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童景年擰著眉頭不動。

他這次來這裏除了顧禹爵並沒有人知道,隻是顧禹爵在顧家院子裏麵不可能會讓人請他。

“您去了便知道了!”黑衣男人依舊冷著臉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你不說我們是不會去的!”童錦悅挺直的腰杆瞪著保鏢。

“我們先生隻請了童先生,您隻是順便。”保鏢麵無表情卻把童錦悅氣得差點厥過去了。

聽到保鏢這樣說話,童景年勾了勾唇角:“帶路,我們開車在後麵跟著。”

隻是,保鏢根本就無動於衷:“您可以跟童小姐一起坐我們的車過去。”

“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們又不會跑,請人過去還是綁人過去!”童錦悅不高興了。

從剛剛見了程蘭萍開始就不高興了,這會兒連一個保鏢都敢這樣對他們兩個了,火氣上來她就忍不了了。

保鏢淡淡地瞥了童錦悅一眼,指了指另外一邊的一輛銀灰色奔馳大G:“我等您兩分鍾,如果您還想知道童小姐身上的那件事情的話,就跟我們走。”

先生交代過,如果有人不識好歹不需要一再邀請。

保鏢的話剛剛落下,童錦悅還來不及斥責就被拉著往那輛車子走去。

童錦悅身上的那件事情,困惑了他許久。到底是哪裏來的這東西,那個韓夏又是什麽底細?這都讓他疑惑。

之前查到過韓夏的蹤跡,隻是他根本不給自己機會追到他問清事情。現在離真相那麽近,童景年不願意輕易放棄。

童錦悅聽到保鏢說有關自己的事,便想起了以前的那件事情,心裏沒來由一慌。

那件事絕對不能讓童景年知道,眼看著他們就要走到那輛車子前了,童錦悅拉住童景年的手,一臉驚恐道:“景年他們這樣無理我們去那裏做什麽?我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還有什麽需要別人來告訴你的!我們不去好不好!”

“不怕有我在!”童景年自然是沒有忽略掉童錦悅眼中的那一抹驚慌。

她這樣恐慌他心裏也清楚,隻是不管她在害怕什麽,這一趟自己都必須要去。

為了早日解開那一段謎題,他必須去見見那位先生,倘若如果能解開自己的疑惑確定童錦悅身上的那一針沒有什麽問題的話,那他便無後顧之憂了。

知道童景年這般堅持,童錦悅便闔上嘴不再多說什麽。

不管見到那個人之後,童景年會知道什麽,她都隻能坦然麵對了。

這一刻,童錦悅的心反而沉寂了不少,倘若當真讓童景年知道了當年的事,他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了,那也是她的命。

偷了這麽多年的幸福,興許也該還回去了。

童錦悅抬頭衝童景年笑了笑:“景年,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謝謝?這些年謝謝你為了我做了那麽多,也謝謝你愛過我。”

“傻瓜,說什麽胡話,我會一直愛你不是愛過你。”童景年抬手揉了揉童錦悅的頭發,讓她先坐進去。

車子緩緩開啟,二人之間再無其他話。

大約十五分鍾的路程,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車上的童景年看到這個一臉驚訝,他想過那個叫韓夏的人或許跟韓夜淩有關係,卻沒有想過會與程鬱有關。

他拉著童錦悅快步走了進去,客廳裏除了程鬱,他還見到了韓夜淩。

看到韓夜淩的時候,童景年的腳步頓了頓。這些天他一直約不上韓夜淩,沒想到這會兒人家主動找他了。

童景年想到夏婧寧為了韓夜淩跟自己做過的交易,看向他的眼神有一抹難掩的羨慕。

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珍惜,卻被那樣一個女子用生命愛著,真替夏婧寧覺得不值當。

程鬱看著他們兩個人與對方互視,火藥味十足他便開口:“要見師兄一麵還真不容易。”

“嗬,老師當年的話你倒是忘了。用師門的東西對付自己師兄,虧你想的出來。”

童景年在看到韓夜淩眼睛的那一刻就認出來了,對方就是之前手下的人送來的那張照片上的韓夏。

雖然臉不一樣,但一個人的眼神無論怎麽變都改變不了的。

他倒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個將夏婧寧從童錦悅手上救下來的人會是剛做完手術沒有多久,還未恢複的韓夜淩。

童景年更沒有想到那個將別墅買在他古堡附近許多年的人,竟然就是眼前這個自己從未真正正視的男人,總以為不會有交集,畢竟他在雲海市自己在Y國,卻不想他們之間竟然因為一個針劑從此牽扯上。

“師兄言重了,老師當年確實這樣說過。”程鬱頓了頓,又道:“不過他也告訴過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能夠不吃虧。我這也是謹遵老師教誨,倒是師兄你老師當時應該和你說過,竟然入了這一門就不應該做事留一手,身為醫生不應該如此的,可若不是你那樣,我的表妹也不至於多吃那麽多苦。”

童景年輕笑一聲:“所以你就讓這個男人給錦悅用藥?那東西到底有什麽傷害?”

“師兄放心,我給的絕對不是什麽壞東西。隻是她要受點苦罷了,也算是給她一點害了夏婧雨的懲罰。對於您來說這樣應該不算過分吧?”程鬱見童景年隱約有些怒意了,卻又混不在意的補了一句:“其實當時也不是非用那藥不可,偏偏她千不該萬不該殺了夏婧雨又想對我的小表妹動手。嘖嘖……想來這事兒得怪她自己。”

“解毒的藥劑!”童景年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

程鬱聞言皺了皺眉頭,他一臉茫然地看著童景年:“你沒有發現那藥控製住了童錦悅的病情?”

他說著看向一旁的童錦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早之前因為你急著給她治療,卻忘了副作用,這女人已經逐漸開始出現了腦退化,許多事情必須要靠筆才能記下來吧?難道這些師兄你都不知道嗎?”

“閉嘴!不許你這樣說,我沒有出現那樣的事情。”童錦悅焦急地打斷程鬱的話,又小心翼翼地拉著童景年的手:“景年不要聽他的,你的治療很有效果,我沒有出現那樣的狀況。你這些日子都跟我住在一個屋子裏,是不是沒有看到過我記日記?”

童景年深深地看了童錦悅一眼,他也很想相信她說的,隻是她在自己麵前太不會說謊了,隻要一個小動作他就能猜出來她說了謊話。

“繼續說!”童景年看向程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