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給,隻是恰到好處的幫助他們。

這樣的事情,顯然是讓盛夏快樂的,她樂此不疲的坐在門口等著,下一個帶著故事的流浪者。

小哲卻為此苦惱了許多,盛夏的舉動,讓店裏成了幾乎不盈利的狀態。也就是說,去掉本錢與服務生的工資之後,這間餐廳是不盈利的。

隻得找盛夏反應這個情況。

坐在她旁邊,腳下的青苔越發鮮綠。他不敢偏頭看盛夏,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動心了。

“夏夏,最近……餐廳不盈利。”

等待著她回話的時候,他猜測了一下她可能會說的話,比如,她該改變下自己。也比如,食物該提價。

唯一沒想到的,是她說,“這種狀態已經很好了。”

“啊?!”

他不明所以,開餐廳即使不為了賺大錢,最起碼也要稍微有點收入吧。不然,員工們都有工資,老板一直不賺錢,這餐廳早晚也經營不下去。

“放心吧,我哥可是很有錢的。”她轉頭,微微一笑,牙齒白的有些耀眼。

“……”

小哲也不知說什麽了,默默的珍惜這個坐在盛夏身旁的機會。好像,一切都能變得平和許多。

“小哲,我打算出遊一段時間,餐廳交給你來幫忙照顧吧。”她望著天空,神色有些寂寥。

“好。”他不問,隻是答應。

想來,也知道她心情不好,肯定跟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有關係。豐拓跟她的事情,他可以不問。也可以當成不知道,隻希望盛夏散心之後,能重新回到大家夥兒中。

說是旅行,盛夏卻並沒有離開賀城,清晨的時候,她坐在窗前,聽著窗外小鳥的嘰嘰喳喳,寫了一封信給洛桐桐。

她想來想去,也隻有桐桐能承擔這個重任了。

上邊隻有一句話,桐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被催眠了。忘掉了豐拓,你找到我,請告知我,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沒心動過。

她怕自己,丟掉那段記憶之後,還會記得曾經的感覺。也怕自己,萬一不成功,把餐廳的記憶也忘記了。

信是小哲寄出去的,小小的郵戳,載著她的想法,一並被塞入郵筒裏。

她這幾天晚上總是睡不著,從前的事情好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明明已經過去了,她也總是告訴自己要放下,卻始終會想起來。

想起曾經的自己,想起曾經的豐拓,又想起現在的處境,越發夜不能寐,她想,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於是她決定去將這段記憶忘掉,畢竟人還是要向前,生活也得向前看不是。

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吃了晚飯之後洗漱下埋在被窩裏就睡著了。

今天,信件寄出去了,她也該去找預約好的催眠師了。

“早點回來,怕忙不過來。” 她走的時候,小哲在門口說著話。她聽到了,卻又心虛的不敢回頭。

隻得點頭。

繼而才慢慢朝著催眠師的工作室走。不算遠的距離,她可以慢慢的走。此刻正是清晨,晨練的老人斷斷續續從她身旁經過,打了聲招呼說是要去餐廳跟老夥計喝早茶。

她微笑的點頭應承下來,也不多話。

躺在催眠師的椅子上,她的心裏平靜了許多。甚至,出乎意料的有種解脫的心情。

一切都會過去的,再醒來就是全新的自己了。

催眠師在她身旁坐定,說了些話,她聽得迷迷糊糊,即將要陷入昏沉。恍惚間,記得自己好像清醒了,也不知是不是夢。

這一覺睡的漫長,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聽著滴滴答答的聲音,她恍然抬起頭,看著秒針,好一會兒雙眼才聚焦,遠遠地瞧著有個陌生人在喝茶。

“醒了就回去吧。”催眠師放下茶杯,溫柔的開口。

“我……”

“你很累,睡了一覺。”

“好。”

她莫名其妙,礙於在別人的地盤上,隻得拿起包包,默默的退了出去,心裏還在暗自嘀咕。這是個什麽地方?

她之前看新聞,聽說過有那種偷器官的人,不要被她碰上了。連忙停下檢查了一下全身,發現都好好地。

末了又趕忙摸了下頭發,確定還是一頭長發,這才放鬆的舒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一切都還來的及。

今天天氣不錯,一路她哼著歌,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回。記得她叫盛夏,經營著一家幾乎不掙錢的餐廳。

也才走了沒兩步,路邊一輛火紅色拉風的法拉利在她身旁停下來了。她愣了一下,倒是對開這樣騷包車的人,多了一份好奇。

洛桐桐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從車裏走出來。事發突然,她急忙開著上官的車就出來了。

“阿霧?”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此刻洛桐桐哪裏還管得著豐拓啊,阿霧隻要沒忘記她,她就萬幸了。

“桐桐你為啥會開這麽騷包的車?”盛夏一臉疑惑,看到洛桐桐之後,丟了個無語的表情。

“太好了,你還記得我。”洛桐桐激動地上前,不顧形象的撲上去,抱著盛夏。

“……”她額頭上一陣冷汗,想推開又覺得這樣會讓桐桐傷心,隻得被她抱著。

許久,兩人才鬆開。

洛桐桐是不讓盛夏回餐廳了。當然這也是她跟上官兩人商量的結果。一來上官每天停在餐廳門口,聽這裏邊的歡聲笑語以及食物的香味隻能啃麵包實在可憐。二來,她給了豐拓很多機會,他都沒珍惜。

阿霧看開了,如今也不記得他了。她也好帶著她重新生活。阿霧那麽聰明,做一份安逸穩定的工作挺好。

眼看著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盛夏見了洛桐桐也很激動,兩人一拍即合打算回家裏去做飯吃。

誰能想到,被洛桐桐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上官言,居然會給豐拓打電話通風報信。

用他的話說,叫拿錢辦事。

總之,事到如今,洛桐桐仍舊懷疑,上官根本就是向著豐拓的。

也才剛到家門口,豐拓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阿霧,跟我回家吧。”他依舊慵懶的靠在牆邊,不疾不徐的。

盛夏是記得豐拓的,隻是忘記了兩人談戀愛的事情。再見了豐拓也是高興地,親親熱熱的喊了一聲“哥。”

如果可以重來的話。這種假設,每個人都曾想過,不同的是,盛夏確實重新開始了自己的生活。

麵對豐拓,再沒有想法了。

“我想跟桐桐聊聊,你先回去吧。”她皺著秀氣的鼻子,衝著豐拓大大方方的賣萌。

那表情看起來可愛極了,豐拓不由又些心動。

她不記得他們的感情了,那他該怎麽辦好?一直以來,阿霧都是纏著他的,也因為林素珍的事,他才會一直縱容秦安心。

如今想來,他最想保護的人隻有阿霧,到頭來最受委屈的還是阿霧。他沒有帶盛夏回去,坐在車裏,等著她跟洛桐桐敘舊完出來。

“桐桐,豐拓怎麽連我來你家也要管?”盛夏挽著洛桐桐的手,抱怨著豐拓的專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