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已經停好了車,休息這麽一段時間,他確實需要工作了。
迷迷糊糊的,盛夏就跟著豐拓上車了。
在車上,聽著電腦裏,秘書跟她講的工作要點,一個頭兩個大。慌忙拿出紙筆要記下來,才發現筆沒墨水了。
一旁,豐拓把已經準備好的流程放到她麵前。“阿霧,別讓我失望。”
切,他以為自己是霸道總裁嗎?
終於把豐拓送進會議室開會。依稀還記得剛才進去的時候,幾個主管難看的臉色。
她也終於能鬆一口氣,大早上來沒添麻煩。
到了公司之後,她堅持不肯喊豐拓老公,索性他也不強求,隻是在沒人的時候,才會讓她喊兩聲老公聽聽。
這人跟變態似的。她卻是今天才知道的。
說不定,他的前幾個女朋友,就是因為他太變態了,才會跟他分開的。
“接下來的行程。”豐拓從會議室出來已然神清氣爽,和身後那幫臉色迥異的主管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概他們也跟她一樣吧,隻要有豐拓在的地方都會覺得氣壓低迷。
盛夏也隻能暗中用同情的眼神瞄一眼他們,畢竟接下來,她就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對她的同情。
也是慘。
“今天要去參加一個晚宴。”盛夏連忙翻開行程表,這一天過的實在匆忙,從早上來了之後,她就沒閑下來過。
豐拓的午飯都是她一勺一勺喂的。
他倒是吃的開心,她可就戰戰兢兢了。畢竟不是第一次來公司,要是出錯了實在丟臉的很。
“現在過去。”豐拓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剛好是下午五點。
“可是你還沒有衣服。”盛夏連忙跟在他身後,一起走上電梯。
這會兒豐拓還穿著西褲襯衫,也不是不能參加,隻是大家穿的都是正裝。這樣顯得不太鄭重。
到了車上,她才知道剛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這輛車她先前從來沒坐過,如今再看裏邊各類為他準備好的衣服,還有醒酒的藥丸。
跟著他坐上車,看著他冷靜的換上正裝。
饑腸轆轆的坐在一旁,盛夏如今才知道,豐拓每天工作也是很忙的。錯過飯點是常有的事情。
從之前秘書小姐手裏接下工作的時候,她說的最多的一點,是一定要提醒豐拓按時吃飯。
在家的時候,她從來不知道豐拓會有這樣的一麵。
這個男人,冷靜理智,卻又是充滿了挑戰精神的。她想,她可不能在這三個月裏讓人看扁了。
等豐拓換好衣服,車已經平穩的停在了宴會舉辦地的酒店門口。
從車上下來,不意外的看到幾個財經記者在拍照。盛夏倒是顧不上,拿著小包要追上豐拓。
自然是沒有發現豐拓停下來等她的腳步,也沒有發現他略微側身擋住她的舉動。
這樣的溫柔,她總是會刻意忽略。
走進宴會大廳,裏邊的氣氛一下子融洽了許多。
在優雅的音樂聲中,盛夏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中午沒來的及吃太多,整個下午都沒時間再去找東西吃。這會兒,她看到了食物之後,雙眼都泛著光芒。
實在是,一步也走不了了。
“你在這呆著。”豐拓匆忙丟下一句話,已經朝著聚集在一起幾大巨頭走去,隨手從一旁的服務生手上拿起一杯香檳。
“還沒吃飯。”盛夏伸出手,想拉著豐拓,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肚子應該也餓了吧,這樣喝酒會傷身體的。
她想說這些話,卻沒來得及說。
也隻能暗自告訴自己,待會兒找個機會給他送點東西吃。
在場的都是些經常出席宴會的人,對食物並不是很感興趣。倒是讓盛夏逮到機會填飽肚子了。
吃了幾塊蛋糕之後,終於緩過來了。
再扭頭看豐拓已經喝了兩杯香檳。
她不由皺著眉頭,想上前又怕自己破壞了氛圍。也隻能找了個沙發在一旁坐著,靜靜等待宴會結束。
他喝了好多。
盛夏默默的數著,麵前的茶幾上,已經放了九片玫瑰花瓣了。
對於一個沒吃晚飯的人來說,這實在是很傷身體的。她也逐漸明白,車上為什麽放了那麽多醒酒藥丸了。
好容易從五點鍾等到九點鍾,期間她幾次要上前都被豐拓用眼色給擋回來了。
她哪裏知道,跟豐拓一起的人,是對盛夏感興趣,正想著讓他介紹呢。
終於,宴會結束了。
樓上還提供了給來賓休息的地方。
望著幾乎睡著的豐拓,盛夏當即決定,帶著他上樓先休息清醒一下。
晚上,他幾乎沒吃東西,一直在喝酒。
剛到房間,豐拓已經很難受的抱著垃圾桶吐了。他的臉色難看的很,少量的酒低落在他的襯衫上。
“你別急,我去給你買份粥。”盛夏拍了拍豐拓的後背,幫他把帶著酒味的襯衫解開了。
這才匆忙的離開。
很快,她買了一份雞肉蘑菇粥梯上樓。在拐角的時候,看到幾個陌生的女人打開了房間門進去了。
她往前的腳步停下了。
房卡一共兩張,一張在她這裏一張在前台,也就是說,如果不是豐拓同意。這幾個女人是進不去的。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意什麽。
喜歡豐拓嗎?
這次她不敢斬釘截鐵的回答了。
抱著粥蹲在門口,想了一會兒,直覺告訴她,即使不喜歡豐拓她也應該進去看看。
畢竟,如果喜歡他這樣更容易死心不是麽?
想了很多蹩腳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終於她拿了房卡,瞧見幾個剛才在宴會上已經盯著豐拓的女人,此刻已經把豐拓的襯衫給扒掉了。
他不知是不是昏迷了。
陷在柔軟的沙發上毫無察覺。
那一瞬間,盛夏幾乎有一股怒氣直衝腦門。
她想,她真是狼狽。
把粥放在一旁,上前去努力裝出凶狠的表情,要把她們趕走。
“你不是也想分一杯羹吧?”其中一個女人,瞄了一眼盛夏,丟下這麽句話,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下。
已經把他的西褲扣子給解開了。
盛夏更是惱怒,被這樣一句話激的雙眼泛紅。“滾出去,再不出去叫保安了。”
“凶什麽,待會就出去。”另外幾個女人笑著丟給盛夏這麽句話。
豐拓也不知什麽時候醒的,睜開狹長的眼眸,語氣冷淡的不似平時的他。“滾出去。”
他才一開口,就把這幾個女人給唬住了。
盛夏剛才進門來喊得保安剛好也到了門口,這才讓幾個牛皮糖一樣的女人離開了。
房間門關上,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倆人。
盛夏一點兒也不想說話,到衛生間擰了條毛巾把豐拓臉上的汗以及那幾個女人的口紅印子給擦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嫉妒了。在擦口紅印子的時候,手上的力道著實大了些。
豐拓卻連眼皮都沒抬起來。
伸出手抱著盛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鼻息間還是剛才酒精的味道,望著她泛紅的雙眼。他的眼眸異常清醒。低頭,逐漸縮短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