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小老婆第3卷 要有爸爸了
回到房間,蘇離將那件外套從樓上丟了下去,等她洗完澡出來,向窗外一望,平時在胡同裏閑晃的那個流浪漢正穿了據說是限量版的阿瑪尼,在垃圾筒裏翻撿吃的。
蘇離突然有種報複的快感,痛快淋漓。
正想倒頭睡一覺,宇文策的電話便跟了過來:“阿離,昨天晚上去哪兒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想起昨夜與那個人激烈糾纏,自己的少女時光從此結束,未免有些心酸,咬了咬唇,口氣強裝愉悅:“昨天太累,睡著了。”
那邊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如果太累,就不要來上班了,放你假。”
宇文策的體貼讓蘇離心中一暖,掃去了不少陰霾,她輕輕嗯了一聲,掛線。
本來剛剛轉好的心情在看到緊接而來的電話時突然急轉而下,她不想再接他的電話,可是它很固執的響個不停,吵得外麵的詩音都在喊,阿離,你的電話在響耶。
明明可以打靜音,可還是心裏做怪的接了起來,或許仍然是不死心的,不想就此結束的幹幹淨淨,畢竟她最純潔的第一次給了他。可他的話像當頭一盆冷水,澆息了她還殘存的那一點點火苗。
“昨天我沒做措施,去藥店買藥吃了。”毫無感情的話像是針紮在皮膚上,她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在他的麵前像糞土一樣分文不值,被人踐踏,他就這麽擔心她會懷上他的孩子?
“你放心,那麽愚蠢的事,我不會再做第二次。”她繼續補充:“我不想再接到你的電話,更不想再見到你,唐三少。”不待聽到他的回答,蘇離叭的一聲掛了電話,拽了件衣服便匆匆出門。
去藥店買了藥,就著礦泉水吃下去,藥沒什麽味道,綠豆大小的一片兒,但是吞在嘴裏,卻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好像沒有人比她更悲催了,一個女孩的第一次不但是被強迫的,現在還要自己買藥吞下,她站在陰暗的角落裏,淒淒的笑起來。
扔掉隻喝了一口的礦泉水,走出那片陰影,鎮定的表情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她穿過街道,去坐公車,恰巧一班車剛剛離去,馬路上行人稀少,她有些累,索性坐在車站的椅子上,垂著頭,像是在聽著城市運行的節奏。
“小豬。”
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已經有些陌生了,抬頭去看叫她的人,臉色平靜如水,“什麽事?”
姚睿沒想到幾個月不見,麵前這個總是膽小怯懦的女孩會閃動著如此堅定銳利的眼神,他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想確定下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你是小豬吧?”
“是。”蘇離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曾經對自己做過什麽,電棍的滋味兒,沒有人願意嚐試。
想要知道他的目的,蘇離眸光一暗,輕輕眨了兩下眼睛,用天真的口吻問:“你是姚睿嗎?”
“你還記得我?”
姚睿的話還剛一出口,她已經撒腿就跑,她跑得像隻小豬,很慢,所以,他輕鬆就追上了她。
“我幹爸要見你。”
“我不要去,我不認識他。”蘇離害怕的躲閃,姚睿擋在她麵前,老鷹抓小雞一樣的躲來躲去。
一輛黑色的車子從不遠處開來,姚睿見了,抓起蘇離,往腋下一塞,直接鑽進那輛黑車。
蘇離像是十分害怕,大眼睛中泛著淚光,一個勁兒的撲騰:“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姚睿不耐煩了,拿出那根電棍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猙獰的威脅:“聽話,把嘴閉上。”
蘇離見到電棍,立刻彈到角落裏,低著頭,不敢再出聲。
姚睿嘿嘿一笑,恐怕是上次把這個女孩嚇到了,所以,她才會這麽乖,而他沒看到的是,那雙藏在發絲下精明的眸子。
麵前的這座豪宅是姚家鑫的眾多別墅之一,蘇離被帶到大廳,站在那裏,害怕的拽著自己的衣襟,不多久,姚睿便帶著一個醫生匆匆走進來,他來到蘇離麵前,不由分說的抓起她的手臂。
“幹什麽?”蘇離奮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
“別動,乖小豬。”姚睿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將她的手臂送到醫生麵前,醫生會意,立刻拿出針管。
“嗚嗚。”蘇離剛要叫喊,已經被姚睿自後麵捂住了嘴巴,她隻能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醫生將細細的針頭刺進她的血管,隨之抽出滿滿一管的血來。
“快去吧。”姚睿向醫生使了一個眼色,隨後放開蘇離,她想往外跑,兩個大漢立刻攔住了她,眼前的女孩又小又柔弱,他們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眼睛一瞪,眉頭一豎便將她嚇住了。
蘇離紅腫著眼睛,一副不知怎麽辦的模樣。
姚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笑眯眯的說:“乖,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呆著,一會兒結果出來了,我就放你走。”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軟軟弱弱的聲音響起,明明是質問,可是沒有底氣。
蘇睿心想,這次沒有那個唐家二少爺的保護,看你還怎麽逃,那一拳的仇,他還記著呢。
也許是沒把這個有些傻氣的小豬放在眼裏,蘇睿點了隻煙,在沙發上悠閑的翹起二郎腿。
“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親一口我就告訴你。”(讀者:這副欠扁的樣子好像八哥哦)
蘇離怒瞪了他一眼,縮了縮脖子。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姚睿彈了彈煙灰,眼梢掃了下二樓的方向:“一會兒DNA檢驗的結果出來,你最好祈禱著自己不是幹爸的女兒,否則。。。”他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否則,你就別想活命。
蘇離心中大驚,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姚家鑫要抓她,是這樣的目的,她竟然有可能是他的親生女兒。
可是,姚睿的話又是什麽意思,難道確定了他們的父女關係,她會遭到嫁家仇人的追殺嗎?
爸爸,這個詞竟然這樣的陌生,陌生到她隻是在心裏默念了一次,就覺得生疏不堪,可是,她又是如此的渴望,帶著濃烈的期盼。
小時候,她問奶奶,我的爸爸媽媽呢?奶奶的回答永遠隻有一個,他們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是那個地方有多遠,需要坐飛機嗎?
奶奶,你聽見了嗎,奶奶,那個人,他很可能是我的爸爸,我有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