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了擰眉,頓時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了。他為了我擅自離京,若要是讓敵人知道了,這麻煩可就大了,搞不好這京都的天,明天就變了。

“伊墨,你這,這~”我這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擁著我的手臂輕輕的在我肩膀上撫動,“什麽都不用說,你在我心裏,是最重要的。”

“可是你就這樣跑出來,京都和冰城,一千多公裏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你就是飛機也是兩個小時,萬一那邊有點什麽事,兩個小時的時間,你來不及啊。”

“放心,我自有安排。”伊墨說:“我不放心你,總要來看看才安心。”

“我有什麽不放心的,都挺好的。”聽他這麽說,我心裏暖暖的,這又兩個月沒見了,怎麽能不想。可是我也不想他因為我出了什麽差錯,那我可真成了紅顏禍水了。

“一聽納碩說了這邊發生的事,我就知道,你心裏肯定不好過,再說,你懷孕這麽久了,我也沒能陪陪你,正好也過來看看我的小情人怎麽樣了。”

“說的好聽,原來是惦記我這肚子。”我矯情的嘟起嘴,“你怎麽就知道是女孩,難道就不能是男孩嗎?”

“我的錯。”伊墨哄道:“我是惦記你,至於孩子,男孩女孩都一樣,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這不是咱們有個兒子了嗎,我想再有個女兒像你一樣漂亮可愛。”

看他急得那樣子,我也不忍心再逗他,“行了,跟你鬧著玩的,你的心思我還能不知道。”拉著他的手,坐到廣木上,“你怎麽過來的?”

“飛機,沒敢動用部隊的,買了民航的,往返,這邊讓人在機場等著,下了飛機就趕過來了。”

“哦。”他也夠用心良苦的,“幾點回去?”

“五點。”

我看了下時間,“現在十一點二十,還有四個小時。”他到機場就算是軍車開的再快,那也要四十分鍾左右,加上登機,雖然他不用排隊,但也要預留出足夠的時間,千萬不能誤了上飛機的時間。

我的心裏,其實從見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經翻翻滾滾,他這麽奔波隻因為怕我心情不好,陪我一會兒,叫我怎麽能不感動呢。

他點點頭,扶著我,“來,躺下說。”

我順著他的手躺下,他給我蓋上被子,讓我枕在他的胳膊上。

“伊墨。”我仰頭看他,“為什麽,人與人之間一定要這樣算計,就不能和平共處嗎?”

他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心悠,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我們無能為力讓所有人都放棄爭奪,放棄自己的私欲,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我們國家的和平,保住百姓的安寧。我知道,你還是接受不了。”

“確定了是她嗎?”我問。

“我給過她很多次機會。”伊墨說:“心悠,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張了張嘴,好半天,垂下頭,往伊墨的懷裏縮了縮,伊墨也順勢把我摟的更緊,一下一下,親吻著我的額頭,臉頰,用這種方式安撫我受傷的心。

我們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這件事,也不想再說任何有關別人的事,因為,這相聚的時間難能可貴,隻有這麽短短的幾個小時。

我也沒有問他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麽,我知道,該我知道的他自然會說,他既然不說,我就不問。

他照舊給我唱歌,講故事,隻是今天,不是對著電話,而是他就在我身邊。不知不覺的,我躺在他懷裏睡著了。

這些日子被那個帶了顛茄的百合花鬧得都沒睡好,今晚躺在他懷裏倒是睡了個好覺。

可是,睡著睡著,我突然感覺身側空了,許是心裏就一直想著,伊墨要走的事,所以潛意識裏也緊繃著這根神經。即使是熟睡著,也能有所感覺。

我迷迷糊糊的,眼睛還沒睜開呢,就叫著他的名字。

“乖!”溫柔的聲音,一隻大手輕柔的放在了我的臉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