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她必須給我醒過來!我不準她有事!

縱然知道雲傾這次犯了不可繞的過錯,身為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哥哥,榮馳還是不想也不忍心見她死於阿肆之手,也就不放棄的繼續幫她求情,“阿肆,雲傾的性格你了解,她曾經是個連鳥兒受傷了都會把它醫好了放回去的人,若不是紫煙那個該死的丫頭從旁慫恿攛掇,她絕對不會幹出這麽一係列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來。歸根結底都是紫煙的錯,你殺紫煙我絕對不求情,雲傾可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妹妹,你下得去手?”

涔薄的唇來回的抿了幾下,連俢肆的態度依舊堅不可摧,“我承認,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我就是個固執的人。紫煙這個挑事的,必死無疑。聶雲傾就算本性不壞,可她經不起旁人的慫恿和攛掇,就是她的錯!看在大哥的份上,我會給她留個全屍,讓她死的體麵一點。聶大哥泉下有知的話,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怪我,這不是我的錯,是聶雲傾她自掘墳墓!”

榮馳還在做無力的掙紮,試圖救下雲傾的命,“你為什麽不多想想她的好,隻一味地記得她的過錯?她會變成這樣,說到底都是為了你,都是一個情字若得禍。她最大的錯便是愛你太深,太癡。因為太害怕失去你,才會迷失了方向。”

將榮馳痛苦的神情看在眼裏,連俢肆心裏也不好受。

殺雲傾這個恩人加妹妹非他所願,他也是萬不得已才走到這一步。

如果可以,誰想背忘恩負義的罵名?

但凡隻要不是跟躚躚有關,她做的再過,他都會看在她救過他的份上,看在她是聶老大遺孤的份上,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她偏偏碰了他視若珍寶般的東西,那就不能怪他了!

伸手拍了拍榮馳的肩膀,算是安慰,連俢肆苦澀的勾起唇角,“不是我不記得她的好,而是,她踩到了我的底線,我的底線便是躚躚。我說過了,她傷我我都毫無怨言,但她不該傷害我最愛的女人和我尚未出生的孩子。隻此一點,她的好就被她自己抹殺的徹底,我就什麽情麵都不想講了。”

“榮馳,我知道你疼她,我何嚐不是。隻是,這次的事我真的無法容忍!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我,不單單是連氏的總裁是黑幫的老大,也是裏麵那個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可憐丫頭的丈夫,和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如果你是我的兄弟,就站在我的立場替我考慮一下,不要再替那兩個女人求情!我的老婆孩子還在裏麵搶救,生死未卜,你讓我如何能不恨,如何能放過傷害他們的凶手!我若是依你所言放過聶雲傾,你覺得我對得起他們母子嗎?簡直枉為人夫,枉為人父!”

見他心意已決,加上雲傾這次的確做得太過分,榮馳深知撼動不了他的決定,也就不再多勸,兀自搖頭歎起了氣,“哎……”

把視線從榮馳身上轉移到阿虎身上,冷靜過後的連俢肆點著手指警告他道,“阿虎,念在你和阿龍跟在我身邊多年,任勞任怨,我且繞過你這次,但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小命得保,阿虎激動的直跟連俢肆作揖,“多謝肆爺!阿虎一定將功折罪,以報您不殺之恩!”

琢磨著聶雲傾和紫煙應該不會再回湖心別墅了,連俢肆遂對阿虎下了吩咐,“你現在就去給我召集人手,就是把天給我捅破了,也得給我把聶雲傾和紫煙這兩個劊子手找到,帶到我麵前!我要親自給太太和未出生的小姐或是少爺報仇!”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說完,阿虎轉身就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阿虎剛離開,談完事情的湛天丞和秦奕煬就回來了。

老遠就看見了連俢肆的存在,湛天丞不顧秦奕煬的阻攔,刷起袖子,一個箭步衝上去,把站在手術室門口的連俢肆重重的抵在了對麵那扇牆上。

不及看清是他以後惱羞成怒準備出手的人反擊,湛天丞掄起拳頭對著連俢肆的右臉就是一記重拳,“你死哪兒去了,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你算個什麽男人,算什麽黑幫大佬!”

“湛天丞,你最好在我沒發飆之前,給我鬆開,不然——”

連俢肆的話還沒說完,就結束在了湛天丞再度揮過來的拳頭下,這次他打得是左臉,“你少在這裏威脅我!我告訴你,我現在什麽都不怕了!如果裏麵那個丫頭她……她今天醒不過來的話,我也沒打算從這家醫院豎著走出去!”

被他那句‘她今天醒不過來的話’刺激到,連俢肆並沒急著還手,而是雙目赤紅的衝他吼,“她一定會醒過來,我不準她有事!她必須給我醒過來!”

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湛天丞一臉鄙夷,“你以為你是誰,宇宙的主宰?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是這種高高在上命令的口吻!連俢肆啊連俢肆,你除了傷害她你還會做什麽?上次她割腕,你還沒汲取教訓嗎?這段時間,我是抱著怎樣的心態暫時成全你們的,你看不出來?我不是鬥不過你,而是我不想合.歡她為難。你這人獨斷專行,還愛吃飛醋,隻要我一行動,你就覺得我跟她是串通好的,我怕傷到她肚子裏的孩子才遲遲沒動手,你當真以為我甘心嗎?”

不以為然的冷嗤一聲,連俢肆挑釁的眼神緊鎖湛天丞不放,“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她不是你的合.歡,她是我的躚躚!就算我現在和她鬧得不愉快,你無法否認她心裏愛的那個人是我,她懷的也是我的骨肉!湛天丞,識相就立馬給我滾,從我眼前消失,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沒精力對你動手!”

湛天丞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是嗎?事到如今,你還是那麽自信,自信得我都不知道該笑你傻,還是說你自欺欺人。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合.歡昏迷之前,已經成功的記起了小時候的事。她叫我天丞哥,是用小時候那種撒嬌,那種視我為唯一的口吻叫的!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讓步了,因為我有了跟你一較高低的資本,你再也不是她眼裏的唯一!我雖然在她三歲的時候才搬到她隔壁,我跟她的七年也比不上你們在一起的十年長。可是連俢肆,我敢說合.歡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絕對是在澳洲,有我和她外公相繼陪伴她的那十年!如果不是白芷母女喪心病狂,你和她八竿子都打不著。她是我從小就選定的新娘人選,卻被你霸占了十年!我要奪回我的愛人,我不會再讓你欺負的,而今的她已經傷痕累累,我若再袖手旁觀,我就不配當她的守護神,不配聽她叫一聲天丞哥!”

湛天丞的話深深的刺痛了連俢肆的心,一時間他驚的連還手都忘了。

耳邊、腦子裏飄**的都是他說的那句躚躚已經記起了小時候的事,以及他說她用小時候的那種撒嬌和視他為唯一的口吻叫他天丞哥。

他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她想起來了,什麽都想起來了。

如果湛天丞是她的唯一,那他連俢肆算什麽?算什麽!

“不……”

連俢肆憤怒的咆哮剛發出一個音節,手術室的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緊接著走出來一個穿著手術服的護士,焦急的視線來回的往他們幾個人身上掃,“誰是患者的丈夫?”

“我!”一把將麵前的男人掀開,連俢肆健步如飛的衝上前。

下意識的往敞開的門內看了一眼,什麽都看不到,連俢肆果斷把視線收回,摁住護士的肩膀,憂心如焚的問她,“護士,我太太她怎麽樣了?”

“她現在情況很不好,失血過多,孩子怕是很難保住了,大人也不好說。總之,你要有心理準備。醫生還在全力搶救,現在的問題是血庫的血不足了,你們……”

“抽我的!”

“抽我的!”

不及護士說完,心急的連俢肆和湛天丞異口同聲的打斷了她,湛天丞甚至都把一邊的袖子卷到了大胳膊上。

“你們是a型血嗎?”護士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

“不是……”

“不是……”

兩個人又是異口同聲的回答,話音落下的時候,都憎惡的瞪了對方一眼。

麵露無語的瞅著默契十足的兩個人,護士覺得他倆根本就是添亂,不是a型血幹嘛打斷她,“那麽……”

護士的話還沒說完,再次被人打斷,她已經徹底無語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刷著袖子走過來的榮馳。

“讓開!讓開!這種事還得我出馬!”一臉煩躁的從中間把兩個礙事的男人撥開,榮馳笑米米的對護士說,“抽我的,我是a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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