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秦墨州麵色嚴肅,既然白沙已經答應,那他就不會收手。
哪怕不取族標,她也活不了多久。在死之前能安頓好一切,她也是心甘情願。
“我沒有鬧!”唐詩詩搖了搖頭,滿眼堅定。
看到白沙那一刻,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弱小無助,要不然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會躲到荒山野嶺呢?
她從來沒有對誰心軟過,這是唯一一次,白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不用勸我。”白沙將目光看向唐詩詩,唇角帶著一絲苦笑。
那個孩子是她跟葉銘寒的,但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葉銘寒。
白氏是一個很龐大的家族,在多年的瓜分下已經支離破碎,族內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但人才很多。
隻要拿到族標就可以讓那些精英人才聽命,如果有人能帶著他們好好走下去,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白氏,S市神一樣的傳說,卻敗在了她的手裏。
“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唐詩詩麵色嚴肅,不想看到悲劇發生。
“什麽辦法?”秦墨州見她阻止,也沒有再讓手下強行動手。
白沙搖頭沒有說話,她的身體已經這個樣子了,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臨死之前將白家托付給一個完全可以勝任的人,死去也可以麵對列祖列宗。
“讓我來,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唐詩詩小臉上仿佛裹了一層寒霜,神情極為凝重。
以白沙現在的身體狀況,活下來的幾率很渺茫,但唐詩詩就是不想放棄。
特別是看到白沙的那一刻,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一見如故,好像認識了多久一樣。
“你敢打族標的主意?”
她的話剛剛說完,一個黑衣人便拿著武器指著她的腦門。
這一次的行動萬萬不能出錯,她想親自動手,不是打族標的主意是什麽?
“滾。”秦墨州下頜微微揚起,從牙縫裏冰冷的吐出一個字。
“爺,馬虎不得啊!”黑衣人有些不甘,早就看不慣唐詩詩了。
她接近四爺肯定有目的,這一次如果不是爺福大命大,早就已經暴屍荒野了。
“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秦墨州一雙鷹眸如刀,寒射而去。
手下立馬低頭栗栗危懼,不敢言語。
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在大事麵前更加不會含糊,但因為唐詩詩已經改變好多次了,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有幾成把握?”秦墨州將目光轉向她,沉冷的問道。
“先把身體養一下,總會有辦法的。”唐詩詩眉頭微蹙,從來沒有哪一刻害怕別人死過,這是第一次。
“盡快,給你五天的時間。”秦墨州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他給的時間有限。
唐詩詩點了點頭,心卻提到了嗓子眼,表情亦是凝重。
一旦有個行差踏錯,那白沙的命就保不住了。
“謝謝你。”白沙握住她的手,眼底帶著幾分感動。
還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也沒有人這樣在乎過她的性命。
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唐詩詩心裏的緊張緩解了幾分。兩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