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到底怎麽個狠法?”
秦風頓時來了興趣。
“七十歲的龍老爺子是個莽夫,最擅長什麽事情都用暴力解決,下麵有三個兒子,都是有勇無謀之輩,全憑借手段狠辣發展,最崇尚暴力”
秦無名說道,“不過,他的孫子輩中有一個龍昭。這個人有些出彩,算得上龍家的代表。”
說到這,他停了一下,因為車進了收費站,也正式到了長安的地界。
秦風看到前麵拍了好幾輛車,所以點了一根煙,隨後問道:“那白家呢?”
“白家倒是頗為平常,這幾年都在低調經營著自己的生意。不過,能在燕京那種環境下維持住自己的家的生意跟影響力,白家也必然不是簡單之輩。”秦無名說道。
秦風聽完之後,算是明白了。
這六大家族,此刻全部都在長安等著自己。
而且,一定有還有很多二流的小家族想要過來混水摸魚,分一杯羹。
畢竟,帝王上馬石的秘密,是他們趨之若鶩想要得到的東西。
“人越多遊戲才越好玩。”
秦風忽然笑問道,“你說除卻趙家,其餘的五大家族聯合,再加上那些小家族。這些勢力,能不能跟趙家叫板?”
“恐怕不能!”秦無名搖頭道。
“為什麽?要知道,螞蟻多還能咬死大象呢。”秦風沒想到秦無名會這麽說。
“那也得分什麽螞蟻,咬的是什麽大象。
趙家本來的底蘊就強,而後又控製了秦家的勢力,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
別的我不清楚,可是單單就秦家的勢力來說,無論從哪個方麵,都能碾壓任何一家。
再加上趙家本身的底蘊,你說結果會如何?”秦無名認真分析道。
“能不能也要試一試,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絕對不會退卻的。”秦風吐了一個煙圈道。
“如果真的能激化出那種最為根本的矛盾,說不準是兩敗俱傷的場麵。”秦無名話鋒一轉道。
“最為根本的矛盾?你是說利益糾紛?”秦風隨即回了一句。
“沒錯,任何的事情,都是以利益為根本的。你要是敢,就把帝王上馬石送給其中一家。到時候,可能都不需要我們出手,就會演變成魚死網破的場麵。”秦無名道。
“你這是準備將燙手山芋扔出去啊?”秦風嘟囔了一下。
“沒錯,就是扔出去。不過,這個接山芋的我給你推薦兩個。
第一個,就是龍家的龍昭。
龍家人有一種特性,那就是到手的東西,絕對不會送出去,想來這帝王上馬石更是如此。”秦無名道。
“那第二個人選呢?”秦風問道。
“第二個人選就是錢家。
錢文這種人縱橫商場那麽多年,能很快的分辨當前的局勢。
他得到了帝王上馬石並不會霸占,而會把這個東西送出去,或者進行拍賣,將其利益最大化。
到時候,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我們操控的空間也會大點。”秦無名又道。
秦風沒有說話,隻是思索著這裏麵的勢力劃分。
車子開到城牆邊緣,秦風還沒有想出什麽名堂,卻被堵住了。
前後好幾輛車,似乎準備讓他做夾心餅幹。
“怎麽辦?”秦無名盯著秦風問道。
秦風沉默了一下,隨後緩緩的下了車。
見秦風下車,秦無名也跟著就走了下來。
與此同時,幾輛車上下來了幾十個人,將這二人給團團圍住。
“這算是一種待客之道嗎?”秦風笑著問道。
對麵走出來了一個中年人,客氣地說道:“秦先生是吧?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要讓秦先生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家少爺想要見你。”
“你家少爺,誰啊?”秦風疑惑道。
“白少。”
那人隻是說了這兩個字。
“看來是白家人。”秦風看向了秦無名。
秦無名也沒想到,第一個出手的居然是排在最末尾的白家。
可還不等秦風開口,就見從後麵衝來了一些人。
這些人就比較野蠻粗暴了,見麵就動手,沒有一絲絲猶豫。
帶頭的是一個小年輕,穿著一個背心,胸口的紋身若隱若現。
“那是龍家的標誌。”秦無名指著紋身道。
“過肩龍?”秦風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是孽龍!”秦無名道。
不愧是龍家的人,這戰鬥力就是恐怖,一見麵就撂倒了好幾個。
白家人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隨著那中年人掏出手槍,雙方就這麽開始了一場混戰。
秦風差點看懵了。
這群家夥也太大火氣了,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麽動手,就不怕惹出什麽禍端來嘛?
“上車。”
秦風直接上了車。
槍聲不斷的響動。
秦風看著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倒下,知道這兩撥人已經殺紅了眼。
他一腳油門,車子瞬間就從旁邊的小道衝了過去。
“已經有兩家按捺不住了,你說著前方還有人嗎?”秦風指著小道問道。
秦無名不明白秦風是什麽意思。
直到五分鍾後,在小路的盡頭,有一把太師椅。
看到坐在太師椅上搖晃的中年人,秦無名的臉色瞬間就提防起來。
“錢家,錢文!”秦無名提醒了一句。
秦風隨即停下了車,看著前麵那躺在太師椅上的胖子,好像在曬日光浴的樣子。
“這家夥倒是有些膽量,一個人就敢攔路。”秦風頗為欣賞到。
“錢文不會這麽莽撞,要不要下去談談?”秦無名左右觀察著,小聲問道。
“當然了,遇到了為什麽不去談一談呢?你留在車上,我下去。”
秦風交代了一聲,而後推開車門,徑直就向著錢文走了過去。
錢文麵前還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一邊是茶盤,另一邊擺著一個果盤,裏麵擺放了不少的東西。
秦風也沒打招呼,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小凳子上。
然後,他拿起了旁邊的一個西瓜,一刀切開,然後用刀子就這麽一塊塊地旋著吃。
“這個瓜倒是不錯,又大又甜又新鮮。”
秦風吃了半個西瓜,這才看向了麵前的錢文。
“秦風你果然不簡單。在我麵前都能保持這份鎮定,實屬難得。”錢文開口說道。
這家夥看起來挺會朝自己臉上貼金的。
他的聲音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不過一雙小眼睛卻有一種看透世俗的銳利和鋒芒。
“錢先生的瓜我吃了,這誇獎我卻接不下。倒不如行個方便,方便我從這裏過去。”秦風緩緩道。
“你既然知道我,就應該明白我在這裏是幹嘛的。”錢文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