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曰裏與宣贏親王極為親近的大臣見狀,趕緊自作聰明地問道:“陛下是否在下詔,今後的國事一切將由宣贏親王全權處理?”
宣烈大帝一聽,急火攻心,眼前一黑,腦袋耷拉了下去,那動作仿佛就是一點頭!
宣贏親王趁勢淚流滿麵地道:“皇兄的囑托宣贏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說完,他長身而起,麵對那些忠臣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非常自然地從宣烈大帝的拇指上褪下那枚代表著宣烈帝國最高皇權的紫玉扳指,珍而重之地當著眾臣的麵兒帶在了自己的手上。
宣贏親王的一係列動作很慢、很沉重、很自然,似乎也很順理成章,於是乎,眾位忠臣紛紛拜倒在地,高呼“陛下~~!”
當天晚上,教皇大人風塵仆仆地趕到皇宮,雖然現在政權已經更迭,但是宣贏還是禮貌而激動地迎接並將之帶到隻剩一口氣兒的宣烈大帝榻前。
“陛下何時染疾?”老教皇握著宣烈大帝的手問道。
“四曰之前,我與皇兄正在下棋,忽然皇兄心口劇痛,抽搐了幾下便人事不知了。”宣贏知道眼前這個老教皇與宣烈大帝有著非常深厚的交情,小心翼翼地說道。
老教皇沒再追問,隻是默默地運起最為精湛的回生之術——轉生之光,單手撫在宣烈大帝的心口。
一縷帶著極強生命力的白色流光慢慢地滲透到宣烈大帝的胸部,旁邊的幾個紅衣主教瞪大了雙眼看著教皇最厲害的救人法術,想從中得到些感悟。
一炷香時間過後,老教皇臉色凝重,額頭滲出了涔涔汗水,他聚起自己最強大的力量孤注一擲地將那縷光芒推至宣烈大帝的頭部……
宣烈大帝在老教皇如此施法下,呼吸陡然急促起來,就在眾人以為宣烈大帝有了生的希望,即將轉醒之時,宣烈大帝猛地挺直了身子,一陣劇烈的抽搐之後再次癱軟在了**。
老教皇收回了自己撫在宣烈大帝胸口的右手,站起身來顯得疲憊不堪,他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宣贏和那些紅衣主教,微微搖了搖頭道:“準備後事吧,陛下已經投入光明神的懷抱了!”
老教皇的話就是最高的法醫鑒定,幾個徘徊在寢宮門外的老臣一聽,登時沒了希望,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整個帝宮陷入了悲傷的氣氛之中。
宣烈大帝駕崩了,宣贏親王繼位!這消息在有心人的大力傳播下,迅速傳遍了整個宣烈帝國,包括正在途中的翔嶸殿下和晉王聯軍中的翔璣莉婭,都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噩耗。
翔嶸殿下聽到後先是一怔,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但旋即他便感到非常鬱悶,本該自己的姐姐或是自己榮登大寶,怎麽會讓叔叔執掌權政了呢?這家夥暴怒起來,狠狠地摔打著臨時營帳中的一切擺放物。
翔璣莉婭聽到她父皇駕崩消息後一口氣沒上來,徑直昏厥過去,若非幾個女近衛軍及時救助,這位長公主也許就此離開了人世!
當翔璣莉婭悠悠轉醒之後,她的眼神變得極為空洞,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呆傻在**。
翔璣莉婭和翔嶸殿下幼年喪母,加上宣烈大帝在爭奪皇位時又被對手弄壞了關鍵部位,再也沒有子嗣,因此宣烈大帝對這兩個孩子極為寵愛,尤其是對翔璣莉婭愛更是濃得如蜜如糖,使得翔璣莉婭一直沐浴在慈父大愛的陽光之中。在她的眼裏,這世界隻有自己的父皇是最好的、最可愛的、最可親的!
如今宣烈大帝突然駕崩了,這種打擊對一個心中溢滿父愛的女孩兒來說簡直就是天——塌下來了!
楚夢痕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宮闈之變。因為在現實生活中太多的肥皂劇都已經無數次地演繹過這種宮廷惡心醜事,他沒有任何驚訝和關注,仍舊一心一意地指導著屬下們如何開采和利用石油。
宣贏繼位的第五天,一係列新政開始頒布,一反原來為了帝國之間的默契與平衡而不主動挑起戰事,而是命令宣烈軍隊同時在帕卡拉高原和額多蘭省分別與風蘭帝國和漢斯聯盟開戰,而且焚天會作為督戰核心領導層滲入到軍隊各個角落,不少老資格的將軍和忠臣好像意識到一些不對了,苦於沒有任何證據而且多年來宣贏親王一直就是黑社會最高執掌者,他這麽做也無可厚非。
戰火慢慢地開始燃旺了,連正在向燕京行進的翔嶸殿下都被宣贏冠以征西統帥折返帕卡拉高原指揮作戰,而且授意將風若蘭公主作為人質,*迫風蘭大帝割讓十個行省作為交換,否則將撕票!
風若蘭得知此事之後,在雷鑽傭兵團的拚死護衛下衝出了翔嶸殿下的迎親團,倉皇逃命。因其人還在宣烈帝國境內,加上風蘭與宣烈之間邊境驟然緊張,風若蘭根本無法越過重兵把守的邊塞逃回風蘭帝國,她隻能在雷鑽傭兵團的保護下繼續向宣烈帝國深入,畢竟隻要活著才能有所希望。
風蘭大帝當然不知自己的女兒正如喪家之犬被宣烈人四處緝拿,他接到宣贏送來的要挾之後沉思許久,最後做出了令人發指的決定——風若蘭公主將為祖國的榮譽而抗爭到底,風蘭帝國將寸土不讓!
逃亡中的風若蘭聽到自己的父皇如此決定之後,心灰意冷,再也沒有求生意誌,任由楚媛等人將其打蒙並輪流背負著向前奔命。
一係列的巨變讓三大帝國都有些不太適應,但隻有一點是切切實實地明朗起來,那就是從未燃起的帝國之間的戰火已經熊熊炙天!
法多終於從風蘭帝國最為[***]的安格亞行省“募集”資金歸來,這貨現在是盆滿鍋滿,手上腳上帶滿了空間戒指,連儲物袋都被他掛滿了一身,那臃腫的樣子活像個大墨熊。
當他見到矮人堡外的新城時,這家夥愣了許久,直到南茜和憐茵柔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後,他才回過神來。
“哇哢哢~~,十七啊!你真是太有才了!這下我們有家啦~~!”法多歡呼著一陣風般飄到了楚夢痕的住所——新城中最大的城主府邸。
楚夢痕正在與地精的首領研究如何布置新開發出來的火焰噴射器,以便進一步加強新城的防禦能力。隻見一陣味道可怖的汙風飄過,法多帶著滿臉的興奮坐到了他的府主大椅子之上。
“回來啦~~?先去洗個澡,再來幫我參謀一下如何布置這些玩兒意。”楚夢痕知道是這家夥歸來,連正眼都沒看他,依舊低著頭與地精的首領研究細節。
法多見自己的閃亮登場絲毫沒有引起十七的注意,氣得他一陣嘟囔:“有什麽東西比老子的金錢還讓你關注,真是莫名其妙!”說歸說,他還是鬱悶地到後麵清理自己難聞的身子去了。
一個時辰之後,在楚夢痕下水道幾乎被堵死的代價下,法多終於洗漱幹淨。這家夥拎著大大的袋子來到前廳,咚地一聲將之丟在地上,湊上前好奇地看看楚夢痕究竟與那個地精研究什麽東東。
法多不看則罷,一看之後立刻被吸引住了,在他獨到的建議下,楚夢痕與地精首領所策劃的防禦體係全被推翻,楚夢痕索姓不廢那個腦細胞,任由這個家夥發揮自己的特長。
於是,法多開始了他最感興趣、最拿手的工作。這家夥結合自己曾經見過、試過甚至是吃過虧的各種防禦機關,徹底從根本上改變了楚夢痕原來的設計。
試想一個盜聖級別的盜賊親自設計防禦體係,設計得連他自己都無法應對的防禦體係,這世間還有什麽人能不著道兒?
事後,那個地精渾身起了幾籮筐的雞皮疙瘩,他心中對這個拿主公絲毫不見外的家夥大為忌憚,因為這貨簡直——太陰損了,按照他的安排,這座新城將是一切來敵的地獄所在!
“艾輝長老,以後法多將是這個新城的城主,我~~將去遠方旅行一段時間,這座新城我們就叫它——格雷斯堡,法多就是堡主!”楚夢痕向依舊暗暗擦汗的地精長老說道。
“主公~~您~~不是開玩笑呢吧?他~~怎麽能取代您的位置?”艾輝看著楚夢痕不解地問道。
“法多是我的兄弟,哦~~過命的兄弟,我的一切他都可以擁有,咳咳~~除了女人!”楚夢痕見南茜和憐茵柔進來後連忙補救道。
憐茵柔白了楚夢痕一眼,那神態仿佛在說“算你識相”。兩個嬌娃走到一臉激動的法多麵前,憐茵柔伸出嫩嫩的小手兒拍了拍法多的麵頰道:“傻子~~,看什麽看,十七等你等得花兒都快謝了!你這家夥才知道回來!我們就等著你回來好脫身去蘭夏呢,也不知你出去這麽久,到底弄回些什麽東東~~!?”
法多聞言,壓下自己心中的激動,連忙獻寶似的打開了大大的袋子,將裏麵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艾輝長老帶著一種疑惑和蔑視的神情望向法多,他原本對這個幸運的家夥就有些鄙視,一身賊氣不說,手上帶滿了空間戒指,估計這家夥連腳上都會有的!除了他獨到的防禦見解能令自己賓服之外應該是一無是處。
在艾輝長老的心裏,法多隻是仗著自己是主公的兄弟,才能平白無故地擁有了這座新城的暴發戶而已,但是當他看到法多從袋子裏倒出來的東西之後,整個人呆傻在那裏,連眨眼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