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籟若茶
天光漸漸的亮了，雖然沒有太陽，但清新的空氣仍然提醒人們早晨的來到。不過，這裏卻沒有晨鳥的鳴唱，因為整個城市周圍都籠罩著強烈的煞氣，這氣勢恍若有形，連人類都喘不過氣來，更不消說動物了。
淩峰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功夫天的兩軍對壘，隻覺的大開眼界。
這裏的戰爭和地球上的完全不一樣。地球上講究的是勝利，為求勝利不擇手段——什麽偷襲、劫糧、放火、埋伏、誘敵……不一而足。但這功夫天卻不同，或者說更加的光明正大一些：他們竟然是兩方麵排好了陣勢，約定好時間再開打！
淩峰就好像回到了春秋戰國時代，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仔細想想也有其中的道理。這功夫天中所有人都有本事在身，一般的行動都會被軍中高手察覺，與其使用一些小伎倆，還不如積攢力量正麵硬拚一下，是勝是敗全憑實力！而且這樣也不易牽扯到平民……話說回來，軍隊遇上平民，勝負還真是難說……
“咚、咚、咚～～”震天的鼓響，無數的士兵手提長劍（？）奔到了自己的位置，這是步兵；緊隨其後的是弓兵，他們手執的是兩米高的巨弓，估計也就他們這些功夫高手能夠使用，除了箭囊之外，每人還攜帶了兩袋暗器（？），掛在腰側；騎兵的數量相當少，上麵的士兵幾乎沒有穿什麽厚重的鎧甲，人手一柄近五米長的方天畫戟（？）——沒穿鎧甲的原因是鎧甲無法防禦內勁。除了這些主力兵種外，兩翼還有相當一部分的輔助兵種，他們使用的都是一些外門兵刃，象什麽銅錘、巨斧、長鞭、算盤、扁擔、禪杖……等等等等。在隊伍中還有一部分相當奇特的人，他們沒拿兵刃，隻是赤手空拳的站在那裏（難道是魔法師？）。
整個皇城的守軍共十五萬人，比叛軍要少很多，但一邊是訓練有素，一邊是烏合之眾，戰鬥力又不可同日而語。總體看，兩邊的實力相當，如此一來，勝負便掌握在高一層的戰鬥當中了——也就是靈門派和天池派的爭鬥。
淩峰已經抽空了解了一下兩邊修真者的實力，其中靈門派共一百三十人，元嬰期以上高手十人；天池派共兩百二十人，元嬰期以上高手五人，實力也算是不相上下。此前見過的西西厲和靈機子，在兩派當中都算是高手。淩峰暗暗好笑，怪不得要急著拉自己入夥，原來他們自己的實力相當差。
淩峰的任務就是保護陵金國的要人安全。此次對陣，老皇帝沒來，全權任命了一個孔武有力的將軍為總指揮，太子晁岱玉為督軍，靈機子率領近百天池派修真者保護他們的安全。當淩峰問及自己的職責時，晁岱玉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保護要人啊。”
“誰？你嗎？”
“……不用了，我怕你公報私仇。”
“算你識相……那到底是誰？”
“嗬嗬，等下人來了你就知道了，急什麽。”
淩峰疑惑的看了看晁岱玉那古怪的表情，總覺得他有什麽陰謀詭計。不過晁岱玉可不管那麽多，轉身便跑到蒂兒身邊去了：“（顫音）蒂兒～～～你的頭發怎麽白了？噢！皮膚更白了，還有還有，你的眼睛顏色也變了，這是怎麽回事啊？”
淩峰聽的肉麻，雖然很想在旁邊監視一下，但在晁岱玉那幾乎可以殺人的眼光前不禁有些猶豫，轉念一想：蒂兒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禮物……雖然自己長得不帥，但總的說來男人是不靠臉孔來吸引女孩的（長相不帥的人通常都是這樣想），自己既然已經在她心中留下了比較好的印象，那稍微鬆一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何況自己說不定會遇到危險，總和這兩個女孩在一起容易波及到她們……
想到這裏，淩峰道：“那小明你留在這裏好了，這樣我到時候打起來也靈活一點……”
小明點頭答應。晁岱玉在一邊冷言冷語：“靈活？我看是逃走吧……”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就換一下好了。”
“……要是我是修真者，我當然會這麽做……我是修真者嗎？我不是。所以我不能這麽做……”
淩峰（汗）：“……”
最終淩峰被打敗了，隻好飛到空中戒備。成功支開這電燈泡的晁岱玉本想立刻對蒂兒表達一下自己的仰慕之情，比如說幾句感人肺腑的抒情詩句什麽的，可是卻痛苦的發現……邊上還有一個電燈泡！——小明眨巴著純潔無暇的大眼睛，一臉好奇的看著躍躍欲試的晁岱玉。
“呃……小明啊，到一邊玩去吧，好嗎？”
“為什麽？”
“來，哥哥給你糖吃，聽話……”
“這種騙小孩子的話對小明說是沒用的，小明已經十五歲了！”
“……”晁岱玉無奈的看著小明那娃娃臉，實在有些頭疼。要說她成熟，但偏偏什麽也不懂；要說她幼稚，自己卻又拿她沒辦法……晁岱玉隻好徒勞的浪費著口舌，試圖說服小明讓她一邊兒去。邊上的蒂兒簡直快要笑死了，看著他們的說話簡直象聽相聲一樣。
※ ※ ※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天光也逐漸的達到了一天中最明亮的時刻。兩邊的人馬已經排布好陣勢，就等待那正式開戰的號角。淩峰飛在天空中仔細看下麵的軍隊，發現雖然旌旗飄揚，但士兵之間的隊列似乎不是那麽整齊，或者說這裏的士兵根本就不重視隊列。陵金國的士兵十五萬人、忽而忽的叛軍二十萬人，兩邊的人馬都是一個樣子。隊列中隻有維持秩序和保持基本隊形的人，沒人管士兵站的是否整齊，有些人甚至不住的把自己的劍拔出來然後插回去。淩峰還看到有些人的嘴皮不斷的開合，顯然正在用傳音入密神功和旁人聊天！
“他們到底是怎麽戰鬥的？”淩峰實在是無法想象，好在很快時間便要到了。淩峰望向那什麽忽而忽的軍隊，隻見黑壓壓一片，比這邊的正規軍似乎還要散漫。淩峰努力的想要從中找出靈門派的人來，不過很快便失望了，看來對手很善於隱藏自身的氣息。
“算了，保護好自己還有蒂兒、小明，這才是重要的……對了，還有那個我要保護的人。”到現在淩峰還不知道自己要保護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因為晁岱玉、靈機子他們一直也沒有說，隻是告訴淩峰“到時便知”，實在讓人鬱悶。
忽然淩峰心中掠過一絲不順暢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麽人在暗中窺探著自己一樣。這種感覺從剛才他飛起來後沒多久便出現了，但淩峰始終找不出窺探者的位置，看來對方也是修真高手……猛然淩峰心中一凜：他想起來似乎不是隻有他們三個來到的這一層天，好像還有改造人和昆侖遺山啊！如果他們沒死，那這幾天足夠他們修養好身體了。自己現在這麽招搖的在天上飛，明顯的會成為他們的靶子！一想到改造人的27號和昆侖遺山那邊的二十多個黑衣怪人，淩峰心中不由有些害怕。
“該死！竟然把他們忘了！”淩峰不知道這些家夥會不會突然出現，不過現在想要再提醒天池派的人似乎也遲了，淩峰不由有些懊悔竟然忽略了這麽重要的事情。淩峰覺察到自己的性格似乎有點改變，自己從前可不是這麽粗心大意的人！
不過現在可不是擔心這些事情的時候，淩峰剛想飛回去提醒一下靈機子他們，猛然間腳下的十五萬陵金國正規軍齊齊大吼了一聲，這吼聲中滿蘊內力，響徹天地，充滿了一往無回的氣勢！連淩峰這麽高的功力都嚇了一跳，他不禁感歎：“這麽多人一齊獅子吼，實在厲害！”就像是為淩峰的話注釋一般，天上劈裏啪啦的直往下掉震暈的小鳥。
麵對正規軍的氣勢，叛軍毫不示弱，他們人多，也大吼了一聲回敬，但在配合上完全比不上正規軍：有些人用的是獅子吼，有些人用的是先天氣功，有些人用的是清嘯……聲音倒是清越悠長了，可混在一起就變得亂七八糟，聽起來像是個嚇人的卡拉OK大會！結果，不等長官喝罵，他們自己就先哄笑起來，士氣大跌！淩峰看的直搖頭：這樣子還能打仗嗎？不過接下來的戰鬥實在讓淩峰目瞪口呆！
隨著指揮官的一聲呼喝，叛軍方的進攻鼓聲猛然敲響，一萬多的叛軍前鋒步兵衝著正規軍這邊猛衝過來，“嗆啷、嗆啷”聲音不絕，所有人都將身上的配的寶劍抽了出來！明晃晃的寶劍和一萬縱跳如飛的身影，加上他們腳下踏起的一片塵龍，恍若一道疾撲而來的巨浪！
“放箭！”正規軍這邊隨著口令，數萬支長箭如漫天的蝗蟲一般射向叛軍。長箭的破空聲尖銳刺耳，有些箭上甚至籠罩上了淡淡的白光，那是弓箭手將內力凝聚到上麵的結果。淩峰看著這些長箭，心中估算著會有多少人死在這一波箭雨下。
結果遠非淩峰的想象：長箭飛到，叛軍的前鋒人人手中的長劍舞成了一片白光，“叮叮當當”響聲不絕，絕大多數的長箭竟然都被他們磕飛，一些功力弱的就倚仗身法避開，隻有數十個運氣差的才中箭倒地，一瞬間便消失在滾滾煙塵之中。
長弓手迅速後退，替代他們位置的是剛才看到的那一票什麽都沒拿的人，雖然他們都是赤手空拳，但他們身上凝聚的氣勢連天上的淩峰都能感覺到！這些人將近八千，他們一個個沉腰紮馬，氣聚丹田，擺好了發大招的架勢。
叛軍的前鋒越來越近，轉眼便奔到了隻有五十步左右的距離，“咚！”的一聲鼓響，正規軍發動了攻擊！
“降龍十八掌！”
“乾坤大挪移！”
“九陽神功！”
“百步神拳！”
“六脈神劍！”
“小天星……”
“……”
淩峰聽到這些吼聲一個跟頭從天上掉了下來。
八千多道絕頂武學功法匯聚成的狂瀾，仿佛平地響起了一聲驚雷，“轟隆隆”一聲巨響，挾著激**的內勁狂湧而出，直奔叛軍前鋒而去！
五十步的距離轉瞬即過，一下子叛軍前鋒便撞到了上麵！這八千多道內勁各不相同，有綿軟，有剛硬，有陰柔，有躁烈，直打的叛軍哭爹叫媽，長劍對內勁顯然不合適，半數以上的叛軍口吐鮮血身受內傷，數千叛軍“嘭”的一聲被掌力擊飛出去，甚至有少數叛軍直接被內勁轟中斃命！
正規軍這八千人發完內功迅速後退，顯然內勁耗損不小，隨後衝上的是兩萬手執長劍的“劍士”，他們腳踏玄門步法，手中青鋒舞動，一道道玄奧劍光罩向叛軍！
“青城劍法！”
“獨孤九劍！”
“九宮八卦劍！”
“太極劍法！”
“峨嵋劍法！”
“華山劍法！”
“伏魔劍！”
“……”
剛剛飛起到空中的淩峰又是一個跟頭掉了下來。
論劍法叛軍和正規軍不相上下，但叛軍前鋒剛剛遭受完一番打擊，現在都在運勁壓製內傷，哪裏還有餘力拚鬥？轉眼間便都被點了穴道，落敗被俘！
叛軍見一萬人的前鋒如此輕易的就被消滅殆盡，無不大驚失色。在指揮官的命令下剩下的軍隊分成左中右三軍，齊齊向陵金國正規軍這邊掩殺過來！
叛軍沒有騎兵，但劍士運起輕功竟然也快逾奔馬，一時間喊殺聲直衝霄漢，聲威駭人。可惜的是輕功有高下，輕功強的不知不覺就跑到了前麵，輕功弱的怎麽趕也還在後麵，很快叛軍的隊伍就像口香糖一樣抻成了一大片。
正規軍這邊的騎兵隊伍從後麵繞向叛軍的退路，攪亂叛軍的部署，正麵則象剛才一樣繼續迎擊敵人，不過弓箭手射出了幾輪箭雨後沒有後退，在指揮官一聲“暗青子招呼”的命令下掏出腰上口袋中的暗器運內勁撒了出去。
叛軍的隊伍頂著漫天的暗器終於和正規軍短兵相接，兩軍終於正式的接戰！淩峰正在天上看的津津有味，猛然間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湧上心頭！那種感覺不同於修真者的窺視，似乎有一點輕靈，有一點清幽，還有一點淡淡的哀傷……
下麵戰場上鏖戰的那數十萬士兵好像一下子就被抽離一樣，喊殺聲如同潮水般退去，淩峰隻覺的整個人的腦際一片空靈！一陣仿佛仙樂般的音調從虛無縹緲中悠揚而來，婉轉**漾……那是一個女子的歌唱，雖然完全聽不出她究竟唱的是什麽，但卻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受，那歌聲好像鑽進了靈魂的最深處，輕輕的撫慰著一切……
淩峰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人類能唱出的聲音，隻一瞬間，淩峰便沉迷在這歌聲之中，迷霧漸漸的籠罩了他的精神空間，他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看不見了……
猛然間，“噗”的一聲響，空曠寂寥的天地間突然綻放出一朵紫色的火焰，雖然這火焰是那麽的渺小和微弱，但卻將迷霧驅散！淩峰悚然驚醒，不由麵上變色：“精神攻擊！”
在改造人和修真者之間，攻擊的方式各不相同。改造人涉及的方麵是聲、光、電、磁等，而修真者專精的則是飛劍、法寶，但他們兩方麵共同涉獵的便是“精神攻擊”了。精神攻擊的方麵涉及很廣，小可以致人傷害，大可以控製敵人，端的是妙用無窮。隻可惜能有所成就的人寥寥無幾，盡管如此在人仙大戰其間這精神控製仍舊掀起了無數的腥風血雨，由此可見其威力。
淩峰知道，剛剛陷入那種渾然不知身外事的狀態，要是有敵人趁機偷襲那可就死定了。不過好在他修煉的東西都很特殊，尤其是身體中一直存在的那紫焰元神，被煉製成紫焰血罡後更是和自己心神相連，每每在他危急的時候都能拉自己一把。
忽然淩峰覺得氣氛似乎有些怪異，向下一看不由嚇了一跳：隻見數十萬的士兵再沒有相互廝殺的，人人都是一副癡迷沉醉的樣子，顯然都是被剛才那歌聲所迷惑，忘記了自己究竟在幹什麽。
“什麽人這麽厲害？！”驚詫之餘淩峰也不禁感到有些好奇，畢竟能進行如此大範圍的精神攻擊，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淩峰仔細聽了聽那歌聲，發現竟然是從正規軍後方傳出來的，也就是說，這唱歌的人是己方的！“難道……這個就是晁岱玉所說的那個蘭若茶嗎？”
如同天籟一般的歌聲還在整個戰場上**漾，讓人心情寧靜，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起殺戮之心。想起晁岱玉所說的話，淩峰越發的肯定那就是蘭若茶！如果不考慮歌聲中的精神控製，那聲音本身也是非常的優美動聽，淩峰不由有些心動，很想見一見這蘭若茶究竟是什麽模樣。淩峰剛想飛回去，猛然間一道有若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從忽而忽軍隊後方傳來，那裏還有不到一萬的軍隊，看來靈門派等人就是隱身其中，而這聲音定是他們準備來克製蘭若茶的！
果然，這聲音一傳出來，蘭若茶的歌聲立刻便弱了幾分，甚至連音調也變得斷斷續續，戰場上的所有士兵如夢初醒，但卻仍舊站在那裏四下張望，並不重新開戰。淩峰看的好笑，估計靈門派的人隻是從理論上研究出了對抗的方法，卻一直也沒有實際使用過，眼下的效果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的。看看下麵的那些士兵，一個個的隻想接著聽歌，根本就沒有心思繼續聽從指揮戰鬥。淩峰想起晁岱玉的話，發現這蘭若茶的歌聲確實是對付叛軍的法寶。
淩峰這邊高興，叛軍那邊的靈門派卻惱了。他們辛辛苦苦開發出來的戰鬥方式竟然遠遠沒有達到預定的效果，看來還是要采用最初的武力解決的方法！
西西厲一臉陰沉的站在叛軍後方，身後是近百的靈門派弟子，在他身邊並排的是另外兩個長老，一個象麻杆一樣瘦長，另一個則是又矮又胖，他們三個身上的衣物無風自動，顯然是靈力正在不斷的流轉。西西厲和另外那兩個長老手中都拿著一個沙漏一樣的東西，克製蘭若茶歌聲的怪音正是從這些東西上發出。
“他媽的！”西西厲實在忍不住了，揚手狠狠的將手中的沙漏丟了出去，身後的眾弟子皆噤若寒蟬。“費了好大力氣才煉製的法寶，竟然還是不能克製那個臭丫頭……我早就說這麽幹不行！”
“哼！老三，你現在這麽說就不對了，當時你也是同意的！”瘦長老一臉不滿道。
西西厲對那瘦子怒目而視，瘦子也不甘示弱，兩人像鬥雞一樣惡狠狠的盯著對方。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靈門派的長老，現在內訌豈不是讓敵人瞧笑話……”這時候邊上的那個胖子長老忙笑著打圓場道，接著他壓低聲音又道：“何況還有這麽多弟子看著呢，多不好啊！”
西西厲和那瘦子長老同時悶哼了一聲，各自扭頭，望也不望向對方一眼。
胖長老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又道：“……何必呢，何苦呢，現在我們靈門派的掌門又失蹤，隻有我們三個長老才能作主，我們要是不齊心的話，豈不是讓天池派的那些家夥看笑話？”
“現在怎麽辦？”瘦長老不耐道：“忽而忽這個笨蛋的軍隊屢次壞在那個臭丫頭的歌聲上麵，連我們三個老家夥也克製不了她，你說能怎麽辦？”
“還是按我最開始說的，我們三個再帶上一些弟子，衝殺過去將那臭丫頭捉住，豈不爽快利落的很！”
“那天池派的劍陣呢？你自信能對付得了？就算你能跑回來，那我們靈門派的弟子怎麽辦？他們可沒有你那麽快的腳力！”
“你……！”西西厲麵對瘦長老的惡毒語言，幾乎抓狂了。
“不要吵了！”胖長老忙止住他們，“就按老三說的做好了，我們兵分兩路過去，而且如果遇到天池派的劍陣，就用我們的最強法寶拚掉它，我們的目的是那個唱歌的臭丫頭，不過記得不要殺了她，拘住她的魂魄便好了……”說完，陰惻惻的一笑，一股邪氣在他的笑臉上一閃而過。
※ ※ ※
淩峰飛回到本陣，隻見靈機子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似乎自己的臉上長了朵花出來。“怎麽了？”淩峰有些莫名其妙。
“你……沒有受到歌聲的影響？！我們這些人都是聽了很多次後才逐漸適應的，你才第一次聽……”
“那個啊……”淩峰猛然變臉，惡狠狠道：“既然你們知道卻還不告訴我，存心讓我出醜是嗎？”
靈機子尷尬道：“不是……不是我，是……是太子說不要告訴你的，我們也沒辦法啊，反正這個……也沒有什麽傷害，所以也就……”
“果然又是他！總是想讓我出醜，嘿嘿，我偏不如他的願！”
“對了，”靈機子想起了正事，“靈門派的人既然不能在聲音上克製若茶，那肯定會想辦法刺殺她的，就像之前對付太子那樣，你的任務就是保護若茶不受傷害。”接著麵色一正道：“要是……實在無法抵住靈門派的進攻，那你就帶著她逃走好了。還有，這個給你。”說著遞給淩峰一個小小的圓形玉佩，上麵係了一條金絲。“這是我們天池派的長老信物，等下你就帶著這個去找她，那邊有我們天池派的弟子保護，沒這個東西他們不會讓你靠近的。”
淩峰點點頭，接過玉佩戴到了脖子上，剛想離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個……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你應該從太子那裏聽說過我們的來曆吧？”
靈機子：“是的。”
“其實我們是因為一件意外才落到這一層天的，而且……除了我們三個之外，還有一些改造人和修真者也來到了這一層天！”
“什麽？！”靈機子大吃一驚。
“他們兩方的實力都非常的強，而且……都是我們的敵人。你們需要小心的是那些改造人，至於那些修真者……嚴格說他們還是正派修真者，雖然不會和你們為敵，不過估計他們也不會幫你們，遇到他們的時候你們最好小心點，不要得罪他們！”
“……”靈機子心亂如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叛軍那邊的怪音沉寂了下去，似乎放棄了這種對抗方法。靈機子一凜道：“不好！他們可能快要過來了。你說的那些人……我們會小心的，不過我們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再說吧！”
淩峰轉身循著蘭若茶的歌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