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著,撩起額頭落下的劉海,又整了整衣領,自以為帥氣的一手按在桌子上衝著徐茜兒微笑。擺明十分自信。
盛夏在一旁看著搖了搖頭,也隻能期待他能成功吧。畢竟,還有個來保他的女生在一旁看著。
終於,讓徐茜兒逮到機會了。
她的臉色迫不及待的由冷笑轉成熱切的微笑。好似蔣非凡的美男計成功了似的。隨即,揚起手一拳打在他的眼窩上。
剛剛好,就讓他左眼有了個完美的熊貓眼。
“小非非。”站在蔣非凡身邊的娜娜誇張做作的尖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警察局。要不怎麽說惹熊惹虎不要惹女人呢。
徐茜兒重新做回位置上,對這一拳的力度還是比較滿意的。轉了轉手腕,這才開口。“行了,你們走吧。”
蔣非凡聽到這話,也不敢再有什麽異議。把盛夏直接給忽略了,拉著娜娜迅速的消失在警察局門口。
盛夏那叫一個恨,這個混蛋居然真把她給留下了。
偏偏她手機也沒帶,連範莫的電話號碼也沒有。
這下好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得等著豐拓來了。新婚第二天,她就,莫名其妙的到警察局來走了一趟。
真是難以相信。
畢竟盛夏是個女生,徐茜兒看她也不過二十出頭,所以還是采取教育為主。午飯時間,她獨自留下來加班對她進行再教育,別提多敬業 了。
“我不是他老婆,隻是來幫他解圍的,我已經知道錯了。”看到剛才那一拳,盛夏可不敢再有什麽隱瞞了。
她細皮嫩肉的,這麽一拳下來,最少要休息一個月。
徐茜兒早就猜到了,鑒於盛夏的態度良好,暗自決定待會兒有人來接她的時候,她還是以勸說為主的。
瞧瞧,她還是有點作用的嘛。
雖然這一天沒有辦成什麽重大案件,最起碼,不是懲罰了一個花公雞又順手解救了這個失足少女。
總還是有點成就感的。
等豐拓到了警察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盛夏低著頭,一旁的女警官喋喋不休的說著話。
他瞧見這個平日裏總是跟他唱反調的笨蛋,這會兒倒是乖乖的坐著,臉上的表情實在苦惱。
早該這樣了,她實在無法無天。
這麽想著,他卻不能不管她。走近之後,才聽到這迷糊的女警官,說些什麽讓她不要在失足之類的話。
豐拓挑眉,算是明白阿霧低頭的苦惱了。
徐茜兒見盛夏的認罪態度良好,以為她是接受了她說的話,開心之前居然看到器宇軒昂的男人,站在盛夏身邊。
他穿著深色的手工西裝,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優雅的氣息。要不是那帶笑的眼睛盯著盛夏,實在不能想象兩人是一起的。
“好了好了,警官,已經有人來帶我回去了,你就別再說了。”隨著徐茜兒的眼神,盛夏也發現了豐拓。
實在窘迫但終於有人來領她走了,她也顧不得什麽難為情了。解釋了那麽多次都是狡辯,還是乖乖閉嘴的好。
“這是你什麽人?”徐茜兒認定盛夏有前科之後,看豐拓也帶上了有色眼鏡。她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對賀城的這位大人物並不知曉 。
盛夏撇了撇嘴,深怕她再有個什麽懷疑,連忙走到豐拓身邊,主動拉著他的衣袖走到她麵前。
“這是我大哥,有什麽事你問他。”她實在無奈,誰叫昨天晚上不小心睡了她的帳篷,到現在說什麽人家都不相信了。
乖巧的坐在一旁,全程努力忽視豐拓的眼神。
畢竟豐拓是成熟的,三言兩語就讓徐茜兒打消了顧慮,帶著盛夏從警察局離開了。
怎麽想都覺得徐茜兒最後說的那句話奇怪,讓豐拓看管好她是什麽意思嘛。她才不是那種愛泡吧的人。
好吧,這些她都不在意了,偏偏她還要跟豐拓說什麽她可能做*了。她這小身板做什麽*,硬要說她*也該把豐拓抓起來再教育 。
坐在車裏,她冷著一張小臉。
豐拓上車之後,兩人就這麽坐在車裏,他也不急著開車。
“去哪?”冷然的聲音響起。
她能去哪兒?都跟範莫結婚了,當然要去醫院了。不過這身禮服實在不方便,想來想去回豐家也好像不合適。“去公寓吧,你開著我告 訴你方向。”
豐拓不接話,發動油門,慢慢的開著車。
好似這一天,是出來休假似的,悠閑極了。
“你的新工作什麽時候開始的?”他難得側著臉,神色雖然一如往常又好像多了些溫暖。
新工作?!
盛夏愣了三分鍾,終於明白過來。他居然相信了那個女警官的話。在心裏,默默的把徐茜兒鄙視了一番。
臉上還得做出一副冰冷的神色。“誤會,她不聽我解釋。”
還是比較滿意自己這語氣的,總得讓豐拓知道,她已經成熟了。
又是一陣無話,她低頭想著自己的事情。沒發現她沒說出小公寓的地址,豐拓居然也找到了地方。
到了樓下,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慌忙拉開保險帶,想著趕緊從車裏逃出來。可某人偏偏不同意。隨手把車給鎖上了。
“我要下車了。”她臉上冷然的表情有一絲龜裂,心裏真是恨透了蔣非凡,下次見到她鐵定要把他的右眼也給打黑。
徐茜兒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你喊我什麽?”豐拓微眯這眼眸,瞧著盛夏白嫩的小臉。昨天夜裏,他一夜沒睡,跟著這小妮子。
早上也才剛到公司,她就到警察局去了。
左一聲大哥,又一聲哥,他實在有些惱怒,恨不能現在就把她抓起來,狠狠揍她的PP。
“大哥。”盛夏低著頭,眼神閃躲著,又有些不敢看他。她這樣明明就是兩人之間最好的折中。
雖然說出口的時候,她也覺得有些難受。
“大哥。”豐拓重複著這句話,語氣到是比之前更熾熱了些。
那眼神好似帶著滾燙的熱意,她即使沒有對上,也被他看的坐立不安。
思索著再說點什麽話好來緩解兩人的尷尬,他已經靠近了她,帶著掠奪的霸道。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任由她怎麽閃躲都逃不開那濕熱 的吻。
不對不對,他們不應該這樣。
她扭著頭,一手使勁推著他,這樣的吻讓人躲閃不及,又有些意亂情迷。深怕再讓他吻下去,她就越發沉淪了。
“你快鬆開我。”她的唇被吻著,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嗚咽的聲音。許久,肺部的空氣幾乎被壓榨了幹淨。
他終於大發慈悲,鬆開了她。
粉嫩的唇微微紅腫,帶著水色。她捂著胸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小臉帶著緋紅。
實在迷人。
“我說過讓你等我。”那霸道的語氣,好似這是給她的懲罰似的。
她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喜歡別人,跟別人在一起,還傻乎乎的等著嗎?越是這麽想著,她就越加委屈,紅著眼眶盯著自己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