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億萬小老婆,五度言情
雨停了,夜空如洗。
凝望在一起的眸子,交換著彼此的眷戀與溫暖,倒映著隻有彼此的影子,慢慢的貼近,然後凝固成一個小小的焦點,他吻上她的唇,貪戀而繾綣。
窗外,鍾聲再次響起,低沉的回**。
唐缺鬆開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寶貝呢?”
“我拿給你。”
剛才兩人拉拉扯扯,麵具不知道掉在了哪裏,她跪趴在地板上,仔細的尋找。
唐缺走過去,從後麵抱住她,手慢慢滑向她的小腹,輕輕的撫摸著,臉上的幸福感毫不掩飾的流淌。
“小豬。。”
“嗯?別搗亂,找東西呢。”
蘇離不理他,手伸向床底,可惡的家夥,竟然藏得這麽深,當她小心的把麵具捧在手心,他還在那裏摸啊摸啊。
眉頭一皺,打開他不老實的手,“寶寶睡了,不要吵醒他。”
“你怎麽知道他睡了?”他不依不饒的追問。
蘇離一指牆壁上的掛鍾,“一點了好不好,也就你這個變態爸爸還把眼睛瞪得老大。”
他賴上來,用臉蹭著她柔軟的頸窩兒,“你陪我睡。”
無奈的捏捏他的鼻子,拿他沒辦法。
“唐缺,這一切都是我爺爺做的,對嗎?”兩人相擁的被窩裏,將頭往他的胸前埋了埋,蘇離很沒底氣的問。難怪他會這麽恨姚家的人,爺爺的確把他害得很慘,她沒有資格與權利為爺爺辯護什麽,這就是豪門旺族之間的鬥爭,血淋淋的過程,慘不忍睹。
半晌,他收攏了抱著她的指,一臉淡然的說:“都過去了。”
蘇離心中一溫,不再追問,而是用比他多十分的力氣回抱著他,真暖。
翌日,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蘇離才懶懶的睜開眼睛。
“早安,寶寶。”
她伸了個懶腰,歪頭看向身邊的位置,被子早就涼了。
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很快就發現了他留在桌子上的字條:等我,晚上回家吃飯。
沒有什麽煽情的言語,隻是一句回家吃飯便讓她覺得熱情滿滿,這就是家的感覺吧,平凡而幸福。
“西凡,起床了,跟我去買菜。”
西凡被人從被窩裏叫醒,不情願的嘟囔,“小豬,這一大早的,你唱哪出啊?”
“買菜去。”
“哥說了,你不能出門,我去吧。”他隨便撈了件衣服套在身上。
“是因為宇文策嗎?”蘇離想到這個人,表情立刻就黯淡了許多,這是她最不想恨的人,可是他卻在一步步的將她逼向深淵。
“除了他那個混蛋還能有誰。”西凡跳下床,狠狠罵了一句。
“我知道了。”蘇離遞給他一張菜單,“照著上麵的買。”
“哇,大餐啊。”西凡雙眼放光,像是見到了親人,激動的抓著蘇離的手,“小豬,這個家最歡迎你到來的,不是哥,是我,是我啊。”
他一聲歡呼,揚著手裏的菜單愉快的買菜去了。
唐缺晚上回來的時候,正好最後一道菜剛上桌。
西凡坐在餐桌旁,手裏拿著筷子,不停的敲著飯碗,“開飯,開飯。”
麵對一桌的美味,連唐缺都不由讚歎。
“先喝碗湯暖暖胃。”蘇離在他身邊坐下,給他盛了碗蘑菇參雞湯,立刻就有一隻碗不知廉恥的遞上來,“我也要,我也要。”
唐缺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的手是用來走路的嗎?”
“嘿嘿。”
西凡乖乖的自已動手,豐衣足食。
“好喝嗎?”蘇離緊張的看著他將湯勺遞到嘴邊。
他細細的品嚐著,臉上做出回味的表情,“好喝。”
“再來一碗。”西凡像是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爭搶著去盛湯,就在這時,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這湯我包了。”
西凡瞪著一雙大眼睛,不敢造次,隻能可憐巴巴的捧著空碗,望湯興歎。
蘇離忍不住笑起來,拍拍那個小氣男人的腦袋,“這麽貪食,也不怕吃撐了。”
將湯盅放到正中間,“喝吧喝吧。”
三人正吃得興高采烈,忽然客廳的大門洞開,洪烈帶著外麵的寒氣閃了進來,看到一桌美食,先是眼睛一亮,但馬上就指著後麵緊隨進來的兩個人說,“小豬,你看誰來了?”
蘇離放下碗筷向門口望去,一男一女從洪烈的身後走出,雖然模樣狼狽,但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詩音,寧修。”
“阿離。”
三人相擁在一起,喜極而泣。
沒有太多的心情體會久別重逢的喜悅,蘇離很快就拉過詩音,上下打量著她,原本漂漂亮亮的女孩,此時灰頭土臉,像是從垃圾堆裏爬出來的,而寧修的狀況比她還慘,身上有幾道明顯的傷痕。
“這是怎麽回事?”蘇離的腦中立刻聯想到了一個人,果然,不等詩音回答,洪烈就在一邊說:“他們被人追殺,恰巧被我的人救了。”
“是宇文策嗎?”說出這三個字,蘇離的眸中透露出傷痛。
詩音攀著她的手,不想讓她擔心,搖搖頭,“已經沒事了,阿離,找到你我們就什麽也不怕了。”
“你們為什麽來A市,不應該在B市嗎?”
這次還是洪烈替她回答,“他們在B市被宇文策的人迫害,一路逃了出來,他們聯係不到你,很擔心,所以就回到了這裏,結果宇文策還不放過他們。”
“阿離,我們真的沒事,你不要想太多。”寧修溫和的笑笑,他知道蘇離一定是在自責,這不怪她。
“那個宇文策真是該死。”西凡狠狠的咒罵著,“他不但不放過姚家的人,還要迫害你的朋友。。。。”
話未說完,他發現自己好像說漏了嘴,趕緊捂上嘴巴,洪烈在一邊狠狠的瞪他。
“不放過姚家的人?”蘇離很快就捕捉到了他話中玄機,“什麽意思?”
“沒,沒什麽,他是人渣,可能看上姚家的財產了。”
“西凡,說實話。”蘇離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嚴肅犀利的表情不容他有絲毫的狡辯。
西凡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向唐缺求救。
唐缺攬過蘇離的肩膀,盡量平靜的說:“他抓了你的爺爺和父母。”
“為什麽?他跟他們無怨無仇,而且爺爺一直很照顧他。”
“宇文策是你伯伯的兒子,是姚家的私生子,他回來,是要報複姚家當年拋棄他媽媽。”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件事,我會解決。”
“不,這是我和他的恩怨,我一定要親手了結。”
“你現在有孩子。。。”
蘇離搖搖頭,眸露苦澀,“宇文策的目標是我,而且他又聰明又狡猾,我想,我有辦法引出他。”
“不行。”
周圍的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反對,唐缺更是扳過她的肩膀,厲聲說:“我不準你和孩子去冒險,一切由我來解決。”
“時限呢?一個月還是一年,你不是不了解宇文策,他發起瘋來,會立刻殺了爺爺他們。論財力,宇文策掌控姚氏,論武力,他有風行做後盾,想抓他,沒有那麽容易。”
她說得全部都是事實,這也是他們明知道宇文策是個危險人物,現在卻仍然按兵不動的原因,他們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和突破口,然後一舉攻破。
“不,就算這樣,我也不會讓你以身涉險。”
唐缺毫不猶豫的拒絕,好不容易讓她完整的回到身邊,他不能再一次把她置到風口浪尖上。
“唐缺,是宇文策從垃圾堆裏把我撿回去的,他養了我五年,教會我許許多多東西,但是,也是他害得我坐牢,害得詩音和寧修逃亡,他殺了我的醫生,殺了季楠,還殺了許許多多無辜的人,他現在又喪心病狂的抓了我的親人,所以,如果你們要懲治他,算上我的一份,可以嗎?”蘇離握著他的手,目光中湧動著堅定不移的信念,無可撼動。
唐缺心有不甘,但是他知道,蘇離做出這樣的決定已經很難挽回,她與宇文策之間的恩恩怨怨必須要有一個了結。
這時,忽然有人拿了一張光盤慌慌張張的走進來,“三少,剛才快遞送來的,上麵寫著蘇小姐的名字。”
宇文策的消息還真是快!
將光盤送進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一段搖晃的視頻,視頻是在一個地下室拍的,那裏綁著四個麵色憔悴的人,背靠背坐在一起。
這時,一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出現了,他抬起腳,對著這些人一陣拳打腳踢,然後從中拉出一個女人扔到牆角,撕開她的衣服,後麵的鏡頭簡直不堪入目,洪烈急忙將畫麵拖到最後,那裏蹦出一行字:阿離,我等你,記著,想救你的家人,一個人過來,我不想看到跟唐缺有關的任何人,否則,我會一個一個的殺掉他們。
“這個畜生,他連強///奸妹妹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西凡恨恨的咬著牙,雖然他討厭姚寶姍,可是這畫麵實在太震撼太殘忍了。
“你不能去。”唐缺這次更加堅定了,他可以想像,如果蘇離落在他的手中,下場會比姚寶姍還慘。
蘇離從屏幕上收回眸光,有一種感覺叫做血濃於水,看到自己的親人受苦,仿佛受苦的是自己一樣,爺爺已經七十多歲了,卻要每天麵對宇文策的暴打,而母親,她不但要忍受身體上的煎熬,還要看著女兒在她的麵前被強//暴,至於姚家鑫,她卻無法親近,因為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卻還能痛下殺手,這樣的父親,她縱然再大度,也無法原諒。
“唐缺,宇文策的府邸守衛森嚴,你們根本無法接近他,隻有讓我當誘餌才有一線機會。”
“我說不行就不行。”唐缺堅決不同意。
“我相信你。”蘇離握住他的手,堅定的目光中充滿了信心,“我相信你會有把握救下我跟孩子,我也答應你,絕對不會受傷。”
“小豬。。。”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賭一次,好不好?”
“唐缺,我相信阿離,也相信你。”詩音走過來說:“從小,她就是個倔強的孩子,這件事,如果她不親自解決,她這一輩子都會背著一份債。”
“是,我也相信小豬,相信你。”寧修望著蘇離,由衷的笑了。
“哥,我們也相信你和小豬,把宇文策那混蛋做掉吧。”
麵對眾人充滿堅定的目光,唐缺看了看懷裏的小女人,她仰著一張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仿佛在對他說,唐缺,信我這一次。
終於,他點點頭,“好。”
幾人很快就坐下來布置,寧修取出一隻大盒子放到桌麵上,“這是我最新研製的狙擊槍,最大射程可以達到1500米,精準無比,最主要的是,隻要把這個小東西放在目標的身上,它可以穿透牆壁。”
寧修把信號收發器交給蘇離,“找機會放在宇文策的身上。”
“嗯。”蘇離仔細的揣進口袋。
“還有,誰來開槍?”寧修環視了眾人一眼。
“我來。”唐缺接過槍,看了幾個部件就知道是件頂級武器。
“嶽先生,你放心,咱哥的槍法那是一等一。”西凡在一邊忙著拍馬屁。
詩音坐在電腦前正在試圖侵入宇文策別墅的電子安全係統,她見識過宇文策的水平,上一次他成功的將蘇離送入監獄,但是現在,宇文策恐怕會沒有時間顧及這個東西,把它交給詩音來控製,萬無一失。
“洪烈,你帶人埋伏在這裏,這裏需要一顆炸彈,還有這裏。西凡,你負責接應。”唐缺在地圖上謹慎的部署,這關係到他女人和孩子的生命安全,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池。
“唐缺,你還要借我一樣東西,也許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蘇離忽然想起什麽,向唐缺伸出手。
他狐疑的點點頭,“好。”
待等準備就緒,蘇離穿上一身輕便的衣服,將唐缺給她的東西偽裝在絲帶裏,隨意的將頭發紮起來。
“蘇離。”唐缺忽然走過去將她抱住,雖然心中有萬般擔心與不舍,但還是被他強壓在眼底,隻是用力將她抱了又抱,“答應我,安安全全的回到我身邊。”
“我答應你。”蘇離忽然踮起腳尖,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她輕輕撫摸著他臉上的麵具,眼裏溢滿了笑容:“我們一定會幸福的,等我。”
目送著她離開,唐缺收斂起所有的負麵情緒,利落的拆掉了狙擊槍放進身上的背包,而詩音在此時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我已經控製了他別墅的所有攝像頭,你們的身上都裝有電子通訊設備,我會把裏麵的情況通過耳機通知給你們。”
寧修拍了拍唐缺手裏的背包,神情凝重的說:“因為具有能夠穿透牆壁的威力,所以,槍裏隻能裝下一發子彈,所以,你的機會也隻有一次,錯過了,所有一切都完了。”
這樣大的心理壓力壓迫下來,縱然是唐缺也不覺深吸了口氣,但很快,他就沉著的將背包往肩上一放,“她相信我。”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望著他高大修長的背影,寧修淡淡的笑了,阿離,祝福你!
蘇離剛出大門,就看到遠處的柳樹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她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一把手槍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有一隻屬於女人的手在她的身上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對著前麵開車的司機說:“走吧。”
蘇離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薄唇輕抿,臉上沒什麽表情,藏在舌底的信號收發器壓得她的舌根微微發麻。
她的車子剛離開,便有幾輛車緊緊的跟隨其後。
與其說這裏是宇文策的別墅,不如說它是當初的姚宅,宇文策隻是鳩占鵲巢。
蘇離經過三次搜身才總算踏進了姚宅的大門,她環視了這裏一眼,心中情愫翻湧,如果當初她沒有被拋棄,這就應該是她生活長大的地方,可是,她並不覺得遺憾,因為沒有這其中的曲曲折折,就沒有她和唐缺如今的恩愛相守,哪怕受再多的苦也無怨無悔。
“阿離,我的寶貝。”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蘇離壓抑住心頭那陣憤怒,鎮定的望向迎麵而來的男人,他依然穿著剪裁合體的白色襯衫,黑色長褲,將整個人襯托得更加玉樹臨風,隻是那雙眼睛裏卻蘊藏著濃烈的黑暗,散發出陰鶩的氣息。
“我要見爺爺。”麵對他的擁抱,蘇離向後退了一步,排斥的意味明顯。
宇文策眼中一黯,冷笑著說:“阿離,那個老不死的拋棄了你,你幹嘛要見他。”
“爺爺並沒有拋棄我,他隻是不知情。”
“阿離啊阿離,你就是太善良了,姓姚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在他們的眼裏,沒有什麽親情,他們隻在乎權利和金錢。”
“那你呢?你做這一切不也是為了權利和金錢嗎?”
“不,當然不是。”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蘇離躲閃不了,被他抱進懷裏,他全身一震,舒爽的閉上眼睛,“我是為了你啊,阿離。”
“如果你是為了我,現在就放了他們。”蘇離裝做掙紮,將早就吐到手中的信號收發器不著痕跡的放進宇文策的後褲袋。
“有信號了。”詩音盯著電腦屏幕,高興的說道。
她打開所有的聯絡設備,向唐缺他們傳達信息。
“唐缺,這個裝在宇文策身上的信號接收器被狙擊槍的瞄準鏡鎖定後會變成綠色,而他身邊的其它人都會顯示為紅色,阿離會想辦法將他引到射擊範圍之內,你要抓住機會。”
“我知道了。”
唐缺趴伏在離姚家宅子不遠的閣樓上,手中的槍對準了前麵的目標,瞄準鏡裏,那隻綠點一直在動,而且旁邊的紅點晃來晃去,他不確定哪一個是蘇離,而且距離太遠,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我要見到爺爺。”蘇離依然在重複剛才的請求。
“好吧。”宇文策一攤手,對著手下的人吩咐,“把他們帶上來。”
不久,客廳裏傳來一陣叫罵聲,幾個黑衣人押著姚正泰他們走了過來,一路上毫不客氣的又打又罵。
姚正泰畢竟久經沙場,此時麵對羞辱仍然保持著不卑不亢,可是,當他看到站在客廳中的人時,臉色突然變了,悔恨與悲傷交加,一張老臉頓時眼淚縱橫。
“蘇離,是你嗎?”
蘇離看到已經老態龍鍾的姚正泰,頓時眼中一酸,她想走過去卻被宇文策禁錮在懷裏不能動彈。
“是爺爺對不起你,是爺爺對不起你啊。”
“蘇離,蘇離,我的孩子。”紀琬茵哭叫著,奮力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
“找死,別亂動。”黑衣人狠狠的用拳頭將她打倒在地,她爬著,向蘇離伸出手,臉上的淚水蜿蜒而下,“孩子,我的孩子啊。”
蘇離眼圈一紅,嘴裏輕輕的念著:“媽媽。”
而姚家鑫和姚寶姍則一直低著頭,似乎沒什麽反應,姚寶姍已經讓宇文策折磨到精神崩潰,雙眼無神的垂著,姚家鑫則是沒臉見她。
“好了,你現在都看到了,該放心了吧。”宇文策低下頭輕吻著蘇離的麵頰,眼中泛著複雜的柔情,“我的阿離,嫁給我。”
“畜生,她是你妹妹。”姚正泰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被人狠狠踢了一腳,直接躺倒在地,而那個人依然對他踹個不停,一把老骨頭,眼見著快要散架。
“爺爺。”蘇離立刻緊張的抓著宇文策的衣領,雙眸冒火,“你不是說,隻要我來了,你就放了他們嗎?放了他們。”
宇文策捧著她怒氣衝衝的臉,搖搖頭,“他們不能放,他們還要見證我們的婚禮呢。”
“你卑鄙。”
“嗬,你現在說什麽我都不會生氣。”他突然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枚銀製的戒指,抓起她的手就往上套,“阿離,我說過,還有一隻戒指,我送你的手飾就齊全了,你戴上它,就是答應嫁給我,我要讓你為我生很多很多孩子,哈哈,我們永遠在一起。”
“你不配。”蘇離忽然低下頭,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背上,他一痛,戒指掉在了地板上。
她轉過身,飛快的往二樓跑去。
想要將宇文策引到狙擊槍的射擊範圍內,她不能夠往宅子外麵跑,那樣的話,宇文策不但不會追出去,而且說不定還會開槍,相反,在這個別墅中,有許多東西做掩護,不適合開槍,而且因為是他的地盤,他會毫不猶豫的追過來。
果然,宇文策惡狠狠的低罵一聲,邁步追了上去。
“不準你碰我孫女。”
突然,一直趴伏在地上的姚正泰飛身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宇文策的腿。
“老不死的,滾開。”
“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孫女,你這個畜生。”
宇文策向手下一示意,幾個黑衣人立刻往樓上追去。
“蘇離在二樓,西麵三點鍾方向,唐缺,看那裏。”
唐缺急忙將槍口調轉了位置,穩穩的對準了詩音所說的方向。
“滾開。”宇文策一腳踹在姚正泰的太陽穴上,他頓時雙眼一翻,口吐鮮血。
“爸爸。”
姚家鑫急忙撲過來,而紀琬茵則接替了姚正泰的位置,死死的抱著宇文策的腿:“我不準你傷害我女兒。”
“你們這些該死的老家夥。”宇文策將他們全部躥開,剛要邁步,又有人鉗製了他的腳步,低頭一看,竟然是那個被他玩膩了的姚寶姍。
“賤女人。”他一把扯住姚寶姍的長發,將她丟到一邊去,“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賣到金三角當妓//女去。”
“混蛋,混蛋。”姚家鑫趴在那裏,大聲抗議。
“你們都給我老實呆著,等我抓到那個小東西,再跟你們一塊兒算賬。”
蘇離藏在走廊的花瓶後,麵對追來的敵人,她輕輕伸腳一絆,那人躲閃不及,摔倒在地。
看著狙擊鏡子裏的紅點在增多減少,唐缺的一顆心始終提在嗓子眼裏。
“沒事,蘇離對付這幾個人不成問題。”詩音貼心的撫慰,突然話鋒一轉:“宇文策來了。”
果然,一個綠點出現在瞄準鏡內,他長指微屈,按在了扳機上。
“阿離,你跑不掉的。”身後突然一冷,宇文策的一雙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
“放開我。”蘇離掙紮。
“乖乖的做我的新娘,我讓你快樂一輩子。”
“宇文策,不要白日做夢了,我愛的人隻有唐缺,你永遠也別妄想。”
她的話刺激到了宇文策,他忽然從口袋裏拔出槍對準了蘇離的胸口,狠狠的說:“那就先送你去地獄,再將那個男人也送去陪你。”
眼見一紅一綠兩點不斷糾纏,唐缺始終無法找到機會開槍,這樣的移動速度,很可能會誤傷了蘇離。
“唐缺,來不及了,宇文策要打死蘇離。”詩音突然焦急的喊道:“開槍啊。”
握槍的手心裏已經一片潮濕,唐缺深吸了口氣,額上的汗像露水一般緩緩滴落。
他現在必須保持著強大的心理素質,他要忘記槍那邊的人是他深愛的女人和孩子,他必須要把這當成一次普通的狙擊任務。
耳機裏,詩音的聲音依然不斷的傳來,他閉上眼睛,拔出耳機,然後聚精會神的盯著瞄準鏡。
她說,相信她!
他相信!
“師傅。”蘇離眼中蒙著一層霧水,緊緊盯著宇文策。
她的這一聲師傅讓宇文策一愣,握槍的手也跟著一頓。
“我從來沒有背叛你。”她的手掌忽然在他的麵前攤開,手裏赫然多了一件東西。
宇文策的眼睛猛的睜大,思緒仿佛穿越回了十年前的那個海邊,蘇離將手中的東西往他的身後一丟,他大吼一聲,轉身撲了過去。
那是他送給蘇離的項鏈,正中間的位置,是他用手與心一起雕刻上去的“離”字。
看著瞄準鏡中忽然分開的兩個點,唐缺絕然的扣動了扳機。
砰得一聲響!
子彈穿過厚重的牆壁,一槍正中宇文策的心髒,他還停留在追逐項鏈的姿勢上,忽然,身子一僵,低頭看向胸前的血洞。
“阿。。。。阿。。離。”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回過頭,望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柔與寵愛,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小屋,白衣翩翩的少年坐在午後的陽光下,小心的打磨著手中的項鏈,他說,阿離啊阿離!
蘇離捂住嘴巴,任眼淚流淌無聲。
“在那裏。”下麵的人追了上來,很快看到了蘇離,她正要轉身逃跑,窗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喝:“趴下。”
她就勢往地上一躺,一排機槍掃過,激起層層塵土。
洪烈帶著人破窗而入,很快的就控製了這裏。
蘇離跑向另一側的廊窗向下看去,在那一邊,有一個男人正背著大包向這邊飛快的跑來,她擎起手臂,微笑著向他招手。
他抬起頭,陽光下的銀麵具閃爍著耀人的光澤,雖然隻有一隻眼睛,卻蘊藏了她所有的希望,那是她的人生之眸,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紅寶石。
他邁著矯健的步子,裝載著對她滿滿的愛,正在向她飛奔而來。
白晝上升,黑夜下降,白鷺上升,黑鷺下降,我懸浮於半空,茫然四顧,而你踏著七彩祥雲而來,於是,你揮一揮手,便是我的一生。
月有陰晴陽“缺”,人有悲歡“離”合。
我愛你,一直是我沒有改變的初衷。
後續:七個月後,蘇離和唐缺的寶寶出生,白白嫩嫩的大胖小子,唐缺給他取名唐正楠。
在黑道上揚名多年的風行在幾夜之間被一股勢力剿滅,黑道傳說,這些人個個都是精英,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掃清本市的所有黑道組織,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曆,也沒有人了解他們的實力,他們隻是聽說,這個組織的首領,別人都叫他二爺。
於是,在某個出海環遊的小艇上,一頭長發,膚白如玉的女子躺在太陽椅上,大大的墨鏡下,一雙眼睛閃動著狡黠的光澤,她正在讀一封信,不時笑出聲音。
男人赤著上身,提著剛剛釣來的魚,緩緩向她走來,臉上的半張銀色麵具顯得狂戾而性感,似乎不滿這個小女人看信時流露出的別樣風情,他霸道的奪過她手裏的信紙,大聲的念道:“不剩思念。。。。”
哈哈,他笑起來,實在有些搞不懂,這個不“剩”思念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是不“勝”思念嗎?
看來,他的那本新華字典還沒有派上用場啊。
“幹嘛搶我的東西。”小女人不滿的喊道,伸手去奪。
男人連人帶信一起抱進懷裏,狠狠的將她壓在甲板上,一隻眸子裏流動著強勢掠奪的光澤,性感的唇慢慢的向下靠近。
“你要幹嘛?”
“我要向你展示一下,一個男人的醋意全麵暴發時的後果。”他吻下來,張狂而霸道。
“啊。。。”
尖叫聲不久便化成了愉悅的呻///吟。
在彼此的熱情攻占中,他喘息著低喃:“我們再要一個孩子。。。”
“這次一定是個女孩兒。。。”
他說:“我盡量。”
陽光,遊輪,海鷗,。。。
我於天際飛翔,穿過紅塵萬丈與你相伴,共枕浪聲纏綿,共看大好河山,遇上你,一切不過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