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邊大家的號碼都輸入進去了。從第一個開始說停,抽到誰的號碼,第一個人就問那個人問題。”很簡單的遊戲玩法,再做的精英倒是躍躍欲試。
盛夏看了一眼自己的號碼,25,又看了一眼豐拓的9,總覺得事情發展到了她不能控製的局麵。
“你也玩嗎?”她將最後一絲希望寄托於豐拓身上,他一貫冷淡涼薄,這種小兒科遊戲,肯定會拒絕的。
“陪著大家。”他倒是不拒絕。
好吧,她最後一絲期待也沒了。
第一個同學已經站起來,大家一起唱著那會兒的校歌,很快就聽到“停。”
平板電腦連接到大屏幕上了。隨著一聲停,數字在跳躍了一圈之後,變成了25。
看吧,她就知道,肯定是她。
因為,她一直都是那個可憐的倒黴蛋。
“第一次給了誰?”那個妹子當年可被盛夏捉弄的很慘,二話不說就把這個爆炸性的話題拋了出來。
她有些為難,低頭看了一眼豐拓,發現他也正看著她,無關緊要的模樣。幹脆眼一閉,指著豐拓承認了。
“他。”
一陣噓聲傳來,她的臉紅的厲害。
想起她高中生的生活,就好像在昨天似的。
那會兒,豐拓跟現在差不多模樣,眉眼冷淡,眼神疏離。她則是沒心沒肺的模樣。
他已經可以不用去學校了。但在校的時候,他還是每天都去,且沒有一堂課缺席。
對於這個頭腦簡單,長相俊美的同學,學校裏不少學生都對他有意思。盛夏乘著自己提前一個月放暑假,偷摸的讓司機送她到機場。
硬是在豐拓的單身公寓住了下來。
現在想來,當初實在頑強。
他的眼神那麽冷,幾乎不說話,即使不得不說話,也表現的很疏離。在她住在那裏的時候,他有一半時間都是不回家睡得。
那可不行。
她穿著精挑喜歡的裙子,躺在沙發上吃冷飲,腦袋瓜飛速運轉,想著兩人友好相處的大計。
首先,她得跟他成為能說話的朋友。
打定主意之後,盛夏換上男生的短袖短褲,將頭發綁成馬尾,又配上墨鏡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跟著豐拓。
還是清晨,九點的大學校園裏,還很安靜。
她這樣一副打扮,實在顯眼的很。
畢竟,正常的行人,都沒帶帽子墨鏡跟口罩。豐拓一早就知道她在後邊,愣是沒說話。
遠遠地,校園門口的小路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正站在梧桐樹下,抱著書本等著他。
好似等了很久,終於看到豐拓之後,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溫柔許多。
他停下來,說了會話。
由於隔得有點遠,盛夏真是一點也聽不到。她略微氣惱,默默的趴在地上,企圖將自己扮演成一個移動的植物,從一棵樹挪到另一棵樹後。
豐拓長得好看她都知道,但沒想到他才離開家裏沒多久,脫離了她的監視,居然在短短的時間裏,找了個女朋友。
簡直可惡。
默默地,小心憋著呼吸不發出聲音,一邊氣惱這個無節操的家夥。
眼看這兩人的動作越發親密,女生挽著豐拓的手,一起朝著教室走去,她再想跟上去已經晚了。
不能慌。
在心裏盛夏默默的給自己打氣,反正已經追了他那麽久,這幾天還是能等的,她得先調查清楚,那個女生的情況。
默默的回到豐拓的公寓,她繼續吃著他冰箱裏買的那些甜品。末了又好像後知後覺似的想起,豐拓根本就不吃甜食。
所以,這些吃的一定是那些對豐拓有意思的女人買的。
說不定還是她們殷勤放在冰箱的。
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吃不下了。生著悶氣給洛桐桐發了個信息,想知道跟豐拓親密女生的名字。
白蘭。
不久她就收到短信,但除了這個名字,其他什麽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其實很好聽,對比上她溫婉的氣質,著實適合。
哪像她,盛夏盛夏,聽著就好像是剩下的一樣。
白蘭啊白蘭。
她拿著蠟筆,趴在綠茵茵的草地上,一手撐著下巴,麵前的紙上,寫著白蘭的名字。
夏日的風總有些熱烈。
好比她此刻正苦惱,如果豐拓喜歡上白蘭怎麽辦?
她的心思實在好猜,加上毫不隱藏,豐拓回來一眼就看到那個PP翹挺著,白嫩嫩的長腿交替晃悠的人兒。
他掃了一眼,很快直接越過她回了公寓。
聽到聲音的盛夏,慌亂的把紙放到口袋裏,這才站起來跟著進去。
公寓裏,豐拓正在電腦前,也不知忙活著什麽,專心致誌的模樣,仿似她不存在似的。
哼,裝忙。
她可憐兮兮的趴到豐拓的桌子旁,撐著腦袋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逐漸變成欣賞的眼神。
本來就喜歡他嘛。
他好像什麽都會,她起初覺得這是崇拜。可現在,看到他跟別的女生在一起,她才驚覺,她好像有點喜歡他。
想要看到他。
“我餓了。”
小貓咪般,低聲呢喃著。
“冰箱裏有吃的。”豐拓冷然回答。
“我想跟你出去吃。”她來了也快一個禮拜了,可還沒出去逛過呢。雖然她也會英語,但她還是想他帶著。
“我約了朋友。”
“女生嗎?”
“恩。”
他承認了,繼而繼續回複郵件。
實際上,通過炒股賺的錢已經足夠開公司,他對這方麵感興趣。也享受通過他的判斷累計金錢的感覺。
盛夏不吭聲,默默的蹲在角落畫圈圈,冰箱裏確實有很多食材,甚至還有做好的便當。
她想吃什麽都行,營養均衡的很。
氣鼓鼓的,盛夏拿了其中一個飯盒,打開後著實被裏邊的飯菜給驚豔到了,每一個菜都很精致,造型也很可愛。
她微博了一下,隻覺得味道更香了。
默默的給這個便當的打了八十分。一邊吃一邊恨恨想著那個叫白蘭的女人。不能讓豐拓談戀愛。
“這便當真好吃。”心滿意足的吃完,她拿起紙巾將嘴角的油漬擦掉,眼見豐拓依舊坐著不由扭頭過去。
“恩,白蘭做的。”
呸。
丫丫呸的。
居然是白蘭做的。
早知道就不吃了,她餓死也不要吃白蘭做的便當。
氣呼呼的想著,與此同時打了個飽嗝。“你是要跟白蘭吃飯嗎?”
這個女人不簡單,她一定要防著白蘭跟豐拓見麵。
“恩。”豐拓許久才回了個單音節,似乎事情處理好了,這才站起來拿著手機就要出門。
瞅準這個時機,盛夏連忙衝上去,抱著豐拓的大腿,眼淚已經吧嗒吧嗒掉下來了。
“我也想跟你去,我餓。”
“你確定?”
“嗝~,恩我餓。”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做起來老練的很。於是不等豐拓拒絕,她已經率先坐到副駕駛去了。
豐拓的車,她跟豐拓要一起吃飯了。腦海中,自動將白蘭給馬賽克了。坐在車裏東張西望看著風景看著人。
還,是不是偷瞄一眼身旁的冷淡的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