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羊丟了
天雨說她留在帳篷內照顧胖子,讓我出去帳篷外麵散步,欣賞一下月光。
幾日的不眠不休,我的精神狀態是得調整一下,要不真的有肯能垮掉了。
步出帳篷,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身體和心情都舒暢了不少。發現花公子帶著人在巡夜,便走了過去。
花公子見我出來,以為是胖子出了什麽事情。
我微笑著緩和他緊張的情緒,回答他說:“胖子狀況稍見好轉,我師姐天雨在替我守著他,我出來透透氣。”
花公子聽完,鬆了一口氣對我說:“我太忙了,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去看望胖子兄弟,聽你說他有好轉,那是在是太好了。”
我看到花公子身後跟著不少人,行色匆匆的樣子,便問他說:“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花公子靠到我的近前,壓低聲音對我說:“是出了點小事情,但是,我覺得有些不尋常。”
見他表情語氣都很嚴肅,我的心裏難免有些緊張,於是擔心的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花公子回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然後神秘兮兮湊到我的耳邊,生怕別人聽見,壓低聲音對我說:“羊丟了。”
我本來被他神迷的氣氛,給渲染得十分緊張,但聽到他說:“羊丟了。”頓時有想要踹他一腳的衝動。
我瞪大雙眼,好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花公子,然後不知是氣還是好笑的對他說:“羊丟了算是什麽大事。你用的著這麽興師動眾。大驚小怪嗎?”
花公子回給我一個,你才是白癡的眼神,然後說:“羊丟了怎麽不是大事?brother。好好的羊,你想它會平白無故的就丟了嗎?”
我有些無語的笑著對他說:“說不定被人殺了吃肉了,又或者是繩子沒栓緊,它自己掙脫跑掉了。”
花公子立刻抬起右手,晃動著食指,否定的說:“no,no,no,我都問過了,那羊是特意找來給胖子擠羊奶喝的。沒人會殺它吃肉。而它也不是掙脫了繩子,而是憑空消失了。”
我聽到他說憑空消失,一下想起之前坤八的手下。就是憑空消失了,到後來也沒有找到。當時可以肯定的推測,是被地穴狼蛛給擄走,製成繭蛹了。
而我一下子又想起。我們被地穴狼蛛襲擊了營地以後。忘了處理地下洞穴內的那些地穴狼蛛的卵,不知多少年後,那些蟲卵又會孵化出多少殘暴嗜血的地穴狼蛛,又有多少的生物,會因此而遭殃。
想到這些,我也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了,難道我們又遇上了未知的怪物,內心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我為了驗證心內的想法。問花公子說:“發現什麽沒有?還有什麽東西消失了,圈羊的附近檢查了沒有。有沒有發現血跡之類或是其他的痕跡?”
花公子彎著眼睛,搖搖頭對我說:“隻有一隻小羊,憑空消失了。
聽到花公子說“隻有一頭小羊丟了。”我便鬆了一口氣,看著花公子笑而不語。
花公子見我不屑的樣子便對我說:“斯文brother,你沒有聽明白我說話的重點。”
我笑著問他說:“你說的重點是什麽?不就是丟了一隻小羊嗎?說不定是誰嘴饞,偷偷宰了吃肉了。”
花公子看了我一眼,然後有湊到我近前,對我說:“我說的重點是“憑空消失”,那隻小羊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盯著花公子的眼睛,然後問他說:“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憑空消失?你的意思是羊變成空氣分解了,還是它長了翅膀飛走了?”
花公子白了我一眼,然後指了指天上對我說:“我的意思是,它被什麽東西抓走了。”
我看了看天空,皎潔的月亮掛在夜空,無數的小星星頑皮的眨著眼睛,非常美妙祥和的夜色,讓人心情都倍感愉快不少。
欣賞完了夜空,我低回頭對花公子說:“你的意思是有老鷹抓走了羊?你別開玩笑了,這裏是荒漠,連隻鳥都沒有,估計會飛的動物就隻有蚊子而已,幾千隻蚊子也抓不走一隻小羊。我估計這裏稍微大一點的會飛動物,就隻有蝴蝶了。這裏倒是有一隻花蝴蝶,個頭也比較大。”
說完,我若有所指的笑著看向花公子。
花公子又不傻,他聽得出來我是在暗諷他,結果他並沒有和我鬥嘴,而是表情很嚴肅的對我說:“我說的是真的,我看我們得小心防備,我限製就去知會査五爺一聲。”說完,扭頭轉身,就要離開。
我急忙拉住他:“這麽晚了,五哥都睡了,你別去打擾他了,等明天天亮了以後,你再和他說。你要是不放心,我跟著你一起,再去圈羊的地方查詢一番。”
花公子停住腳步,轉回身對我說:“你太累了,還是回去休息。我等明天再去將此事知會査五爺。”
我點點頭,然後對他說:“你沒事也早點休息。”
花公子回答我一句“知道了,brother。”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我看著花公子離開的身影,心說:這家夥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不就是丟了一隻小羊,有什麽大不了的,頂多胖子沒羊奶喝了。胖子現在的身體,明顯見好,少了羊奶應該也不成問題。
人類犯得最重大的錯誤,就是輕視忽視美麗的自然環境內,會隱藏未知的危險。往往掉以輕心,忽視大自然的神秘力量。
千萬年籠罩著神秘麵紗的昆侖山,它所蘊含的未知恐怖力量,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想象的範疇。在它浩瀚無邊的神秘之中,即使你窮極一生,一輩子不斷的探索,也隻能像剛剛翻開書籍的扉頁而已,雖然有了開始,但隻是得到了一知半解的熟知,卻永遠無法猜透劇情的發展,而結局,更是一無所知得如同地底的萬丈深淵一樣。
我目送花公子的身影離開,然後轉身回到帳篷近前,進去時發現天雨趴在胖子的床邊睡著了。我拿起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坐在她的旁邊。
此時,我因為之前睡了個飽覺,一絲睡意都沒有,就靜靜的坐在天雨身旁,看著她熟睡的側臉。
天雨的易容術一直令我感到十分的讚歎,我離她這麽近,都沒有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這個女人雖然近在眼前,卻有種離我很遠的神秘錯覺,我這時才明白,原來我對她知之甚少,而且她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距離感,好像任何人都無法走進她的心內。而她即使此時此刻在你的身邊,卻好像隨時隨地都會不辭而別,但你又不會覺得奇怪,她就是給人們這樣一種即深刻又模糊的印象,身上的神秘色彩太過於濃重。
我現在開始懷疑她所講述過的身世,是否就是真實?甚至懷疑她悄然來到我身邊是否另有目的?
可是,我想不通像她這樣自視甚高的漂亮女人,為什麽以身試險,非要牽扯周旋在我的身邊。
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除了長得不錯,其他沒有什麽優點長處了。難道說:她的目的是胖子又或是異士居?
可是她能從我們這些小角色的身上,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越想越覺得眼前的天雨好陌生,這股陌生感,令我的胸口頓感又悶又堵得慌,十分的難受。
我看到天雨額頭上麵散落的劉海,遮住了眼睛,右手便不知不覺的伸到了她的麵前,輕輕的撩起她額頭上的劉海碎發,指間不小心觸碰到天雨的肌膚,一股電流,瞬間從指間穿過手臂,越過胸懷直擊心髒。
驀地,天雨睜開了眼睛,我急忙好似觸電一樣縮回手。
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對天雨說:“你醒了。”
天雨的眼神彌散朦朧,輕輕的點點頭,聲音慵懶的問我說:“現在什麽時候了?”
我回答說:“午夜了。你回帳篷裏麵休息,這裏我守著就行了。”
天雨好像要說:沒關係。
我沒等她說話,立刻將她拉起,然後將她推出了帳篷,並對她說:“你白天還要忙東忙西,快回去休息。”說完,便不由分說將帳篷的門簾拉上。
我轉回身背對著門口,將手放在胸口處,心髒就好像裝了馬達一樣,強勁有力的激烈跳動著,好像我此時一旦張開嘴巴,心髒就會從我的胸腔內跳出。
懷著這種莫名的悸動,我度過了夜晚。
天剛蒙蒙亮,我就被天雨叫醒,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大早就被吵醒,於是沙啞著嗓子,起床氣十足的對天雨說:“這麽早,你吵醒我做什麽?”
天雨倒了一杯水遞給我,然後對我解釋說:“査五爺叫你去開會,說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快去,我守在這裏。”
我接過水杯,潤了一下喉嚨,起身查看胖子的狀態。
結果看到他和昨天的樣子沒有太大的區別,雖然症狀減輕,但是還是重度昏迷不省人事。
我雖然擔心胖子,但是査五爺通知我去開會,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相商,隻好對天雨說:“你先守著,有事立刻去叫我。”說完,便撩起帳篷的門簾,步出了門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