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趕緊叫人找我家小姐吧,要是出了什麽事……那該如何是好。”
“你先別著急,說不定央兒隻是在寺院裏散步呢?”沈初月盡量安慰著花楹,實則卻是在拖延時間罷了。“如果將事態擴大了,央兒反而沒事,豈不是……”
沈初月沒有繼續說,但花楹卻聽懂了,“對,先不要聲張,花頌我們先各自去找小姐,如果實在找不到再叫方丈幫忙找。”
花頌看了花楹一眼,半晌才點了點頭,然後便各自到寺院的角落去找顧沉央。
而早就回來休息的衛璃沁卻聽到了花楹她們的對話,欲要推開門出去時卻聽到了沈初月不屑的說,“花楹果然是沒有什麽腦子,就讓她去找顧沉央吧。”
花頌並沒有回答,隻是沉默。
花頌的不語,在沈初月看來卻是她另有打算,“怎麽,難不成你要去告訴她,顧沉央是我們叫人綁的?”
“你能確保小姐真的沒事?”也是知道顧沉央會沒事,花頌才會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即使這樣,她也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沈初月晲了花頌一眼,冷笑一聲,不悅的問道,“怎麽?你在擔心她?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誰的人。”
“別忘了,太子說過,不能傷她。”即使沈初月是相府家的小姐,但是在花頌眼裏,她的身份並不太高貴,所以花頌並不懼怕她。
聽到花頌的話後,沈初月狠狠的瞪了花頌一眼,跺了跺腳後便走了,她想要對付顧沉央,甚至是恨不得殺了她,但是她卻不能那樣做。
在房門後手正把在門上的衛璃沁卻全數將沈初月跟花頌的話聽了進去,她隻是意外,作為顧沉央的貼身侍女的花頌,竟然跟沈初月密謀起來害她。
而且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綁走顧沉央的主謀竟然是當朝太子,衛璃沁開始猶豫了。
她究竟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容肆,或者太傅府?
但是就算她將這件事告訴了九王府,容肆真的會救出顧沉央嗎?但是一想到顧沉央會有危險,衛璃沁便緊張了起來。
待沈初月跟花頌走遠後,她才急急忙忙的出門,一個人悄悄的跟在沈初月的身後,既然是沈初月綁走了顧沉央,那麽跟在她身後定然會找到顧沉央。
不為別的,隻因為顧沉央對她的那一個笑,跟無親無故的那個幫忙,衛璃沁便決心要求出顧沉央,即使是她知道光憑她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救出顧沉央。
但是至少她要先找到顧沉央的所在地,然後才能找人救出她來,但是衛璃沁的想法始終過於簡單。
她以為自己跟在沈初月的身後並沒有被她發現,但是……
“誰?”沈初月警惕的一轉身,下一秒跟在她身後的衛璃沁便被沈初月的護衛抓了起來。
“小姐,是衛家庶小姐。”
衛璃沁沒有料到自己會被發現,所以在被抓到沈初月麵前的那一刻,她說害怕的,尤其是看到麵露凶光的護衛們。
沈初月看著衛璃沁,“衛家?京都首富衛家?”
衛璃沁沒有想到他們會認得出她,畢竟她隻是衛家一個不起眼的庶女罷了,她也是賭他們不知道她是誰,才敢跟上來,卻不料,事與願違。
要是這件事被衛家長輩知道了她受罰又是難免的了,隻是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比起她受罰,也許要怎麽脫身更為重要。
“你跟著本小姐做什麽?”
衛璃沁怯怯的看了沈初月一眼,爾後眼神一直閃躲不敢再看她,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隻是要去找秦家小姐,不是有意跟著你的。”
沈初月眯著眼睛提起一股危險的語氣反問她,“是嗎?”
“是……是的。”衛璃沁是衛家的庶女,鮮少跟外界的人有接觸,所以在遇到沈初月這般咄咄相逼時,有些應付不來。
沈初月不再問衛璃沁,而是看了眼將衛璃沁抓出來的護衛,後者則是淡淡的說道,“好像從小姐出門,她便一直跟著了。”
聽到護衛的話後,沈初月冷著語氣說道,“帶走。”
但凡有一絲懷疑,她都絕對不放過,或者衛璃沁也不過是衛家一個不起眼的庶女,或生或死之於衛家而言,無關緊要。
衛璃沁反抗道,“你們憑什麽抓我?”
沈初月掃了看了衛璃沁一眼,示意護衛將她的嘴堵住,衛璃沁一介弱女子,力氣根本抵不過護衛們,所以她再反抗也無用。
被綁著並堵上嘴的衛璃沁被他們帶到了寺院的後山,直到走近房子,衛璃沁才開始害怕,但是卻也有直覺,顧沉央定然也是在這裏。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聽到沈初月說,“顧沉央呢?”
“在裏麵。”綁匪指了指麵前的房間,示意沈初月,聽到顧沉央在這裏衛璃沁突然鬆了一口氣,至少她知道了顧沉央的所在地。
“帶我去見她。”沈初月說完,又看了衛璃沁一眼,“至於她……隨你們處置好了。”
聽到沈初月的話後,綁匪們瞬間興奮的看著衛璃沁,那是一種渴望的眼神,衛璃沁看得出來,那一刻她也瞬間慌了起來。
綁匪一邊看著衛璃沁,一邊向她走進,而她隻是害怕的步步後退,沈家的護衛她不至於害怕,但是綁匪卻不一樣。
在衛璃沁不知所措時,剛剛綁著她的護衛突然說道,“小姐,她怎麽說也是衛家小姐,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左右不過一個庶女,你覺得衛家會在意?”沈初月不屑的說道,在她眼裏庶女的命跟下人的命一樣,毫不值錢。
但是在綁匪要將衛璃沁帶走之前,屋裏發出了顧沉央的聲音,“沈初月,你敢動她一根頭發,試試看。”
顧沉央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任何她在擔心衛璃沁的情緒來,但是她的話卻又是在讓沈初月放過衛璃沁。
隻是沈初月沒有想到的是,顧沉央竟然知道在外麵的是她,明明她已經將說話的聲音降到最低,而且還刻意變了聲音。
“顧沉央,你以為你是誰?”既然已經被顧沉央猜到是她,她也沒有再繼續隱瞞的意思了,反問道,“你以為我不敢?”
顧沉央十分平靜的說道,“也許你還不知道她是誰。”
“不過是一個庶女罷了,你覺得我會畏懼她,還是畏懼衛家?”
“也許你有不會畏懼九王爺,更不會畏懼太傅府,畢竟你連本王妃都敢綁了。”顧沉央並沒有解釋,隻是陳述式的說道而已。
但是卻引起了沈初月的好奇心,“你什麽意思?”衛璃沁怎麽會跟九王府有關係,又怎麽會跟太傅府有關係?
“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顧沉央不回答而是反問沈初月,她表現的十分淡然,至少相對於沈初月來說,是的。
聽到顧沉央的話後,沈初月自然是不敢再對衛璃沁怎麽樣了,示意他們放了衛璃沁之後,才推開門進到顧沉央的房間去,隻見她十分淡定的坐在桌前。
即使是被綁著手,卻依舊有一股像是與生俱來的冷豔高貴的氣質,但是讓沈初月看到卻恨不得劃花她的臉,更是恨不得讓顧沉央向她跪地求饒。
沈初月進來後,顧沉央才淡淡的抬眼看了一眼沈初月,然後更是好奇的往沈初月的身後探去。“怎麽?太子不來?”
其實她知道容辭沒來,不過她也隻是借著這個動作看向門外,確認衛璃沁有沒有危險罷了,看到衛璃沁也隻是看著她後,顧沉央才鬆了一口氣。
又將眼神定點在沈初月的身上,“沈小姐綁本王妃來,該不是為了看本王妃的吧?”
“顧沉央,現在被綁的人是你。”被綁的人是顧沉央,但是她偏偏一副主人的樣子,沈初月好她為何能如此淡然,而她的淡然更是讓沈初月反感。
顧沉央冷然的笑了笑,又將語氣降到極點的問道,“所以本王妃在問你,為何要綁本王妃?”
“為何綁你?”沈初月也冷冷的笑了笑,卻在她沒有開口之前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來,“是本宮。”
聽到容辭的聲音後,沈初月原本猙獰的臉,瞬間柔了下來,而顧沉央下意識的看向門外,好在衛璃沁已經被他們帶走,不然她的後果定然是被容辭滅口的。
“太子,你來了。”
“嗯。”容辭隻是淡淡的回應著沈初月,但是眼神卻是看向依舊淡然,臉上絲毫沒有因為看到他而驚訝的表情。
看到顧沉央被綁著的手之後,容辭冷了冷語氣,嗬斥道,“本宮何時叫你們綁著她了,還不快解開?”
待解開繩子之後,顧沉央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冷冽說道,“太子的待客之道,本王妃算是體驗到了。”
“央兒,你明知道,這不是本宮的意思。”容辭忙著跟顧沉央解釋,但是當你想解釋的時候,那人卻沒有了對你的信任,或者說顧沉央根本就不屑於他的解釋。
“誰的意思不重要,本王妃隻是好奇,太子這般請我來,是何意思?”
顧沉央突然抬頭,直直的盯著容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