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這是毒藥,卻又要喝。
這本來就與常理不合。
肖老爺子苦澀又無奈地笑了一聲:“不喝完這碗藥,怎麽能判斷出來他是不是真的想我死?”
“用你的命去試探人心,我覺得不值。”秦風搖了搖頭。
換做是他,絕對不會這樣去做的。
“他畢竟是我的兒子。”
肖老爺子長歎一聲,“我給過他機會了,隻是他沒有好好珍惜。也罷,這最後的念想斷了,後麵就不要怪我心狠絕情了。”
縱然是病臥床榻,肖老爺子的眼眸還是流露出可怕的森冷寒意。
“你準備怎麽處置這父子二人?”秦風問道。
“肖斌的親信,剛才已經被血兵處理的幹幹淨淨。”
肖老爺子緩聲說道,“至於他們父子二人,我準備將他們給流放到國外。”
“流放?”秦風眉頭一皺。
按照他的做法,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的。
斬草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他們畢竟是我的子孫,姓肖!”肖老爺子著重地提了一句。
秦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虎毒尚不食子,肖老爺子也真不可能要他們父子的命的。
“你們二人出去,我有話要跟秦風單獨說。”肖老爺子命令道。
趙山河跟肖靈瓏點了點頭,隨即出了門,然後還帶了起來。
肖老爺子費力地從枕頭下掏了半天,隨後拿出了一個血紅色的小令牌。
“這是我肖家血兵的令牌。隻需要這個東西,你就能動用他們。我現在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老爺子,還請三思。”
秦風盯著那個小令牌看了看。
雖然他很心動,但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清楚,肖老爺子這是在托孤呢。
這件事情,他可不想參與的太深。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是把你綁在肖家呢?”
肖老爺子似乎看透了秦風此刻的想法。
“這東西我沒法要,給肖靈瓏或許是更好的決定。”秦風說道。
這份令牌的意義,已經大過了存在的本身。
“靈瓏這丫頭我從小看到大的,雖然經商能力不差,可在有些事情上卻還是太仁慈了。”
肖老爺子歎息道,“這血兵給了她,她或許根本不會用。”
“光明的手段,比起那種小手段來說,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秦風讚許道。
“其實,這也是我對於你的承諾。李家暗中的勢力有多大,我也不清楚,這令牌能讓你掌握血兵,不至於那麽的被動。”肖老爺子認真說道。
秦風聽到這,還是有那麽一絲絲的猶豫。
的確,這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如果利用得當,會有奇效。
“當然,我也是存著私心的。隻是希望在肖家遇到困難的時候,你能夠幫一把,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肖老爺子說罷,就把那令牌前行塞入了秦風的手中。
“咳咳……”
肖老爺子,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看起來情況很不樂觀。
秦風見狀,把手搭在了肖老爺子的手腕。
他發現,老爺子脈搏極其的虛弱,而且心肺之處本就脆弱不堪,現在還匯聚了不少的毒素。
“不用麻煩了,有的時候費力地活著還不如死了輕鬆。而且,肖家經過這麽一次事情,沒人能撼動靈瓏的位置,我也知足了。”肖老爺子坦**道。
秦風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鄭重地拿出了幾根金針來。
這幾根金針從劉一手那邊贏過來之後,秦風還沒有怎麽動用呢。
“老爺子,你忍耐一下。”
秦風鄭重無比地開始施針。
這次施針的時間,比以往都要耗時。
等到秦風施針完畢之後,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脫力了,在一旁打坐修煉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感覺稍稍有些力氣。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風說道:“老爺子,您現在的身體已經不適合排毒。所以,我用針法將那些毒素匯聚在一塊,不至於立即擴散開來。”
“我還能活多久?”肖老爺子淡然問道。
“兩個月……這已經是我能做的極限了。”
秦風坦**道,“我想,兩個月的時間,也足夠你跟靈瓏交代全部的事情了。”
“謝謝你,秦風!”肖老爺子由衷說道。
秦風沒有說話,而是走出了門外。
對肖靈瓏點了點頭之後,秦風支撐著走回了自己的客房。
一直支撐到**之後,秦風這才放鬆下來,直接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一夜加半天。
當秦風醒來的時候,忽然發現床邊擺放了一份早飯和一份午飯。
上麵還有一張字條。
“醒來了記得吃飯,謝謝你。”
落款留言是肖靈瓏。
秦風不疑有他,把早飯和中飯全部塞進了肚子裏麵,這才感覺像是重新活過來的一般。
他剛撂下餐盒,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秦風就開車抵達了郊區的那個院子。
大老遠的,秦風就看到朱建峰撅著肥碩的屁股在那扭著。
在他的身邊,牛香香捂著嘴在笑。
“你們倆是在這秀恩愛呢?”秦風停車之後怪笑了起來。
牛香香看到了來人是秦風,頓時臉色羞紅,打了個招呼:“秦先生好。”
說完,她就捂著一張紅臉走了。
“秦先生。”朱建峰一張臉跟苦瓜似地。
“怎麽,我來的不是時候?”秦風笑意更濃了。
“這是哪裏的話。”
朱建峰直接拉開車門就坐了上來,然後就跟乞丐似地豎起了食指和中指。
“幹嘛跟做賊一樣?”
秦風白了他一眼,然後把煙和打火機都扔了過去。
朱建峰點燃之後,貪婪地吸了一口,這才說道:“香香現在不讓我抽煙,不讓我喝酒,管的可嚴了。”
“說吧……找我過來幹嘛?”
秦風也沒有再打趣什麽,而是把車子調了一個方向,向著一個沒人的小巷子開了過去。
“我現在已經控製了兩個二流家族,不過有些力不從心。”
朱建峰直言不諱道,“您也知道……徐久彪的人大多都是流氓,鬧事還可以,可是真要是碰上大事,卻根本沒辦法用。”
“你這是跟我要人手呢?”秦風似乎聽出了其中的意味。
“我要殺人。”
朱建峰口中突然冒出了這麽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