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沁水有意無意的不時看向自己這邊,林佑眼光投向那奸細,向方沁水使了個眼色。

方沁水微微一點頭,表示會意。

見眾弟子們都紛紛請願,方沁水臉色欣慰,看了看眾人道:“用不了這麽多人!”

說著邁步向眾人走著,順手指點著:“你、你、還有你!”當然,林佑關照過的那個奸細也在其中。

一連點了七八個人,方沁水道:“你們幾個就夠了,兩人一組,分散開下山去,沿途注意安全,速去速回!”

七八人躬身施禮,領命而去。

看著幾人走遠,林佑走到了方沁水身前低聲道:“這次要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方沁水點了點頭:“等呂川舟的人到了,我們這邊的高手都埋伏在魏長老設計的陣法中,進來多少,殺掉他們多少!”

林佑點頭道:“我和卓遠也進去!”

方沁水搖了搖頭:“我和宗老同雲華和攬月宗幾個融神期的弟子進去就行了,你們犯不上冒這個險了,誰知道流雲堂進來的是什麽境界的修者,萬一你們出事了,我可就罪過大了!”

林佑笑了笑:“弟妹,你小看我們了!應該有弟子向你匯報過了,我和卓遠在山下可是聯手襲殺了對方一個至靈期的弟子呢!”

方沁水不語,看了看林佑身上的靈甲,又望了望一身火紅靈甲的宗卓遠,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你倆要小心一點,不然小群回來,我無法向他交代!”

林佑苦笑了一下:“弟妹,我們還是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吧,要是護月宗陣被破,我們誰也見不到小群的!”

接著林佑又找到宗卓遠,給他講了一遍自己剛剛的安排。

“好!”宗卓遠聽後隻是冷冷一句。

不多時,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弟子回來了一人,一進大陣便向方沁水奔了過去:“宗主,第二個大陣馬上就被破了!”

方沁水神色不變,隻是淡淡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弟子施禮退下,繼續打探去了。

攬月宗一條山路上,那名乘雲宗的奸細正和攬月宗一名男弟子並肩走著。

“陸師兄,小弟想往最前方看看去,你看如可?”那奸細道。

陸師兄搖了搖頭:“不好,我們是打探側麵大陣的情況去的,做好本分就行了,不要節外生枝!”心中卻暗自道:“白豪明,你這個奸細,宗主有交代,等到流雲堂的人攻打到了護月宗陣前一個大陣時,我才可以放你離去,任你通風報信,現在你就想走,沒門兒!”

這名陸姓弟子名長興,正是方沁水暗中安排下來監視這奸細舉止的。側路的大陣人員已經撤回的差不多了,要是消息走漏,流雲堂改變攻擊線路,就不妙了。

所以方沁水安排陸長興緊盯著這白豪明,避免他過早走漏消息。

白豪明看了看陸長興,心中暗自著急,這陸師兄為人極其認真,修為又遠高過自己,看來還真不好脫身。

而此時林佑正在大陣中閉目修養,恢複著元氣。

不知為何,林佑感覺真元恢複起來,比之前快了許多,一個小時過去,居然又恢複了一成的真元。

而隨著山下打探消息的人陸續回來,方沁水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這一小時裏,流雲堂破了兩個大陣。

也就是說,再破三個陣法,流雲堂的人就攻到了攬月大殿了。

方沁水打發走了探路的弟子,扭頭一臉憂色的看著靜坐著的林佑。

林佑自然也聽著呢,睜開眼剛好看到方沁水看向自己,便淡淡一笑:“宗主,淡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隻管拚死一戰,至於禍福,看天意吧!”說完又慢慢地閉上了眼。

方沁水倒是一愣,心中道:“這小子倒是頗有大將之風!”

她要是知道林佑此時心中所想,肯定氣的吐出血來。

林佑心中是這樣打算的:“媽的,真要是不行了,讓胖子和卓遠先逃,他倆一個防禦強橫,一個身穿寶甲,逃跑不成問題!老子有行雲流水步,也就不好意思了!保住命總比爭當個什麽家主重要吧!幹娘,你應該理解我的!”

正當中午時,又有弟子來報,流雲堂又破了一個大陣。

隨著被破陣中弟子撤出,這護月宗陣裏熱鬧起來了。

魏加非常好客,在他的建議下,所有聚形期以下的弟子都進入他的陣中了。

林佑見這些女弟子們個個嬌豔無比,不自覺的也跟了進去。

方沁水看著林佑的舉動,搖了搖頭。

又過了兩個小時,陸長興回來了。

一進陣中,他奔向方沁水,施禮道:“宗主,按照你的吩咐,我回來匯報,讓白豪明留守!”

方沁水點了點頭:“知道了,辛苦你了!”

陸長興欠身退下。

這也就是說,又一個大陣被破了,護月宗陣外隻剩下一個陣法了。

林佑此時也站立了起來,臉色也不是那麽淡定了,口中罵罵咧咧的:“媽的死胖子,說什麽自己布下的陣法最少可以堅持一天一夜,盡他媽吹牛,這才半天多一點,人家就攻到大門前了!”

“靠!”魏加耳朵倒是極其靈敏,大聲回罵道:“媽的,誰知道他們隻攻一路,要是按照老子先前的方案,這會兒他們還不到山腰呢!”說完口中低聲罵道:“連有奸細都不知道,弟妹這掌門是怎麽當的!”

林佑有些詫異,大聲叫道:“死胖子,老子剛才罵你的聲音很低啊,你怎麽聽見的!”

魏加牛B哄哄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子的陣中老子最大,別說聽見你的聲音了,隻要老子願意,你小子身上幾根毛我都能數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呆在他陣中的女弟子們紛紛捂著衣服的幾個地方跑了出來。

“姐姐們,我隻是比喻,比喻你們懂不懂,隻是修辭語言的一種方法!”魏加叫道:“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我哪有那麽大本事啊!你們不要走啊,陪我說說話!”

沒人理他,隻有林佑站在不遠的角落裏驚訝的看著魏加:“胖子,到底真的假的?這陣法還有這項功能?”

魏加一翻白眼:“真的怎樣?假的又怎樣?”

“假的就算了!”林佑一臉正色:“要是真的,我也要學一點陣法,藝不壓身嘛!”

“靠!”魏加大罵:“猥瑣男!滾出老子的大陣去!”

“轟!”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響動。

最後一個大陣離此地不遠了,這裏竟然也能聽見破陣的響動了。

林佑來到外陣,走至方沁水麵前道:“咱們準備吧,我看這最後一個大陣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方沁水點了點頭,衝從魏加內陣中跑出來的女弟子們喝道:“魏長老說話瘋癲,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一句話就都跑了出來!現在是什麽時候,生死關頭!豈能因為長老一句玩笑話就這般模樣,都給我回去!”

魏加的聲音此時也傳了過來:“姐姐們,我對天發誓,剛剛是我和佑佑鬥嘴呢,真不是那麽回事,我若是騙你們,生兒子沒屁*眼,就算有也是畸形屁*眼!”

眾弟子麵麵相覷,但腳下卻動了起來,紛紛向內陣走去。

一名女弟子進陣後立馬找了個地方坐下雙腿緊閉,垂下頭去,下巴支著膝蓋,雙手攬住雙腿,等於護住了全身要害之處,微微抬頭,一臉戒備的看著魏加。

其他女弟子見狀紛紛效仿,也照著這名女弟子的姿勢坐了下去,警戒的看著魏加。

一時間,陣中景觀奇特。

隻要是魏加看向中女子中那一個,這個女弟子便怒目而視,狠狠的瞪著他。

魏加一臉苦笑,隻好目不斜視,看向前方遠處,口中尷尬的自語著:“今天天氣不錯,我他媽就是嘴賤!”

林佑衝第一個擺出姿勢的女弟子伸了個大拇指,笑著罵魏加:“媽的,猥瑣男,我看你比外麵那些流雲堂的人渣還要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