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阿霧略帶狼狽綁著浴巾站在他麵前,滿臉都是不情願,頂著三本書望著他,粉嫩的唇撅的能掛瓶子了。
這模樣實在可愛,鮮活水嫩,他不覺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有這吃嫩草的癖好。但抬頭再看她那嬌媚的小模樣,就不覺下腹竄起熱流,怎 麽也要親上一口的。
她擰著眉眼,怎麽也不肯配合,倒是被他強迫著抱在懷裏這才終於是勉強同意了。
即使在夢裏,他也得用這種半強迫的方式來逼迫她親近。豐拓自嘲的笑著,醒來不覺已經天亮。
到也算的上是雨過天晴的一天,眼下已經快十一月,秋天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籠罩著整個賀城。
梧桐樹紛紛變成黃色,就連草地也轉換了色彩。
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望著不同時節轉換的瑰麗景色,心中積聚著很多想法。
但首先要做的,還真得是把阿霧給接回來。
這男人渾身充斥著內斂沉著,即使此刻站在窗戶邊思考,也能成為一道風景。斜靠在一旁的牆邊,雙手抱胸,長腿更是為他增加了一絲 優雅的氣息。
上官言著實有一段時間沒看到豐拓了。這期間為了討好桐桐,愣是瞞著盛夏的所有消息。
今天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了,桐桐鬧著不肯讀書,他這陣子撐著公司也是在太累。
進門見到豐拓這幅模樣,直接忽略他的冷淡氣質,坐在沙發上沒個正行,一副想要大吐苦水的模樣。
“你倒是把新女友送監獄去了,我實在撐不住了。”上官言苦著一張臉,連續今天在公司加班加點,要不是今天豐拓給他打電話,他死 也不肯起來的。
畢竟昨天淩晨三點睡得,這會兒也不過早上十點。
“公司的事辛苦你了。”豐拓回首,在上官言身旁坐下,破天荒的居然點了根煙。
他自問是個自律的男人,能讓他這樣苦惱的,也隻有盛夏了。
思索著還得去找盛夏把事情說清楚,隻是先前他確實做了些報複的舉動,如今要想得到阿霧的原諒恐怕也沒有那麽簡單了。
他能輕易得到她的人,如果強迫的話。一如他昨天夜裏做的夢,總是得他威逼利誘,她才會配合。
真是有點瘋了,他居然渴望她的主動。
“不辛苦,隻要你現在接手了,給我放個假好好休息下,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上官言抓住機會,立馬給出了個好主意。
休假,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唉,這談戀愛,有時候真是比工作還要累。桐桐鬧著要分手,讓他如何再安心繼續工作啊。
“待會去公司。”豐拓惡意忽略他的要求,冷著張臉,居然開始脫衣服了。
上官言見了這情況,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略帶驚恐的盯著豐拓。但見人家隻是換衣服,穿上藍色襯衣又拿著西裝,盯著他。
好吧,他想多了。
一路上,上官言把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簡要的跟豐拓做了個匯報。不得不承認,高智商的人消化起來極快。
豐拓已經知曉了進程,加上秘書做的報表,對接下來的要進行的會議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蓮姐被抓之後,他之前故意轉給她的資產,如今也全數歸還了。如今才知道,這個男人的想法,總是比現在正在進行的事情要遠的多。
他任何事都能算準七分,唯獨對盛夏,總有些不確定。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感情方麵,也就是對盛夏上心些,缺乏練習自然就導致了哄不好她。
冗長的會議,於他而言,是做決斷時機。對於在座的各位高管,可就如同坐牢了。
經不住他的質問,每每開口總要仔細思考,越是這樣緊張,額頭上不覺多了些汗。
上官言難得正經的坐在豐拓身旁,盯著麵前筆記本上的數據,手中拿著筆若有所思。
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表情真是一個比一個精彩。
豐拓很快指出了問題所在,一場簡單的會議,把這段時間的工作做了個總結。
他沉著臉,在會議結束之後,又確認了一下接下來幾天的行程跟跨國會議,終於意識到還有個人在他眼前晃**著。
上官言完全兼任了秘書的職位。倒水,送文件,開窗戶透氣,最後沒了辦法,幹脆搬了張凳子坐在豐拓對麵,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實在冷淡。
這男人真是冷淡無趣極了。真是不知道,夏夏麵對他的時候,兩人是怎麽親近起來的。
發自內心的疑惑,上官言盯著豐拓的臉,居然不自覺說了出來。
簡直自尋死路。
念叨完,他意識到自己的說出了口,連忙捂著嘴,雙眼露出笑意。“總裁,人家要休假。”
那帶著黑眼圈的眼睛,尤其還帶著討好的微笑,怎麽看都覺得滲的慌。“半個月。”
上官言恨不能立刻跪下來謝主隆恩,急忙把手裏的工作一股腦丟還給豐拓後,從他的專屬辦公室離開了。
瞧瞧,早這麽說了,他這會兒都登上去澳大利亞的飛機了。
等手頭的事情終於都告一段落了。午餐時間也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秘書小姐吃好飯回來又一次提醒之後,他才決定去吃點東西。
手機上,有盛夏的號碼,他還在猶豫,是直接去找她,還是打個電話通知,頗覺得跟阿霧的事情,比工作要難的多。
他著實有些古板,連上官也察覺他的無趣了。
餐廳裏已經過了飯點,稀稀落落沒幾個人,見了他也都停止了談笑,打個招呼後都低頭吃飯了。
原本他是不介意的,有了這層無趣的認知,心裏著實有些不是滋味。
吃好飯準備繼續工作,秘書艱難的搬了個箱子進來,他冷眼瞧著,聽秘書說是有人昨天送來的,略帶詫異,打開後滿滿一箱的錢,終於 讓他明白了。
等秘書出去後,他撥通盛夏的電話,發現那頭已經關機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隱約在心底升騰,拿起車鑰匙,他恨不能立刻到盛夏麵前去,先前所有的疑惑,比不過見她這兩個字。
報複或者誤會,他都能解釋。即便不能解釋的事,也能寵溺著她。隻要她乖乖的,什麽都可以。
堅定了想法,反而就冷靜了許多。
開車到霍風然的公寓樓下,他一刻不曾遲疑。兩人既然已經結婚了。他應該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人為能控製的。也不是單靠回心轉意就能挽回的。
至少,盛夏是這麽認為的。
下了飛機,夜幕下,望著這片陌生的土地,說沒有忐忑是騙人的。尤其如今她已經不是一個人,還帶著個兒子呢。
退一萬步來說,這叫單身媽媽。
好在還有霍風然給的地址,讓一切看起來都不算糟。
盛澤終於睡醒了,餓著肚子睡眼惺忪。
“媽咪,餓了。”他腦海裏還在猶豫著,吃肉夾饃還是漢堡包,肯德基還是麵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