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蘇七黎與遲宮爵是一對即將跨入婚姻殿堂的幸福小情侶,可是沒想到現在居然又跑出來了一個未婚妻?!
這兩個女人之間,究竟誰才是正真的新娘?令人不解!
“玉玉?”
遲宮爵輕哼了一聲,望著那玉玉的目光裏滿是嘲諷,這個女人他絲毫沒有一點印象,唯一可能的就是這個玉玉也隻不過是跟曲岩一夥的,想要攀附他,好從中獲取利益罷了。
“宮爵,玉玉是你從小的玩伴,你小時候還常常說要娶她呢,怎麽你現在不記得了嗎?玉玉等了你這麽多年,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結婚,就是為了等你回來履行兒時的承諾呢!”
曲岩連忙點頭,上前拉起玉玉的手就準備朝著遲宮爵的胳膊上放去,蘇七黎下意識的就想要鬆開遲宮爵的手,下一秒卻被遲宮爵的的大掌握得更加緊了緊,她這才輕輕眨了眨眼睛,眸子裏滿是尷尬。
自己現在夾在遲宮爵與宮家人之間,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妻,實在是有些尷尬了,這個玉玉……究竟是誰?
“兒時無心的話,也能信?”
遲宮爵輕笑了幾聲,望著曲岩的眼中滿是嘲諷。
這個女人,為了留住自己,當真是什麽戰術都使出來了,見她自己與宮家人怎樣都無法令遲宮爵回心轉意,現在竟然又拖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妻塞給了遲宮爵,當真是把遲宮爵當做傻子一般來玩弄了。
這個玉玉,遲宮爵肯定自己小時候肯定是沒有見過她的,更別提小時候的自己會說出要娶她的話來,要知道小時候的遲宮爵,可還是一個被人冷落的窮苦小子,根本沒有幾個人願意接近他與他一起玩耍,更別提還是這個看起來就是嬌嬌千金的玉玉了。
“宮爵,話可不能這樣說,你當初既然跟人家玉玉說了,就不能當做兒戲對待!我看你如今也已經回國了,就不要再出去了,跟玉玉直接結婚,好好的待在家裏就行了,那國外的事情,交給別人去打理吧!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結婚生子了吧!”
曲岩的語氣裏滿是操勞,若不是剛才親眼看見她撒潑的模樣,一旁的服務員肯定會認為曲岩是一個一心為了遲宮爵好的母親,可是事實卻並不是這樣,看這幾人的關係,似乎十分的混亂,這家人的情況,還真是奇怪!
“我確實是要結婚了,但是這件事情,似乎與你無關吧,宮太太?”
遲宮爵微微有些不耐煩,目光冰涼的直接透過曲岩朝著她身後的宮易看去,不過短短的一個月沒見,宮易似乎老了許多,歲月在他原本還有些俊俏的臉上留下了許多的痕跡,原本黑亮的頭發也微微有些泛白,見遲宮爵的目光朝自己看來,宮易原本黯然的眸子裏瞬間變得光亮了起來,目光欣喜的望著遲宮爵,正準備張嘴說些什麽時,遲宮爵的目光卻早已經冰冷的移開,絲毫沒有過多的逗留什麽,那冰藍色的瞳孔中也隻有冷漠的情緒,絲毫看不出有什麽其他的波動,令宮易的心瞬間冰涼……
曲岩不知所雲的笑了笑,目光看了看那身後還沒有完工的婚紗,眼底閃過一絲光亮,這才連忙拉著玉玉的手,直接越過蘇七黎與遲宮爵的身子朝著那婚紗走去,眼中滿是讚歎。
“連婚紗都準備好了,你也挺心急的!依我看呀,咱們今天就回家去,好好的商量商量你和玉玉的婚事,人家玉玉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好姑娘,你娶了人家後,可不能虧待了她!”
曲岩顛倒黑白的語氣令蘇七黎愈發的沉默,眼底的情緒也漸漸的變得厭惡起來,這個曲岩,難道是沒有長腦子嗎?還是仗著自己是長輩,就可以在這裏裝瘋賣傻,顛倒是非了?
“宮太太,那是我的婚紗,請你不要碰髒了!”
見曲岩的手就快要碰上那純白的婚紗,蘇七黎心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厭煩,她的東西,並不想讓曲岩去碰觸,這種女人碰過的東西,她穿著都覺得隔應!
這才連忙提著嗓子大聲嗬斥道,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大廳裏突兀的響起,雖然有些刺耳,卻也成功的讓曲岩的手止住,僵持在了半空。
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曲岩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肆意的上下掃了掃蘇七黎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這才拉起一旁怯懦的玉玉的手,和藹的拍了拍,眼中滿是柔和。
“玉玉乖,不要去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咱們今天就來試一試宮爵為你準備的婚紗,看哪裏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直接說出來,讓她們再改就是了。”
曲岩說完,不顧一旁服務員的阻攔便直接伸手想要將那還沒有完成的婚紗從那模特身上脫下來,而一旁好奇的宮欣欣也連忙上前加入了脫那婚紗的行列,宮易似乎是有些尷尬,卻又有些猶豫,站在原地左右為難的望著那正脫著那婚紗的母女兩人,眼底多了幾分尷尬。
整個大廳裏的人都靜靜的看著曲岩母女倆在那婚紗上不停的動著手,看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在手裏**,蘇七黎心頭湧上一股強烈的不滿,握著遲宮爵的手下意識的就緊了緊,指甲深深的陷入遲宮爵的掌心,而她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麽,直到遲宮爵感受到蘇七黎轉變的情緒,看著那貪婪無比的母女兩人,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藥物,這才從口袋裏快速的拿出了一個銀色的東西,直指曲岩母女,滿臉冰冷。
“你們如果再在這裏胡攪蠻纏,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遲宮爵冰冷的語氣在耳畔響起,曲岩卻並沒有太過在意,隻是依舊費勁的扒著那模特身上的婚紗,直到一旁的宮欣欣一把拉住那她的手,手裏微微有些哆嗦。
“媽……槍……有槍……”
宮欣欣顫顫巍巍的話語在耳畔響起,曲岩那忙碌的手這才緩緩停了下來,目光朝著遲宮爵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瞬間咯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那幾個服務員竟都是沒有見過大場麵的,直接叫著嚷著下意識的就退到了一旁去,恐懼的望著遲宮爵手中那銀色的小東西,宮易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嘴唇輕輕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麽來,不光是這幾人被嚇了一跳,就連蘇七黎也有些詫異,目光震驚的看了看身旁的遲宮爵,紅唇緊抿。
誰都沒有想到遲宮爵隨身竟然都攜帶著手槍,還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刺裸裸的拿了出來,著實有些讓人意外了。
“帶著你的老婆和孩子,馬上滾開這裏!”
槍口緩緩移到宮易的方向,令曲岩的心瞬間僵硬了起來,看著遲宮爵冰冷的模樣,宮易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手指下意識的握緊,卻又無力的緩緩鬆開,嘴唇輕微的顫抖著,沉默了幾秒這才艱難的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宮爵,你……你要殺我?”
宮易有些難以置信,遲宮爵可是他的兒子啊!自己的兒子不但不認祖歸宗,如今更是直接拿著槍赤條條的指著自己,讓宮易心涼,苦澀不已。
可是他卻也忘記了,當初若不是他如此狠心的對待遲宮爵的母親與年幼的遲宮爵,遲宮爵如今也不會這樣對待他,若是當初曲岩沒有嫁進宮家,而宮易也並沒有任由著遲宮爵母子在外麵受苦受難,那麽如今的這一切可能都會不複存在,遲宮爵的母親也與還在,而遲宮爵也很有可能將宮家的產業繼承得很好,那個在英國黑道中赫赫有名的遲老大也不會出現。
可是,這一切都隻是如果而已,而現實中,卻是根本不容宮易反悔的,當初是他看走了眼,做出了那個令他後悔的決定,如今遲宮爵如此對待他,他又能怎樣呢?
“我已經說過,我姓遲,不姓宮,我與你宮家人沒有任何的關係,請宮先生與宮太太不要在腆著臉來我麵前晃悠,還有這位自稱是我兒時承諾的未婚妻的女人,這麽多年來,我承諾過要娶的女人並不少,那是不是就代表著我需要一個一個將她們全部娶回家來?事實證明並不是這樣,我馬上就要結婚了,而結婚的對象,也跟你們沒有關係,趕緊,離開這裏!”
遲宮爵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宮家人生氣了,可是如此惱怒卻還是第一次,曲岩竟然大膽到動手要去破壞他親手給蘇七黎準備的婚紗,這一點,不能忍!
曲岩胸脯大弧度的起伏著,臉色也微微有些難堪,她深深吐了吐濁氣,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鬆開了拉著玉玉的手,目光直勾勾的望著遲宮爵,絲毫不再懼怕他手中的銀色手槍。
“要我們離開可以,拿一千萬出來,資助資助你爸爸的公司,最近生意不好,公司已經有些虧損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麽了,不管你姓遲也好,還是姓宮也好,都無法改變你身體裏流著的是宮家的血液!你可以不認我們,但是公司是宮家的,你也有份!”
總算是說到了重點,遲宮爵心裏冷笑了幾聲,眼中滿是嘲諷。自從他回國以來,曲岩就帶著宮易糾纏了他許久,卻直說著想讓自己回去宮家,原本以為這家人能夠忍多久,卻沒想到耐心這麽快就用完了,現在就準備從自己的身上掏東西了,看來真的是他太高估那曲岩的耐心。
“好,一千萬給你,你要保證以後不再出現在我麵前。”
緩緩收回手心的槍支,目光戲謔的望著那麵前臉色微微有些難堪的曲岩,心頭卻早已經冷笑出聲。
遲宮爵的語氣太過隨意,聽起來竟絲毫不在意那她開價出來的一千萬,倒是多了幾分施舍的意味,竟曲岩的心裏十分的不爽,輕輕咳嗽了幾聲來掩飾自己心頭的狹隘,這才又繼而憤慨的開口道。
“遲宮爵,這一千萬是用來給你爸公司用的,不是我要的?!也不是我要求你施舍我的,你最好很清楚這家公司究竟是誰的,與我曲岩有有多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