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章 猜測！
一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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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事情原委，聶空暗暗慨歎不已。在這件事上，夢飛揚沒有錯，林夫人也沒有錯，最後卻因沉睡不醒的女兒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隻能說是造化弄人了，還好夢天君現在已經無礙，想必事情也會有轉圜的機會。當然，這已不是聶空所需關心的了。現在，聶空倒是對夢飛揚的怪疾有些好奇。
夢飛揚在二十多年便已患病，可至今未能痊愈，卻不知它的病症究竟有何棘手之處。在煉藥的水準方麵，靈禦城在天靈大陸首屈一指，這個宗派裏的出色靈藥師，絕不僅僅藥心殿的殿主顧長弓和副殿主沙岩兩人。
可是，夢飛揚卻和女兒夢天君一樣，這麽多年下來，始終未能好轉。夢天君還當初被幽魂鷹王靈魂附身時，修為還不到禦靈，被控製還說得過去，可夢飛揚卻是天靈強者，卻不知他那怪疾是由傷勢引發，還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倒是不妨去看看靈禦城主，聶空暗自打定主意。
這時，林夫人道：“小兄弟，既然你們有要緊事必須返回靈禦城，那我就不強留你們在落雁城了。這樣，我帶著天君與你們一路同行，這樣就算天君再出現什麽問題，也來得及救治，你覺得怎樣？”
既已不怨恨靈禦城，在知道聶空的身份後，林夫人對成功治愈自己女兒的聶空便多了幾分親近感，說話也沒有了什麽顧忌。
聶空不由笑道：“夫人，夢小姐剛剛蘇醒，需要靜養，不適合長途跋涉。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再擔心她病症複發的問題的。如果夫人實在不放心的話，便給我一枚靈簡，有問題的話，隨時給我傳信。”
“靈簡？也好。”
林夫人微一頷首，旋即便頗不好意思的道，“小兄弟，讓你見笑了。倒不是我不放心你的治病的手段，隻是我實在被這五十年嚇怕了。要是天君再出現其他的問題，我恐怕沒有第二個五十年的時間來照顧她了。”
“……”
林夫人會這樣患得患失，也是人之常情，聶空前世做了那麽多年醫師，這種事情已是司空見慣，也很能理解。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花幾天時間讓她定定心神也沒什麽不可以，更何況，她還是城主夫人。
隻是，聶空從進入陰墟靈脈到現在，已過去了大半年，自是越早回到靈禦城越好。再耽擱下去，要是讓他們以為自己出了意外，或是須跋祖師的身體出提前現狀況、難以繼續壓製靈脈，那就麻煩了。
大約半小時後，聶空終究還是帶著林夫人準備靈簡和五個藥盒，與木冷星連夜離開了林府。在走之前，並沒有和泰瀾香等人以及成子軒那個故人照麵，一出城，聶空便被木冷星帶到高空，疾速馳行……
……
落雁城，藥台頂樓的房間內，燈光透亮。
“顏康師兄，這就是薊陽城藥台剛剛用靈簡傳送過來的信息。”呂均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進來，將手裏的幾頁紙張遞給正盤坐在蒲團上的顏康，“當年的‘千靈藥會’結束後，薊陽城藥台便已將那個聶空的資料記錄在案，今天得到我們的訊息後，隻是進行了一次複查，所以，才能這麽快就給我們回複。”
“唔。”
顏康輕應一聲，快速地將紙張上的文字瀏覽了一遍，隨即卻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這個聶空的母親沒有查出來麽？”
“沒有。”
呂均搖搖頭道，“二十多年前，聶空的父親聶青陽外出遊曆，幾年後突然帶著聶空和他哥哥聶穹回到了薊陽城，但是，那兩個孩子的母親卻始終沒有現身。據聶青陽說，她生完聶空後已經死去。隻不過，這裏麵疑點頗多，可惜聶青陽已經過世，恐怕再沒有知道他妻子的情況了。”
顏康點點頭，突似想到了一些什麽：“下午鑒定考核開始時，聽聶空叫那女子為‘三姨’，卻不知他們兩人是嫡親的姨甥關係，還是聶空隨口叫叫？今天離開藥台，他們便去林府，師弟，再叫人去打探打探，看能不能查出那個女人是什麽來曆。我們既然要招攬那個聶空，他的一切情況都無比摸清。”
“好，我這就去。”
“……”
呂均離去後，顏康凝望著手中的紙張，漸漸陷入了沉思。
不到一個小時，呂均便再次匆匆地走進了房間，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師兄，看來我們都低估那個女人了。她和聶空進入林府的時候，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聽那位林夫人說，她是一名天靈師。”
“天靈？”顏康再也坐不住了，撐的站了起來，喃喃道，“那位林夫人，便是當代靈禦城主的妻子，在五十年前便已有洞靈高品境界。這些年來雖因她女兒的緣故，修煉進度極慢，在數年前才達到天靈一品，可她的靈念卻是極其強大，她既然說那女人是天靈師，那就絕對不會有錯的。”
緘默片刻，顏康猛的道，“師弟，可在那裏探聽出她的身份。”
呂均搖了搖頭：“沒有隻聽聶空向林夫人介紹她時，說過她的名字，好像是叫木冷星。”
“木冷星？”
輕輕念叨著這三個字，顏康的眉頭越皺越緊，“這倒是奇怪了。那些天靈強者的情況，我們藥台都有記錄，可從未聽說有哪位女天靈師是姓‘木’的，即便是洞靈師也沒有。難道是我們某地藥台遺漏了？”
“應該不會，藥台遍布天靈大陸，那木冷星能提升到天靈境界，不可能一直都躲在罕無人跡的山林中修煉……木姓女天靈師……”顏康在房間裏踱來踱去，半晌後，突然腳步一頓，失聲道，“莫非是來自那裏？”
“哪裏？”呂均奇道。
“陰墟”
顏康口中吐出兩字，不等呂均追問，便自顧自的道，“那個地方非常神秘，據說裏麵的人全都姓木，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女子。據說，那地方強者極多，而且還有一棵從幻靈時代活下來的‘祖天神羅樹’。那陰墟中的人類，便都是那棵萬年老樹的後代。因那老樹不能幻化成人身，她們這些老樹後裔，便被稱為半靈族。”
“陰墟半靈族？”顏康的這番話，聽得呂均目瞪口呆，“一棵不能幻化成人身的老樹居然也能生孩子？”
“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著呢。”顏康歎道，“那老樹活了一萬多年，實力之強，怕是已達靈神境界。整個天靈大陸，能讓我們‘靈神殿’都心生顧忌的，恐怕就隻有那個美女如雲的陰墟了。”
“師兄，那我們還要不要招攬他？”
“當然要，若他真與陰墟有關聯，一旦將他招攬到靈神殿中，那可是我們了解陰墟的最好契機。靈神殿創建了這麽多年，連花靈族‘花蝶秘境’的位置都找了出來，卻惟獨沒能找到陰墟的所在。如今，我們靈神殿對陰墟的了解，也隻是局限在一些傳言上麵，陰墟實力究竟如何，我們還是一無所知。”
“……”
……
靈禦城內城，城西院落中。
這裏的積雪早已融化了不短的時間，院落中那幾棵光禿禿的樹木又開始煥發出了勃勃生機。樹下，顧長弓迎著天際的如血殘陽，仰靠在躺椅上，身軀慢慢地晃**著，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隻是，那兩撇緊鎖的眉頭，卻在昭示著他的心思並不如表麵那般悠閑。
“大爺爺，我回來了……”
清脆悅耳的笑聲中，顧琦那嬌俏的身影跑了進來，在她身後，哼哧哼哧地跟著幾十隻小靈獸。大半年時間過去，小蘿莉那青澀的身體變得成熟了些許，最起碼胸前那兩團圓鼓鼓的凸起已初具雛形。
“嗯。”
顧長弓眯著眼睛，有些漫不經心的應道。
小蘿莉有些不滿地扁扁小嘴，捏著顧長弓的胡須抽了抽，他這才無奈地睜開眼睛，“又怎麽了？”
“大爺爺，聶空哥哥到哪裏去閉關啦，今天玉卿姐姐、苗歌姐姐、泰姬姐姐又問我了呢。還有我前天去靈禦城的時候，娉娉妹妹和婷婷妹妹也不停地問我，聶空哥哥什麽時候會出關去接她們回來。”小蘿莉悶悶的道。
“快了快了”
顧長弓口不對心的道。
這小丫頭被她那些姐姐妹妹問得有些著急，顧長弓卻比小丫頭更著急小丫頭著急，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答複，而顧長弓著急，卻是為了靈禦城的基業和這麽多人的安危。如今距聶空進入靈脈已經過去大半年時間了，可那小家夥卻始終沒有出現，也不知是在裏麵被事情耽擱了，還是出了意外。
若是耽擱了，那還好，要是出了意外，那可就頭疼了。如果再過兩三月，聶空還沒有出現，他們就隻能選擇將靈禦城搬離天狼山脈，畢竟靈禦城不可能再挑選出一名優秀的木靈師，再次進入陰墟打探情況。
“又是這句話。”小蘿莉更是不滿，氣鼓鼓的道。
“這次真的……”
後麵的“快了”兩字還沒有出口，顧長弓的的聲音便嘎然而止，眼睛望著靈禦城外城方向，眼中先是露出了一絲愕然，可瞬息後，愕然就被驚喜替代，“我說快了就快了，他現在不是回來了麽？”
顧長弓暢快地大笑出聲，身影瞬即從院落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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