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很真誠,很認真,“當我的女人很辛苦,其實我有時候也覺得挺無奈的,我們享受不到正常男女的戀愛,你知道嗎?有時候看到大街上的情侶,看到那些女人跟男人耍脾氣,鬧情緒,我都覺得很羨慕,有覺得虧待了你。”

“沒有。”我說:“伊墨,其實,我也享受了別人享受不到的幸福,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給的,我懂。愛情裏,重要的是你的給予是不是對方想要的,你說對嗎?”我一字一頓,很嚴肅的說:“伊墨,你聽好,擁有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我別無所求。”

“好姑娘。”他的聲音似乎有點哽咽,但也隻是一瞬間,就恢複了清明,仔細聽,稍稍帶了那麽一點沙啞。

“好姑娘,我記得你給我唱過這首歌。”我轉移話題,不想煽情的,誰知道這家夥最近這麽感情,心靈這麽脆弱,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他各種感動。

“想聽?”他問。

我點了下頭,“想聽。”想聽他唱歌是真的,隻是剛剛正好順著他的話轉移話題嘛,不過他唱什麽都是好聽的。

:“我唱,你睡覺,今天這首歌給你當催眠曲。”

我應了聲。

他又道:“那,躺好,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我一一照做,電話那頭,傳來了他輕輕的低唱,“其實這首歌,就是給你唱”

耳聽他的歌聲,心裏特別的踏實,其實,隻要他的一個聲音都能讓我安心。

我真的睡著了,似乎很快,因為我最後的記憶留在那一句“好姑娘等著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掛的電話,但這一覺,我睡得很好,早上醒來的時候,都八點了。

一出房門,就聽見小諾和納碩嬉笑的聲音。

小諾最先發現了我,笑著跑過來拉起我的手,“納碩叔叔的廚藝還不錯哦。”

我微微一笑,衝納碩點點頭,目光瞟到了餐桌上的早餐。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吧,看你房間沒動靜,也沒叫你,小諾已經吃完了,廚房裏給你留著熱的,你先吃,我帶小諾去他房間玩。”

我點頭,又叫住他,“對了,你要是有事情要忙,就去忙你的,別耽誤了。”

“我沒什麽可以忙的。”。

我皺了皺眉,“納碩,咱倆可就不用藏著掖著了,雖然我到現在為止,都不清楚你的具體身份,可我也知道你是幹嘛的,你來冰城,也不單單是為了保護我們母子的吧,還有別的工作。”

納碩摸了摸鼻子,“早都說過了,你這個女人啊,能不能不要這麽聰明。”

我睨了他一眼,“或者,你可以告訴我,說不定能幫忙。”

“嗬嗬。”納碩失聲笑了,“你啊,少來,別想刺探軍情。”:“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你不說拉到,我還不想知道呢。”一甩手,坐下來吃早餐。可是一看滿桌子的食物,這些東西

“”我低低的叫了一聲,語氣卻是很用力的。

“這些東西,是伊墨告訴你的吧。”不管是粥還是糕點,都是我喜歡的,雖然說納碩關心我,但是有些東西除了伊墨別人都不知道,我問:“你別墅裏的茉莉花香,也是伊墨告訴你的對不對?”

納碩扯唇一笑,“我就說瞞不過你的眼睛,不過也現在才後知後覺晚了點吧。”

“你還好意思說。”我偏頭看他,“還沒跟你算賬呢,虧得你看著我那麽傷心你也繃得住。”我站起身,小諾這時候眼珠子轉了轉,鬆開納碩的手,說了句,“我先回房間畫畫。”就跑了。

這孩子,向來有眼力見,是我兒子。

我這兩天本來也憋著一股勁,雖然知道大家都是為我好,但是也總有股火氣吧,不舍得對伊墨發,現在又找不到周繼航發,那納碩就都代他們受了吧。

這麽多日子的心裏鬱結,我要是不發泄一下怎麽行。

關鍵是納碩原來至始至終都跟著參與,裝的還挺像。

“嗬嗬,嗬嗬。”納碩訕笑著,“那個,這不能怪我,要怪怪你家冷閻王,我這也是被逼的。”

“你少來。”我說:“你可真行啊,你哪怕給我一點點的暗示,我也不會傷心絕望到那種地步,我是發現了,你們個頂個的好演技,幹脆都該行當演員算了,加上這皮囊準能大火。”

“嘿嘿,那你給我們做經紀人嗎?”

“還貧嘴,你說過你永遠都支持我不會騙我的。”我故作十分生氣的瞪著他,“說吧,怎麽給我補償?”

“啊?哦。”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吧。”

正中下懷,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我這拿他撒氣是真的,可是要個隨便我開的條件才是重點。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用到,但是以備不時之需,我得先做了準備。

“這樣,我還沒想到,等以後我想到了告訴你。”

“誒,你這,不帶這樣的吧。”納碩似乎有點反應過來了。

“怎麽,你當初不也是這樣的。”我說:“記得咱倆初見的時候,你把我從看守所裏救出來,那會兒跟我提的條件嗎?這都是跟你學的。”說到這,我又想起來點事,眯著眼睛盯著他,盯的他有點發毛,打了個寒蟬,“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有話就說,怪瘮人的。”

“納碩,你演技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可比國際影帝都厲害了。”

“這麽誇獎,我真愧不敢當了。”他似乎有點心虛。

“說說吧,咱們初見的時候,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跟我裝。”我一拍桌子,“你從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也知道伊墨是誰,合著整個都在演戲是不是,你也真行,還能裝出跟伊墨仇深似海的樣子來,讓我以為你跟他是敵人。”回想著曾經的種種,我發現我就是傻子。

“冤枉。”納碩忙擺手喊冤,“這事還真不是,我跟他真的仇深似海。”

“唉!是我原本以為我跟他仇深似海,但後來才知道不是那麽回事。”納碩撓著頭,一副有理解釋不清的樣子。

我看著他,皺了皺眉,見他不像在說謊,扯了下唇角,“那你說說,怎麽回事,今天你要不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