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不敢?”他將口袋裏的消音槍拿出來丟在黃沙上,麵對這麽多人的圍攻,顯得著實冷淡。

他的目標,始終隻有黑傑克。

即使今天死在這裏,他也要讓黑傑克陪葬。

更何況,他相信洛桐桐一定會來的。

“好,陪你玩玩。”黑傑克從沙堆上跳下來,雙手抓著槍支,兩人的懸殊顯而易見。

“隻差一點,盛夏就是我的。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是現在這樣,真是大意。”如今,他在說著那一天的經曆,語氣也變得雲淡風輕了。

經曆了兩次的失敗,再回看當年,眼神卻多了很多不甘。豐拓沒有被他的話語吸引,隻是專心對戰。

在一群人槍支的包圍中,他用對戰的姿勢,全神戒備的著黑傑克。拳頭虎虎生風照著黑傑克的臉。

躲閃不及的黑傑克,硬生生的承下這一拳。

“好樣的。”一邊的槍已經被豐拓抬腿踢掉了,這樣一拳,頓時讓黑傑克失去了繼續對戰的耐心。

他此刻已經浮躁了,被特工組織追擊,甚至顧家警察也馬不停蹄的在尋找他的藏身之處。

能成功的等來豐拓,已經是不容易。

時間也不容許他再跟豐拓玩下去。

果然,最好用的還是槍,有什麽能比子彈更快,這樣一槍下去,不就打穿豐拓的肩胛骨了嗎?

他略略往後邊退了下。“對不起,這遊戲我不玩了。”

繼而揮手,示意埋伏的人開槍。

一分鍾過去,兩分鍾過去,除了風的聲音,再沒有一點聲息。他抬頭,發現原先在上邊趴著的人,都已經不見了。

怎麽回事?

黑傑克大驚失色,眼看肩胛骨受傷的豐拓又朝著他走過來。剛才臉上的那一拳疼痛依舊,他終於慌了。

衝著豐拓開槍,也不管是否瞄準,一下兩下。子彈落在黃沙裏冒出一陣青煙。越發著急,手上就抖得更厲害。

他沒了辦法,隻能不斷往後退,最後變成逃跑。

豐拓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追上去用拳頭狠狠發泄了自己心裏的不滿。他從未如此放縱。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毫不隱藏自己的痞氣。

一拳一拳落下,也不知多長時間,他的拳頭上都是血,不知是他的還是黑傑克的,麵前的男人已經被揍的麵目全非。

在他停下的一瞬間,黑傑克又跳起來反擊。“你沒力氣了嗎?”堪堪一拳砸在豐拓臉上。

遠遠地,顧澤正吃著冰激淩,坐在椅子上,一旁還有人幫他扇風。“開槍。”

隨著他一聲令下,*的子彈擊中了黑傑克。此刻豐拓的眼神都有了嗜血的光芒。

他這麽做,全然是為了保護黑傑克。自然回有人製裁他的。他可不能死,抓到他的賞金數額頗大。

豐拓動作卻比麻醉彈更快,在那之前,幾個動作,掰斷了黑傑克的雙手。又極其不小心的踩斷了他的雙腿。

要拿賞金也可以,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就行了。傷害阿霧的人,他必要十倍百倍的奉還。

“不想知道媽咪情況了嗎?”顧澤輕易的一句話,就讓豐拓停下了動作。

他站起來,扭頭對著顧澤,一高一矮,氣勢卻截然不同。

“她在哪?”

不等顧澤開口,他肉嘟嘟的臉蛋已經被掐住了。每次在他要開始裝大人的時候,洛桐桐總會出現,終結他的假裝。

“在一個輕易找不到的地方,我帶你去。”兩人上車,改成了洛桐桐開車。

至於顧澤,則是被留在原地。“賞金別忘了給幹媽一半,回我們見麵的地方,明天帶你媽咪回去。”

說話間,洛桐桐將紗布丟給豐拓,讓他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繼而在後座又換了身衣服。

工整的西裝包裹在精壯的身材上,怎麽看都是個貴公子。

兩人開車一路顛簸,終於到了這座藏在沙漠之中的古城堡。從外邊看去,白色的牆壁以及圓形屋頂。

誰能想到,在漫漫黃沙之中會有這樣一座古城堡,周圍綠蔭繚繞,甚至還有噴泉。

在門口,她停下車。兩人下車上之後,很快有個矮小的男人,出來為他們停車,朝著其中一個地下入口開進去,很快就被黃沙掩蓋,看不到背影。

遠遠地,從城堡遠處走出來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袍子以及黑色麵巾的男人,手上帶著各種寶石戒指。

站定在這兩人麵前,洛桐桐用熟練的英文,跟他對話之後,最終他帶著兩人走上長長的路。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城堡外邊兩個人都沒有,這真的是個妓院嗎?

洛桐桐也奇怪,她得到的最新情報,就是在這裏。她回了個無奈的表情,來都來了,先進去看看吧。

進入大門之後,才知道裏邊別有洞天,綠草如茵的同時,自己製造了天空,能下雨還有微風係統。

地下則是清泉許許,有海浪沙灘還有夏威夷風情的海島椰子樹。

這些會出現在沙漠裏,在這之前洛桐桐絕對不相信。

穿過這些在往前,人聲鼎沸,終於看到傳說中的老媽媽。是一個胖胖的女人,厚厚的妝容已經掩蓋了她原來的五官。

肥厚的手指伸出來,拿了洛桐桐給了兩塊金子之後,才揮手放他們進去。第二扇門後,是比剛才更令人驚訝的景觀。

在沙漠腹地,他們造出了一片森林一片海,所有的客房,都是古希臘建築。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樓梯,藍色的海。和綠色的森林。

豐拓根本無暇去注意這些,在遠處的柱子上,盛夏正穿著一件薄紗,裏邊的比基尼早已暴露。

一群中年男人,正拿著水管。

水流不斷流出,落在盛夏的臉上,衣服上,甚至還是腹部胸前。

隨著動作,不斷有人訕笑,他們全然將盛夏當成玩物一般,以看她臉上的痛苦為樂。

順著豐拓的視線,洛桐桐也看到了。

她倒是顯得冷淡許多。大概問了下那是誰。

“她呀,是才來的新貨色,價格可不便宜。”老媽媽看著豐拓似乎喜歡,故意將盛夏的身價抬高。“為了買她,我花了這個數。”

伸出十個手指,老媽媽一臉得意。

一同來的洛桐桐,在轉悠一圈之後,被老媽媽帶著去看了許多男人。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留下豐拓一人,指著盛夏說,“她。”

隻要有錢,什麽事情都好辦。

很快,盛夏就被包著毯子,連同濕漉漉的薄紗送到豐拓的房間。她真是嚇壞了。一臉防備即使麵前這人是豐拓。

不住往後退著,即使她被包在毯子裏,也仍就在往後退縮著。“走開,你走開。”

從被抓回來到現在,她依舊沒吃飯,隻是喝了點水,此刻即使害怕,她依舊還是發不出聲音來。

隻能望著豐拓的臉,滿是絕望。

眼淚不自覺*眼眶,落下來她幾乎毫無知覺。

“你從哪來?”豐拓用英語詢問,似乎對她充滿興趣。說話間不斷朝著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