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有一枚能起死人而肉白骨的丹藥,莫離吃了之後,身上的傷自然能瞬間痊愈。”君邪神色淡淡地道。

“什麽丹藥那麽神奇?”於崢明顯是不相信君邪的話,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反正理由我是給你了,信不信由你,丹藥也已經被莫離吃了下去,就算你現在想要看,我也無法再拿出來。”君邪淡定地道。

莫離點頭附和道,“沒錯,丹藥已經被我給吃了,不管是吐出來還是拉出來,似乎都不太行。”

於崢,“……”

能不能別惡心他?

君邪和莫離沒再理會於崢,兩人繞過他的身邊直接走了。

於崢望著他們的背影,嘴角禁不住微微抽搐了下,雖然心中仍存有疑惑,但君邪和莫離明顯是有意隱瞞,他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畢竟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強勢逼問的話隻會惹人生厭罷了。

因為人數較多的緣故,所以每次都是五個擂台同時在進行對戰。

一直到中午時分,才輪到君邪上場對戰。

君邪的對手是一個擁有月靈境初階修為的人,年齡在四十八歲,身材粗壯,叫做範銳陽。

範銳陽見君邪的修為隻有天靈境巔峰,不由得嗤笑一聲,道,“等會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君邪白衣勝雪,如墨長發隨風飄動,淡然地道,“嗯,我知道了。”

範銳陽看著君邪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以為君邪是故作鎮定,當即又冷哼道,“我給你一個認輸的機會,若你現在就認輸的話,還能保證自己不會受傷。”

君邪眼眸微微眯起,勾了勾唇,道,“你的廢話可真多。”

範銳陽咬了咬牙,他覺得君邪很不識好歹,隨即又冷笑道,“現在的新生都如此的不自量力,真是不知死活,等會你可不要哭著求饒,剛才有一個日靈境初階的家夥與餘歸毅打,但最後卻被廢了一條手臂,也許他的慘狀,便是你接下來的下場。”

君邪容色不改,目光冷淡地看著站在他對麵的範銳陽,輕啟薄唇道,“你想要廢掉我的手臂?”

範銳陽陰惻惻地笑道,“若你現在跪下來求饒認輸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否則,你的四肢便等著被我廢掉吧。”

“廢掉四肢?”君邪輕挑了下眉梢,勾唇道,“聽起來倒是挺好的。”

聽著他們的對話,在擂台下方圍觀的眾人也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這人該不會是一個傻子吧?”

“人家都要廢掉他的四肢了,他竟然還認為很好,莫不是真的是一個傻子?”

“嘖嘖,看起來倒是不像傻子啊!”

“這個白衣男子似乎也是一個新生?”

“好像是丹院那邊的學生,不過他既然能打進前四百的名次,實力應該也不差吧。”

“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使用什麽古怪的手段?否則他一個隻有天靈境修為的人是如何進入前四百名的?”

“不過這也算是他的本事吧!”

“……”

莫離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略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角,當真是一群沒見識的愚蠢家夥。

連七級妖獸都不是君邪的對手,那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的家夥又豈會打得過君邪?

可惜君邪能殺死七級妖獸的事除了他和君邪之外,也沒人知道了。

莫離在心底暗歎著。

君誌成望著站在擂台上的君邪,麵容忍不住微微扭曲起來,他怎麽也想不到,昔日那個在天雲城眾所周知的修煉廢材,如今的修為竟已超過了他那麽多。

在進入了靈武學院後,他的修為也從玄靈境中階晉升到了玄靈境高階,可是與君邪相比,卻還是差了許多。

這讓他感到嫉妒的同時,也深感無力。

進入了靈武學院後,他幾乎每天都要想著該怎麽去賺積分,而且,因為他的實力不高,所以有很多任務都接不了。

在靈武學院沒有靠山的他,甚至還要淪落到替別人打雜的地步。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舍不得離開靈武學院。

因為隻有在靈武學院之中,他的修為才能更快地晉升。

站在君誌成身邊的君宏澤卻不禁歎息地道,“沒想到他的修為竟會晉升得如此之快,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君宏澤的修為在這段時間也有了很大的突破,現在已是地靈境初階。

“說不定他是使用了什麽禁藥才將修為提升上來的,他這樣做,無疑是等於自毀根基。”君誌成冷笑道。

君宏澤看了君誌成一眼,並未回應他的話。

而君誌成越是看君邪的身影,便越發地覺得君邪可恨,但他更多的是嫉妒。

明明該是一個修煉廢材的人,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厲害?

雖然君誌成很不想承認,但也深知現在的自己是無法對付君邪的。

所以他現在很希望範銳陽能真的將君邪廢掉。

隨著裁判一聲‘開始’落下,範銳陽便率先出手攻擊。

範銳陽五指握成鷹爪狀,身上的靈力也化作無數的利刃,與他一起朝君攻衝擊而去。

風吹動君邪的長發,白衣翩然,容顏絕色無雙,氣質出塵如仙,即便他隻是站在這裏不動,也是一道極美的風景。

無數女修士的目光都落在君邪的身上,看著他絕色的容顏,想到接下來的打鬥,都情不自禁地為他感到擔心。

“君邪加油,把那個醜得像鹹魚一樣的家夥打得滿地找牙。”莫離大聲喊道。

眾人,“……”

麵對範銳陽的攻擊,君邪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周圍那些由靈力轉化而成的透明利刃,根本就無法傷到君邪絲毫。

就在範銳陽的手即將碰到君邪之時,卻見君邪一個閃身,瞬移到了範銳陽的側邊,然後一腳踢在了他的腰窩處。

砰的一聲,範銳陽直接被君邪給踢倒了,身體狠狠地砸在了擂台上。

範銳陽的額頭滲出了冷汗,表情看似有些痛苦,就連青筋都顯露出來了,就連站起來的腳步也不穩。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也霎然被驚到了。

“打得好!”莫離一邊拍掌一邊滿臉興奮地道。

君邪朝莫離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對著他微微一笑。

看到君邪的笑容,莫離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有些不受控製般地快速跳動了起來,就連臉頰都有些泛紅了。

這……這有什麽好害羞的?

莫離在心底狠狠地鄙視著自己,又不是沒有看過君邪的笑容,竟還像個小女人一樣臉紅,真是裏裏外外的麵子都丟盡了。

範銳陽目光有些陰狠地盯著君邪看,剛才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君邪是怎麽來到了他的身側,但是君邪這副毫不在意的態度,很明顯的是在輕視他,這讓他不得不生起怒意。

在憤怒之中,很多人都會失去理智,尤其是那種不懂得控製自己情緒的人。

而範銳陽便是屬於這種人,他怒目看向君邪,麵色陰沉似滴水,然後直接取出了自己的靈器。

範銳陽的靈器是一條黑色的長鞭,鞭身含有鐵勾刺,屬於六級下品靈器。

“我今天非把你廢掉不可。”範銳陽目光淩厲,然後開始甩動手中的長鞭,如靈蛇一般地朝君邪攻擊過去。

君邪冷冷一笑,右手指尖直接憑空甩出一條細細長長的金色光鞭,啪的一聲,與範銳陽打過來的鞭子相擊在一起。

範銳陽手中的鞭子瞬間碎成粉末,在他來不及反應之時,便見君邪再次甩動手中的金色光鞭,直朝範銳陽攻擊而去。

金色光鞭的速度極快,直接打在了範銳陽的身上。

範銳陽當即發出一聲慘叫,隻見在他的胸膛前,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君邪身影驟然閃動,瞬息間就已來到範銳陽的側邊,眼眸閃過一絲冷色。

一股幽蓮般的清香飄入了範銳陽的鼻間,然而他卻已來不及作出反應,便感覺到他的右臂傳來了一陣劇痛。

君邪抓著他的手臂,然後一用力,便已將範銳陽的手臂給直接折斷了。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範銳陽一陣陣的痛苦叫喊。

眾人聽得頭皮發麻。

君邪速度極快地將範銳陽的四肢都折斷了,即便剛與人打鬥過,他的身上卻仍然看不出有絲毫的狼狽,白衣依舊纖塵不染,居高臨下地看著範銳陽,勾唇道,“認輸了嗎?”

範銳陽倒在地上,目光恨恨地瞪著君邪,但心底卻是一片駭然。

“看來你還不想認輸。”君邪勾唇淡然一笑,緩步走近範銳陽的身前,然後緩緩地蹲下,同時手中憑空多出了一把匕首,道,“既然你的四肢已經廢了,不如我替你把第五肢也廢掉如何?”

聞言的範銳陽,渾身頓時驚出了冷汗,此時也顧不得再憤恨了,顫聲道,“你……你敢?”

“我為何不敢?”君邪淡笑道,眼裏閃過戲謔的神色,手中的匕首同時朝範銳陽的雙腿間移動過去。

圍觀的眾人看著這一幕,也紛紛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男修士更是下意識地夾緊雙腿。

好變態啊!

程東裘坐在王華豐的身邊,看著玉麵含笑的君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你的這個學生好像有點變態啊!”

無論是性格還是戰鬥力都十分變態。

王華豐皺了皺眉頭,道,“他的變態性格可與我無關。”

隻不過君邪的戰鬥力也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君邪是沒有機會勝出的。

程東裘摸了摸下巴,道,“性格這麽變態又不聽話的一個學生,想必是很缺愛。”

王華豐斜睨著程東裘,道,“這又關你什麽事?”

程東裘撇了撇嘴,說道,“我隻是感歎一下而已,不過那家夥的性格還真有很大的缺陷。”

王華豐翻了個白眼,道,“你又不是他爹,想那麽多做什麽?”

程東裘,“……”

要是他有君邪這麽一個兒子,估計會被活生生地氣死。

這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懂得尊老愛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