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忠義聞言,不由得一怔,隨即問道,“此話怎講?”
君邪似是有些詫異地看了鐵忠義一眼,勾唇道,“難道鐵盟主沒有聽說過,封印大陣之前的陣眼,便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嗎?”
“不知此事君公子是聽誰說的?”鐵忠義皺眉道,“我倒是真不知道。”
“當年莫家舍得讓他們的子孫去祭陣,此種大義又豈能一直被隱瞞下去。”君邪微微一笑,道,“聖靈珠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不過我倒是有辦法讓那個封印大陣重新啟動。”
“什麽辦法?”鐵忠義連忙問道。
尹千辰的心裏卻突然生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以活人祭陣。”君邪冷漠地道,“當年布置下封印大陣的人便是用一個擁有空靈體質的嬰兒去祭陣的,不過空靈體質的人在玄天大陸也是罕見,但是我卻可以用量來代替。”
“葉家曾經也是陣法世家,傳承並不比陣法會差。”葉絕塵看了鐵忠義一眼,淡淡地道,“陣法會的人能布設下封印大陣,我同樣也是可以的。”
鐵忠義聽著君邪和葉絕塵的話,麵色卻變得有些難看,道,“以活人祭陣,這是一種十分陰毒的招數,被祭陣之人隻怕是要魂飛魄散。”
尹千辰想的卻是另一件事,他看著君邪和莫離,突然開口問道,“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當年的封印大陣,陣眼當真是一個嬰兒嗎?”
不知想到什麽,鐵忠義的麵色忽然變得更加難看,咬牙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莫燁宸和東方靜的失蹤,難道與封印大陣有關?”
“你還不算太笨。”君傲天看了鐵忠義一眼,語帶嘲諷地道,“當年被拿去當陣眼祭陣的那個嬰兒,便是他們的兒子。”
“莫燁宸和東方靜?”龍皇聞言,禁不住一怔,隨即道,“我曾經見過他們。”
眾人頓時齊齊轉目看向龍皇。
“你什麽時候見過他們?”莫離忍不住問道,畢竟莫燁宸和東方靜是這具身體的父母,他還是要關心一下的,雖然他對那一雙未曾謀麵的父母沒有多少感情。
“十二年前,我在西極之地的冰海平原中碰見過他們,但那時候的他們卻已經不算是活人了。”龍皇又回想了一下,擰眉道,“他們死在了一處陣法之中,看起來倒像是使用了什麽禁術,又受到了嚴重的反噬,才會導致死亡的,後來我將他們的屍體都放入了深海裏。”
莫離聽到此話,心情不禁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原來他們都已經死了,難怪傲神宮一直都查不到有關於他們的消息。”君傲天說道。
如果人是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死去的,那麽還真難以再查到有關於死去之人的消息。
“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尹千辰挑眉道,“當年陣法會的人顯然是隱瞞了有關於陣眼之事。”
“舍棄一人,便能讓玄天大陸免受域外天魔侵占五十年,在很多人看來,應該都是值得的。”莫離淡笑道。
“他們當初那樣做,雖然是對不起那個被祭陣的嬰兒,但是卻也不能否認他們的功勞。”鐵忠義歎了一口氣,無奈地道,“若是換作我的話,或許也不知道該怎麽選擇才好,但他們將此事隱瞞下來,也確實是做錯了。”
“所以我現在也提議,讓當年那些決定舍棄那個嬰兒性命去祭陣的人,也去當陣眼。”君邪勾唇道,“不但如此,我還可以將陣法直接升到神級,至少在百年之內,陣法都能一直維持住。”
“你……你是神級陣法師?”鐵忠義一臉震驚地看著君邪。
尹千辰也禁不住有些驚訝。
君邪點了點頭,淡聲道,“但前提是,我需要那些人全部祭陣。”
鐵忠義卻是有些不讚成君邪所說的,皺眉道,“能用一些沒有人性的凶惡之徒祭陣嗎?”
既然都是用活人祭陣,那為何不能用那些已經沒有價值的凶惡之徒?
“你以為我為何要指定讓他們祭陣?”君邪表情似笑非笑地道。
尹千辰眉宇輕擰,看了莫離一眼,顯然是想到了什麽,開口道,“我支持你們的決定!”
“千辰,你……”鐵忠義不禁有些驚訝地看著尹千辰。
“果然還是跟年輕人說話比較輕鬆。”君邪輕挑了下眉梢。
鐵忠義,“……”
“你就別多管閑事了。”尹千辰轉頭看向鐵忠義,道,“就算他們要捉人祭陣,你也沒那個實力去阻止。”
鐵忠義,“……”
能不能別紮他的心!
“我從不會傷害無辜之人。”君邪淡淡地道,“但我若是想要殺一個人的話,就算對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將其找出來。”
莫離曾經受到過的傷痛,他都會加倍嚐還給對方。
尹千辰看著鐵忠義,說道,“總盟主,你還是先走吧!”
“那你呢?”鐵忠義下意識地問道。
“我還有點事情要找他們談一談,你在這裏不方便。”尹千辰對著鐵忠義微笑道。
鐵忠義嘴角禁不住一抽,但還是先行離開了。
待鐵忠義走了之後,尹千辰又問道,“蘇公子現在怎麽樣了?”
“你問他做什麽?”莫離挑眉問道。
“莊洛會毒害蘇公子,原因應該也是出自我的身上。”尹千辰輕歎道,“我對他的遭遇感到很抱歉,所以我現在隻想彌補他。”
“他和淩傾夜都在裏麵。”莫離指了指身後的一個房間。
“多謝!”尹千辰道謝之後,便朝莫離所指的房間走進去了。
“沒想到這個尹千辰的性格還是挺好的,有原則卻不死板。”莫離略有些欣賞地道。
君邪聽到此話,當即伸手捏了捏莫離的臉頰,半眯起雙眼,語氣透露出一絲危險地道,“你竟敢在我的麵前,誇讚別的男人?”
莫離眨了眨眼睛,沒有絲毫畏懼地與君邪對視著,道,“在我的心裏,你肯定是比他更好,不但戰鬥力十分強悍,容貌還是罕見的絕色傾城,讓我見了便想一親芳澤。”
君邪,“……”
龍皇想要用丹藥消除臉上的傷,但無奈的是,被雲蒼昊打出來的那些傷根本就無法用丹藥消除。
所以他現在隻能頂著一張青腫的臉去見淩傾夜了。
麵對龍皇仿佛想要殺人的目光,雲蒼昊卻隻是冷笑一聲,道,“是不是還想讓本座再揍你一頓?警告你,若是再敢欺負小夜一下,本座連你的姘頭都一起揍。”
龍皇的臉色變了又變,一陣青一陣紅的,極是難看。
墨君夜看著龍皇,勾唇笑道,“你這樣子走進去,或許淩傾夜會心疼你也不一定。”
原本滿腔怒火的龍皇,在聽到墨君夜的話後,竟真的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
“反正淩傾夜現在也不理你,不如你試一試苦肉計,也許還能讓他關心你一下呢!”墨君夜繼續說道。
龍皇看了墨君夜一眼,決定先試一試苦肉計,便朝淩傾夜所在的房間走進去了。
莫離緩緩地轉頭看向墨君夜,嘴角輕挑起,似笑非笑地道,“小夜夜,以我對淩傾夜的了解,他如果見到龍皇現在的這副模樣,心疼肯定是不會的,甚至還有可能會嘲笑龍皇。”
“這樣不是正好嗎?”墨君夜笑眯眯地道,“我更期待他會哈哈大笑,然後龍皇的臉色一定會更加精彩的。”
“你這樣子調皮真的好嗎?”莫離略有些無語地道。
“生活太無聊了。”墨君夜歎息道。
莫離,“……”
就在此時,一道哈哈大笑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簡直有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聽聲音很明顯就是來自於淩傾夜。
“哈哈,還真笑了。”墨君夜樂嗬嗬地道。
“當然還是你最聰明,你早就猜到他會笑了。”雲蒼昊湊上前,趁機拍馬屁。
“你閉嘴!”墨君夜冷冷地刮了雲蒼昊一眼。
雲蒼昊,“……”
“別管這朵黑心蓮花了,我們先去封印大陣那邊看一看。”君邪對著莫離說道。
“黑心蓮花?”莫離輕挑了下眉梢。
君邪淡淡地瞥了墨君夜一眼,嘴角微撇,道,“外表看似純良天真,實際上他的心比誰都要腹黑。”
“這樣子正好,你們兩個看起來就更像是親兄弟了。”莫離莞爾而笑。
以前他就覺得奇怪,明明是親兄弟,為何墨君邪能那麽腹黑,但墨君夜卻單純得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欺負。
君邪目光幽幽地看著莫離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也是一朵黑心的蓮花?”
“難道不是嗎?”莫離十分淡定地反問道。
君邪眸光一閃,勾了勾唇角,道,“最懂我者,莫過於你。”
墨君夜卻滿是不樂意地道,“你們為什麽要說我是一朵黑心蓮花?我得罪你們了嗎?”
君邪看著墨君夜,容色淡淡地道,“不是白就是黑,你的本體是一朵蓮花,但你的心卻是黑的,叫你黑心蓮花也沒有什麽不對。”
“墨君邪,你是怎麽說話的?”雲蒼昊不滿地道。
“我說我自己的弟弟,關你什麽事?”君邪冷眸掃向雲蒼昊,勾唇道,“在你的眼裏,小夜就是一朵白蓮花,你什麽都向著他,如果你有我在乎小夜一半的去在意莫離,也許就沒有當年的悲劇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