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往我臉上打。我剛剛買了份保險,這張臉保了一千萬,相信以暮小姐戲子的身份,這點錢還是出的起的。”盛夏連眉頭都沒皺 一下,這會兒再挑釁她可不就是找死嗎?

手段,誰都會,隻是她起初並不想用這種方式,來玷汙心中的那份純潔。

“嘖嘖,暮雪。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有網絡傳言的那樣,千萬身家呢。”洛桐桐買了冰啤酒跟熱炸雞,熱騰騰的拿回來,正準備跟盛夏兩 人分著吃,進門就看到個倒胃口的人,可不得跟盛夏一起收拾她嗎。“我看有,不如打個一巴掌試試,就怕後邊打官司的錢拿不出來。我家 阿霧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破皮傷風什麽的,可就不止那點錢了。”

這算得上是盛夏回國之後,做的最痛快的一件事了,混合雙打。

瞧著暮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這會連個血色都沒有了。在聽完她們的話之後,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盛夏正要說話,抬頭就瞧見洛桐桐身後正走進來的豐拓。停了話,低下頭吃起飯來。洛桐桐也配合的把剛買的美食擺好。

誘人的香味陣陣傳來,果斷自動把不相幹的兩人給忽略了。

“拓。”暮雪見了豐拓,又想起之前他在媒體前的溫柔,頓時委屈的抱著豐拓的腰身。

盛夏吃著飯,心裏又實在恨透了自己,要不是她還在意豐拓,這兩人在她麵前秀的恩愛就是一坨屎,那她就隻會膈應不會難受了。

“乖,我幫你把骨頭去了,這塊是真酥。一口咬下去,舌頭都能丟了。”洛桐桐大大咧咧的,渾然不覺麵前這兩人有影響到她倆什麽。

要說吃,還真沒人能比的上她。

這麽一口肉吞下去,盛夏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連帶著,還偷偷喝了一口冰啤酒。

“怎麽回事?”豐拓略略皺眉,那天本來是假意想把暮雪給安撫好,避免那些粉絲找阿霧麻煩。

原麗莎死了,陷害阿霧殺人的幕後主使還是沒有找到。所以,他才決定冷落阿霧一段時間,這幾天找了好多人要把這件事給查清楚。

掛念著警察局的她,他連一個好覺都沒睡,她倒好,出來了之後就在這裏吃吃喝喝的,看著他心裏也有些不痛快。

“大概是暮小姐流產不痛快,來找我們阿霧放鬆下心情吧。”洛桐桐是什麽人,三言兩語就能把事情說個清楚,再添點油加點醋,這事 她幹起來真是得心應手,說話間還不忘偷喝一口阿霧的啤酒。

嘿嘿,實在是買的少了,她的一兩口就喝完了。這會兒她這麽幫著阿霧,總要多喝個一兩口的。

豐拓聽了個大概,低頭噙著窩在他懷裏的暮雪。隻覺得懷中的女人身子也僵了下。隻有他們兩人知道,那個莫須有的孩子,是假的。

可豐拓思量的多,又尋思著原麗莎的手機裏確實查出來跟暮雪有點聯係,這會兒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拓,我錯了,你別生氣。”暮雪恨透了洛桐桐,這會也無暇顧及其他,隻得先安撫好豐拓再說。

哪曉得豐先生真是鐵了心要當個體貼人的好男友。輕輕拍了下暮雪的肩膀,“乖,是她讓你流產的,讓她給你道個歉。”

也隻能充分說明了一個成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盛夏十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連眼睫毛都在嫌棄豐拓這人。

她為啥會喜歡他二十多年,瞎了眼,肯定是瞎了。不然不會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來。

“阿霧,道個歉。”豐拓其實也是裝裝樣子,畢竟阿霧這幾天受了那麽多傷,就連脖子上都有些青印子,他心疼還來不及。但這會兒暮 雪不安撫好,唯恐她又想出什麽法子來傷害她了。

他需要的隻是時間,就目前他知道的來看,最多也就是一周的時間。

“對不起。”盛夏輕飄飄的吐出這三個字,嘴角還免費附送一份微笑,潔白的牙齒看起來說不出的慧黠。

洛桐桐終於滿意的微微點了下頭,這才是她的阿霧。瞧瞧,在她身邊待了這一會兒就聰明過來了。

暮雪瞧著盛夏那滿不在乎的神態,本是要再發怒的。又想起來懷孕的事情,也不過是個幌子,人家都已經先低頭了她還能怎麽樣。也隻 得低聲回了句。“沒事的。”

好一番融洽和諧的畫麵,讓盛夏跟洛桐桐兩人眼神交匯,默默給暮雪點了個讚。“阿霧,你這臉是怎麽回事,真可憐啊。”

兩廂無事也就算了,偏偏,洛桐桐還要搶著來加戲。

還不是看豐拓那關心的眼神,讓她破例來個助攻。

說話間,她就親了上去,‘吧唧’一大口,帶著啤酒的酒味跟颯爽。還真有幾分帥氣呢。

盛夏略略側頭,並沒有太大拒絕,畢竟桐桐以前也經常這麽親她。這看在另外兩人的眼中可就不同了。

暮雪仿佛見了鬼,至於豐先生嘛,則是一副晦暗不明的神態。

在他倆離開之後,洛桐桐果斷給了盛夏一個答案。“他喜歡你。你呀,一味伏低做小可不行,動動你這小腦瓜,欲拒還迎會不會?”

劈裏啪啦一頓說,砸在盛夏的腦門上,生疼。

好在還是有用的,這會兒盛夏的心還真堅硬了些。尋思之前發生的事情。隻覺得恍如昨日一夢,荒唐的很。

機會是要留給當事人滴,吃好飯,眼看天色不早,又估摸著豐拓該回來找人了。洛桐桐迅速撤退了。她也看出來,阿霧被關這件事有蹊 蹺,豐拓不可能不知道的。

兩人相愛是好事,他那麽傷害阿霧,抱得美人歸前,總得先吃吃苦頭。

要盛夏知道,自己被桐桐設計,肯定還是得跳腳,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她那句欲拒還迎就夠讓盛夏消化個半天了。但有時候,也不能太小瞧了她,極度生氣的情況下,可不就讓她想通了嗎?

她被關的這幾天,豐拓不去看她也就算了,這會兒見了麵居然還當著她麵護著暮雪,簡直是,把她當空氣了嗎?

左思右想,她終於想到被她拋到腦後好久的範莫。

這會兒不訂婚,更待何時。

“範莫,我們訂婚的事,還算數嗎?”她撥通電話,到底是心虛,居然問的有點忐忑。

那頭的男人,很快傳來回應。竟似早就等著她這通電話似的。“當然算,你好久不來看我了,明天見麵商量細節吧,你喜歡我穿什麽顏 色的西服?”

這話問的既親切又溫和,盛夏在心裏兩相權衡之下,居然真的就給範莫多了些分數。

唔,範莫什麽都好。範莫要是豐拓就好了。

她就心滿意足,別無所求了,婚後肯定當個乖乖的小妻子。

可惜,他不是。

等她掛了這通電話,心裏的罪惡感疏通的稍微消散點的時候,豐先生果然就去而複返了。

又讓桐桐給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