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妹差點樂開了花。

這種壕無人性的顧客,越多越好。

很快,前台小妹就辦好了信息錄入,將一張金色的卡遞給秦風說道:“先生,恭喜您成為我們射擊館的至尊會員,您可以立即體驗了。”

秦風伸手接過卡,直接在門禁上刷了下,玻璃門就打開了。

走過一道長長的走廊,秦風這才看到了這裏的室內射擊場。

這個射擊場很是寬廣,足足得有幾百平方——這還不算,穿過一邊的小道,外麵的射擊場更大。

走到了一邊的槍械處,秦風順手拿起了一把槍。

不得不說,整個槍支做的很是漂亮,隻不過裏麵並沒有子彈。

隨手抓了兩個彈夾,秦風帶著就來到了旁邊的一個射擊處。

這是一個二十米的靶位,分別設置了十米的距離跟二十米的距離。

秦風熟練的插入彈夾,隨後拉動槍栓,抬手就對著那二十米的靶子扣動了扳機。

二十發子彈幾乎是一口氣,就都被打了出去。

隻有有人去看那靶子,就會發現,而是顆子彈幾乎都是打在了一個位置。

全部滿環!

“槍法真不錯。”

就在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年輕人,不住地拍手鼓掌。

秦風扭頭看了過去,卻見那年輕人身高約莫得有一米八,臉龐帥氣,身材頎長,穿著的比較新潮。

他旁邊跟著一個中年人,眼神格外的銳利,太陽穴鼓起,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此人雖然隻是隨意的站在那邊,可是卻給人感覺一種無懈可擊的狀態。

攻防兼備。

“隨意玩玩,湊巧罷了。”

秦風隨意笑了笑,順勢更換了另一個彈夾。

“你是秦風吧?”年輕人笑著問道。

“你認識我嗎?”

“你之前的資料是空白的,第一次露麵是在江淮,沒過幾個月讓沈家成為了江淮的第一富豪位置。

其後,你來到了蘇杭,為宋家老爺子治病。

再然後,你又成為了馮氏拍賣行的秘密老板,跟宋家關係匪淺,現在正被呂家針對。

不過,你現在又招惹到了趙家。”

年輕人緩緩地說著。

“你在調查我嗎?”秦風笑著說道。

“算不得調查。”

年輕人擺了擺手說道,“我隻是想要跟你交個朋友罷了。”

“是嗎?”

秦風順勢抓著氣槍,再次扣動了扳機。

一梭子彈打完,又是全十環。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賈詡。”年輕人道。

“賈詡?三國時期的謀士?”秦風調侃道。

“秦先生也讀三國嗎?”賈詡很是詫異。

“隻是隨便看看罷了,算不得精通。”

“三國亂世,出了很多的英雄,也出現了很多精彩奕奕的謀士,可唯獨隻有賈詡一人得以善終。”

賈詡笑道,“我父親給我起這個名字,也是希望我能把握好自己,不被人算計,從而能得以長壽。”

“不用繞彎子了。給我發短信的人是你吧,找我過來有什麽事?”秦風一邊檢查氣槍,一邊問道。

“秦先生還真是快人快語,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賈詡提議道。

“如果我說不呢?”

秦風把手中的氣槍緩緩的轉向了那賈詡。

可賈詡卻依舊是那副笑臉,笑眯眯的看著秦風。

反倒是旁邊的那個中年人,眼中閃過了一絲寒意,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秦風能感覺到,隻要自己有扣動扳機的動作,那個中年人絕對會第一時間衝上來。

“秦先生,裏麵沒子彈了,不要鬧了。”賈詡含笑道。

“是嗎?你覺得沒子彈?”秦風眨了眨眼睛。

賈詡沒有說話,可旁邊的中年人卻開口道:“一個彈夾二十發子彈,可是槍身內還能有一顆,所以說有二十一顆。”

“聰明。”

秦風猛然手腕一晃動,槍口對準了那個中年人。

抖動扳機,子彈瞬間就穿透了那個中年人的大腿。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中年人卻一聲不吭,就這麽盯著秦風。

賈詡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話。

“我討厭別人威脅我,尤其是你對我露出了殺意。看在初次見麵的份上,饒你一命。下次,子彈就會打中你的眉心。”秦風冷聲道。

中年人不敢多說什麽,而是看向了賈詡。

“你走吧。”

賈詡冷聲說了一句,中年人不敢吭聲,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對不住啊,本能反應,還請賈少不要介意。”秦風扭頭看著賈詡道。

什麽叫做殺人誅心?

這就是!

“抱歉,秦先生,是我的手下冒昧了,我代他向你道歉。”賈詡笑著說道。

這個態度,看不出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過,單憑這一點也足以看出他的城府很深。

“說吧,你約我來這裏到底有什麽事情?”秦風淡淡道。

“這裏槍聲太吵,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賈詡提議道。

這一次,秦風倒是沒有拒絕,而是點頭示意賈詡帶路。

來到了一個小的會客廳,裏麵已然泡好了茶水。

倒了一杯茶後,賈詡指著茶道:“這是西湖龍井的早春茶,剛剛采摘炒製後送過來的。秦先生品一下?”

秦風沒有客氣,直接品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剛剛炒製的春茶,帶著一股泥土和雨水鮮嫩的味道,回味悠長。

“茶也喝了,你該說事情了。”秦風說道。

賈詡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說:“秦先生,你覺得宋家怎麽樣?”

秦風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笑問道:“你問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賈少對於那宋家也有興趣?”

“秦先生,你可能有些誤會了。我們家與宋家算是舊識。這一次來蘇杭,也是為了蘇老爺子的葬禮來的。”

賈詡立即說道,“我隻是想聽聽你對目前局勢的分析。”

“我能分析什麽?我又不是宋家人。”秦風笑了起來。

既然這小子藏著掖著,那秦風也不準備全盤托出。

大家都是千年的道行,玩什麽聊齋呢?

“要我說,宋家也是風雨飄搖啊。前頭老爺子剛死,後麵就有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了。甚至,就連燕京的趙家都想摻和一腳。”賈詡搖頭說道。

說話間,他死死地看向秦風,試圖看他有什麽反應。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秦風正在低頭喝茶,什麽反應都沒有。

過了一會,秦風這才翹起了二郎腿,點起了一根香煙。

“賈少,咱們要不要打一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