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啊,現在你跟雨琪都在大企業做了高層,以後在生意場上可要互相照顧啊!”
薑鬆岩用力拍了拍梁瑞的肩膀,一臉認真的囑咐道。
“幹爹,您盡管放心,以後我們路易威登有了好項目,我一定先讓雨琪他們公司投資!”
梁瑞昂起下巴,拍著胸脯保證。
然而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這些都隻是場麵話而已。
以他在路易威登公司的權限,頂多也就能拍板七八百萬的項目。
那些上千萬的項目投資,他根本做不了主。
像富輝這種大型投資公司,能看上眼的起碼也是幾千萬的投資項目,隻有那些上億的項目對富輝才真正有吸引力。
但是這話梁瑞可不會直接說出來,以免搞的自己下不來台。
更何況,無論現在他跟薑雨琪有多大差距,那也總比葉青辰這個廢物強多了!
酒過三巡,薑鬆岩夫婦和梁瑞都喝的很盡興。
尤其是梁瑞一口一個幹爹幹媽,叫的那是相當的親切。
“給我拿一瓶你們這裏最貴的酒!我要跟我幹爹幹媽喝個痛快!”
梁瑞這時候已經有點喝多了,對著服務生大手一揮,朗聲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朝葉青辰瞥了一眼,目光中滿是不屑的意味。
擺明了是跟葉青辰炫耀他的財力!
“小瑞啊,別點那麽貴的酒,這頓飯你已經很破費了。”
郭蕙紅好意勸道,擔心梁瑞一時上頭,花的太多了。
“沒事,這頓飯我請!幹爹幹媽你們隻要吃好喝好就行!”
梁瑞打了個酒嗝,豪爽的擺了擺手。
等眾人吃的差不多了,服務生再次來到包間,把賬單交到了梁瑞的手上。
“梁先生,您一共消費了六十六萬三千,看在您是我們格曼西的老顧客,零頭就給您抹了,隻收您六十六萬。”
服務生麵帶微笑的開口道。
原本已經有些喝醉了的梁瑞,一聽到服務生這話,掏卡的動作頓時就僵住了,笑容也一瞬間凝固了!
“啥,你說多少錢?”
“總共消費六十六萬,先生。”
“你跟我開玩笑呢?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你們這吃飯,怎麽可能這麽貴?”
梁瑞瞪大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一桌菜即便不是他原本定好的標準,也不會超過十幾萬。
結果服務生直接說出六十六萬這麽誇張的價格!
這是把他當冤大頭了?
“我沒有開玩笑。”
服務生仍然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不緊不慢道:“您之前點了我們酒店最貴的酒,九三年的康帝蒙哈榭特級園白葡萄酒,單是這瓶酒就價值五十四萬,再加上餐費,一共六十六萬。”
“五十四萬的酒?我他馬什麽時候點過這瓶酒?”
梁瑞話剛說出口,立即就想起來之前他喝盡興的時候,好像是點了這麽一瓶這裏最貴的酒……
可是他哪知道這裏最貴的酒竟然是五十四萬啊!
他以為頂天也就一兩萬而已……
此時薑鬆岩夫婦和薑雨琪同樣被這頓飯的賬單嚇到了!
他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一頓飯可以花費到幾十萬這麽多!
“把……把你們酒店的趙經理叫過來,你就說我有事情找他!”
梁瑞表情尷尬的對服務員笑了笑。
他身上根本沒帶六十六萬這麽多錢啊。
而且就算他帶了,也根本不想拿這麽多錢來吃一頓飯的餐費。
這不是坑爹嗎?
梁瑞感覺以自己跟趙丘的關係,肯定能給他不小的優惠。
不多時,趙丘皮笑肉不笑的走進包間,一臉玩味道:“梁先生,聽說你對我們酒店的餐費有意見?”
“趙哥您誤會了,我不是這意思!”
梁瑞訕訕一笑,趕緊把趙丘拉到一邊,滿臉鬱悶的低聲道:“趙哥,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上的菜品跟我訂的標準不一樣?而且還給我上了一瓶五十多萬的酒?你不會是在坑我吧?”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就說那些菜你吃沒吃吧?你覺得菜品有問題為什麽不早說,偏偏等都吃完了再說?而且那瓶酒可是你自己點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趙丘眉頭緊皺。
“可……可……唉,算了,我自認倒黴,那我能不能先在你這裏賒賬?我身上沒帶這麽多錢。”
梁瑞鬱悶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抱歉,我們格曼西是大酒店,一律不準打白條!”
趙丘板著臉,絲毫不講情麵。
一聽這話,梁瑞頓時愣住了。
這個趙丘今天抽的什麽風?
怎麽突然變得一點情麵都不講了?
“小瑞,到底怎麽回事啊?是不是錢沒帶夠?”
郭蕙紅見梁瑞臉色非常難看,不禁關切道。
“沒事的幹媽,區區六十來萬,都是小錢!”
梁瑞慌張解釋道。
“都是小錢你還要賒賬?那就趕緊付錢!”
趙丘嘴角浮現一抹嘲弄,直接朗聲大喊,讓包間內的眾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你!”
梁瑞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朝趙丘怒目而視。
“哎呀小瑞,我們之前就勸你別點那麽貴的酒,你就是不聽,你這事整的,唉……”
薑鬆岩臉色難看的歎了口氣,看向梁瑞的目光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梁瑞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從小便有花錢大手大腳的毛病,經常打腫臉充胖子。
因為這點梁瑞的父母和薑鬆岩兩口子沒少批評過他。
本來他們還以為梁瑞現在長大了,成熟了,不會再有這個壞毛病了。
可是沒想到梁瑞才回國幾天,又整出了眼前的一幕。
“是啊小瑞,咱們又不是外人,你請我們吃個家常便飯我們就很開心了,犯不上打腫臉充胖子啊。”
郭蕙紅同樣歎息著搖搖頭,早知道會這樣,那他們說什麽也不來吃這頓飯了。
“我……我……我……”
梁瑞哭喪著臉,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也沒料到會搞成眼下這種狀況啊。
這頓飯原本是想要討好薑鬆岩一家,結果弄得自己下不來台。
梁瑞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那要不這樣,我們家出一半的餐費,你隻用出三十三萬就行了。”
郭蕙紅實在不忍心看梁瑞下不來台,思索半天,開口提議道。
一聽這話,梁瑞的臉色變得更紅了,表情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他之前在國外工作的時候確實攢下一些積蓄,但是回國後,先是買了房,前兩天又買了車。
現在他身上總共隻有將近二十萬。
連一半的餐費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