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寧沒有想到,程蘭萍竟然聊著聊著會扯到韓夏身上去,隻要一想到那個動不動就惹自己生氣,時不時就說幾句話挑釁自己的男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想到他偶爾的溫柔,她的耳根卻又冷不丁的紅了起來。
經過幾天的相處,對於夏婧寧來說韓夏大概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吧,不知道為何,隻要看到他自己的心,就莫名的安心。
那種從內心能感覺到的熟悉感,還有安全感是許多人都給不了她的,曾經的韓夜淩給過她這樣的感覺,隻不過他後來又親手毀掉了。
媽媽能知道韓夏的消息,隻怕也是從自己父親那兒知道的。
對於韓夏的是夏婧寧沒有想要去隱瞞他們,在夏婧寧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十分坦**。
韓夏不過是因為自己兒子還有韓暮城的關係,對方才特殊照顧自己而已,並沒有父母以為的那種不正常關係。
“媽,他隻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已。這些日子,我一直想著等我身體好了,出院以後請他吃一頓飯,好報答他對我的救命之恩。”夏婧寧說完小心翼翼地看向程蘭萍。
“你確定?他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要求?”程蘭萍一臉狐疑地看著夏婧寧,她不是沒有看到夏婧寧閃爍的目光還有她那微紅的耳根。
聽到自己的母親說起什麽特殊要求,還有她那狐疑和探尋的目光,夏婧寧忍不住別開目光,不過跟程蘭萍對視。
此刻她又想到之前韓夏說過的那一句:救命之恩不如以身相許。
那個男人,說話向來都是憑借他自己的心情,完全不管別人會不會尷尬。
好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別人在場,否則……越想夏婧寧的心跳越快,她的耳根不由得更加紅了,甚至有些滾燙。
隻不過這種事情怕是不能告訴自己的母親,不然又要引來大麻煩了。
夏婧寧收回心緒緩了緩,吸了一口氣,這才笑著看向自己的母親,懶懶地掀了掀眼皮:“雖然說救命之恩本該湧泉相報的,可是人家好像什麽也不缺,並不需要我報打什麽,請他吃一頓飯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如果您覺得不合適的話。到時候您和爸爸還有哥哥也可以一起參與的。你們也在場的話興許能夠放心一點吧。”
自家女兒說的這麽坦**了,程蘭萍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將心中的懷疑壓了下去,這件事情來日方長,隻好慢慢調查了。
倒是旁邊的顧禹爵聽到夏婧寧說要請那個韓夏吃飯,他眼底的目光幽深了不少。
“既然是救命之恩,打算感謝人家的話,不如直接約到家裏來吧,讓廚房阿姨多準備一些菜。”顧禹爵看向一臉不讚同的程蘭萍又補了一句:“到時候把兩個孩子也帶回來,這件事你不願操心,我去跟喬伯伯說。畢竟是你的救命恩人,讓兩個孩子認認,到時候說不定有機會還能報答一下韓夏。”
聽到自家兒子這樣子的安排,程蘭萍蘭萍倒是笑了笑。
把兩個孩子叫回來,讓韓夏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兩個孩子情緒,就算人家對自己的女人有什麽企圖,也會知難而退。
如此想來在顧家的話,這是他們的主場,不管說什麽話,做什麽事也稍微有底氣一些。
程蘭萍越想越覺得這事可行,便直接拍板看向夏婧寧,“你約個時間告訴他來家裏吃飯。你爸爸那邊我會去通知的,到時候絕對一家子都會到場迎接你的那個救命恩人。”
夏婧寧瞪了一眼罪魁禍首,一臉不讚同的看著他。雖然是救命恩人,但也沒有到請到家裏來吃飯,還把她兩個孩子從基地接回來的地步,真不知道自家哥哥打了什麽主意。
對於她的小動作,顧禹爵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自家在傻妹妹被人蒙在鼓裏還不知道,真的人家是素不相識的救命恩人去報答。
程蘭萍將兩個孩子的互動都看在眼中,她心裏麵的疑惑越來越深,可是她也沒有明白的說出來。
不管那個韓夏是何方神聖,對她的女兒有沒有什麽企圖,等到了那一天來他們顧家吃頓飯就能將他的企圖看個透了。
“今後想吃什麽,直接告訴媽媽,隻要是你爸爸允許的範圍之內,媽媽我都能給你做,別被人家幾頓好吃的給收買了!”程蘭萍隻要想到那個叫韓夏的臭小子,動不動就借著送吃的借口來接近自己的女兒,心裏便有些不痛快。
“媽……人家也是好心……”夏婧寧被當著顧禹爵的麵說這樣的話,便有些臉紅了。
“你瞧瞧,我隻不過說了一句,你就要給人家找理由了。還跟我說和人沒什麽關係,我都沒指名道姓呢,你就認了!”程蘭萍等了夏婧寧一眼。
“媽!我不是……我沒有!”夏婧寧的臉更紅了。
程蘭萍還想告誡她幾句,院子裏傳來了交談聲。
大約五分鍾左右許伯就進來了,他看了一眼在客廳裏的母子三人,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許伯外麵的是誰?”顧禹爵見他這樣幹脆自己問了。
隻是許伯卻沒有回答他,依舊看著程蘭萍。
程蘭萍見他這樣不在意地擺擺手:“若是不重要的,不必要見的人就直接打發了,若是重要就帶進來看看。”
“對方說是來道歉的。”許伯停頓半響,看了一眼程蘭萍的反應,見他麵色蒼白,這會兒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去把人請進來吧!”
顧禹爵看到自己母親這副模樣,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直接吩咐許伯去外麵將人請進來。
這種事情總是逃避,便隻會一輩子掛在心上,倒不如直接麵對興許打開了心結,一切便都會過去的。
“誰準你這麽自作主張了?”程蘭萍含著淚大聲嗬斥。
她不願意原諒,所以不想那些人踏入顧家。
“媽您這樣婧雨的死以後隻會成為我們家裏不能提起的傷疤,您確定要留著這麽一個軟肋,時時刻刻都有被別人拿捏在手中的危險嗎?”顧禹爵的詢問的聲音異常的清冷。
他就像是風輕雲淡的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可其實他心裏也並不好受。
夏婧雨是他親自認回來的,對於這個妹妹的那一些做法,雖然心裏麵特別惱怒,可那終究是自己的妹妹,也不是沒有感情的。
隻是父母不敢麵對的事情,他想要逼著他們去麵對,隻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們走出麵前困頓的局麵。
“那就出去見吧!”程蘭萍依舊不想讓你讓兩個人進來,她起身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