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心中美滋滋。

人格魅力擋不住啊!

“你把所有人都算計了。”

秦壽頓了頓,隨後道,“老爺子原本或許隻是警示,可是隨著你的那一番話,還有那些人的反應,這一次,老爺子要真的下狠手了。在言語之中就把人算計成這樣,你真的很可怕。”

秦風倒是挺意外的。

沒想到,最了解自己的居然是這個一直站在旁邊默不出聲的天才。

其實想想也就釋然了,天才嘛……總歸是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一麵。

“其實也不是我的算計,而是事情的走向就是這樣。我隻是提前幫老爺子下一個決心罷了。”

秦風可不會承認這些事情的,哪怕是被秦壽看出來也是一樣。

“我的病能治?”秦壽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

“能治。”秦風點頭。

“什麽時候開始?”

“隨時。”

倆人簡短交流兩句後,直接前往了小閣樓。

路上,那秦壽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甚至於秦風都叫了幾聲棒梗,可是他還是沒有反應。

“要下雨了。”

突然,秦壽在小閣樓的門口停了下來。

秦風抬頭看去,卻見太陽高懸,哪裏有什麽雨,四周連帶一片雲彩都沒有。

“你該不是傻了吧,大好天怎麽會下雨?”

秦風很是無語,準備直接上樓。

就是這時候,他忽然聽到了背後傳來了淅淅瀝瀝的聲音。

轉頭看去,地麵上多了不少的雨點,看起來有黃豆那麽大。

老人常說,落地的雨點越大,就說明之後的雨就越狂。

果不其然。

隻是十多秒,雨點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砸在了地上。

不帶兩分鍾,瓢潑大雨就來了。

天空中的太陽已然消失不見,被一塊巨大的黑雲給遮掩住了。

“這……”

秦風都懵了,扭頭想要看秦壽。

難道這小子除了陣法之外,還會操控天氣?

秦壽卻麵無表情地上了小閣樓。

無奈,秦風隻能上了樓,卻見秦壽站在窗戶那邊,怔怔地看著外麵的雨。

“你怎麽知道雨要來了?”秦風奇怪的問道。

“不是你說的暴風雨來之前的征兆嘛,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呢。”秦壽的認真道。

聽到這個回答,秦風差點噴血,這都什麽跟什麽?

難道你覺得這樣很幽默?

可他也不想開口,陪著秦壽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麵的暴雨。

雨很急,帶著的風也很大,隻是一會的功夫,地麵上就有了積水。

“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打斷了秦風賞雨的雅興。

他轉頭過去,卻見秦壽的臉變得很是難看,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隻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又發作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幫你走針吧。”

秦風也算是了解,為何秦壽能那麽準確的預料到暴雨。

他原本就肺部有先天性的缺陷,天氣的變化會引起身體的不適,所以他才能那麽準確的預測。

就跟風濕的人能預測雨天一樣,都是差不多的道理。

叮囑秦壽躺在**,秦風從旁邊的櫃子上找了一包銀針。

抽出銀針看了看,都是上等的貨色。

“等下要是疼了你就喊出來,不丟人的。”秦風說了一句。

隨後,他拿著銀針,對著秦壽的手腕上就紮了過去。

銀針透過皮膚緩緩紮入,秦壽卻麵無表情,似乎沒有一點點的感覺。

直到銀針全部都進入,秦風這才開始了擠壓的動作。

因為秦壽之前被那些人折磨,經脈變得脆弱,秦風這次稍微催動了下靈氣。

這些靈氣順著經脈,開始遊轉在了秦壽的身體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外麵的雨停了,太陽再次懸在了空中。

屋簷上,雨水順著瓦片還在不斷的匯聚流動。

閣樓裏,卻傳來秦壽的一聲尖銳慘叫。

秦風逼出了那一根在體內的銀針,擦汗道:“這幫家夥真狠,居然將經脈堵塞成這樣。”

消毒後,他把銀針放了回去,靠在一邊休息了起來。

誰能想到,秦壽體內的情況如此糟糕。

他隻是進行了三分之一,體內的靈氣就消耗殆盡,全身都有些發軟。

“蹬蹬蹬……”

樓梯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了正在打坐恢複靈氣的秦風。

秦璐走了進來之後,一言不發地坐在了秦風身邊,臉色不是很好看。

“怎麽了?”

“秦無名動手了。”秦璐簡短道。

“有必要這麽吃驚嗎?秦無名那個人本就不喜歡麻煩,喜歡幹淨利索,所以並不奇怪啊。”秦風笑道。

“怎麽能不奇怪,他都沒有調查,我怕他濫殺無辜。”秦璐皺眉道。

“你怎麽知道沒有調查?真以為老爺子喊那些人去祠堂,就是隨便挑選一個地方?”秦風嗤笑一聲。

“你說清楚點。”

秦璐現在不太喜歡打啞謎,讓自己覺得自己宛若一個智障。

“老爺子讓他們待在祠堂裏麵悔過,這本就是留了個口子。”

秦風緩緩道,“後來,這一場雨來的非常蹊蹺,最起碼我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或許,這就是老爺子的考驗。”

“你是說……爺爺是借著這一場雨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知道錯了,就應該守在那祠堂門口?如果不知道反省,就會死?”

秦璐瞬間明白了。

“沒錯,應該就是這個意思。畢竟,這一場雨來的太過於突兀了。”

秦風扭頭看向了窗外,陽光很刺眼。

秦璐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了起來。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秦壽才緩緩的睜開了眼。

看著四周的情況,他掙紮著站了起來。

這一次,他感覺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輕鬆。

那種渾身舒坦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行走,就在那邊躺著。你的經脈又太過於脆弱,劇烈運動對你是沒有好處的。”秦風叮囑道。

“謝謝。”

秦壽看著秦風,眼中滿是感激。

“是謝我幫你治病,還是說我找到了你的答案?”秦風反問道。

“都有!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我聽到了,隻是我無法給你任何的答案。”秦壽虛弱無比道。

“沒事,這件事情可以慢慢想,急不來。”秦風喝了一口茶水道。

“我想,後麵會有答案的。”秦壽認真說道。

“我在秦家還需要待一段時間,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想。”秦風笑著說。

秦璐在一旁都快要傻眼了。

她越來越討厭打啞謎的感覺,自己的智商真的被碾壓成渣了。

“到底想什麽,這麽困難決定?”

突然,窗戶旁邊多出了一個人,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去。

秦風扭頭看過去,隻見秦無名站在了那邊,手中的那把刀橫放在了窗戶上,泛著濃濃的血腥氣息。

很顯然,這把刀殺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