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歉來的匆忙,她頭暈眼花的忙著站好,順帶還把裙子給往下扯了下,總算不算太尷尬。

整理好之後抬起頭,才看到被她撞了個滿懷的,就是從早上開始一直跟著她的男同學。

起初她還以為兩人隻是同班同學,說實話對這樣青澀的小弟弟,她確實沒有一丁點的想法,更何況家裏還有個可怕的男人。

隻是瞧見他那通紅的臉,她才隱約有些不妙的感覺。

“你沒事吧?”

她拽著包包嗎,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模樣。要是被訛上了,待會回去晚了,指不定豐拓要怎麽諷刺她呢。

被撞的男同學,竟然不知說什麽好。眼神閃躲左顧右盼的就是不去看盛夏。

背後的手裏正拿著一個紫紅色的天鵝絨首飾盒。

他們的主頁是設計收拾,他思來想去,送給盛夏最好的禮盒,就是他親自設計的這款手鏈了。

“學姐。”支吾著,他這才開口。

注意到盛夏已經半個月了,自從決定要追她之後,他每天都在校門口等著她,再一起到她的教室去蹭課。

從未談過戀愛,此刻就連說話都帶著些自己不曾察覺的顫抖。

“恩?”盛夏微微皺著眉頭,偷偷的看了下手表,還有五分鍾,她等的那班公交車就要來了。

回了家還有很多事情要想,尤其是她的設計作業。

“我喜歡你。”

臉上憋得通紅,他猶豫著還是從身後把天鵝絨盒子遞到盛夏麵前,在他身後,好幾個哥們兒都在看著呢。

這舉動著實把盛夏給嚇了一跳,她隱約知道他要說什麽,腦海裏也想好了拒絕的話,隻是沒想到這小子還送了禮物。

正想著要怎麽委婉拒絕才好,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奶聲奶氣的童聲。“媽咪,快點回家,我餓了。”

果然,盛澤這小子從她身後的車裏走出來,仿佛渾身都帶著天使的光芒。

她扭過頭去,滿懷激動的看著一眼這個棒棒的兒子。那麽多雞腿真沒白給他吃。有回頭抱歉的看了眼麵前這她甚至連名字都不 知道的少年。

“我已經結婚了。”

友好的眨了眨眼睛,她急忙回身,拽著盛澤的手,兩人朝著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從某個角度來看,她還是有魅力的。

嘴角還帶著迷人的微笑,關上車門的那一刻,終於感覺到車上的氣氛有點不對。

再一抬頭,才發現居然是豐拓在開車。

男人冷淡著眉眼,全程連個表情都舍不得施舍。

盛澤就更是冷漠了。雙手抱胸,一副高冷姿態望著窗外的景色。總結下來,這表情也就四個字,自求多福。

她沒想到人生居然是這樣的大起大落。她也才剛被校園的青春少年給表白了。轉頭就對上這一老一少兩個冷淡的麵孔。

“糖果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悻悻的開口,伸出手試圖去撫摸一下盛澤的腦袋,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母愛多一點。

然而勉強坐在她身旁的盛澤並不領情,跟沒聽到似的,把耳機塞到耳朵裏,拒絕對話。

看來,他真的生氣了。

盛夏轉念一想,從後視鏡裏看到豐拓開車的眉眼。“咳咳,晚上吃點什麽好呢?”

偷偷打量著豐拓的臉色,隻覺得他壓根兒就沒聽到似的,繼續開車。

這是冷暴力,**裸的冷暴力,她要抵製!她要抗議!盛夏冷靜的重新靠到椅背上,用眼神打量著這一大一小。

什麽會後,他們成了一夥兒的了?!

她今天中午才丟了那麽大的臉還沒生氣呢,這兩人這會兒到是會聯合起來對付她了。

“今天有人跟我告白了。” 她拿出手機照著臉,也不去看另外兩個人。

心裏倒是忍的挺辛苦,但又想著要掰回一局,自顧說著還不忘拿出手機自拍。

手機裏顯示,她的皮膚嫩白臉色紅潤,俏麗的模樣配上清淡的裸妝,著實比校園裏十七八歲的學妹還要嫩些。

倒真是有點沾沾自喜,不由嘟嘴賣萌,穿上配套的校服短裙,怎麽看都顯得青春活潑。

盛澤偷偷瞄了她一眼,原本還打算繼續生氣來著,看盛夏的模樣,倒是一副想約會的模樣。

要不是他這段時間在國外,偷摸查到豐拓戶口簿上配偶那一欄填的是盛夏的名字,他還是很樂意看她找一份新戀情的。

當然,在豐拓跟他開誠布公的談論一番之後,他的想法也就改變了。在看盛夏頗有些‘水性楊花’的意思,頓時臉色也不好看 了。

“盛夏,你都有兒子的人了,得注意。”盛澤冷著臉,正經的說教還不忘偷瞄打量豐拓的臉色。

“我今天還有點事,你們好好聊聊。”盛澤小大人一般,望了望盛夏又掃了一眼豐拓,總覺得,是時候留點時間讓豐拓好 好收拾她了。

眼看就要到上官言住的地方,盛夏再一瞧豐拓的臉,拽著盛澤的手臂,怎麽也不肯鬆開。

“今天就別去了,好久沒看到你了,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她要是讓盛澤走了,連個擋箭牌都沒了。還不讓豐拓給虐死?!

不不不,說什麽也不能讓盛澤這麽走了。

她拉拽的厲害,恨不能跟著盛澤一起到上官言家裏去蹭一夜。

要說盛澤真是個懂事的孩子,看也不看盛夏一眼,猛地從她懷裏抽出手臂‘嗖’的一下就竄到上官言家的方向了。

雖然心裏知曉,這時候去鐵定會碰上桐桐跟上官言炒飯。但是,二者相比取其輕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相比豐拓的臭臉,他還是勇敢的橫亙在桐桐跟上官言之間比較好。

盛澤離開後,車裏變得安靜了很多。

“到前邊來。”豐拓扭頭,居然給了盛夏一個微笑。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避開他自帶的帥哥光環不談,她隻覺得毛骨悚然,渾身都哆嗦的厲害。

心裏對那可憐的同學倒是多了些埋怨。

其實這哪能怪人家呢?!

豐拓隨手幫她把安全帶扣上,冷著一張臉繼續開車。

她從前可不知道,這個冷麵鐵血的男人會是個移動的醋壇子。不過心裏到底是有些開心的。 總算他還會吃醋。

一路無話,兩人回了豐家。她諾諾的跟在這高大的背影身後。腦補著看過的電視劇裏,她猛的一下趴到他背上去嬌嗔著要 和好,最後豐拓耐不住她的撒嬌,原諒了她。

越想越覺得可行。

望著他穿著藍色襯衫的背影,在轉角的路上,她努力咽下一口緊張的口水,猛地試圖跳到他背上。

接下來想要說的話都準備好了,她唯一沒有想到的,是豐拓早年受到的訓練,這才剛接近他後背,就給撞飛了。

“咚”的一聲悶響,她已經暈乎乎的坐在草地上了。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PP超疼。

齜牙咧嘴的疼,不經意瞄見豐拓的眼神,她頓時來勁了。趁著這股勁頭,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反正不要錢,她可憐裝夠了,再去奴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