?”

何夫人聞聽此言。雙手握緊插在何老板肩頭的剪刀,用力的向下按去,並瘋狂恐怖的叫囂著:“我不許你這頭死肥豬罵他,你沒有資格罵他!你該死,你們家全部的人都該死。”

何老板肩頭的血流如注,但他仍然定定的看著瘋婆子一樣的何夫人,“為什麽,我對你這麽好,明知他是你的青梅竹馬,我還將他帶在身旁加以重用,你們卻要害我還要害我們的孩子,你怎麽忍心下得了手?”

何夫人發出一陣惡毒的笑聲後看著何老板,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你不知道,你怎會不知道?你那該死的父親坑騙我愛人陳生他父親的家產,逼得他父母雙亡淪落街頭。你那惡毒的父親竟然還想趕盡殺絕,對陳生他鏟草除根以除後患,要不是我師父看在我的麵子上救了他,陳生早就成為了孤魂野鬼。你父親用沾滿鮮血的雙手為你支起一片天,讓你享盡榮華富貴,你卻在此時裝無辜,說什麽你不知情,可恨,真是可恨至極!我無法原諒,無法原諒,我要將你們全部殺掉,統統殺掉,給他陪葬,陪葬!”何夫人越說越激動,最後已經進入了癲狂忘我的狀態,不斷的發出河東獅吼一樣惡毒的言語。

何老板仍舊死死的抓著何夫人的手不肯放開,靜靜的注視著瘋狂的何夫人,帶著恨意的對何夫人說:“菲菲是你的親生女兒,即使你恨極了我,但你為何能狠心對她下如此毒手?”

何夫人冷笑一聲:“她是你的孽種,不是我的女兒,我和我所愛之人的孩子,因為要找你們報仇,已經胎死腹中了。我此時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個小孽種,讓你們何家斷子絕孫,都無法解我心頭之恨。”

我靠在法壇上,終於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了。原來地上化為一灘黑色血水的蛆人,就是何老板身邊的陳秘書,他與何夫人從小就認識,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何老板的父親大概利用卑劣的手段,搶占了陳秘書父親的家產,還逼死人家的雙親,甚至對幼年的陳秘書下毒手,後來幸得何夫人師父的相救,而何夫人的師父應當也是一位降頭師。

再後來就上演了一出報仇的戲碼,何夫人來到的了何家的公司,給何老板的父親當秘書,我估計何老板父親的死應該也和其有關係。何夫人忍辱負重的委身於何胖子,逐步的想要奪回家產,與陳秘書雙宿雙飛。但由於何老板長期在內地經商,何夫人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可能現在時機成熟了,她便利用菲菲引何老板自投羅網,沒想到何胖子請我來當幫手,興許是這個原因,她才無計可施,將最愛之人變成了蛆人。難怪我乍見蛆人之時,就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到最後,我都無法理解何夫人扭曲的心理,將摯愛之人變成了行屍走肉一般的蛆人,這是何等的痛苦,為何非要踏上這兩敗俱傷的不歸路,到底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還是其中另有隱情,這些不為人知的隱情,估計除了當事人以外,外人永遠無從知曉,也無法體會他們個中緣由的悲哀。

何老板表情痛苦的看著何夫人,十分艱難哽咽的開口問了一句話,“你可曾真心的愛過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