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夕舞幾人聽巫閑這麽說,不由都露出了注意的神色。巫閑道:“本來我們有事要到明奇國去的,結果在路上竟然碰到了幾個村民全被殺光的村子……”夕舞幾個人駭然對視一眼,顯然他們還沒看過那些村子。
巫閑接著道:“村民都是被人用法寶吸盡全身血液而死亡,於是我們便沿著這條路追下來調查。最後,昨晚在這個村子追上了那個凶手——一個邪派修真者。我們幾個大戰了一場,雖然那人層次並不是特別高,也就是出竅期的水準,但是他的法寶非常厲害,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超級寶貝,威力無窮!最後我們全都受了重傷,他也逃走了。”
夕舞幾人神色略有些驚惶,他們能感覺到巫閑說的似乎不是假話,如果是真的話,那麽那個邪派修真者就太可怕了。能夠依靠法寶戰勝同層次的修真者,那法寶的威力一定是不可思議。
“那……你們知道那個邪派修真者的名字嗎?最近,有太多的修真者突然出現在我們四大洲上了。”夕舞道。
“知道。”巫閑點點頭,“他說他叫做大幻邪仙!”
“什麽?!原來是他?”夕舞幾個人驚呼出聲。
“怎麽?難道你們聽說過他嗎?”巫閑奇怪的問道。
“嗯!”夕舞點頭道:“這人據說是地球上邪派修真者中頂尖的高手,在前陣子登上四大洲的那一批修真者,幾乎都在談論這個家夥,他在上來的當天就偷走了某些人的法寶,實力深不可測。”
“原來是這樣……”巫閑若有所思。
“那個……”夕舞似乎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我們奉命出來調查這件事情,具體的情況,可否請……前輩……給我們詳細的講一下?”她在叫前輩的時候,略微有些別扭,因為巫閑隻說他和紅花亭有“淵源”,並沒有說他自己的輩分有多大。不過夕舞猜測,能修煉到超過元嬰期的層次,應該輩分比她大了。
“好啊,”巫閑倒是很爽快,“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跟你們回紅花亭看看。”
夕舞大喜,估計由巫閑親自來說,那些師叔、長老什麽的一定會非常滿意的。昨天晚上淩峰、巫閑和大幻之間的戰鬥,引發天地異象,就連距此地數千裏之外的紅花亭也感受到了天地間靈力的異常波動,於是便派出門下弟子來查看。
巫閑又和夕舞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到紅花亭去一趟,詳細的敘述一下這次的事件。淩峰心中著急,便悄悄的把巫閑拉到一邊,小聲問道:“你到底打什麽主意哪?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辦完,現在又要跑到那個紅花亭,萬一你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巫閑小聲笑道:“怕什麽?現在我可是地道的修真者,就算是絕頂高手也沒法發現我的真正身份。而且……嘿嘿,我要去紅花亭的目的,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隻要知道對我非常重要便行了。至於說我們要辦的事情,這應該不著急吧?你先跟那幾個女孩聯係一下,要她們再等等,估計我們用不了多久就能過去了。”
淩峰心中充滿了不好的預感,不過也拗不過巫閑,隻好無奈的答應,隨後便用聯絡玉棒通知蒂兒和小明她們三個,要她們多等待自己幾天。淩峰又征詢了一下蘭若茶的意見,她毫不猶豫的決定跟淩峰和巫閑一起走。
在路上,淩峰從夕舞的那幾個師弟師妹身上知道了有關這個紅花亭的一些詳細情況。
紅花亭是個有些特殊的門派。它們在整個四大洲門派排名中,屬於前十名的實力強大門派,門下弟子眾多,派內也有一些威力絕倫的超級法寶。不過,它們的門派出於某些原因沒有建立在三山之上,而是在另外漂浮的五嶽之一——武夷雸嶽上麵!
武夷雸嶽,同屬和昆侖山、靈山、須彌山以及蓬萊仙嶽齊名的神山,均為人仙大戰後被仙佛從地球上運大神通搬運過來。不過和其他三山以及蓬萊仙嶽不同的是,武夷雸嶽沒有它的鎮山寶貝,在整體實力上要遠遜那幾座神山。但是作為一座修真者聚集的神山,無論是地氣還是靈脈,都還算是充沛。當然,這武夷雸嶽也和蓬萊仙嶽一樣,是無法移動的。
武夷雸嶽和蓬萊仙嶽同處在南瞻部洲,之間的距離較遠,無數年來倒也相安無事,本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兩處的修真者平時並無衝突,隻有在每六十年一次的衝山時候,武夷雸嶽上的人才會幫著正派修真者對抗蓬萊仙嶽上的邪派修真者。
對於武夷雸嶽上的修真者,淩峰、蘭若茶以及巫閑這三個人都了解的不多,但是看樣子應該屬於正派修真者一類。想到要到他們的門派中去,淩峰便在心中哀歎不已,希望不要露出什麽馬腳。
幾個人飛了一陣,遠處陣陣隆隆的聲音漸漸傳來,接著,一座巨大無比的碗狀小島出現在半空之中。那島體積巨大,比之蓬萊仙嶽隻大不小,淩峰等幾個初次見到這武夷雸嶽的人無不目瞪口呆,連飛都慢下來了。
整座空島高懸在空中,數道流沙如巨大的瀑布般從空島邊緣流下,同時發出如雷般的轟鳴,而在空島正中和地麵之間,竟然是一條近百米粗細的龍卷風!龍卷風將地麵上的細沙狂卷上了空島,如此便神奇的形成了一條循環流動的黃沙之河!
淩峰在震驚之餘,也明白這黃沙之河絕對沒有自己所看到的那樣簡單。畢竟,這是是一個向內凹陷的空島,就算龍卷風能將黃沙卷上空島,也很難讓流沙從空島中部向四周流淌——那可是違反正常物理規律的現象。在整個空島正下方,是一片巨大的沙漠,從天空中看下去,範圍廣大,零星的綠色點綴其間。
“天哪……”淩峰喃喃道,他說話的聲音被如雷般的震響湮沒,不過也沒人去注意他。眼前的如此奇景,絕對是所有人都從來沒有見過的,就算是曾經在過去人仙大戰中經曆過的巫閑,也被這天地間神奇的力量所折服,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夕舞等人嘴裏雖然不說什麽,但她們臉上卻掛滿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因為任何第一次來到這裏來的人都不免震驚於武夷雸嶽的神奇流沙瀑布,她們作為這裏的修真者,心中一直以此為傲。
流沙瀑布從高空直垂到地麵,轟鳴流動間也騰濺出陣陣黃色煙塵,不過都被中間那巨大無比的龍卷風所吸引過去,毫無一絲散逸至外界,所以空島附近的空氣非常的純淨,沒有絲毫灰土的澀味。
“這簡直太神奇了!究竟這是怎麽做到的啊?!”淩峰驚訝至極,扭頭向夕舞問道。
夕舞麵有得色道:“這便是四大洲十大奇景之一的天瀑流沙!如此奇景,其實源自於武夷雸嶽地麵下一個巨大無比的陣法。那陣法錯綜複雜、非常龐大,足足將整個武夷雸嶽都包含其中,陣法按照一定的靈力路線運行,便致使地表的流沙逆反物理規律流動;而流沙下落所產生的能量經過另一個陣法的增幅,可以維持流沙傳回到武夷雸嶽上麵——在龍卷風那個部位有一個大洞,進而維持整個天瀑流沙。”
淩峰等人聽完讚歎不已,如此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陣法,簡直令人無法想象!整個武夷雸嶽的麵積差不多有近萬平方公裏,根本就是一個國家的大小,而能在如此大範圍內布下的陣法,更是令人匪夷所思——或者說,這應該不是修真者能做到的事情!
巫閑假裝若無其事的讚歎道:“這樣的陣法真是令人敬佩……不,應該說,我等就算窮盡一生恐怕也無法學到這偉大陣法的十之一二,就算是要飛升的超級高手,恐怕……”
夕舞讚道:“你說的不錯!這個陣法確實連渡劫期的高手都沒法布出來,因為這個陣法實際上是由人仙大戰時候的仙佛所留下,它的真正作用是形成一個巨大的防禦護罩,對於改造人的攻擊有相當大的抵抗作用……估計,那時候的仙佛恐怕已經預料到改造人能夠重新出現,因而建造了這個。有了這個陣法,我們的勝算便又大了很多。”
淩峰遠遠望著龐大的武夷雸嶽,心中忽然湧起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感覺,神誌略有些恍惚起來,淩峰輕輕搖搖頭,將那種感覺驅出自己的腦袋。忽然他想起了蓬萊仙嶽和須彌山,按照這武夷雸嶽來看,那兩座神山上一定也有兩個龐大無比的防禦陣法了,隻不過好像沒有顯露出來,當真是奇怪。
夕舞道:“我們快些過去吧,從這裏到我們的紅花亭還有一段路程。”說完便飛在前頭帶路。淩峰等人跟在後麵,淩峰悄悄的傳音給巫閑道:“我說,你跑到這裏來,不是想破壞這個陣勢吧?可千萬別拖累上我們兩個……”
巫閑難得的嚴肅起來:“這個陣勢確實難纏……不過,那是其他改造人的事情了,我暫時可不想去管,要知道,我現在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修真者!”說完,馬上語氣一轉道:“嘿嘿,我的真正目的你一點都不用擔心,很快你便會知道了。而且,到時候我還要找你幫忙呢,放心,到時候一定會分你點好處的,你就放心吧!”巫閑臉上帶著賊兮兮的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放心吧?”淩峰苦笑,“你越是這麽說,我越是沒法放心啊……”不過事已至此,再說什麽也都沒有用,淩峰隻能抱著蘭若茶緊緊跟上。
碗狀的武夷雸嶽隻是遠看的大概形狀,當淩峰靠近,便發現有無數的山嶽峽穀等等層疊分布在武夷雸嶽的“碗壁”上,看上去有些怪異的感覺。在武夷雸嶽的正中間,被龍卷風從地麵上吸上來的流沙如同一個巨大無朋的黃色噴泉,直噴上了近千米高的半空,然後向四周落下,最終形成了幾道奔騰的流沙江河,蜿蜒爬上了武夷雸嶽的“碗壁”,然後流淌而下,“波濤”洶湧,蔚為壯觀。
幾人靠的近了,更能感受到那種撲麵而來的彭湃氣勢,不過奇怪的是,隨著幾個人的靠近,那黃沙河水的奔騰轟鳴反而漸漸小了下來,漸漸小到幾乎聽不到的程度。
“咦?這聲音是怎麽回事?好像越來越小拉~”蘭若茶忍不住小聲的問了出來。
夕舞回頭看了她一眼,微笑道:“其實這也是那個陣法的妙用。嗯,假如你們能多留在這裏一段時間以後,你們就會發現那個陣法的很多玄妙之處,比如天候控製、靈力集結、植被生長以及靈獸培育等等,很多都是人力難為的。”
蘭若茶衝夕舞甜甜的一笑道:“姐姐,是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看看。”夕舞雖然也同樣身為女性,但還是被蘭若茶的笑容迷得呆了一下,這才說道:“啊……好啊,當然好。”
淩峰發現,這做師姐的夕舞可以跟他們幾個說說笑笑,但那邊的幾個紅花亭的師弟師妹卻拘謹的很,看來在這紅花亭中,輩分尊卑分的是非常清楚。
忽然夕舞道:“下麵就是了!”淩峰循聲向下望去,隻見在一片山穀中數百間屋舍遍列其間,有高有矮,還有數十棟華麗的閣樓矗立其中。橫縱數十條彩色光帶環繞在整個山穀上方,光霧氤氳,隨風搖曳,雖然是防禦作用的,但看上去非常漂亮。
淩峰和巫閑讚歎不已,這讓夕舞感到麵上生光,不過這些防禦的光帶涉及到了紅花亭的機密,不好泄漏,便沒有跟他們講,這讓已經把耳朵豎起來準備細聽的巫閑非常失望。
紅花亭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派,裏麵不少人都能淩空飛行,也有一些是禦劍而行。看到夕舞回來,立刻便有幾個弟子禦劍上來招呼。
“師姐,您回來拉。”兩個年輕的男弟子踩著飛劍,來到夕舞麵前行禮道。
“嗯。”夕舞擺架子,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轉頭對淩峰和巫閑、蘭若茶道:“我們下去吧。”說完便帶頭飛了下去,那幾個紅花亭的弟子慌忙跟了上去。
靠的近了便看的更加清楚,整個紅花亭占地廣闊,地脈靈力充沛,很多弟子來來往往,看上去非常忙碌,還有一些弟子則是露天打坐,或者在防禦陣中練習飛劍和法術,氣氛非常和諧寧靜。
看到這個情景,巫閑剛想再誇獎一下,猛然間,一聲劇烈的爆炸驟然響起,巨大的聲浪震得人雙耳欲聾,有些猝不及防的弟子甚至跌到在地,狼狽不堪。大家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的一間小樓濃煙滾滾,數道光束般物體呼嘯著從樓內穿牆而出,轉瞬便消失在天際。那光束般的物體威力駭人,它們隻有拳頭粗細,但竟然在厚重青石搭建的小樓牆壁上穿出合抱的大洞!
夕舞麵上失色,跺腳歎道:“唉,師叔她老人家真是……看來又失敗了!”
巫閑和淩峰對視一眼,什麽也沒說,就當作什麽也沒看見一樣,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說不定還是什麽機密呢,涉及多了對誰都不好。邊上的眾多紅花亭弟子似乎都已經習慣了,最初的震驚過後該幹什麽仍舊幹什麽,隻有一些低級弟子開始跑前跑後的收拾打掃,並使用低級符咒法術召喚清水洗刷爆炸痕跡。
“哎呀~!這不是小舞嗎?你回來了啊?”忽然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就像是兩片木頭摩擦發出的聲音一樣,這讓淩峰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淩峰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老頭子從那爆炸的小樓中飛了出來,落在眾人麵前。
這老頭長的膀大腰圓,滿臉的絡腮胡子,眉毛、頭發都長到了一起,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野人一樣。他渾身都還在冒煙,原本身上穿的紅花亭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露出了裏麵的古銅色肌膚。
“啊……古而林師叔,您好,我回來了。”夕舞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顯然對這古怪的師叔也無可奈何。
“他們是什麽人?”古而林上下打量著淩峰、巫閑和蘭若茶三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家夥,還有個高手!”老頭盯著巫閑,麵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興奮,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巫閑和淩峰心中暗凜:這古而林看上去似乎是那種喜歡和別人動手的老頭——小說中不是常常看到嗎?喜歡和別人比試切磋,這種人通常都非常厲害,不好惹!
“等一下!”邊上的夕舞看到情況有些不妙,忙阻止道:“師叔,他們是客人,而且有重要的事情跟長老們講,不能耽擱的。”
老頭聽了不但沒有失望,反而更加高興:“有事情?難道是昨天晚上的那場靈力波動是由他們引起的嗎?哇哈哈哈,太好了,我也要跟著去看看!”老頭興奮的直搓手,就好像嘴饞的人看到什麽好吃的東西一樣。
“師叔,你……”夕舞臉上滿是無奈,對這個師叔毫無辦法。
“好了好了,不要廢話了,趕快帶他們過去啊!”古而林催道。
夕舞沒辦法,隻好在前麵帶路,繞過那棟還在冒煙的小樓,朝著一棟不起眼的閣樓走去。古而林跟在淩峰等人的身後,嘴裏“嘿嘿”的低聲笑著,同時用一種有若實質的目光上下“掃描”著淩峰幾個人。淩峰感到難受至極,便轉過身來跟他搭話。古而林屬於那種練功練壞了腦子類型的白癡高手,智商不是很高,不一會兒就已經和淩峰談的非常愉快,暫時也就忘了要跟淩峰他們切磋的事情。淩峰對先前看到的爆炸心有餘悸,便趁機探問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古而林毫無戒心道:“啊,那個啊,哈哈,是我新研究的法寶……嗯,其實也不能說是法寶拉,那是我發現的一種生物,不是靈獸也不是妖獸,隻是一種奇怪的單細胞生物,很強!我正在試著把它們禁製起來,這樣好便於操縱,結果就炸了……哈哈!”
老頭越說越興奮,就差點要手舞足蹈起來:“哈哈,其實我已經能控製一個了,你要不要看看?你有沒有什麽防禦的法寶?讓我打一下,肯定能打出一個大洞來!哈哈!”
淩峰苦笑:“你既然都那麽說了,我怎麽還敢試驗?那豈不是能毀了我法寶啊?”
古而林一愣:“哦……說的也是……”不過他很快又笑起來:“那不打你好了,等下我們去練功場打石頭,你看不看?非常有意思啊!”
淩峰剛想拒絕,巫閑在一邊忙不迭接道:“好、好啊!我們一定去看看!這麽好玩的事情怎麽能不去呢?”說著又狠狠的瞪了淩峰一眼,傳音道:“明知道我喜歡這些,還敢說‘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淩峰苦著臉回道:“我說巫大哥,那好像很危險哎,剛剛他弄爆炸了難道你沒看到?”
巫閑怒道:“吃飯還會噎死,難道你就不吃飯了?!真是沒出息的家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淩峰舉手投降,傳音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改還不行嗎?以後再碰上這種事情我一概都答應下來,這樣總行了吧?”
巫閑轉努為喜道:“這還差不多,要是總是這樣該多好。”
“總這樣?”淩峰心說,“那還讓不讓人活了?……”不過這話淩峰沒敢說出來,畢竟巫閑比他厲害的多。
很快幾人來到了一間閣樓前麵。經過門前弟子的傳報後,夕舞帶著他們走了進去,穿過一條狹長的走廊,幾人來到了進入了一個地下廳堂當中。廳堂很大,整體都是用一種乳白色的石頭堆砌而成,石頭發出朦朦的白光,照亮了整個空間。廳堂的地上整齊的列著許多蒲團,在一端盤坐著九個褐色長衫的人,他們都是鶴發童顏的老家夥,看樣子便是這紅花亭的長老,在他們麵前連古而林也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