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利維坦過來說這些到也不是因為想討論出來什麽結果,他隻是覺得自己心裏堵得,需要找個人說點什麽。
不然絕對得憋死。
雅迪現在又睡了,最後利維坦和她說完些什麽時候,利維坦就又隻能到處溜達。
溜達了很久很久以後,他來到了這個地方,他看了看旁邊因為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而有點心灰意冷的同族,不自覺的就開始歎氣。
不然能做什麽呢,他自己又沒有撒謊。
那個叫做奧月的家夥如果真的決定了什麽他們是沒有辦法更改的。
那個死孩子很倔。
利維坦相處了這麽久後就得到了這麽一個結論。
那個孩子不管發生了什麽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真沒想到這麽懦弱的孩子一旦說了話就像釘子一樣。
雖然因為懦弱的性格讓他一直顯得很容易就會退讓一般,但是利維坦看著他當時被自己摁在地上後看著自己的眼睛,忽然就覺得他這一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也是頭一次,他知道了黑暗係元素精靈的眼睛並不是黑的一望無地。
它是能有溢滿名為希望的時候。
但是現在自己卻感到很不好,利維坦覺得自己糟透了,估計小時候的風寒的時候也沒有現在焉把。
這周圍都是他的同族,全都是精靈。
按理說這是一個在平時很放鬆的家夥,這群家夥居然會變得這麽沉重,真不知道先祖的在天之靈會不會有因此而感到有點淒涼。
“給我講講三個家族怎麽沒的吧。”
利維坦說:“我想不到發生了什麽會讓三個家族全都消失。”
“這件事發生在不久前。”
“聽起來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利維坦聳聳肩,這肯定得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
這可是精靈族底蘊最深的三個家族,說沒就沒了是無法想象的。
但是給他講述的那個家夥卻沒有說話,隻是有點淒涼的低下了頭。
“不,是一件很簡答的事情。”
另一個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個時候我們在對人族的戰場上是優勢,人族一開過於冒進,在森林裏鏖戰了很久以後被我們磨掉了大量的部隊。”
利維坦點了點頭,這件事他還是知道的,剛開始的人族就個條瘋掉的狗,死死的咬住精靈族。
幾乎是毫不考慮損失的往精靈族投入大量的部隊。
誠然,這對精靈族造成了很大的破壞,連續的作戰讓戰損微微下降。
雅迪和利維坦小隊的其他成員就是死在了那段時間,之後他心灰意冷的加入了去偷襲人族北方城市的隊伍。
如果自己當時死在那裏就沒有這麽多的事了。
不過這樣的損害是雙向性的,人族承受了更多的損失。
森林中精靈的行動要遠比人類迅速,而且人族的重型武器幾乎無法在森林前進。
前麵的先行部隊和後麵的機械化的重武脫節,導致被精靈用來長時間給磨沒了。
這巨大的戰略失誤並不是普羅根的過錯,而是憤怒的議會投票的決定。
這次的巨大損失直接讓指揮權在危難中交予了普羅根。
但是第一波的失誤實在是太大,士兵撤回來了不少,但是重武器要從其他地方調用需要很長時間。
那個時間節點裏就算是指揮他們的是普羅根也沒法避免難看的戰損報告。
理論上那一波堅持一下就會是精靈的勝利,隻要攻破了外層建設的和堡壘一樣的城市,內部就幾乎很容易推動。
這種情況下人族被迫簽訂停戰文書隻是遲早的事情。
“不死族加入了對精靈的戰場嗎?”
利維坦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性,不然他實在是無法相信一個一直在戰爭占到了主導優勢的精靈族會在很快的時間裏損失了三大家族這種最精銳的力量。
不死族在那個時候已經被精靈族單方麵的宣戰了,因為這事施卡洛氣的差點沒吐血而死。
“沒有,那些屍體來。”
其中一個精靈說:“是奧日,他融合了聖骸,現在已經成了一個隻知道破壞的混蛋。
當時羅維拉和萊茵家族組織了宴會,在那個時候,這兩個家族,以及當時的萬靈之森全都沒了。
而後人族趁著這個機會對我們發動了反撲,那時候軍隊完全亂了,守在最前麵的家族隻有斯特拉斯家族的人,結果應該是全滅。”
“誰?”
利維坦愣了愣,這個名字咋聽著這麽像一個懦弱的家夥。
“奧日,聽說是羅維拉家族培養的一個元素精靈。
好像是因為沒有承受住聖骸蘊含的力量後暴走了。”
時隔十幾年後,奧月終於再一次得到了他哥哥的消息。
利維坦跑到他房子裏去說了這事,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關乎到了精靈族能否繼續存在的大事。
奧月剛從**起來就聽見利維坦在砸門,開門後就聽見了他告訴了自己哥哥的消息。
然後他就愣住了,不過不是因為驚喜和喜悅,而是感到有什麽地方串上了。
“你是說現在奧日成了神嗎?”
娜莎對著還在發呆的奧月說:“嘿!
你最喜歡的哥哥現在還活著,而且現在很厲害的樣子。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奧月咽了口吐沫,不知道為什麽,在再一次聽見那個和他很像的名字時,他忽然就覺得很輕鬆,似乎心裏有什麽石頭落地了。
他甚至能看見那個小個子的自己開在旁邊歡雀躍,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說讓他去找自己哥哥。
利維坦也在大喘著氣,他跑了很久才到了這裏。
如果可以的話,他喜歡奧月去跟奧日當麵談談,如果它能重新變成精靈族的戰力。
那麽這一次戰爭的走向就能被徹底改寫。
娜莎也在旁邊試圖湊湊熱鬧,所以也在勸著奧月要不要回去看一眼。
但是奧月隻是覺得自己空****的,胸口好像有什麽東西堵住,周圍的人的聲音在他的耳朵裏有點雜亂而無法辯別。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開口。
“可是你也說了不是?
他現在已經因為聖骸而變得狂暴化了,這種時候我去又能有什麽用?”
奧月輕聲說,這一次把其他的幾個家夥都給說的噎住了,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就像麥斯那樣。”
奧月繼續說:“莉雅對他來說很重要,但是在狂暴化的時候就算是莉雅也差點被他擊殺。
我哥哥說白了,也隻是和我小時候在一起很好。
但是現在已經太久太久沒見麵了,我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麽樣子。”
“說不定,這家夥現在很想殺掉我呢。”
說完,這句後,奧月緩緩的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想動。
說的這句話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又恢複到了心裏空落落的狀態,因此有點失落。
那種感覺實在是不好用語言描述,奧月知道對於自己來說奧日是一個重要的人,很可能在小時候是和自己相依為命的人。
但是現在奧月並不記得奧日是誰,對於奧月來說,那個家夥對於自己來說就像是一個故事書裏的角色,他知道他的名字。
能想象出來他的樣子,知道他在很久以前個自己很好。
僅此而已,他並不記得他。
那是自己的哥哥,還是雙胞胎,但是現在自己已經完完全全不記得他了。
真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情。
每當想起來這事的奧月總會有點自責。
那是自己的哥哥,開始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那麽把他經曆安排成這樣可真是惡趣味。
“也對啊,的確是很久沒見了。”
利維坦輕聲說:“我也是在走的時候才知道你還有一個叫做奧日的哥哥。”
奧月沒有回答,隻是在那裏趴著。
這個消息仿佛已經抽幹了他全身的力氣,脊椎都被抽掉了一般。
整個人就想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過就算如此,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和你的哥哥見一麵。”
娜莎忽然說:“說不定他是個弟控呢?
我記得當時哥哥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很重要。
說不定他也是這麽看你的呢。”
“算了吧。”
奧月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不太可能,他可能也不記得自己有個弟弟。
很可能羅維拉家族也對他做了類似的事情,現在他很可能見到我後會連招呼都懶得打。
密集的光耀之杖就射過來了。
我會早爆炸聲中灰飛煙滅也說不定,畢竟太久太久沒有見麵了。”
“說起來,現在那個傳送裝置正在搶修和完善。”
利維坦說了一件沒這麽沉重的事情:“沒有什麽意外的話,半年後它就能恢複的很好,至少能非常穩定,不會很容易的罷工。”
“半年嗎。”
奧月吃著蘋果說:“聽起來有段時間沒法出去了。”
奧日待在人族的堡壘裏的一個角落裏抬頭看著天上那場絕妙的好戲,心裏在歡呼雀躍。
施卡洛在一天前帶領著精靈的軍隊打了過來,沒有任何的戰略繞後,就是從正前方打過來,攻擊安東尼駐守的城堡。
那個該天殺的家夥看起來已經準備好要升空了,他沒有坐騎,是凝聚了一條巨大的岩蛇當做自己踩著的東西。
那是一個魔法領域能做到的最龐大的造物,巨大的岩蛇身後長著巨大的石翼。
巨大的豎瞳是鑲嵌的巨大晶石。
靠著晶石給全身提供著動能。
這種長相奇特的怪物奧日饒有興趣的看著它,目視著安東尼騎著巨龍同時升空。
整個天空因為這兩個怪物到底相互爭鬥而產生異樣,元素亂流把正天空都染成了絢麗的彩色。
這真是一個美極了的一幕。
像是用油畫顏料塗抹一般。
在那中心,密集的碰撞交鋒發出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但是單是比聲音那可沒有辦法和接下來的東西相比,密集到底火炮從四麵八方同時發射,那是數百枚炮彈劃過天際的聲音,覆蓋的火力是整個前方的精靈部隊。
與之相呼應的是它們回擊的火球和雷電,雷雲射出一道熾熱的紫線劃過,幾乎是蹭著奧日身邊劃過。
堡壘被雷擊中後被破開的巨大口子。
奧日看到天上有著炎蛇在炮火中悲鳴,置身於戰鬥之中,轟鳴聲幾乎把耳膜都要震碎。
奧日特別想去拿個架子把這一幕畫下來,美極了的天上的每一種彩色流動都是元素混亂的表現。
當那彩帶一樣的東西掃過地麵,大地上滿是被破壞的創口。
山嶽開始震動,地麵裂開,奧日目視著人類和精靈廝殺在一起。
每一次爆炸都能看到橫飛的屍體,這簡直就是末日的序曲,每人能在這種環境下交流。
不管是元素亂流還是聲浪都把交流手段給斷絕了,即使身邊是千軍萬馬也如同孤軍奮戰。
有人來找奧日了,他不舍的扭頭看了一眼天上那驚為天人的戰鬥。
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告密者,人族需要他活下來。
待會估計會被送到避難所一樣的地方。
如果有機會奧日肯定會看下去,天上的那兩個家夥都和他有著大仇,都是必須得死的東西。
安東尼殺了他的弟弟,而施卡洛把他弟弟從他的身邊奪走。
看著這兩個該死的家夥拚命奧日真的想上去摻和一下。
但是現在還不時候。
奧日這樣想著,跟著前麵來保護他的騎士們。
這些家夥為了把她迅速的帶到安全的地方而跑步前行,順著小道前往後山。
人族的堡壘是順著山頂而建,這樣的安排能夠讓精靈想要上來就必須要順坡而上,而人類從上往下能夠發動氣勢十足的衝鋒。
那種沒有任何技巧的陣容簡直就是戰場上的絞肉機。
大地在不停的顫動,地上裂開巨大的縫隙,往外麵冒出來岩漿,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在崩壞,精靈軍隊幾乎要把整個山頭都給削平。
奧日感到了點異樣,扭頭看向一邊,忽然看到一團火球砸向後山,按理說這在現在不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因為現在漫天都是火球。
但是那個火球裏裝著一個孩子,它從坑裏慢慢的站了起來,脖子上戴著巨大的鏈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