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舉著槍對著林濤的男子,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其身後還跟著三個人。
“秦先生。”
林濤艱澀開口,眼中滿是羞愧。
說好的是前去探路,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
丟人啊……
秦風看著麵前四個人,隨即笑道:“怎麽,要跟我動手?”
“調查我家主子,你還不夠格。”舉著槍的那個人沉聲說道。
“是嗎?”
秦風淡笑了一聲,旁若無人地拿起了桌子上的一顆蘋果啃了起來。
兩方就這麽僵持著,屋子內隻有秦風哢嚓哢嚓啃食蘋果的聲音。
一個蘋果已然被秦風吃掉了一大半,他這才開口道:“去把你們主子叫過來,順便把你手中的東西拿開來,別掃興!”
西裝男子眉頭微微一皺,似乎被秦風的傲慢態度給激怒了。
“你倒是挺狂啊……”西裝男子冷哼一聲。
秦風手腕輕輕一抖,四根牙簽直接甩了出去。
下一秒,就看到西裝男的手腕被牙簽穿透,鮮血不斷的滴落。
至於其餘三人,手腕也被一根牙簽洞穿了——居然是一模一樣的位置。
就在這時,林濤也順勢搶過了槍,對著挾持自己的人狠狠砸了下去。
“砰!”
西裝男子臉都被砸破了,鮮血直流。
“都說了,讓你們好好說話卻又不聽,現在吃苦頭了吧?”
秦風搖了搖頭,然後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手。
“秦少,我再去請人?”林濤問道。
剛才的恥辱,讓他丟了麵子。
所以,他想要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
“讓他們過去吧。一般狗被人打了,主子自然會找上門來的。”秦風緩緩笑道。
他揮了揮手,西裝男子立即識趣地撤走。
約莫不到三分鍾,門被推開了。
更多的西裝男女子,魚貫而入走了進來。
那些人進來後,手中的槍紛紛對準了秦風。
看到這個場景,林濤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這麽硬,居然會有如此多的人手。
等到控製秦風二人之後,正主這才施施然走了出來。
不過,看到來人之後,秦風卻笑了。
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金陵蘇牧。
卻見他穿著一身休閑裝,目光從容無比。
而他看到秦風後,也是一愣,隨即搖頭苦笑道:“秦風,我怎麽到哪都能碰到你啊?”
“我也想這麽問的。三爺,你不會愛上我了吧?”秦風嘿然一笑。
“你如果是女人,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蘇牧一邊說,一邊坐在了秦風身邊。
四周的人都懵了,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
“蘇三爺,還是你有牌麵。出個門,居然帶著這麽多人。”秦風調侃道。
蘇牧自然聽出了秦風的話外音,扭頭對著那些人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把槍都收起來,出去把門帶上。”
那些西裝保鏢紛紛收起了槍,然後魚貫而出。
林濤看著這場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足無措地看著秦風。
“蘇三爺出現在蘇杭,這是要發展新的地盤?”秦風眯眼問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呢?”
蘇牧這條老狐狸叉過了話題,反而對著秦風詢問了起來,“你不在江淮好好帶著,怎麽跑來了這裏?居然還調查我,把我手下的人都打傷了。”
“我來了有一段時間,辦了點事情。剛準備離開蘇杭,卻發現有人盯上了我的產業。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到底是誰的膽子這麽肥。”秦風咧嘴笑道。
“你的產業?”蘇牧倒抽了一口涼氣。
“沒錯,那馮氏拍賣行就是我的產業。”秦風聳肩說道。
“你開什麽玩笑,那不是馮家的麽?什麽時候成了你的?”蘇牧有些不淡定了。
“馮天林死了,就留下了一個馮甜甜。而我跟她的關係……你懂的。”秦風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神情。
蘇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下,立即說道:“那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不識自家人了。要是早知道是你的,我也就不過來這一趟了,弄的彼此都尷尬。”
這隻老狐狸,臉不紅心不跳說著瞎話。
“看在老朋友的麵上,我還告訴你一件事,葉韻冰也準備在這裏發展勢力。”
秦風敲擊著椅子邊,淡淡說道,“而被你作為誘餌的那個黃霸天,就是她放在這裏的負責人。”
盡管秦風的話說的波瀾不驚,可是那蘇牧的眼神卻此刻變得凝重了起來。
蘇牧沉聲道:“這件事我並不知道,我隻是過來幫著處理馮氏拍賣行的事情,畢竟這馮氏拍賣行涉及的地方太多。”
“蘇三爺,到現在你還不準備跟我說實話?還是說,你覺得葉韻冰和天蘭會,甚至包括我……對你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麽?”秦風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蘇牧沒有搭話,而是抓著旁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直接喝了起來。
沉默了許久之後,蘇牧指著林濤道:“你出去回避一下。”
林濤一聽這話,馬上就想要走。
他很清楚,有些事情自己還夠不上資格知道。
沒想到,秦風卻是淡淡說道:“你不用出去。”
聽到這話,林濤的腳步也頓住了。
很顯然,他左右為難。
“三爺,忘記給你介紹了。林濤現在替代了黃霸天,是天蘭會的臨時負責人。他有資格留在這裏。”秦風說道。
“你也不用拿葉韻冰壓我,我還不怕她。”
蘇牧佯裝生氣道,“你有什麽話想要問,就直接問吧。”
“蘇三爺這次來蘇杭,隻是針對馮氏拍賣行?”秦風開門見山道。
“沒錯,受人之托。”
蘇牧撇了撇嘴道,“要是知道這玩意又跟你牽扯上關係,打死我也不趟這個渾水。”
“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是你來找我的麻煩,這會怎麽還變成我的不是了?”秦風撇嘴苦笑道。
“行了,不糾結這個事情,你還有什麽要問的。”
蘇牧顯然並不想跟秦風在這件事上扯皮。
“既然你是受人之托,那我能知道到底是何人所托嗎?”秦風笑道。
蘇牧沉默了一下,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秦風,這個人我還是不說的好。不過你放心,我會告知他的,以後沒人會找你的麻煩。”
“蘇三爺覺得我是怕事的人?”秦風眯起眼睛道。
“不!我是為了你好。因為……那個人我們都得罪不起。”蘇牧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