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

邵玉山紅著眼,拚命掙紮。

“你們胡說八道,老子沒有殺人!”

“那你看看我是誰!”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

朱光定!

邵玉山登時嚇得魂飛喪膽,雙腿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

邵玉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想要改口已經來不及,他回過頭,怒向樊雲清:“是你!臭娘們你害我!”

便衣看向樊雲清,朱光定搖頭:“她是我老婆,怎麽可能殺我。”

邵玉山笑了,自己一世英名,到頭來竟然栽在一個女人手裏。

他想要反抗,結果被便衣一把按在地上。

這時霍天走上前來,冷冷的看著邵玉山,引得邵玉山勃然大怒。

“霍天,是你做的?”

霍天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邵玉山咬牙切齒,怒極反笑。

“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弄死,老子有錢,明天就能出來!”邵玉山瘋狂叫囂。

“我沒想殺你,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等你從監獄裏出來,就能收到,希望你喜歡。”霍天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拜拜。”

邵玉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瘋狂的掙紮著,對霍天破口大罵,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媒體們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如此巨大的反轉,一時間無法接受。

拿著話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水軍也連忙撤離。

“我陳夕柔向大家保證,我們陳氏藥劑絕對沒有問題,若是相信我們,陳氏將繼續為大家免費發放藥劑。”

“若是不相信,也請耐心等待,時間會證明陳氏清白。”

沒了水軍的煽風點火,人們終於能冷靜的做出判斷。

“醫生說我隻有半個月活的,就算是假藥我也不怕。”

“我還沒談過戀愛,我不想死。”

“美女,要是我們都死不了,你就做我女朋友吧!”

“我還想看著女兒長大。”

各路媒體一看苗頭不對,連忙改稿為陳氏洗白。

第二天。

陳氏的股價開始大幅回升,原本快要破產的陳氏,突然一個急刹車,開始猛漲。

甚至在很短的時間內,超越了陳氏巔峰時期。

趙天亮跟百裏夜雪,更是大賺特賺。

退股的股東,看著股價走勢條,趕忙跑回陳氏要求再次入股。

賠錢就要跑。

賺錢就要分。

哪有這種好事。

陳式大門都不讓你進。

退股的股東們,求了半天,愣是沒人理會,隻能悻悻而歸。

霍天見沒自己什麽事,準備動身前往奧門。

不過……

在此之前,他要先去問候一下邵玉山。

…………

邵玉山說的沒錯。

第二天中午,他就被放了出來。

霍天早已等候多時,一看到邵玉山出來,開車衝了上去。

邵玉山以為是什麽仇家,要弄死他,嚇得差點尿褲子。

車子快要撞到邵玉山的時候,突然一個原地甩尾,擦著邵玉山腿肚子,停了下來。

滴滴。

邵玉山一看。

又是霍天!

“霍天!你想撞死我嗎?”

“這裏是局子,我怎麽會撞你。”

邵玉山拿霍天沒辦法,黑著臉往另一邊,給司機打電話。

“喂,你人呢!十分鍾內到不了,老子開……”

“什麽?你已經被人開了!誰幹的!”

“邵天雄?怎麽可能!你現在立刻過來,接我……喂喂喂!”

邵玉山憤怒的咆哮著,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

一旁的霍天,還在吹著口哨。

邵玉山陰著臉朝他走了過去,一腳踢在霍天車門上。

“是你!霍天我跟你無冤無仇,你……”

“無冤無仇?”霍天眼神一凜:“殺我全村的事,你忘了?”

“他們死有餘辜。”邵玉山當然沒忘,隻是沒放在心上:“霍天你別忘了,他們究竟為什麽會死,是因為你!”

“是你救了不該救的人,所以害死了他們。”

“不殺他們,隻會有更多的人遭殃。”

“我們幫了你,你非但不領情,還要繼續害人,你才是最該死那個!”

邵玉山強行狡辯,企圖把所有罪名都丟到霍天一人頭上。

霍天冷笑一聲。

救人說成殺人,殺人說成救人。

如此草菅人命的行為,竟然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隻因為他們身份高貴,有更多的錢,更多的資源。

“你們這群瘋子。”

瘋子?

邵玉山仰頭大笑。

“如果能夠站在更多人頭上活下去,做瘋子又如何。”1

霍天不想再搭理他,準備出發去奧門。

邵天雄已經成為邵家新的家主,朱光定也不會放過他。

若是僥幸能活下來,他沒準真的能如願以償,當一個瘋子。

邵玉山扳回一局,笑的更加狂妄。

很快他回到邵家,卻發現人們都躲著他。

“怎麽回事?”

邵玉山眉頭一皺,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急忙跑到客廳,登時臉色蒼白。

邵天雄,此時正坐在家主的位置,等他進來。

“你回來做什麽!我不是把你發配到邊疆了嗎!”邵玉山怒道:“還有你們,為什麽不趕他走!”

“因為我是邵家家主,他們都得聽我的。”邵天雄感覺無比興奮:“現在我宣布,邵玉山決策失誤,導致邵家聲譽損毀嚴重,撤出一切職位,下放到工廠看門。”

邵家元老立刻點頭同意。

邵玉山臉色一白。

看門?

那不就是保安?

“我不服!”邵玉山紅著眼吼道。

邵天雄目光陰冷,充滿報複:“這個家,以後我說了算,你敢質疑家主的權威?”

邵玉山睚眥欲裂,這句話,正是他當日將邵天雄丟到邊境時,說的一模一樣。

沒想到這麽快就反過來。

“老子就是死都不會做保安,這個下賤的職業,讓你們看笑話!”邵玉山一腳踹開大門,走出邵家大宅。

他剛出邵家沒多久,兩個黑衣人突然衝上來,把他扔進一輛麵包車裏。

“你們是誰!”

“閉嘴,再說話把你舌頭割下來!”

說著對方一腳,踹在邵玉山肚子上,讓他安靜下來。

邵玉山精神疲憊,不敢再反抗。

很快車子開進屠宰場,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到了。”

邵玉山打量了一下四周。

隻見朱光定正穿著屠夫裝,殺豬刀在手裏磨得發亮。

另一邊,樊雲清,朱天靈,已經被綁在一張碩大的案板上。

底下是已經殺好的生豬肉。

邵玉山嚇得當場就吐了。

“邵家主,您來的正是時候,你兒子跟老婆等了你很久了。”

邵玉山哪見過這場麵,登時兩腿發軟,怎麽都站不直。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感到一陣眩暈。

突然,邵玉山一陣抽搐,嘴裏吐出白沫。

緊接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朱光定一揮手,讓人抬出一桶殺豬水,澆在邵玉山頭上。

邵玉山很快清醒過來。

看著四周茫然道。

“這是哪,我媽呢?我要找我媽。”

朱光定以為邵玉山是裝的,抬手一巴掌,扇飛。

結果邵玉山竟然趴在地上,捂著臉哇哇大哭。

一股腥臊味兒,從身下傳了出來。

“我要找媽媽,嗚嗚嗚。”

眾人一愣。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