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韓澤霆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看到是童景年的電話並不打算接,白天將文件發給他,也沒見他有任何動靜

甚至打童景年電話都是沒有人接,這些就已經讓他不滿。

更不要說顧雅蓮從酒店離開,現在很有可能是他的一顆定時炸彈,給他添麻煩了。

若不是童景年改變了心意,不願意繼續合作了,想來顧雅蓮也不可能離開他的地盤出來的。

原本想著電話響一會兒就會停下來了,可是那電話根本就是在跟他作對,響了一遍又一遍。

韓澤霆被吵得拿起手機就想直接關機了,隻是他對麵的男人卻諱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接吧!”

聽他這樣說,韓澤霆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下意識就想跟他無非就是無關緊要的電話而已,不需要在意。

可是他剛剛看過去,就見他抬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接吧,應該是找你有什麽事別耽誤了。”

他雖然說話極其平靜,但是那語氣卻不容置否,韓澤霆知道這電話非接不可了。

“那麻煩你稍等一會兒。”韓澤霆拿起手機一臉歉意地站了起來。

“不急,我今天不忙你先接吧!”男人耐心十足。

得到首肯,韓澤霆這才轉身走到另外一邊的陽台上接起電話。

電話一接通,韓澤霆都來不及質問童景年,那邊的人就先開口了。

“那文檔是什麽?”童景年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怎麽您沒看嗎?那種小意思的加密文檔您要看應該很容易吧?”韓澤霆語氣裏帶著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

韓澤霆向來不敢跟他這樣說話,今天卻突然態度這麽不好。

他是為何這樣態度?

童景年心裏也清楚,他將手機那遠了一些,看著外邊潑墨的夜空,眼底閃過一抹弑殺。

“韓氏的東西我不需要,你要給別人我不介入。”童景年說起韓氏時,眼底掩藏不下那份愧疚。

韓澤霆聽到他這樣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周,他一臉戒備到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就怕自己有任何遺漏。

確定了沒有自己懷疑的威脅之後,他才勾了勾唇角輕叱一聲:“我不像您,答應的事情必然是會言而有信的。”

“顧雅蓮的事情,是我事出無奈,這事我跟你說抱歉。但你要相信我她留在這裏比送去醫院不會好到哪裏去。”童景年難得耐心地將利弊分析給韓澤霆聽:“她若是留在我這裏,出了什麽事情,以韓夜淩的個性第一個問責的就是覬覦韓氏的你。”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義?”韓澤霆咬著牙:“若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這麽被動不得不提前執行那個計劃。那些文檔你看看吧,免得到時候被殃及無辜,怪我沒有提醒你。”

韓澤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想也沒想就往剛剛還在跟他聊天的程煜林走了過去。

“抱歉讓你久等了。”韓澤霆剛剛憤怒的情緒還未完全掩下,這會兒周身的氣息依舊帶著一絲火氣。

“看起來事情你剛剛接的電話讓你不高興了?”程煜林喝了一杯咖啡,似笑非笑地看著韓澤霆的臉。

韓澤霆這會兒沒有心思跟他說這些場麵話,他坐直了身子直言不諱道:“那些文檔有一個是高級機密,我一直打不開,所以請你試試看。”

“好處呢?”程煜林笑了笑。

韓澤霆倒是會找人,竟然找到他這裏了。

“到時候我會給你童氏的另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韓澤霆深深的看了程煜林一眼。

他向來不打無把握的戰,程煜林最在乎的人是那個死去的童錦心。

至於童錦心最在乎的不外是童氏!

隻是這回他低估了程煜林。

“童氏股份我要,童老爺子的下落我也要!”程煜林平靜的聲音幽幽響起。

六天後的婚禮,童家沒有長輩來主持怎麽可以。

韓澤霆沒想到他竟然要這個,他目光一閃:“童家老宅不是供著他的牌位?你管我要這個不合適吧?我做不了掘人墳地的事……”

程煜林卻不接話,他隻是這樣平靜地看著韓澤霆,直到將他看到不敢直視他了,這才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的合作取消吧!”

韓澤霆一聽咬了咬牙:“成交,我答應你,等你破譯出來我就告訴你地址。”

程煜林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另一邊,童景年被韓澤霆掛掉電話之後,在陽台上坐了很久,通話的環境他能聽出來對方此刻就在外麵的咖啡廳裏。

用不著去調查,便能知道韓澤霆在做什麽。

他擰著眉頭瞥了一眼筆記本電腦裏的文檔,韓澤霆的話意隻怕是找了別的人合作了。若是如此他倒是樂得清閑,沒有多看一眼他就直接將那份文檔移到垃圾箱裏。

對童景年來說他來這裏的目的就隻是童錦悅而已,與韓澤霆合作無非就是因為跟夏婧寧之間的約定,可若是沒有他自己也未必無法做到。

至於韓氏的那些文檔,童景年忽而嗤笑一聲,那些東西能那麽好拿卻沒有被人阻止,隻怕是韓澤霆被勝利迷了眼睛忘了去深究其中的端倪了吧?

童景年看了一眼外邊已經蒙蒙亮的天空,掏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顯示發送成功之後,他便直接將電腦關機丟在一旁回到了童錦悅的房間裏。

許是藥物的作用,童錦悅睡得十分安穩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但是此刻外麵卻傳來了敲門聲。

童景年起身將臥室的門關上,打開客廳的門時,就看見夏婧寧站在門口。

“有事嗎?”童景年聲音冷得和冰錐子一樣。

因為她說了那些刺激人的話,導致童錦悅夢靨這會兒並不樂意看到夏婧寧。

“童景年謝謝你!”夏婧寧認真地看著童景年,眼底的真誠讓他無法忽視。

夏婧寧也是早上睡不著起來想到走廊溜達一會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門口的保鏢已經撤走了。

當時她就想起來昨天夜裏醫生說的那些話,又想到自己對童錦悅說的那些,心裏不由得堵了堵。

不管童景年是因為什麽這樣做的,至少她是真正的獲得了自由,而她說的那些話,恐怕是給他帶了不少麻煩吧?

“你用不著謝我!”童景年往屋裏看了一眼:“隻是請你不要再提夏婧雨的事情了,那件事情之後錦悅也不好過,從你屋裏回來就陷入了昏迷甚至夢靨。”

童錦悅是他的軟肋,所以童景年才願意退讓。

“怎麽會?”夏婧寧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童景年沒有說話,隻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不怪夏婧寧懷疑,以往的童錦悅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她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樣過。

看到他神色如此凝重,夏婧寧便更加愧疚了。

她當時是親眼看到童錦悅對夏婧雨下手的時候有多狠的,以她當時的狠勁竟然會因為那件事情昏迷到夢魘?

就是因為沒有多想,所以才會說那些話。

想來想去,從童景年口中聽到的童錦悅的現狀夏婧寧怎麽都無法相信,可是她知道他沒有那個必要騙自己,他從來就不屑做這樣的事情。

“她那次在我昏迷之後,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夏婧寧沉思良久,就隻能想到這個理由。

“對,應該是被人注射了某種藥物,但是那人的目的我實在是猜不出來,他的藥讓錦悅因為那件事隻要稍微被刺激就會陷入夢靨,可卻也讓她身體恢複得越來越好。”說到這個,童景年的眉頭幾乎打成了結:“救你的人是韓夏,那支藥應該是他打的,你可以告訴我他的底細嗎?這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