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棺材,可是大忌啊。
因為柳樹不結籽,寓意斷子絕孫。
誰這麽送柳木棺材,不是故意找茬麽?
順著門口,秦風看到一口大紅色的柳木棺材安靜地擺在那。
這一份歹毒的心思,人盡皆知。
果不其然,靈堂內的宋笑笑冷哼一聲,猛地一招手。
很快,就有人衝了過去,把那口柳木棺材給掀翻在地,然後推了出去。
“趙公子,你這個弟弟還真是有趣。這是在故意挑釁嗎,送一口柳木棺材?”賈詡在一邊玩味的問道。
“不對啊,這次我是全權代表家裏過來的。”
趙淩雲神色不變,說道:“我想,應該有人栽贓嫁禍吧。不過,那口棺材倒是挺不錯的。”
秦風可不相信他的這些話。
當著大家的麵送一份柳木棺材,這不是挑釁這是什麽?
說話的功夫,那邊送禮來的人直接被拿下了——以宋笑笑的脾性,這家夥絕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經過這個插曲,吊唁的程序繼續。
沒過多久,呂三天也出現了。
更讓秦風詫異的是,夜老不知道什麽時候趕了過來,跟在呂三天後麵進來吊唁。
呂三天也看到了夜老,倆人似乎也認識,點頭示意了一下。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秦風他們旁邊的小院走了過去。
“那老頭不簡單啊。”
賈詡盯著那穿著一身黑衣的夜老,眼中露出了一絲絲的凝重。
“他就是創世紀的實際掌控人,夜老。”秦風道。
賈詡沉默了,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了創世紀的人。
到後麵,再也沒有什麽大人物過來,秦風也就沒有再看下去的欲望。
他想要招呼賈詡去見一見宋正,畢竟倆人還從未謀麵。
可就在這時候,卻見屋子一陣喧嘩,緊接著內從裏麵飛出了一個人。
是真的飛出來的——落地還砰地一聲。
還沒有等人反應過來,夜少白就氣勢洶洶地衝了出來,一腳踩在了那人的臉上。
秦風定睛一看,地上居然是程龍。
隻見他一個眼圈已經鐵青了,此刻被夜少白狠狠地踩在腳下,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這是……”秦風眉頭一皺。
“秦風,這家夥竟然出言騷擾芊芊,你要怎麽處理呢?”夜少白捏著手中的折扇,眼中滿是暴戾之意。
秦風一愣,再看門口剛剛出來的沈芊芊。
她的臉上,掛著一副驚恐未定的模樣。
秦風徹底明白了,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去。
沈芊芊是秦風的逆鱗,誰也不能動——就算是天王老子來都不行。
所以,這家夥是自己找死。
不少人聽到了響動,紛紛都走了出來觀看,甚至於趙淩雲都站在門口看戲。
程重身邊的保鏢一看情況不對,立即想要衝過去救人。
可是,他們在夜少白手上連兩個回合都沒走下來,就被踹翻在地。
此刻,秦風也走到了那夜少白身邊。
賈詡還要說什麽,可看到秦風陰冷無比的眼神,話到了喉嚨直接咽了下去。
他也知道,秦風是懂了真怒了。
“不好意思,我弟弟這是嘴賤,我這就讓他跟你道歉。”程重立即攔住了秦風,好言相勸。
“滾!”
秦風隻是輕輕一撥,就將程重給推了個趔趄。
隨後,他不顧眾人的眼神,在地上找尋了起來。
很快,秦風的眼神一頓,在牆角位置找到了一塊板磚。
“秦少……”
賈詡知道他的用意,立即驚叫出聲來。
不過,秦風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退縮之意,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砰!”
一板磚,狠狠地對著那程龍頭上就砸了下去。
程龍的頭上,瞬間血流如注。
不過,程龍卻沒有痛呼,反而很是雙眼挑釁地看著秦風。
“快住手。”
程重沒想到秦風這麽瘋狂,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動手。
可秦風哪裏會聽,揮手又是連續揮舞了兩下。
每一下,都傳來板磚與頭骨碰撞的悶聲。
此刻,程龍的臉上已經全部是血。
可是,他居然還帶著笑,笑容卻越發的詭異了起來。
“喜歡笑?我倒是看你能不能笑得出來。”
秦風說著再次拿起了板磚。
此刻,他已經動了殺意。
“賈詡,趕緊讓他停手。否則……後果自負。”程重黑著臉道。
賈詡頓時有些無語,自己這看戲都能被拉下水。
“程少,秦先生跟我是朋友,而不是我的手下。”
賈詡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也看到了,是程龍自己有錯在先,這讓我如何相勸啊。”
程重沒想到賈詡居然會這麽說,心中對於秦風的身份多出了一絲警惕。
不過,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被打死,所以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
“秦先生,這件事有所誤會。你先把人放了,如果說我是我弟弟的錯,我一定會給秦先生一個交代的。”程重采取了緩兵之計。
可是,秦風根本沒有理會。
他反而高高地揚起了板磚,狠狠地一下子拍了下去。
“啪!”
這一下子,板磚居然直接被砸成了兩截。
程龍整張臉都血淋淋的,幾乎找不到完整的地方來了。
所有人見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風的狠,讓人感到心悸。
即使是趙淩雲,一雙眯眯眼此刻也睜大了不少。
“秦風,你停手!”
就在程重麵色陰沉,準備讓自己手下動槍的時候,宋笑笑從外麵衝了進來。
她一把拉住了秦風,臉上滿是急切。
“鬆手。”
秦風盯著宋笑笑,臉上沒有一絲絲的波動,眼神冷漠無比。
“你再打下去,人就死了。難道,你要給自己招惹麻煩?”宋笑笑忍不住道。
“我是個怕麻煩的人嗎?這裏不是燕京,誰要是敢亂動,我倒是不介意把他們一個個埋在這裏。”
秦風的聲音冷漠無比,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此話一出,程重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懼意。
每個人都是惜命的,誰也不想去送死。
秦風說的很對,這裏不是燕京,即使在你有再通天的本領,在這裏都是鞭長莫及。
而且,秦風的身上的那股殺意是那麽的沉重,沒人會懷疑他是在說假話。
“今天畢竟是我爸的葬禮,請你給我個麵子,大事化小。”宋笑笑隨即態度軟了下來。
“誰的麵子我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