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苗秀蘭就怒氣衝衝地從門外進來,質問道:“秦風,你罵誰是縮頭烏龜呢?”

“原來是二嬸啊!你幹嗎來了?”秦風笑道。

“我……”

苗秀蘭一下子給噎住了。

“秦風,我媽知道錯了,她是來道歉的。關於天匯公司的事情,還請你不要告訴爺爺。”沈淩月猶豫了幾秒鍾,求情起來。

“哦?是嗎?”

秦風一臉玩味地看著苗秀蘭。

苗秀蘭卻沒有說話,而是怒目瞪著秦風。

“媽,沒有退路了。要是讓爺爺知道了,您真的會被懲罰的。”

沈淩月看著自己母親那份不甘的眼神,趕忙勸說起來。

“你可以選擇不開口,反正我也有權利告訴老爺子。”秦風聳了聳肩說道。

“對不起。”

苗秀蘭迫於壓力,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囔了一句。

“聲音大一點,我沒聽到。”秦風掏了掏耳朵。

“秦風,你別太過分了。”

苗秀蘭看著秦風的動作,一股無名之火瞬間升騰了起來。

“我過分?你明明知道洛家在外麵安排了殺手,還來這麽一出。你是想要送芊芊去死嗎?”

秦風眼神變得極為銳利,就仿佛是兩柄利劍一般,能直接射穿苗秀蘭的心。

“天匯公司經營不善,本來就是沈家的一個累贅。現在沈家的情況你也清楚,我隻是為了減輕負擔罷了。”苗秀蘭狡辯道。

“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如果讓我查出來,洛家派出的槍手與你有關。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秦風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的眼神,宛如一把有實質的尖刀般鋒利寒冷。

沈淩月一顆心瞬間擰了起來。

從秦風進入沈家,從沒有表露過這種神情。

聽到這話,苗秀蘭瞬間炸毛了,不爽道:“秦風,你還真的覺得你是一個人物了,我要對付那丫頭,還不需要用這些手段。”

“媽……”

旁邊的沈淩月聽到這話,額頭頓時冒出了一絲黑線。

她們今天來是求秦風不要把事情鬧大,可是自己的母親卻不斷的在挑釁,

這不是在刀尖上跳舞嗎?

“你別打斷我,有些話我想說很久了。”

苗秀蘭卻沒有理會沈淩月,反而繼續看向了秦風。

“那丫頭先是克死了她爸,後來又克死了她媽,根本一個討債的鬼。這種克星留在沈家,隻會帶來無盡的禍端。我沒有把她直接逐出沈家,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否則....”

苗秀蘭的臉上隨即出現了森然冷笑。

“好了,媽!你別再說了……”

沈淩月害怕事情失控。

但是,苗秀蘭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厲聲說道:“為什麽不說?我可不想讓我的老公跟女兒遭殃。這個賤貨,跟她媽一樣都是掃把……”

苗秀蘭越說越來勁,整個人的氣勢都升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候,她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突如其來地,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聲。

那苗秀蘭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秦風。

“我一般不打女人,可今天卻願意為了小白和林姨破例。”

說話間,秦風就走到了苗秀蘭的身邊。

他的身姿挺拔,就像是杆標槍。

“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打我?我……我跟你拚了。”

苗秀蘭被刺激到了,掙紮著就抓起了旁邊的台燈對著秦風砸了過去。

秦風冷哼一聲,一拳就將這台燈給打碎。

隨後,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根銀針,然後直接沒入了那苗秀蘭的肩膀處。

下一秒,苗秀蘭身體像是過了電一樣,整個人不住扭動起來。

“癢,好癢……”

苗秀蘭伸手抓著自己的脖子,兩隻手呈爪狀,開始在四周使勁抓了起來。

尖長的指甲劃過皮膚,留下了一道道的暗紅色的印記。

這種癢的感覺,就像是萬千小蟲在皮膚裏麵鑽著,非常地折磨人。

“秦風,你對我媽做了什麽?”

沈淩月頓時慌了,死死抓著苗秀蘭的兩隻手,阻止她反常的行為。

“不要緊,最多也就是全是皮膚抓爛而已。”

秦風繼續坐到了沙發上,寫意地喝起了啤酒。

沈淩月看著那抓痕越來越重,甚至於脖子處居然被抓破了,鮮血淋漓。

她趕忙哀求道:“秦風,我替我媽向你道歉。求求你,放過她。”

秦風沒有說話,依舊隻顧在那邊喝酒。

看著那苗秀蘭掙紮的越發厲害,沈淩月心中就越是著急。

要是再這麽下去,苗秀蘭真能把自己給“抓死”。

足足過了兩分鍾。

秦風才懶洋洋起身,抽走了那根沒入苗秀蘭肩膀處的銀針。

隨著銀針被抽走,苗秀蘭渾身的癢感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強忍著脖子上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她走到了旁邊的鏡子前。

隻見,她的脖子上到處都是抓痕,好幾處居然破皮了,鮮血淋漓。

“這次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遜,那這輩子都不要說話了。”秦風淡淡的說著。

“小雜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苗秀蘭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這些字幾乎是從她牙縫裏蹦出來的。

秦風冷笑一聲。

他一甩手,一根銀針直接沒入了那苗秀蘭的脖子中。

苗秀蘭根本沒有察覺,還在那邊張口咒罵。

可是,奇異的一幕再次出現。

她確實嘴巴在開闔,可是卻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

剛開始,苗秀蘭還納悶自己為何如此辱罵秦風,他都不還口。

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自己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沈淩月也看到了這個詭異之處,連忙說道:“秦風……”

“既然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那就讓她安靜幾天。你也不要求我了,我是絕對不會幫她解開的。”

秦風直接打消了她的念頭。

沈淩月完,眼神一暗。

她也清楚,想讓秦風解開是不可能了。

所以,沈淩月隻能拉著那邊張牙舞爪的苗秀蘭,一起狼狽地出門去。

“沒有了那種煩人的聲音,空氣都變得新鮮了許多呢。”秦風冷笑一聲。

不過,他現在起碼可以確定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並不是苗秀蘭幹的。

這個女人,單純隻是不想沈芊芊好而已。

……

第二天大早。

秦風還在睡夢中,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誰啊?”

秦風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的鍾表。

現在,才剛剛早晨六點半。

“秦風,不好了,出大事了!”沈芊芊在外麵急切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