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是這衣服質量太好,還是她的力氣著實不夠,努力了一番都沒解開,她著實泄氣。

跟瞧著仇人似的,盯著這一排扣子,最後還得是豐拓自己解開來的。才讓她臉上多了絲笑意。

瞅著擋住人魚線的黑色長褲,她又一次陷入沉思。脫還是不脫,這是個問題。

他的身材實在好的沒話說,害的她已經不能安心思考了。軟軟的微涼小手,摸著他略有點堅實的肌肉。

這線條真是不錯,她著實有點流口水了都。

“豐拓。”綿綿的聲音柔軟無力,拉長嗓音之後,豐拓更覺心頭一熱,應了聲繼續望著她,毫無動作。

這真是讓盛夏難受,她隱約知曉接下來應該幹嘛,可總是有點拉不下臉。暗自吐槽了一把。這就是在自己夢裏,管他呢。

這麽想來到真是多了一些底氣。伸手胡亂的在豐拓身上摸索著,倒真是讓豐先生起了火,隻是她的動作還不足以解渴。

“解褲子。”他低沉著嗓音。

盛夏聽了他的話,跟著去找扣子,找了許久也摸不準扣子,隻覺得某個硬硬的手感十分煩人。

好吧,豐拓終於不耐她這笨拙的撩人方式,從領帶中抽出手,奪回主權,先是反壓著她,三兩下就把她給剝光了。

倒也好,這樣她可就省心不好,也實在舒坦了些。

她是在海裏翻騰的孤舟,豐拓這人隱忍慣了,一旦發泄總是把人折騰的厲害,等她滿頭大汗渾身都濕透了虛脫無力的躺在被窩裏,酒精 也跟著起了作用。

臨睡前,她望著豐拓,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伸出手,撫摸上那張冰山般的麵容。“今晚你伺候的很好。”

嘻嘻,反正實在夢裏,讓她也當回武則天。

這一句話就把豐拓給說的愣住了,審視著她的表情,要真是裝的決不饒她。盛夏哪管他的想法,抬頭主動送上唇瓣,重重親了下這才睡 著。

她倒是好睡了,豐拓卻更精神了。

起身穿上長褲,望著柔軟床單間的盛夏,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許久才從抽屜裏拿出找秦聰配的失傳藥膏,塗在她皮膚上青紫的地方,又極其耐心的幫她擦拭幹淨,換上衣服才抱著她回自己房間去睡 。

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可不想她醒來,更覺難過。

雖然,他在事情開始前就可以喊停。

一夜過去,她的身體好像被碾壓過似的,渾身疼的厲害,尤其夢裏還強迫了豐拓。

坐起來的時候,還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酸疼感太過真實,她檢查了一番確定自己身上沒什麽印記,這才鬆了口氣。

轉而驚悚的發現,她居然睡在了豐拓半山腰的別墅裏。這個房間真實眼神,可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跟徐茜兒喝酒啊。

等會, 她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有個可怕的人把她帶上了車,該不會直接把她丟到豐拓這裏來了吧?!

蔣非凡,很好,她真是記住他了。

猛地從**跳起來,走到門口房門剛打開就瞧見豐先生了。

好死不死的,偏偏昨天她做夢還夢見跟這人啪啪啪了。 “打擾了。”反正是夢,她也就厚著臉皮保持正經的神色,輕聲打了個招呼就要 往外走。

“等下。”豐拓冷著臉走在前邊,她眼尖的看到,他的脖子裏有個草莓印子。

這是她弄得還是另有其人?!

帶著昨夜的夢境,今天看著豐拓都覺得多了一抹邪獰。她努力管好自己的視線,不去看那通紅的印子。“有事嗎?”

“我送你。”豐拓一臉冷然淡定,略帶禁欲氣質的模樣,渾然不像是昨夜跟她滾過床單的。

好吧,她真是越發厚臉皮了。

兩人表麵上風平浪靜,好容易盛夏到了市區。二話不說強行就要下車,找了一大堆理由搪塞,終於把豐拓趕走了。

媽蛋,她要打車去找蔣非凡,絕對不能輕饒了這個豬隊友。等她氣衝衝的到了蔣非凡的住所門口,拍了拍門,居然可以打開。

哼,她要是不給蔣非凡點顏色看看,他估計下回還要把她往豐拓那兒送。

打定主意,盛夏甚至擄起袖子,待會免不了一場打鬥。

不進門還好,這一進去就看到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還有高跟鞋。雖然有些眼熟,她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畢竟以蔣非凡這花花公子的性格,有個女人帶回家過夜也不稀奇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

昨天晚上跟她一起喝的爛醉的徐茜兒,今天居然被蔣非凡給騙到手了。這事倒也不難理解,她畢竟喝醉了。

那麽,做了這件錯事的另一位當事人,勢必要承擔後果的。新仇舊恨,加上盛夏受的委屈,蔣非凡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盛夏一拳 把眼圈給打黑了。

掙紮著正要起床解釋,眼看著徐茜兒也沒穿衣服,於是自然就慢了一步,拉著床單去擋住兩人,被盛夏逮到機會,順勢又是一拳。

好了,這下徹底成了熊貓人了。

徐茜兒想必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扯著被子就躲了進去。好在她已經領悟到她的想法了,當下對蔣非凡動起手來也就更狠了些。

“姑奶奶,先停手。再打下去我真是見不了人了。”蔣非凡連連求饒,如今在徐茜兒麵前挨揍,實在是有些丟臉。

“我不打你,還不把茜兒給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這會兒盛夏心煩的很,蔣非凡平時愛沾花惹草她也就不說什麽了。

徐茜兒她還是知道的,人家可是連戀愛都沒有過的空白紙。

“我們是自願的,你問她。”蔣非凡被揍的沒了脾氣,好在昨夜睡覺之前還穿了條長褲,這才沒有太尷尬。

被吃幹抹淨的徐茜兒可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她如今正光溜溜的藏在被子裏。母老虎有朝一日被收服了,可不就變了個性格。

雖然心裏清楚她是自願的,對著盛夏到底還是沒法承認的。瞧著蔣非凡的臉上,也真是可憐。

她痛定思痛,為了保全自己在盛夏心目中的女漢子形象,最終決定犧牲掉用了一夜的男人。“是他乘著我喝醉的時候……”

“好了,茜兒,你什麽都別說了,我來幫你處理。”盛夏理智的打斷了她的話,揮著拳頭虎虎生風,對著蔣非凡又是一頓狂揍。

唉,說來也是在可憐,一米八五的大高個,愣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盛夏坐在客廳,休息了會兒,最後跟徐茜兒互相摟著肩膀愉快的離開了。

所以說,有時候女人真不是好惹的。

蔣非凡摸著鼻子,靠在門邊,哀怨的盯著徐茜兒的背影。昨天晚上,明明是她先強行吻了他,也就一夜,怎麽就顛倒黑白了?!

徐茜兒隱約感覺到身後的哀怨,扭頭賞了他一個冷笑,這才跟著盛夏離開。

“夏夏,我跟他什麽都沒有。”坐在車裏,她還有些不打自招,深怕就因為跟蔣非凡親近了之後,惹得盛夏惱怒。

自從兩人昨天成了朋友之後,瞬間上升成了死黨級的。解開當時的誤會,對蔣非凡的怨言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