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魔爪猛地一捏,歐陽翔打出的種種變幻、玄妙,一下子全都崩潰。
就像是紙糊的一樣,刹那之間,撕裂成了無數片。
大片的元氣,仿佛洪水一樣,朝著四周傾瀉下來。
魔爪猛地再向前一步,朝著目瞪口呆的歐陽健熙狠狠一捏。
無數的慘叫,同時發了出來,猶如世間萬般痛苦,永不間斷,加持到了在場每一個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歐陽健熙爆發出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慘叫,被魔爪的指頭,一下子貫穿了腹部。
大股大股的鮮血,一下子噴射出來,形成滾滾血柱。
刹那之間,就把周圍看到這一幕的那些天機樓閣的弟子,全都看得呆住了。
不等他們腦中做出種種反應,修宸往前一步,目光望向遠處蠢蠢欲動的天機樓閣,惡從膽邊生。
“你們不是縱容弟子來搶劫我,甚至想要殺死我嘛!那好,我就殺了你們的黃金級別學生,讓你們有苦說不出!
反正是他們先來殺我,於情於理,我都沒錯!”
打定主意,修宸眼眸中,一下子爆發出濃濃殺機,身形一動,一下子就到了連連慘叫的歐陽翔頭頂,五指成爪,向下一抓,剖心挖腹!
嗤啦!
歐陽健熙身上的護身保衣,自以為強悍凝練的身軀,一下子就被修宸撕開。
指尖在歐陽翔的筋肉骨骼中肆意遊走,修宸沒有受到絲毫阻礙,一下子握住了對方還在微微跳動的心髒。
歐陽健熙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修宸,眼中全是恐懼、迷茫、不敢置信。
“死吧!”
“不——”歐陽健熙剛來得及吐出一個字眼,修宸的手掌,猛地一握。
砰!
滾滾元氣,不斷濃縮。
刹那之間,就將歐陽健熙的心髒直接捏爆。
巨大的氣旋,在歐陽健熙的胸膛裏麵狠狠旋轉,爆發出來,就像是一顆炮彈,一下子穿透了歐陽健熙的身體,將他的胸膛,直接打穿,血肉噴灑。
一眼望去,歐陽健熙的胸口,整個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個血肉模糊,對穿的大洞。
這一幕,幾乎把雷狂等人活活嚇死。
有膽子小的弟子,此刻麵如死灰,雙腿不斷顫抖,猛然之間,隻覺得褲襠一熱,低下頭去,褲襠已經濕透。
“不、不會的……歐陽師兄……達到了領域玄仙級……並且他還是我們天機樓閣的黃金學生,地位極高。
這個家夥,難道真的是個瘋子,完全沒有顧慮嘛!”雷狂看到修宸指尖一勾,就將已經死透的歐陽健熙的屍體腦勺挖開,將一枚血淋淋的本命聖魂挖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他隻覺得全身血液幾乎都凝固了,仿佛一下子墜入冰窖,恨不得一死了之。
此時此刻,無邊的恐懼,占據了他的全身,讓他連四肢被貫穿的劇痛,都像是一下子感覺不到了。
“嘎嘎,領域玄仙級修道者的本命聖魂,比那些星域仙王級的,至少要凝練了五六倍,可惜這個歐陽健熙在這天機樓閣裏,似乎沒有什麽財富,居然身上都沒什麽財寶。”尊朝修宸拋出去的屍體看了眼,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們,都給我過來!”修宸冷哼一聲,目光轉向雷狂等人,五指一曲。
轟隆!
一陣天崩地裂的聲響傳來,一道道時空枷鎖,從虛空中出現,將雷狂等人,一下子困得像是粽子一樣,連成一串,被修宸抓在了手裏,然後朝著天機樓閣的方向飛去。
一眼望過去,修宸就像是提了一串葫蘆一樣,遠遠就可以看到雷狂等人無比狼狽的模樣。
雷狂他們原先的想法,是趁著其他宗門弟子還沒發現的時候,就從修宸這裏,將皆字言搶走。
他們這麽做,就算是惹出一些麻煩,但是將九字真言奪回來,又沒有讓其他宗門的弟子進入天命樓最高層去參悟天機樓閣的神通,他們就算是立了大功,絕對不會受到宗門的懲罰的。
雷狂之前的如意算盤,可以說打得劈啪響。
特別是當他發現,修宸隻不過才是星域仙將級的時候,他更加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撞大運了。
寒霜門得到皆字言這個弟子,境界竟然比自己還低了一層。
這不等於是天上掉餡餅,送上門來的大禮嗎?
但是現在,他腸子都悔青了。
雷狂心中,多麽希望此刻所經曆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就算是讓他付出再大的代價,他都希望今天一切都沒有發生,他沒有來這裏想要奪走“皆”字言。
現在在眾目睽睽下,被對方像是遊街一樣,用鎖鏈穿著,朝著宗門走去,被那麽多人圍觀。
這種恥辱,幾乎讓雷狂想死!
自己今天丟盡了臉麵,還間接害死了一個黃金學生,雷狂此刻全身都在哆嗦,麵如死灰一樣。
眼看天機樓閣的一座座高樓,已經越來越近,近在咫尺,尊突然發出一聲大笑。
“修宸,你現在無法無天的樣子,終於讓我仿佛看到了創世太虛。創世太虛當年做事,心之無畏,斬盡邪魔。
任何一個人,隻要敢擋在他麵前,他都照殺不誤,根本不用關心對方是誰,有什麽背景。
一路踏血,最後登上了不死神話境的巔峰。
你今天以一個星域仙將級的修道者身份,狠狠抽了一下天機樓閣的臉,真是爽!真爽!
誰讓他們目中無人,誰讓他們想要奪走我們辛辛苦苦得到的九字真言。
嘿嘿,這天機樓閣,道貌岸然,有膽子做出承諾,卻沒膽子兌現,找個幾個弟子,就想要從我們這裏奪走皆字言,自己卻什麽都不付出。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好事。
不過修宸,你雖然可以越級挑戰,但是剛剛那歐陽健熙,隻不過才是一個領域玄仙級的修道者。
這天機樓閣,畢竟也是仙界十門之一,裏麵的高手,多不勝數,界王金仙級、天尊太乙金仙級的長老,要是出現鎮壓你,你現在的境界實力,可還遠遠不足以挑戰到他們。
我猜你現在之所以有恃無恐,一定還留了後手吧?”
尊桀桀怪笑,仿佛一下子看穿了修宸的心思。
修宸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不動聲色,但是望向遠處層層鐵樓的目光,卻是越來越冷。
大片大片的高樓中,此刻傳遞出來的敵意、寒意,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都膽寒、戰栗。
但是修宸卻如同一柄一往無前的刀一樣,破開桎梏的空氣,不斷向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