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掙了下,他捏了下我的腰,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皺了皺眉,但這還有人在,可是身體比我誠實,真的很想念他的懷抱,也就沒再掙紮。隻是在他腰間捏了一下,算是剛才的回禮,也是警告他別過分,注意影響。
他看著我,得意的挑了下眉。
我白了他一眼,心裏其實這時候是很甜的,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真的很想撲在他懷裏,給他一個吻。
轉頭看向歐陽涵的父母,介紹道:“叔叔阿姨,這就是我老公。”
歐陽涵父母的眼神在伊墨身上轉了下,雙方都友好的點點頭,隻是剛要說話,就見一個護士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不等她開口說話,我們一屋子的人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人指揮似的,幾乎是同時朝著歐陽涵的病房跑去。
一進門,就見一幫醫生圍在病床前忙碌著,耳朵裏聽見的都是滴滴的醫療器械的聲音。
“怎麽回事?”我仰頭,看著伊墨低聲問道。隻要是他在身邊,不管什麽事,我都習慣性的會去依賴他。
伊墨蹙著眉,目光在掃視了下那些忙碌的醫生,“別著急,等等看醫生怎麽說。”
我點頭,心裏是七上八下的,可別再出什麽事了。
而歐陽涵的媽媽儼然是嚇得腿都軟了,一直被林雨和歐陽涵的爸爸攙扶著。
周繼航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失控,雖然是極力克製自己,但好歹沒去打擾醫生。
這種畫麵,其實讓人看著很揪心,也很難熬,過了一會兒,主刀醫生走過來,衝我們打了個手勢,去了走廊。
“怎麽回事?”周繼航迫不及待的發問。
醫生摘下口罩,“突然高熱,說實話,這不太符合常理,傷口一直處理的很好,我想,也許是因為情緒波動的原因,你們做家屬的,一定要注意,她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就沒事了,如果高熱一直不退,引發傷口感染,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萬一引發中樞神經問題,可就麻煩了,我想,也不是你們願意見到的。”
我擔憂的看向伊墨,“這,怎麽辦?”
伊墨摟著我的肩膀,安慰的緊了緊,周繼航又問道:“她現在可以移動嗎?”
“你什麽意思?”醫生反問。
“我想把她轉回京都。”周繼航簡單直接。
醫生皺眉,思索了片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路途遙遠,這轉院的話也很麻煩,其實從各個方麵說,病人回京都治療要比在這邊方便一些,很多應急處理,京都的設備確實比這邊強。”
“那就沒事了。”周繼航說:“隻要可以移動就行,其他的我來安排。”說著又看向歐陽涵的父母,“叔叔阿姨,不管你們對我有什麽想法還是不滿,都先放一邊,我知道你們也很著急,擔心歐陽的傷情,我們現在的目標一致,都是給她最好的治療,希望她能夠盡可能的康複。”
這話說的在理,也可見他的修養。
他其實已經做了決定,但是還能夠想著跟人家父母說一下,而且這種態度,一點都不讓人反感。明明就是不容拒絕,但說的這麽客氣,就像是商量一樣。
歐陽涵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
這個我不意外,再怎麽樣,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好,他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這時候肯定不會再說別的。
得到二位老人的許可,周繼航立刻拿了電話走向一邊,再回來,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租了私人飛機,又讓這邊的醫護人員跟隨,帶著必要的醫藥用品,在路上照顧,京都那邊醫院會出救護車在機場等待。
可以說,這事做的很周到。其實他完全可以動用軍用飛機,但是他沒有。這是不想背上公私不分的名聲,主要是不想讓別人以後議論歐陽涵。
其實歐陽涵的事情動用軍機也沒問題,但周繼航很謹慎,這點,我還是很讚成的。
一切準備就緒,這邊的醫院也出了救護車把我們送到機場,租用的飛機裏,空乘人員已經按照周繼航的吩咐,將頭等艙布置好,讓歐陽涵能夠很舒服的躺著。當然,他也讓人給她的父母準備了床。
“叔叔阿姨,兩個小時就到了,你們先休息一下。”
我也幫忙打圓場,“是啊,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你們也累了。”
林雨見此,也在旁邊幫腔,兩位老人倒也沒說什麽。
起飛後,空乘人員又拿了飲品和吃的,當然都不是我們平時吃的那種飛機餐,一看就是周繼航讓人特意準備的。
“先吃點東西吧。”周繼航親自給兩位老人放下桌板,又將食物一一放好,“我知道我說什麽都沒用,但是歐陽還要你們的支持,不看我,也看她的麵子,先吃點東西。”
這話說的夠體麵,也聰明。
不等老人回應,他也沒想要老人的回應,轉身就去了歐陽涵的身邊。一隻手握住她的,就那麽靜靜的看著,還在昏迷中的人。
空乘也給我們端了餐食,說實話,還真的有點餓了。
伊墨先讓人給我拿了熱水,“你先喝點暖暖胃,估計你這幾天吃飯也不按時。”
還是他了解我,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
“你還不是也一樣。”我說。
“我是男人,你能一樣嗎,還病著呢,也不知道自己注意。”伊墨說。
我撇了撇嘴,這的確沒法反駁,不過又突然想起來,“上官還不知道我們走吧,那待會兒他去送飯怎麽辦?”
“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他了。”伊墨不鹹不淡的說,夾了一塊魚肉喂到我嘴裏。
我順勢咽下去,疑惑的道:“你告訴他你怎麽知道我們今天就回京都呢?”
伊墨看白癡一樣的甩了我一個眼神,“我要是不了解周繼航,我就白當了他這麽多年的隊長了。”
那倒也是,不過,“你這也夠折騰人的,上官瑞好像都成了你的跑腿的了,上次不是說回南疆了嗎?”
“京都有事。”伊墨說:“早回來了。”
“哦!”
我沒再白癡的去問方天澤呢,我想,伊墨自己回來了,那演習隊伍肯定就是方天澤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