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看了看眾人,大家都紛紛點頭,看來都不想再聽神詩了。

鄭毅驕傲的坐下了,口中還喃喃道:“好吧,給你們個機會吧,你們若是不行了,我自然會出來力挽狂瀾的。”

眾人無語,皆轉過了頭去,直接無視與他。

台上清兒神色有些激動,麵色差異的看著林佑,竟也沒有了方才每次都要一一掃過眾人的眼神,隻是看著林佑,聲音有些激動:“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林佑也不客氣了:“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

清兒身子有些顫抖:“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林佑順口接上。

“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複一杯!”

林佑略一思索:“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林佑很是輕鬆道。

清兒神色激動起來了:“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這個我來!”突然鄭毅哥發飆了,看來是不願意看林佑一直搶著風頭。

林佑一愣,便被鄭毅搶了先。

“忽聞廚子叫喊聲,洗臉挽頭吃飯去!”鄭毅那個得意啊。

林佑那個雷啊,這哥們真有才,不管詩接的怎樣,反應不是一般的快。

這次眾人都沒有笑,而是一臉期翼的看著林佑,方才二人對的飛快,眾人還在等著呢。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林佑微笑著念出了後兩句。

清兒神色漸漸平靜了下來,看著林佑道:“道友貴姓?”

半天了,林佑還沒自報家門呢。

“在下林佑,天機門弟子!”林佑微微欠身道。

他身邊的陳思水姐妹這時候也很訝異的看著搖著扇子的林佑,神色十分的古怪。

可能是沒想到這廝居然這麽有才吧。

“林道友,下麵的難了一些,你聽好了!”清兒衝林佑嫵媚一笑,神色完全恢複了正常:“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林佑笑了,這首大多數人隻把前四句背的爛熟,後四句都忽略不計了,可是他會。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萊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背完後林佑瀟灑的打開了何夕扇,輕輕的扇動著,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清兒如不可思議般搖著頭,看著林佑口中又道:“半山腰裏一條溝,一年四季水長流。”

眾人聞言皆是不解,這怎麽那麽像鄭毅的風格啊!

林佑聽了清兒吟出的這兩句臉色大變,身子一歪差一點摔倒在地。

媽的,這什麽情況!

清兒還是一臉的微笑,看著林佑道:“怎麽,林道友對不上來了?”

林佑搖了搖頭,口中道:“這……哈哈哈!居然也是個猥瑣貨!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吳宇竟然也是個猥瑣之人啊,”

眾人常來今夕樓,自然知道林佑口中吳宇是何人,聽林佑這樣說,眾人紛紛不解。

“清兒姑娘,我要是接完了這首詩,它的意思就全變了,若是你知道了此詩的真正含義,以後定然不會念出來了!”林佑看著清兒道。

清兒一愣,茫然的看著林佑道:“此詩有什麽含義。”

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林佑笑了笑道:“算了,我還是對詩吧!”扇子一合道:“半山腰裏一條溝,一年四季水長流,不見牛羊來喝水,單見和尚來洗頭。”

念完後林佑嘿嘿一笑:“清兒姑娘,我對的怎麽樣?”

清兒點了點頭:“林道友大才!”

陳思冰聽不下去了:“先前的還好,可這最後一首算是什麽啊,粗俗就不說了,還有聽不懂的,和尚,和尚是什麽啊?”

這世界總沒有佛修,自然沒有人知道和尚二字的含義了。

台上的清兒也看著林佑道:“道友,你口中那洗頭的和尚是什麽意思啊?”

林佑忍住了,此時他已經知道,那清兒是在考自己,想必她每首詩的後麵都知道,不過這首詩中的和尚她必然不知道了。

林佑笑道:“和尚是另一種修道之人,他們和我們不一樣,剃了光頭,不吃葷飲酒,不近女色。”

“林道友方才說此詩有別的意思,可否講來一聽,讓清兒也長些見識。”清兒美目輕眨,看著林佑道。

“這個……”林佑臉一紅:“這個真不能講。”

清兒倒是沒有追問,可林佑身邊的鄭毅哥忍不住了:“兄弟,你就解釋一下吧,我也好奇的很呢!”

林佑忍住了笑:“這裏不適合,以後有機會了我單獨告訴你,保證你滿意。”

這時台上的清兒開口了:“諸位,想必大家有目共睹,這次的對詩,林道友拔得頭籌了,接下來請林道友以今夕樓為題作詩一首,也就算是過關了。”

眾人皆向林佑投去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可是事情明白著呢,誰也沒辦法。

可是林佑聽了後卻傻了,以今夕樓為題作詩,這不是存心耍我呢,老子不是曹植,也不會七步成詩啊!

可是這時候大廳裏已經靜了下來,所用人都看向了林佑。

連陳思水姐妹也是一臉期盼的看著他,讓林佑很是尷尬。

對了半天,總不能說自己不會吧!

林佑低頭想著,可一時間還真沒這靈感。

突然看到了手中的何夕扇,林佑心中一動,對了,當年自己給何夕扇起名字的時候不是**了一把的嗎?

“有了!”林佑抬起了頭,展開了扇子:“王質觀棋時,莊周夢蝶舞,今夕是何夕,此處又何處?”吟完了後林佑輕聲道:“這首詩就叫今夕何夕吧!”

所有人都不解的聽完了林佑的詩,不明白其中的含義,神色茫然。

可是台上的清兒神色又是一變,一臉的興奮,而且還帶著讚歎的神情。

劉省說話了:“林道友,後麵兩句倒是也能聽懂,可是前麵兩句是什麽意思啊!”

林佑自然是看著清兒的神色的,此時見劉省發問,林佑衝清兒一笑道:“看清兒姑娘的神色想必知道了這詩的含義,還請清兒姑娘為大家講解一下王質爛柯和莊周夢蝶的典故吧!”

清兒抿嘴一笑,點了點頭,開口講了起來。

台下眾人都聽得津津有味的,神色也不斷變換著,看來清兒也有說書的潛質。

待清兒講完了,劉省第一個開口了:“清兒和林道友二位學識真是淵博,在下佩服之極,明白了這兩個典故,這今夕何夕的意境就全出來了。妙啊,轉眼百年,神遊天外。今夕何夕,此處何處?看來林道友確實高才,我等輸的不冤啊!”

林佑衝劉省微微欠身:“道友過獎了。”

這時候台上的清兒飄身下台,來到了林佑身邊,吐氣如蘭,一臉的柔情:“林道友既然勝了,請隨我去閣樓一敘,把酒言歡!”

林佑微微點頭:“小生之福,恭敬不如從命!”

“不行,你不能去!”這時候陳思冰突然站了起來。

林佑微笑著扭過頭去偷瞪了她一眼:“別添亂啊,我這是要辦正事去的。”

陳思冰一瞪眼:“你敢隨他上去,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旁邊有人發話了:“難道這位姑娘是林道友的家眷,道友你也太強大了,來今夕樓居然還帶著家眷,還陪你坐了這麽久,道友真神人也!”

陳思冰瞪眼過去:“你才是他家眷呢!”說完又瞪向了林佑:“反正你不能隨她上去,我們帶你出來的,不能看著你這樣!”

清兒衝陳思冰一笑道:“妹妹,我們上去隻是談天而已的,你不要多想!”

林佑也附和道:“是啊,純粹談人生而已。”心中卻十分驚訝,難道這小妮子愛上哥了,沒可能啊!

陳思冰臉色寒了下來:“你若是不怕以後沒好日子過的話,就隨她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