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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雅臉色瞬間慘白,有好幾分鍾,屬於呆滯狀態,反應過來,急怒攻心,撲過去就想找路易斯拚命,卻被路易斯控製雙手,反手一擰,程安雅頓時聽見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音。

好痛……

額上冷汗陣陣,好痛。

“路易斯……”程安雅喘著粗氣,硬是忍著劇痛掙紮,模樣有點瘋狂,“你會有報應的……”

身體痛,心口更痛,這比起看到葉琛在美國那段黑暗日子她更覺得憤怒和屈辱,這個惡魔,她詛咒他不得好死!

程安雅從來沒有一刻如此希望過,她就是葉薇或者十一,能有葉薇和十一的彪悍身手,能夠一招就把路易斯打趴了,她去找十個,百個男人來上他,讓他也嚐一嚐這個滋味。

痛恨此般脆弱的自己。

太多的疼痛,鋪天蓋地而來,程安雅疼痛到窒息,腦海裏閃過一幕幕,都是葉三少當年受辱的畫麵,她幾乎瘋狂。

她的阿琛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老天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他?

十歲,啊啊啊……路易斯,你這個變態,你到底存了什麽心思,竟然會對一個孩子做這麽殘忍的事,你該死,該千刀萬剮。

普通一個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事,更何況是心高氣傲的葉琛,怪不得當年他會殺了路易斯,他會自閉,他幾乎被毀了,如果她的阿琛不是太堅強,那麽十七年前,他就死了,死在路易斯手裏。

他何其無辜,他又何其悲傷,令她心憐。

路易斯,你又何其的殘暴無情,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就算他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也不該如此殘忍。

程安雅眼淚奪眶而出,真真正正體會到什麽叫撕心裂肺的痛,好似要把心髒都掏出來,撫平上頭的傷痕,這種感覺,令她絕望到窒息。

阿琛……我心痛得要死掉了,怎麽辦?

“報應?”路易斯輕笑,神色有一點扭曲的溫柔,“愛一個人,怎會是報應呢?我那是愛他。”

“你惡心!”程安雅諷刺,一擦眼淚,近在咫尺的臉看起來如此的醜陋,“你他媽的就是惡心,變態,齷齪,怪不得你不舉,你活該。”

路易斯眸光一沉,揚手狠狠地打了程安雅一巴掌,直接把她打趴在錦被上,他又狠狠地揪著程安雅的頭發逼得她不得不抬頭。

程安雅忍住劇痛,冷冷地笑,“怎麽?惱羞成怒了?路易斯,你可悲,你可恨,你活該,你不配愛人,給你一個愛人,你也沒零件上他。”

身為男人,不舉算是很嚴重的傷害了吧,很少有男人能夠忍受自己有這方麵的缺陷,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傷害自尊的,路易斯就算變態,他也不例外,他也在意。否者那天在沙灘上,他就不該死命地揍她,逼得她有所反應,她沒反應,他也沒反應,他一定很惱火,很屈辱。

她是氣得失去了理智,才會如此不淡定,她現在心痛憤怒都顧不上理智了。

一個人為另外一個人,總有那麽一些時候,生命,尊嚴,羞辱,統統排在後麵,奮不顧身,九死不悔,這就是愛情,和堅貞。

葉三,是她此生最心憐之人,若有人傷他,十倍百倍的痛等比落在她身上,她哪顧得上其他。

“程安雅,你有種!”路易斯眸光陰鷙,冰冷地笑,“你和他抱在一起你就不覺得髒嗎?你的男人被別的男人碰過,還不止一個。”

“你給我閉嘴!”程安雅瘋狂大吼,沙啞了聲,不管不顧地拿起一旁的古董花瓶砸他,很希望就這麽砸死了他,一了百了。

路易斯閃過,程安雅身體畢竟弱,哪有路易斯敏捷,花瓶落在地毯上,滾出很遠,很滾……

碰上桌腳,發出哐啷的一聲,裂開了。

“你最髒,阿琛的名字從你嘴巴裏吐出來我都覺得髒。”程安雅冷聲嘲諷,狀若瘋狂,“你最沒有資格說他,葉雨坤,你不配!”

阿琛的名字,他不配提起。

路易斯冰冷地笑,“我不信你真的不介意,程安雅,是個女人都會介意,除非你不愛他。”

“我愛不愛他,我自己知道,你憑什麽說話,說白了,你就是一個變態惡魔,不該存在地球上,再說白了,你十七年前就該死了。”程安雅冷笑道:“你現在來告訴我這些,隻會讓我更愛他,更疼惜他,我抱著他時刻都記得,這個男人受過傷,我會比以前更疼他,更憐他,更愛他,不會讓他再受傷。路易斯,你根本就不懂得什麽叫愛,也是,人和畜生本來就有代溝,跨種族的生物就不該存在一個空間,你丫的衝動你怎麽不去找畜生?”

程安雅是怒極了,指甲都深深地刺入掌心,疼痛不已,可卻抵不住眸中的酸澀,她逞一時口快就抱著必死的心,路易斯,她休想利用她來打擊葉三。

他愛葉三,哈哈哈……這是她有生以來聽過最好笑的事情。

阿琛,我是不是要驚歎一下,你魅力無邊呢?可你魅力無邊就魅力無邊,為什麽會被這種畜生看上,這是杯具加餐具,你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吧?

想起葉琛知道路易斯身份的那一晚的瘋狂,程安雅心如刀絞,那是多痛的傷啊。

路易斯在笑,似是沒聽到程安雅的話,獨自陷入了回憶中,笑得很懷念的樣子,“你知道那時候的葉琛有多可愛嗎?你一定不知道。”

程安雅根本就不想聽下去,她有預感,接下來的話會讓她崩潰,可除了死亡,她要怎麽來阻止路易斯?

“那時候他小小的,明明是一副小孩樣子卻要裝深沉,看見哥哥明明很崇拜,卻要裝疏離,眼光總是怯生生地看著你,看得人心都酥了。”路易斯笑著說道,“我是那麽的愛他,那麽的渴望他,有一天晚上情不自禁親了他,竟然被他發現了,這小子立刻就和他媽媽說要回家去住。我爸爸當然求之不得,他本來就不想要他,可我怎麽會如他所願呢?所以我綁了他,找上我們圈子五個人,一起輪著上他,他哭,我們揍,昏了,醒了,都繼續,我們當著他媽媽的麵,就這麽玩了他七天七夜,家裏每個人都知道,那個女人被我們綁在一邊看她兒子被玩,多刺激啊。”

“你閉嘴,路易斯,你給我閉嘴。”程安雅尖叫,用力捂住耳朵,瘋狂地尖叫,寂靜的別墅,隻聽到她撕裂般的尖叫聲,響徹半空。

一片淒婉!

一片淒厲!

程安雅根本就控製不住身體裏湧動的情緒,再不發泄,她就要瘋了。

十七年前的真相,令人崩潰。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十七年的事嗎?”路易斯笑得暢快,臉色轉而陰鷙起來,不理會程安雅的尖叫,繼續說道,“誰知道我低估這小子,他們走後,就剩下我,他本來都想一個碎娃娃了,沒想到竟然從床底拿出一把刀來刺我,哈哈,他真夠機靈的,在那次之後就開始防備我,竟然忍了七天才動手,可惜啊,我命不該絕,他反而把他老媽給害死了,你說,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你們能奈我何?”

“你瘋了!”程安雅抱著自己卷縮到角落去,路易斯他,肯定是瘋了。

隻有瘋子,才會做這樣的事,她根本就無法理解路易斯。

“哈哈,是,我瘋了,我想得到他,想得快要瘋了。”路易斯笑道。

程安雅說不出自己現在的感受是什麽,一顆心如同在火上焚燒似的,翻滾著,疼痛著,銀針穿心……

“你做夢,你做了這麽多年的夢,路易斯,你真的很悲哀。”程安雅說道,冷冷地笑,“你頂替別人的身份活了這麽多年,你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所以你才如此執著阿琛,想要證明自己。路易斯,你等著看吧,你這一場夢,該醒了,你會發現你錯得有多離譜。”

路易斯冷冷地笑,仿佛程安雅說了什麽笑話似的。

程安雅亦冷冷地笑,直直地看著他,“路易斯,世界上誰還認識葉雨坤是誰?你活著這麽多年,到頭來,你隻是一場悲劇。”

不,應該,葉雨坤,他的一生都是笑話。

“哈哈哈……”路易斯瘋狂地大笑,笑得不可抑製,形態瘋癲,有幾分可怖,“你說的對,所以,你們一個一個,都要陪我下地獄。”

變態!

程安雅神色冰冷,路易斯,最終下地獄的,隻會是你一個人。

如果同你共處一個地獄,我寧願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