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為什麽不能留下孩子?

貝南驚愕著好一會兒才回神,開口問道:“寶瑞,你肯定嗎?”

“肯定,主人有喜了。寶瑞堅定的說道,她的道行比貝西這個才幾年的小鬼道行要高的多,昨晚她就發現貝南懷孕了,隻是沒能說出口。

貝南輕輕顫抖著雙‘唇’,眸中淚水溢了出來。

“他就那麽忍不得我有孩子嗎?”心中說不出的恨意。

一個月前他們在辦公室翻雲覆雨著,事後他要給她吃避孕‘藥’,現在懷孕了,就想把她送進手術室把孩子‘弄’掉。

她接受不了,她絕對不允許他擅作主張決定孩子的生死。

“寶瑞。”貝南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寶瑞垂眸應了聲,了然貝南的意思了。

那四個推著病‘床’的護士隻感覺後頸冷風一吹,下一秒眼前一黑,紛紛倒地。

左眼微光一閃,諾米被召喚過來。

“帶我離開這裏,越遠越好,不要被袁亦欽抓到,小西,你先回媽那邊去。”貝南開口說道。

貝西不忍看著含淚傷心的貝南,最後還是轉身去找米雲。

剛才袁亦欽和米雲在商量事情,估計就是這個事情了,也就是說米雲知道貝南懷孕了,換句話說,米雲認同袁亦欽的做法了,打掉貝南肚子中那個幼小的孩子的做法,她必須得過去好好問一問。

貝南收起寶瑞,諾米抱著貝南正要從窗口逃離的時候,白影一閃,欒楚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他毫不猶豫把諾米給打暈了,然後搶過貝南大步走向手術室。

“欒楚,你放開我,你到底向著誰?”看出欒楚的用意,貝南急了,但是身子的無力讓她掙脫不了他的懷抱,急的淚水直流。

“本尊問你,袁亦欽是你的誰?”欒楚不為所動,抱著貝南已經快速的轉移到了手術室前。

“現在的事情跟他是我的誰沒有任何關係,他要‘弄’掉我肚子裏的孩子!”貝南惱了,憤怒的吼道。

“那你為何不想想,不問問他為何不讓你有孩子?”

“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人,為什麽要偏向他,我求你了,帶我離開醫院。”貝南現在情緒‘激’動到極點,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袁亦欽要把打掉她的孩子,他們的孩子,才那麽點大的孩子,那麽無辜的孩子。

“本尊隻做認為對的事情,即便傷害了你。”那雙暗藍‘色’的眸中是不可動搖的堅定,他抱著貝南走進清冷的手術室,把一直做著無用掙紮的她按在了手術台上,旁邊候著的醫生護士立馬上前把貝南綁在了手術台上。

“你們這群‘混’蛋!”貝南瘋狂的大罵著,她想要召喚‘花’薔他們,但是力量還沒使出來,欒楚指腹輕輕點在她的左眼上,神眼的力量瞬間被壓製。

就算現在力量沒有完全釋放,神眼的力量也是很強大,不過慶幸現在的貝南很虛弱,欒楚這才可以輕鬆壓製住。

暫時封印了神眼的力量後,貝南就是菜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了,那樣的身子也掙不開那些束帶,欒楚看了眼滿臉淚水和憤怒的貝南,默默轉身走出手術室,在‘門’口和匆匆剛來的袁亦欽擦肩而過。

“準備接受這件事帶來的後果。”欒楚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身影消失在‘門’口。

袁亦欽的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一臉堅毅的踏入手術室。

“大少爺,已經準備好了,真的……要這樣嗎?”準備接手這場手術的醫生有些忐忑的看著袁亦欽。

“一切後果我擔著,你們隻需要把傷害降到最低,把孩子‘弄’掉。”袁亦欽沉聲說道,字字堅定。

醫生點點頭,做最後的儀器檢查。

“袁亦欽你這個‘混’蛋。”貝南看著袁亦欽眼底滿是失望還有一絲恨意。

緊繃的臉‘色’在看到貝南的那一霎那崩塌,袁亦欽一臉心疼的看著貝南,拉過一根凳子坐在了手術台邊。

“我隻有兩個選擇,‘弄’掉孩子保住你或是失去你和孩子,我沒的選擇,我隻能選擇保住你。”袁亦欽抬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悲傷的說道。

“為什麽……”

“因為孩子的存在會讓你的生命一天天的流逝,它已經在你的肚子中存在了一個月,這些時間身體和以前相比你應該察覺的到異常了,雖然很難過,但是沒辦法,南南,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低聲安慰著。

“對不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恨我也好,我不後悔,我隻想你好好活著。”

“那你就忍心扼殺我們的孩子?它還那麽小?還隻是一個小小的胚芽,你就真的忍心嗎?欽欽,求求你,想辦法留住它,我求你了。”貝南抓住袁亦欽的衣角,哀求著。

袁亦欽眼眶泛紅,他做不出那樣的承諾,他沒有辦法留下那個孩子,他隻能難過的看著貝南,低頭輕輕‘吻’住她的‘唇’。

貝南隻覺得手臂一痛,涼涼的**進入自己的身體中,暈眩的感覺接踵而來,隻是短短的幾秒,她就失去了意識。

冰冷的儀器進入體內,毫不留情的把那個小小還沒來得成長的孩子給消除了。

袁亦欽不敢去看,他隻能低頭深深的看著昏睡的貝南,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眼角沒完沒了的淚水,是那麽悲涼,刺痛。

你痛,我心裏更痛,我陪著你痛……

冰冷,麻木,絕望,還有……恨意……

貝南不記得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黑暗中,她看到那一團柔柔的光點從自己的肚子中飄離,她想要伸手抓住,她想挽留,但是力不從心,她明明握住了那團光點,但是下一秒它就從指縫間飄出,幽幽飄向前方的黑暗,直至消失。

她輕閃著睫‘毛’從夢中醒來,一睜開眼,眼淚簌然滑落。

清冷的病房隻有她一個人,外頭陽光明媚,氣氛說不出的安詳。

貝南咬著‘唇’輕輕‘抽’泣著,手下意識的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嗯,孩子沒了。”狐妖的身影憑空而現,她坐在了病‘床’邊,無奈的看著傷心‘欲’絕的貝南。

“為什麽我不能留下那個孩子?”滿眼的淚水模糊了視線,貝南怔怔的盯著空氣呢喃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