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任誰被一個陌生人這麽對待都得反抗的。可她的力氣著實不夠,雙手跟雙腳都被抓住了不說,甚至她的唇也沒能逃過一劫。
這點洛桐桐和盛澤可沒有說,是顧越給自己加戲呢。
不等盛夏反應過來,抱著她纖細的腰身,一手壓著她在牆邊,另一手插入她的長發中,帶著霸道的吻,連同她的抱怨跟粗話,一同吞噬掉。
好久好久,都快沒有呼吸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
然後,她大口呼吸空氣,滿臉通紅,雙眼煩著柔媚與惱怒的時候。對上了豐拓那雙冷淡的眼眸。
又是這樣,她匆匆撇下頭去,那一瞬間從豐拓的眼神中隻看到一如既往的冷淡,她甚至不敢跟那雙眼睛對視,深怕從裏邊看到厭惡的感覺來。
她是怎麽了?
跟個沒頭沒腦的笨蛋似的。
顧越好似惡作劇似的,明知道豐拓的眼神傳過來,還在不依不饒的低頭,越發靠近,在她的耳邊停下來。
“我想他吃醋了。”輕蔑的帶著笑意的嗓音,好似在嘲諷她是個看不懂實情的笨蛋。
盛夏隻得抿著唇,背後緊貼著牆壁,也不抬頭去看豐拓,頭發遮住了她的五官她的眼睛。
豐拓隻是很冷淡的掃了一眼,繼續朝前走去,帶著秦安心一起從她們身旁離開了。
隱約的,她好像聽到一聲訕笑。
秦安心加快了補步伐,走上前去拉著豐拓的手腕。轉角還能聽到她說話的聲音。
說的什麽她都聽不清楚了,她隻記得,抬頭的時候,豐拓緩步抬腿上樓,一下一下,好似踩在她的心尖上似的。
盛夏啊盛夏,如果愛情是卑微到塵土裏,這樣還不夠嗎?突然好像被抽光了全身力氣似的,那一瞬間,她似乎耳鳴了,聽不見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東西,顧越是很帥的男生,她知道,可她再也不想去計較這個吻,也不想去跟麵前這個人對話了。
逐漸癱軟,從牆壁上滑下,帶著頹然,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懊惱,如果曾經的她是一直金絲雀的話,現在她依然是一直木訥的洋娃娃了。
顧越在她身旁坐下,對來來往往的人投來的異樣眼神並不在意,剛才那樣的舉動,實際也是他想讓那個男人吃醋而已,他喜歡的也不是這種類型的女生,子原本看她被欺負,還有些趣味,這會兒他正側首打量著她。
白嫩無暇的臉龐帶著頹然,長發微卷三落下來,這哪裏是阿澤的媽咪,根本就是個小女生。
即使,他的年紀比盛夏還小,看她這幅被愛情困擾的模樣,居然有種安慰下的想法。
他真是腦袋秀逗了,女人真是麻煩,他家裏已經有一個讓他頭疼的笨蛋了。“你打算哭到什麽時候?”
這一開口,原本是勸她別哭,說出來居然成了這種口吻。但他也不打算收回這話,認真的省視著盛夏,似乎真的在等她回答似的。
她依舊不說話。
“我跟阿澤今天打算回去了,還有五分鍾他會出現。”顧越看了一眼手表上內置的定位儀,確定顧越的位置,繼而冷淡的開口。
公事公辦,這樣最好了。
“我馬上就好,我……”居然越說越輕,她忙的站起來,幸好她沒有流眼淚,站起來深呼吸幾口氣,“抱歉,請幫我保密。對於你剛才吻我的事,不打算道歉嗎?”
“我也是受人之托。”他聳肩,一副沒辦法的模樣。
還真是讓人氣的牙癢癢的,盛夏愣了下,終於知道是誰在背後主導的事情了。
莫名的,盛澤朝著酒店走的時候,後背一陣涼意。
桐桐風情萬種的走在前邊,平時小大人似的盛澤今天居然躲在她後邊,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剛才算計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幅表情。
一個能在一夜之間找到自己親生父母的老成小孩,怎麽會有這種表情。她笑了下,提著他的後頸。“進去了。”
走到酒店裏,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沒有戰後硝煙的味道,憑著直覺,確定自己是安全的之後,盛澤這才跟在洛桐桐身後進了包廂。
盛夏端坐在位子上,喝著檸檬汽水。顧越正拿著吸管,百無聊賴的戳著汽水裏的檸檬片。
“你們……都挺好的哈?”盛澤小心翼翼的走進包間,瞧著洛桐桐已經在盛夏旁邊坐下,這才慢吞吞的走到她身邊。
雖然這麽說這話,眼神倒是一直衝著顧越擠眉弄眼,好似詢問,剛才進行的咋樣。
無奈,顧越一直沒有給他回應,仿佛沒看到他的表情是的。
真不是親哥。
到底沒啥感情。
他悻悻的坐在凳子上,喝著牛奶,心裏暗暗吐槽顧越的不配合。嘴角倒是帶著微笑,即使在情況不明的狀態下,也已經準備好要跟盛夏示好了。
“媽咪,好想你哦,好舍不得你。”一邊說著小奶音帶著萌萌的語調。顧越原本還很淡定的裝空氣,聽到這裏差點沒把口中的飲料給噴出來。
這還是他那個冷淡老成的弟弟嗎?
怎麽覺得有人跟他換了性格似的。
盛夏終於喝完飲料,抬起頭掃了一眼身旁的盛澤。逐漸湊近他那張帶著討好微笑的小臉蛋。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捏住了他肉肉的臉蛋,還蠻有肉感的。
這麽想著,盛澤已經疼得‘哇哇’叫了。他不光腦袋瓜聰明,就連表演也很好呢。
明明不是很疼,他居然都已經開始掉眼淚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計劃暴露了,而在一旁假裝空氣的大哥肯定是為了自保,毫不猶豫的就把他給賣了。
這會兒,唯一能救他的也就幹媽了。她剛才在來的路上,不是也說話,她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嗎?
掙紮著扭過頭去,把那可憐兮兮的臉蛋對著洛桐桐,說話都有些艱難了。誰知,他還沒開口,洛桐桐已經站起來,“阿霧啊,阿澤小小年紀就算計你,這事兒確實是他做的不對。”
嗚嗚,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到了機場門口,盛澤一路委屈的摸著臉蛋,不時用眼尾掃了一眼盛夏。“媽咪……”
小小的聲音,滿是委屈。
換來的隻是盛夏的冷哼,由此可見,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啊。他倒是悟出來這個道理了。可這會兒就要分開了,在成年之前,他都不能再來看媽咪了,心裏實在不舍。
顧越已經帶著行李先進去了。他想了想,也沒啥好怕丟人的,今天離開之後,再也見不到憋在心裏才更難受。
扯了扯盛夏的裙子。“媽咪!”
又是一聲,瞧瞧這可憐的小模樣,還是剛才那個運籌帷幄,算計她的小屁孩嗎?
“我要走了。”他小聲嘀咕著。
唉,她真的是吃軟不吃硬的人,這會兒,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也堵的悶悶的。忍不住蹲下來,蠻力扯著他到懷裏。
“回去以後就要聽你親爸親媽的話。”說著,盛夏自己也有些忍不住,流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