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妙的預感
我在病房內醒來,肚子餓得咕嚕嚕一直亂叫,剛好房間內擺著一桌飯菜,便拿起一個豬蹄啃了起來。結果就在我吃得正香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聲,我不由得十分惱怒,是誰攪擾了小爺我的用餐。
結果,我轉頭查看的瞬間,發現病房變得白茫茫一片,隻能聽到嘈雜的聲音圍繞在耳畔,還有人在迷霧中拉扯我的頭發並不斷拍打我的臉頰,我吃痛的猛然睜開眼睛,發現何老板驚愕的站在我的床前,而胖子正在用一隻手臂拉扯我的頭發,而他的另一條胳膊,正被我雙手握住,上麵清晰的顯現出一排深深的牙齒印記,還有大量的口水,而房間內,並沒有我剛才所見到的飯桌。
原來弄了半天是夢一場,我在夢境中,錯把胖子的手臂當成了豬蹄在啃,而且牢牢的抓住不肯放手。被我狠狠咬住手臂的胖子,隻好拍打我的臉頰,結果我就是不肯放手,最後他隻好抓住我的頭發,製止我再繼續啃咬他的胳膊。
胖子捧著被我咬得又紅又腫的左手臂,一邊用嘴對著傷口吹風,一邊惡狠狠的對我說:“假斯文,你同老子有仇啊!即使是打架也不帶上嘴的,你是瘋狗轉世嗎?”
我瞪了胖子一眼,然後不屑的說道:“打架還分招式,能打贏就是好招數。先不說這個,我問你,這些天不見你的蹤影,你是跑到哪裏鬼混去了,給我老實交代。坦白從寬你就是好事連連。要是抗拒從嚴你就得將鐵板跪穿。”
胖子沒有上我的當,反而對我說:“你丫的少忽悠我,剛才你咬人的罪行是昭然若揭。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有什麽好要分辨的,沒有分辨我可就要為我無辜的胳膊報仇了,對你處以極刑!”
我不服氣的對胖子說:“小爺我現在餓得要死,懶得和你在這裏扯犢子,你趕緊交代你的罪行,咱們這事就算翻篇了,好去吃飯。”
結果胖子剛想張嘴。從其身後猛地傳來一陣驚呼聲,“老板,老板。大小姐好像醒來了。”
何老板聞聽此言,立刻轉身快步走到菲菲的病床近前。我坐在**,隱約聽到菲菲十分虛弱的問何老板說:“爹地,媽咪喺邊度啊?”(香港白話。就是在哪裏的意思。)菲菲的聲音雖然是有氣無力。但她能蘇醒過來,就已經說明沒有問題了,這小妮子的生命力很頑強,隻是現在的她,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母親的惡行,以及在監獄中上吊自殺了的這個事實。
我輕輕的走下床,拉著胖子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並招手讓何老板的手下的人都退出病房。
胖子扶著我來到走廊的椅子近前坐下,然後問我說:“你不進去看看菲菲的情況?”
我搖搖頭回答說:“菲菲那小丫頭能醒來。就說明她現在已經是完全沒有問題了,還是給他父女二人留點私人的空間,讓他們好好的談一談。”
胖子沒說話,讚許的點點頭,我看到胖子好像懷孕四個月的孕婦肚子,沒好氣的舊事重提,問他這兩天到底跑到哪裏去了,留我一個人處理後事。胖子摸著腦袋,打哈哈的敷衍我說:“你的本事大,一個人完全可以輕鬆的解決菲菲的事情,我留下來也沒有什麽實際的用處,幫不上忙,反而添亂就不好了。我這幾天就是每天到處逛街,絕對沒有幹什麽壞了異士居名聲的事情,這點你盡管放心。”說完這些話,他也不給我回嘴的機會,便從椅子上麵站起身對我說:“對了,你不是餓了嗎?我現在就帶你出去吃飯,這附近有一家特別好吃的酒樓,咱倆現在就去好好的搓一頓,然後找何老板報銷。”說完,不由分說的便將我帶出了醫院。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我坐在別墅客廳的沙發上麵,便同何老板辭行,通知他我們明日一早便準備返還北京。
何老板聽到我們如此突然間的辭行,一臉的驚慌,極力的挽留“斯文兄弟,你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香港,當然要好好的玩樂一番再回去,為什麽要這麽急匆匆的趕回去的啦?”
我微笑著對何老板說:“菲菲已經清醒了,她隻要好好的休養,身體很快就會康複,不會再出現任何的問題。而我和胖子也有要緊的事情急著趕回北京處理,其實不瞞何老板說,我倆這段時間一直在等一個人,好一起去救一個此時還在重度昏迷的好友。但因為你與我交情深厚,才硬是臨時擠出了一點時間來處理你的事情,我總不能對向何老板你這種講義氣的朋友見死不救,而坐視不管。結果沒想到又是車禍又是重傷,在香港耽誤了不少時間,即使現在趕回去,都有可能來不及了,已經不能再繼續耽擱時間了。”
話我說得十分好聽,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點明要讓何老板知道:我們的辛勞付出你也看見了,鬧鬼的事件也已經完美的解決了,我們還有要事在身,當然要功成身退拿東西走人,你可千萬別想賴賬。
何老板是聰明絕頂之人,話中暗藏的意思他自然是心領神會。他在經曆親密愛人叛離的巨大風波以後,仍然威風凜凜的掛著他虛假的笑容,可見他的身心都非常的堅韌。反正像他這樣的有錢人,身邊不缺少各種類型的美女相伴,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人心最為難測,特別是像他這種,任何東西都可以按金錢計算的狡猾奸詐生意人。
何老板堆著滿臉的虛假笑容說:“我還想帶二位師父去百貨商場逛逛,買點特產紀念品的啦。既然你們有要緊的事情要回北京,我現在馬上命人給你們預定明天的飛機票。”說完便站起身,對我倆說:“二位師父在這裏先坐坐的啦。我去去就來。”接著便頭也不會的咚咚咚跑上二樓的樓梯。過了沒多長的時間,他便捧著一個盒子從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然後走到沙發的近前。將手中的盒子交到了我的手上說:“這是月泉圖,以後他的主人就是斯文小師傅的啦。”說完笑嗬嗬的看著我。
我做事謹慎又多疑,當然要打開驗驗真假才能安心,誰敢保證何老板不會在最後擺我一道,到時回了北京可就追悔莫及了,他畢竟不是十分可信的人。
我打開長條的盒子,然後將卷軸上的綢帶解開。古意盎然的畫卷,像千年前的精靈一樣,靈氣活現的展現在我的眼前。使我怦然心動,盯著手中的畫卷,我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我身旁的胖子很是厚臉皮的開口道:“何老板。你這就不像話了。此番捉鬼的事情,幾乎是我一個獨挑大梁唱主角,你怎麽送給個跑龍套的如此大禮,卻好像沒我什麽事一樣,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何老板好像早有預料,但是臉色還是微微的變了一下,然後笑著對胖子說:“胖子小師傅的禮物我也準備好了,我怎麽能忘了您的功勞啦!”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塊金表,放到了胖子的手上。
胖子看著金燦燦的手表。兩眼都看直了,口水都要流了下來,咧著大嘴,開心的將手表帶著手腕上,湊到我麵前說:“怎麽樣老鄭,漂亮不?”
我心中笑罵“俗氣”,但是還是笑著讚揚的說:“好看。”
胖子特別會看我的眼色,他立刻對我說:“你丫的,指定是在心裏說俗氣,對不對?”
我笑著調侃胖子說:“真瞞過二師兄的法眼。”
胖子對我的調侃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甚是得意的說:“你丫的,就是愛嫉妒。”
我和胖子隔日便再次登上飛機,我倆仍舊好像土包子進城一樣,十分緊張忐忑的搭乘著飛機,從香港飛回了北京。
風塵仆仆的剛回到家中以後,便聽說査五爺那裏出事了,好像還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事。
我塞給小六子一些零花錢,結果他說什麽也不肯要,最後胖子黑著臉嚇唬他,他才勉強收下,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很是開心。
小六子趁大家都沒注意,便偷偷的對我說:“文爺吩咐的事我留心了,但是並沒有發現她有可疑之處。”
我拍拍他的肩膀讚許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先回去吧,跟五爺說我處理好手頭上的事,就去看他。”
小六子開開心心的回去了,我笑著對站在櫃台內的門簾大嬸說:“這些天辛苦你了,我倆回來了,有時間你就出去溜達溜達,北京城有許多好玩的地方,你去看一看走一走,也放鬆一下心情。”
門簾大嬸急忙擺擺手,然後在一個小本子上快速的寫道:“我不辛苦,店裏一點也不忙,可惜東西沒有賣出去。”
我笑著安慰她說:“沒關係。”心說:小爺現在是腰纏萬貫,不差錢了,根本不會在乎金罐子等明器有沒有賣出去。
不過,査五爺的事情卻令我十分的擔憂,心裏十分的忐忑不安,感覺好像有什麽驚天的大事情要發生。我很怕自己的這種第六感的預知能力,通常都是好事不靈,壞事沒有一次不靈驗的!
現在有了何老板給的支票,經濟問題是迎刃而解了,不需要再急著將金罐和金瓜子賣出去了,這幾樣明器就先放在古董店當壓箱寶,要不異士居的古董店內全是“西貝貨”,難免顯得太過於寒酸了。
我和胖子走出古董店的後門,步入狹長的胡同走向老宅。路上胖子笑著問我說:“假斯文,你對慧芳大姐的態度怎麽變了,是不是發現她就是個普通又和善的農家婦女,自知理虧了。你以後得對慧芳大姐好一些,不要老是擺著一張臭臉,好像人欠你錢似的;也不要老是提防人家,好像不近人情的地主老財一樣。”
我笑而不語,心中說道:這門簾大嬸隱藏深遠,還真是能沉的住氣。那小爺我就隻好靜觀其變,等到關鍵的時刻再點把火,不怕她的狐狸尾巴不露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