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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雅微怔,略饒有興致地挑眉,葉三少,你是千裏眼還是順風耳,這才多久的事?
“你不要告訴我,你中午也在那家餐廳吃飯?”程安雅笑容扯出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容,眸光淨是冷意,分外寒峭。
葉三少抿唇,“不是!”
程安雅挑眉,那是怎麽回事?
“開車路過!”
果然是無巧不成書,這馬路這麽多,你怎麽就開上那條了?
“他找你做什麽?”葉三少陰沉地問,神色極為不悅,隱約有股戾氣在竄動,提起楊老,他似比葉老,更厭惡,更憎恨!
程安雅淡淡地道:“他讓我和學長結婚!”
葉琛一下子安靜了,精致的麵容布滿陰霾,黑眸中醞釀著狂風暴雨,拳頭拽得死緊,身上那股戾氣,更加暴烈了,程安雅深知,他的情緒,失控了!
“葉琛,你冷靜點!”程安雅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那僵硬的肌肉如石頭一般,繃得緊緊的,沒有一絲柔軟,“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況且,他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程安雅據實以告,並不隱瞞,“你別生氣,好嗎?”
她心中明白,葉三少的憤怒並非因為她要嫁給楊澤坤,而是老楊要她嫁給楊澤坤。
關鍵點在楊老!
葉琛一把緊緊地抱過程安雅,野蠻得幾乎壓在她受傷的腿,緊緊地掐在懷裏,胸膛劇烈地起伏,沉默不語,隻有粗重的喘息聲,一聲接連一聲,灼熱地噴灑在她的後頸上。
“不許答應他,不許答應他……憑什麽……”葉琛語無倫次,甚至是有些發狂的,“你敢答應他,我掐死你……狠狠的,掐死你……”
他口氣陰狠,一字一句咬得特別重,程安雅絲毫不懷疑,倘若她真的答應了,葉琛一定會掐死她!
拜托,葉三少,別這麽憤青好嗎?都說了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你又選擇性失聰了!
“葉琛,你冷靜點,我沒有答應他,沒有答應!”程安雅重複著,丫的,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力氣很大,她的身子骨都要被她揉在一起了,疼得程安雅眉心一直擰著。
要不是看他現在難受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把他拍飛了!
葉三少似乎聽見他的話了,怒火狂燒的腦海如潑過一盆冷水,情緒微微控製住了,粗重的喘息,慢慢地平複下來,雙手卻仍緊緊地抱住程安雅,深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葉三少,我覺得,你是不是適當得減輕一下你的力度?”程安雅見他情緒平穩了,以一種很欠揍的語氣戲謔道:“你不知道你的力氣能捏碎一塊石頭?”
葉琛倏地放開她,掀起她的袖子,隻見雪白的胳膊上有一條很明顯的淤痕,他看向程安雅,程小姐翻了個白眼,葉三少黑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歉疚。
“你怎麽不早點說?”很明顯的淤青,虧得她一聲不吭,默默地忍受了他的粗暴!
“我說,你剛才腦海裏除了仇恨,還有什麽?聽得進去?”程安雅揉揉自己的胳膊,真是要命,兩條胳膊都疼,他的力氣太恐怖了,應該說,失控的時候太恐怖了,“葉三少,雖然說我和你一樣有骨頭撐著,但俗話說,女人是水做的,很嬌弱的,經不起你這麽**。”
葉琛瞪著她,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可他真的搞不明白程安雅的思維模式到底是什麽樣的,你說她口是心非,有時候她比誰都誠實。你說她世故,有時候她比誰都單純,你說她不溫柔吧,有時候又能一句不吭,承受他的粗暴,比任何女人都要溫柔百倍。
但是,這種女人的天性由她演繹起來,分外另類!
程安雅,這就是你表達感情的方式嗎?
真是……很特別!
不過他喜歡,喜歡這種強硬中柔情!
“你要學著控製一下你的脾氣,不要一聽到楊老葉老就來氣,老想著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做什麽?”程安雅淡淡地說,笑指著廚房裏忙碌的小奶包,“有時間多想想兒子,想想一些你愛著的人,一些開心的事!”
這樣,你就不會總是充滿仇恨!
畢竟,愛才是生活中,最真實,最溫暖的!
仇恨,隻會毀了一個人!
“他和你說了什麽?”葉琛警惕地問,渾身緊繃,程安雅發現自己對牛彈琴,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也許是根深蒂固的仇恨吧,葉琛一時不可能放下。
以葉琛的為人,如果不是他們做得太喪盡天良,就是傷害了他愛的人,否則他不會如此恨他們!
他經曆過什麽,她也不知道。
冠冕堂皇地說,放下仇恨,試著忘記,那很虛偽!
葉琛靜靜地靠著沙發,眉宇間,一片倦色,恨一個人,其實他更累,這樣的葉三少,讓人心疼,怪不得寧寧那麽護著他爹地。
想要給他更多的愛,更多的歡笑,彌補他曾錯失的快樂。
“如果是關於你,那他什麽都沒說!”程安雅淡淡地道。
葉琛冷哼,“他怎麽會突然讓你和楊澤坤結婚?i,他肯定調查過你,應該知道你有一個兒子,這種人怎麽可能會同意你嫁給他那自以為很完美的孫子!”
“他是這麽說的,因為我長得和林曉月很像,所以希望我嫁給楊澤坤,圓了他年輕時候的夢,彌補他的遺憾!”程安雅不冷不熱地說道,頗為幾分戲謔。
葉琛偏頭,倏地粗暴地揪過程安雅的臉,挑剔地左看右看,“哪兒像?一點都不像!”
當初是誰拿著一張照片告訴她,她和林曉月很像的,葉三少,你翻臉也太快了吧!
“那老頭,腦子一點都不正常,淨會做一些變態的事!”
“我也覺得,他,葉老,還有你,沒一個是正常的!”程安雅淡淡地說,頗有幾分打趣,“都很變態!”
唯一不同的是,那兩老頭的變態讓人厭煩,葉三少的變態偶爾很可愛。
“葉三少,你不介意告訴我,葉老、楊老和林曉月之間的恩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