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商場潛規則
歐文豪今天似乎特別熱情，見到宋詩音，也像對待貴賓一樣與她握手，並將她的團隊安排在毓哲對麵的位置。
“哲，你說今天來參加商會的隻有三個公司，那宋詩音的公司不是才剛起步嗎？她怎麽有資格來？”這一點真是讓曲婉倪有些想不明白，比宋詩音的roseocean知名度高的公司多得去了，為什麽會邀請這個新秀？而她所帶來的人，同樣有上次見到過的那個私人醫生榮俊天，其他的人，曲婉倪就不認得了。
毓哲拿起酒杯在麵前晃了一晃，然後說：“如果不是特別優秀或者實力特別雄厚的話，那就是潛規則上位了。”
“可是……”曲婉倪微微皺眉，目光不由得朝宋詩音身邊的榮俊天望去。
“婉婉，很多東西，不是表麵看到的那樣。這一點，你還要慢慢學。”毓哲說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宋詩音朝他們走了過來，看到曲婉倪，她禮貌的笑了一笑，又把視線望向毓哲。毓哲冷著臉，把目光別過一處，不去看她。
就像是受了打擊，宋詩音笑容淡了。
最後一個到場的，毫無意外就是白浩軒的團隊。如今他的海運差點就要做到陸上來了，規模發展得極為迅速，這讓人不得不佩服。
“這位是白帆集團的老板白浩軒。”那人又介紹。
歐文豪豪爽的擁住了他，然後拍著他的肩，笑著說：“兄弟，你來得可真準時！走，到位上坐！”
三方代表終於到齊，在主持人的發話下，商會也正式開始。
白浩軒就坐在毓哲旁邊，兩個男人碰麵依然保持微笑，可一坐下，氣氛就開始冷了。
歐文豪在商會開始後即站在講台上發言，作為香港最年輕的運輸工務司司長，他負責的項目也非常之多，其中包括土地事務、交通管理、基礎建設、公共工程、運輸通訊、環境保護及房屋事務等多個領域。權力之大，是可以想象得出的。
在一段亢長的發言過後，話題也最終進到正題。
“近幾年香港人口也愈來愈多，很多建設用地都不夠用了，不說建設，就是農田資源也開始緊缺。而幾年前我們的填海工程也有了極大的建樹，雖然在後來對海洋的汙染上還有待繼續處理，但不得不說，就目前而言，還是可持續發展的項目之一。今年，政府在多次投票過後，還是決定再做一次大規模的填海造陸工程，而且地點就在……”他一邊說，一邊放下大屏幕，而紅點所指的方向，非常意外的，居然是坪洲！
“哲？那不是我們的廢物處理廠附近的海域嗎？和現在正在建設的莊園可是連一起的啊！”曲婉倪扯了扯毓哲的衣袖。
毓哲也是非常意外，他的線人向來不少，可居然沒有人提供過這樣的情報？
“今天之所以招呼三位老板來，是因為政府方麵認為，你們都具備了比別人優秀的競標資格。首先，毓皇的廢物處理廠就在那裏，如果是毓皇競標成功，那處理汙染這塊必然有所著落；而白帆向來以海運稱霸，這次填海造陸我們勢必會設立一個新的港口，那麽對於海洋方麵的治理，你們也有優勢；還有就是新興的離岸公司roseocean，在此前也參與過別國的填海建設。基於這些考慮，政府決定派我來對你們三家公司發出邀請，一會兒我們將給各位下發此次競標的基本資料，而招標會即在第6天舉行，地點還是這裏。時間不多，所以，希望大家回去好好準備。”
眾人再次震驚，這個招標來得如此突然，而招標會居然在第6天就要舉行！那就意味著，他們隻有5天的時間準備標書！短短5天！這怎麽可能？
聽到下麵的人一片嘩然，歐文豪也不予理會，演講完畢，他將本子合上，然後走了下來。
“填海來搞路上建設，等於縮小了我客運的海程，那票價同時也要調低……我還真不太感興趣。”坐在一旁的白浩軒挑了挑眉，低聲說了一句。
毓哲瞥他一眼，沒說話。
宋詩音那邊倒是討論得異常熱烈，或許對新公司而言，能有這樣的資格參與競標，是非常難得的機遇，所以勢必會好好把握。
熱議還沒結束，餐會就開始了。侍者給每個人都呈上牛排，外焦裏嫩的，看著很是誘人。配餐裏還有沙拉和各種湯品、烤肉，及餐後甜品。
“那邊桌上還有各種美食，今天主廚的是米其林的師傅，大家可盡情享受餐飲。招待不周處望多多見諒哈！”歐文豪一邊說著一邊招呼大家。
好在就餐的氛圍還是比較輕鬆的，曲婉倪懷有身孕有些東西不能吃，歐文豪於是命人給她單獨準備了一份。
“毓夫人如今有幾個月了？”歐文豪笑著打量。
“四個月了。”曲婉倪一邊回答一邊撫著微鼓的小腹，幸福的笑著。
“真快啊，我們在倫敦見麵的時候，才一個多月吧？現在馬上就過三個月了。”
曲婉倪點頭，不得不承認，時間過得確實太快，還有六個月，她就可以見到自己的孩子了！這是她和毓哲的孩子，一定是！
“婉婉，到這邊來吃，這裏風景好。”毓哲突然從身後過來，拉著她的手，把她帶到落地窗下，再讓人將他們的食物全部端了過來。
夫妻二人相處得很是融洽，而他們的身影在燈光的映射下也顯得非常夢幻，就好像都是從童話中走出的公主與王子，讓人無法不去注意。白浩軒一直坐在原位，抿著酒水，目光卻沒有從他們身上移動半步。
古建斌也在位置上坐著，安靜的品嚐自己的晚餐，麵前也隻有侍者送來的食物，他自己卻沒有起身去要。其實他在毓皇也是頗受女性員工歡迎的，特別是他特殊的身份，不但能近距離的接觸毓哲，還能在公司上上下下隨意走動不需通報，就像一股自由的風，想吹去哪，就到哪。
突然餐廳內響起一首歡快的鋼琴曲，跳躍的音符似乎是從現場傳來，古建斌聽得出，那是白日夢的《雨中漫步》，他頓時尋聲望去，意外的發現在餐廳內側的一處角落，放置鋼琴的地方，有一個女人正在抒情彈奏。
那瞬間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一時雀躍，目光注視著她，久久不願移開。
他這一反應卻第一時間被曲婉倪發現，順勢望去，她也看清了那個女人。
“哲，那不是歐可歆？”她指著鋼琴的方向問。
毓哲也看過去，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這次建斌好像真的栽了，可是，可歆對他似乎沒什麽意思吧？要不怎麽會和白浩軒攀上緋聞？好在今晚沒有記者，否則勢必又有一篇大字報道。”曲婉倪有些擔憂的望著古建斌，話語中多有惋惜。
毓哲還是沉默，沒有對愛妻的觀點做任何評價。
歐可歆彈完一曲，翻了翻琴架前的曲譜，又開始彈下一曲。這次白浩軒終於有了動靜，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拿著酒杯就往鋼琴的方向走去。
“辛苦了，喝一杯？”他將自己的酒杯遞去。
歐可歆抬頭，看著他笑了一笑，接過他的酒杯喝了一口。
這動作不免被古建斌看在眼裏，隻見他皺一皺眉，然後端著酒杯起身往毓哲這邊走來。
“如果你說你要提前回去，我是不會同意的。”毓哲還沒等他開口就已經拒絕。
古建斌不屑的瞪他一眼，然後說：“不過是一愛慕虛榮的女人，我也不會那麽糊塗。”
“哦？”毓哲將信將疑，倒是來了興致，於是轉臉對妻子說，“婉婉，你不是對那女人好奇嗎？不如趁這時我們過去八卦一下？看看他們的緋聞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我對你那荷蘭同窗表示惋惜。”
曲婉倪點了點頭，跟著毓哲站了起來，手挽著他，一同往歐可歆的方向走去。
古建斌也不自覺的跟上他們的步伐，走在毓哲的另一側。
看到三人來訪，白浩軒倒是直起了身子，彬彬有禮的伸手和毓哲打起招呼。
“怎麽毓少也對鋼琴感興趣？”
毓哲沒有理他，卻對歐可歆伸出了手，“我們又見麵了，歐小姐，沒想到歐小姐有這一特長，琴彈得那麽好！”
歐可歆微笑著，伸手和毓哲相握，再向曲婉倪問好，最後目光落在古建斌身上。
那瞬間她的表情似乎有一絲微變，但很快，她又恢複神采。
“古先生……”她主動問候。
古建斌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更多的反應。
毓哲又開始說話，視線還不時在白浩軒和歐可歆兩人間穿梭，“其實我還真是好奇，媒體的報道說不準也有準的時候，而據我所知，白少不是還有一位紅顏知己，並且和我妻子的孕期幾乎相同，怎麽今晚不見帶來？”
這話不由引起白浩軒的強烈反感，歐可歆也是一臉驚訝，似乎並不知道白浩軒的秘密女伴已經懷有身孕。
而沒等白浩軒回答，毓哲又繼續說到：“歐小姐人漂亮又有才藝，而且還有能力獨自經營公司，可謂才貌雙全，我想媒體的那些花邊報道必不屬實，像你這樣的女人，完全能憑自己的力量找一個對你真心真意又有前景的男子做伴侶，不一定要靠某些下流的人做下流的事這種潛規則上位的手法才能大展宏圖。你說是不是？”最後一句話，毓哲問的是白浩軒。
“唰”的一下，不禁當事的兩人麵色變了，就連在兩邊旁聽的曲婉倪和古建斌，麵色也跟著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