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淩峰訝道:“她是什麽人?我剛剛有說錯什麽話麽?”
黃福真向外看了看,這才小聲道:“她是掌門的愛女齊瑤兒,你剛剛……嘿嘿,你看她究竟有多大?”
淩峰遲疑道:“這個……應該十五六歲?不會是十四……十三歲吧?”
黃福真嘿嘿笑道:“錯啦!她已經二十一歲了!沒看出來吧?”
淩峰大吃一驚,這是他絕對沒想到的:“真的嗎?可是……”
“看起來不像,是吧?”黃福真笑道,“因為你是齊師兄帶來的人,我才跟你說這些。瑤兒她最討厭別人把她當作小孩子看待,你剛剛一定也是這樣了,所以她才會生氣。”
淩峰苦笑道:“可是,她那張臉……”
黃福真壞笑道:“其實,她的臉真的是十四歲,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何止你,所有人都犯過這個錯誤。”
“你剛剛不是說她已經二十一歲了嗎?”淩峰完全糊塗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黃福真歎了一口氣道,“瑤兒十四歲那年,在後山不小心被一條青葉三眼妖蛇咬傷,等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就算掌門親自出手救治也回天乏術。當時掌門傷心欲絕,卻仍舊不肯放棄,於是使用秘法延緩她的身體機能,使她昏睡過去,然後存放於水晶棺中,期待有一天能尋到除掉她體內劇毒的靈藥……”
淩峰聽的暗暗心驚,他沒想到這麽個可愛的小姑娘竟然曾經承受過如此的痛苦,實在不敢想象。
黃福真接著道:“後來時間過去了六年,眼看那秘法就快要失效,就在掌門已經絕望的時候,忽然瑤兒竟然自己醒了過來!雖然她的體內毒素仍舊沒有解除,但隻是令她身體虛弱而已,並不會致命。從她醒來到現在,已經快到了一年,她的心智和身體都保持在十四歲左右的狀態,但是她總認為自己已經長大,不再是一個小孩了,任何人當她是小孩子的話,她都會生氣。”
淩峰不由笑道:“這個好像本身就是一種孩子氣的想法,她還真的是沒長大啊。”
黃福真失笑道:“這話你可不要說出去,讓瑤兒知道了可不得了。她不但是掌門的掌上明珠,也是我們真武宗上下共同寵愛的小公主,平時就算她說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們都要想辦法給她摘來,從來沒人會違背她的意思,你明白嗎?”
淩峰想起齊瑤兒那俏麗的麵孔,心中一熱,點了點頭。
這黃福真不但功力精深,口才也非常了得,加上他臉上一直掛著和善的笑容,不多時便博得了淩峰的好感。而且這人一點也不擺師兄的架子,平易近人,淩峰也非常喜歡和他聊天。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真武宗弟子站在門外道:“黃師兄,齊師兄要我帶淩師弟去百思堂見掌門。”
黃福真訝道:“見掌門?這樣的事以前還從來沒有過……那淩師弟你就趕快過去吧。”淩峰答應一聲便和那個弟子走了出來。
順著甬道走沒多久,一大片的花園出現在眼前,花園中景物有致,在一側有一個不大的池塘,池塘當中是小巧的石亭,由一道木橋延至岸上;另一側則是假山流水,不知由何處引來的溪水發出潺潺的聲響。花園中遍植奇花異草,散發出來的幽香引得蝶舞翩翩。更加奇妙的是,不知用什麽方法竟然在花園的地麵上生成了一層淡淡霧氣,雖然隻縈繞在地麵上三寸左右的地方,但卻讓整個花園看起來如雲中仙境一般。
“真是太漂亮了!”淩峰忍不住開口讚道。前麵帶路的那個真武宗弟子剛想回頭對淩峰說話,忽然一聲冷哼從邊上傳來。淩峰心中一跳,他聽這聲音像是剛才跑掉的齊瑤兒。果不其然,當淩峰回過頭來的時候,一身黃色長袍的齊瑤兒從假山旁轉了出來。
帶路的真武宗弟子忙躬身行禮道:“小姐您好!”齊瑤兒隻是點點頭,便又盯著淩峰道:“你也知道什麽是漂亮的嗎?”
淩峰張了張嘴,思考再三,覺得自己的回答應該不會刺激到這個小姑娘,這才道:“是啊。”
齊瑤兒撇了撇嘴,道:“那我這麽漂亮,怎麽沒聽你說?”
淩峰一陣尷尬,不知道該怎麽說話才好。淩峰斜眼看看邊上那個帶路的弟子,發現他一副強忍著笑容的表情,十分的辛苦。
“你……漂亮,非常的漂亮!不過我這人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淩峰已經開始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麽了,似乎和這個漂亮的小姑娘說話,比和怪獸搏鬥還要辛苦,淩峰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似乎有汗水冒出來。
齊瑤兒懷疑的盯著淩峰看個不停,皺眉道:“你說話沒有多少誠意……”頓了一下,忽然問道:“我們以前見過麵麽?”
淩峰奇道:“什麽?”
齊瑤兒皺眉看著淩峰,遲疑道:“我怎麽覺得……”她話沒說完忽然就轉身跑了進去,丟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淩峰和那個還在偷笑的帶路弟子。
帶路的弟子將淩峰帶至百思堂,便要他自己進去。淩峰邁步走進百思堂,廳堂不大,兩邊擺著兩排椅子,上首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那人相貌和齊元化有八分相似,但骨骼極大,而且雙目中神光電射,顯然比齊元化功力高深。他身上的紫色長袍比一般的真武宗弟子顏色較深,腰上纏著一條墨綠色的玉石腰帶,平添幾分威勢。淩峰一看便知道他定是真武宗的掌門齊肅龍。
在齊肅龍身後站著的,除了齊元化外,竟然還有齊瑤兒,隻是齊瑤兒拉著齊元化的衣角,沒有看淩峰,好像在苦思什麽問題。
淩峰走上前來,剛想開口卻又愣住,不知該說什麽好。他實際上剛剛來到真武宗,隻是口頭上答應齊元化做這裏的記名弟子,雖然有些人已經開始叫他“淩師弟”,但他還沒有正式行過拜師的禮節,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齊肅龍。
齊元化看出淩峰的窘態,笑道:“小淩,你的事情我已經跟掌門說過了,以後你的功夫由我來教授,而且你也不用拜師,等一年過後你再自行決定去留,不過這期間我們所有人就都要叫你淩師弟了,哈哈!”掌門齊肅龍也微笑著輕輕點頭。
淩峰心中感激,向齊元化和齊肅龍行禮道:“多謝齊師兄,多謝掌門!”
齊肅龍將淩峰叫上前來,伸手握住他的手臂,細細探查他體內情況。雖然齊元化已經告訴過他淩峰的資質極好,但齊肅龍親自感受到的時候仍舊不免大吃一驚!如此好的資質,便是在四大洲上也不多見,自從人仙大戰以來,能有如此資質的絕對不會超過五人,而這些人最後莫不都成了大派掌門!
齊肅龍和齊元化對視一眼,已然決定不惜一切也要把淩峰拉到真武宗來,說不定以後真武宗便要靠淩峰去發揚光大!不過齊肅龍還是略有些奇怪:淩峰的年紀已經不是很小,還能保持如此的資質,實在是不可思議。不過這些都是末節,不甚重要。
齊肅龍的嗓音低沉,道:“小淩還沒有靈力的基礎,元化你要從頭教起,切記不可急躁。”齊元化點頭表示記住。
齊元化雖然嘴上答應,但是仍舊心急的很。看看掌門再沒有其他事情,便帶著淩峰出來,找練功室教授功夫去了。齊瑤兒也靜靜的跟在他們身後,雖然齊元化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多在意——在整個真武宗,無論齊瑤兒想做什麽,大家都會由著她的心意。
齊元化帶淩峰來的是一間較小的練功室,四壁都是石塊壘成,地上鋪著青石板。在牆角堆著一些武功典籍,那些都是給新弟子修煉內力的入門教材。淩峰有齊元化親自教授,自然用不上這些東西。
其實淩峰在從前修煉的時候,由於有須彌山鎮山寶貝瀚天鍾的幫助,直接便跳過了最初的煉氣和胎息階段,所以齊元化教的這些東西他都沒學過,此時學來倒也不厭煩。淩峰隻覺的自己的頭腦出奇的明白,無論齊元化說什麽,他都能在一瞬間便了解其中的意思,甚至能融會貫通、舉一反三!
齊元化越教越是驚駭,要不是他老爹齊肅龍親自檢查過淩峰的身體,證明他確實體內沒有一點靈力,齊元化一定會以為淩峰是一個厲害修真者假裝成這樣的!無論齊元化教的是什麽東西,淩峰都是聽一遍便記住,做一遍便熟練,甚至連練氣這個層次,他也是半個時辰便達到了一個相當驚人的程度!
淩峰盤坐在地上聚集真氣,剛開始還平平無奇,不多時空氣中竟然隱隱顯出白煙來,那些白煙在空中形成了一股漩渦狀,瘋狂的灌注進淩峰的身體之中,最後甚至還發出“噝噝”的聲響!
齊元化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淩峰實際上已經顛覆了他以往對於修煉的概念。對於一般的修真者來說,第一步的練氣,如果隻是自己習練,大概要花費二十多年的時間,如果有明師指導、靈藥輔助、高功力的人幫助灌頂和在地脈靈氣充盈的地方修煉,這個時間可以縮短到五年,假如修煉者還是資質絕頂的人,那這個時間甚至可以縮短到一年!
可是淩峰已經在半個時辰內便達到了這個層次!
齊元化頭腦發暈,他現在唯一的解釋便是,淩峰此前一定是已經進行過類似的的修煉,現在隻不過是把這成果表現出來而已!他不管這理由是多麽的不合理,卻隻能強迫自己相信。
旁邊的齊瑤兒饒有興致的看著淩峰在練功,覺得非常好玩。
不多時,淩峰已經突破了練氣的階段,開始進入胎息期層次。他的呼吸斷絕,由外呼吸轉為內呼吸,體內的真氣天然流轉,一層淡淡的藍色光芒從淩峰身上透出。
齊元化傻呆呆的看著淩峰,本來淩峰的進步速度就已經嚇得他不輕,但可惜淩峰似乎沒有想放過他,接下來的事情簡直讓齊元化以為自己在做夢——淩峰竟然勢如破竹的一路狂飆,兩個時辰不到,就先後突破了胎息期、辟穀期,直接進入丹鼎期!
“今……今天就先到這裏好了……我,我要回去休息一下……”齊元化手撫額頭,匆匆交代了兩句就逃跑般的消失,留下了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的淩峰和齊瑤兒。
淩峰細細的體味身體中重新找回靈力的感覺,一種興奮感油然而生!過去有靈力的時候不覺的怎樣,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淩峰心中發誓:以後再有什麽不明白的東西,絕對不能貿然吃到肚子裏去!不過淩峰又有些奇怪:從前看小說,裏麵的角色幾乎都吃過古怪的東西,可是從來都沒人得到過壞處啊?怎麽到自己這邊就不一樣呢?
齊瑤兒看淩峰還坐在地上發呆,便過去拍了他一下道:“喂!剛才齊大哥不是說你今天不要練了嗎?你怎麽不聽話?”
淩峰回過神來,慢慢站了起來。齊瑤兒又道:“反正你也沒有什麽事情做,不如陪我出去玩吧。”淩峰想想,自己功力未複前確實沒有什麽好做的,而且瑤兒這麽可愛,陪她玩玩也算賞心悅目。
淩峰笑道:“行啊。你叫齊瑤兒是吧?那我叫你瑤兒好了。”
齊瑤兒喜道:“好啊,隻要你肯陪我玩,怎麽叫都行,其他人我找他們的時候,都總是推三阻四的,話也說不清楚。”淩峰心中暗笑:“那都要怪你生的那麽漂亮,一般人見到你,恐怕都會自慚形穢,哪裏還能說話順暢?”
淩峰剛剛得回一部分功力,心情大好,笑道:“那我們去哪裏?”
齊瑤兒想了想道:“去後山吧,那裏風景漂亮,小動物也多。啊,對了,你叫我瑤兒,我叫你什麽好呢?嗯,叫你淩大哥好了。”淩峰聽她說話便知道她天真爛漫,性情純真,心中更是喜歡。
兩人出了練功室,從真武宗的後門出去,走沒多遠便是齊瑤兒所說的後山。
此時天已近傍晚,天空中隱現瑰麗的紫紅顏色,三環雲霓的奇景在地麵上望去別有一番味道。淩峰心中感慨,尋了一塊草地便躺了上去,隻覺的看著天上的景色心情逐漸平靜下來。齊瑤兒在淩峰身邊跑來跑去,逗弄一些小動物,玩的不亦樂乎,不多時便微有氣喘,淩峰想起黃福真的話,知道這是她體內毒素還沒有根除的緣故。
淩峰抬頭招呼道:“瑤兒,過來休息一會兒吧。”
齊瑤兒跑過來趴在淩峰身邊,格格笑道:“淩大哥,你太懶了啊,說出來陪我玩,卻自己躺在這裏休息!”
淩峰抓了抓頭發,道:“我是‘陪’,你是‘玩’,這樣就是陪你玩,好像沒錯啊?”
齊瑤兒瞪大眼睛道:“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好哇,竟敢騙我,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便來嗬淩峰的癢,淩峰笑著躲開,兩人在草地打鬧嬉戲。
好一會兒兩人才停下來,齊瑤兒枕在淩峰的手臂上,學著他的樣子仰麵望著天空,沉默了半晌後忽然道:“你究竟在看什麽啊?”
淩峰奇道:“看那些雲彩啊!那不是四大洲的十大奇景之一的三環雲霓嗎?”
“哦……”齊瑤兒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個。不過我從小就在看,現在已經都習慣了,不感覺有什麽特殊的。”
淩峰笑道:“假如你離開這裏到別處生活一段時間,再回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景色的美麗了,不過你暫時應該無法離開這裏的吧?”
齊瑤兒再次沉默下去。過不多久,她忽然扭過頭來,盯著淩峰看個不停。淩峰被她看的發毛,問道:“怎麽了?我臉上有花嗎?”
齊瑤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稍微遲疑了一下道:“我們……以前的真的沒見過嗎?為什麽我總感覺好像認識你一樣?”
淩峰笑道:“肯定是沒見過的!假如我曾經見過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就算打死我也不會忘記啊!”
齊瑤兒難得的俏臉微紅了一下,她嘴角抿出一個微笑,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出現臉蛋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有那種很奇怪的感覺……嗯,感覺像是很親切,就好像很久以前便認識你了。”
淩峰心中一動,似乎有什麽模糊的東西閃了一下,但他卻沒法抓住。淩峰心中奇怪:“難道我以前真的見過她嗎?應該不會啊……”
兩人靜靜的躺在那裏,看時間流逝。漸漸的天色黯淡下來,天空中雲霧稀薄的地方隱現深邃的夜空和璀璨繁星,而原本圍在昆侖山外圍的那三道雲帶卻恍若變成了三條銀河,每條光帶都化作無數閃爍的光點,美麗絕倫。
齊瑤兒喃喃道:“原來真的這麽好看……以前我從來都沒在晚上看過天上的雲彩。”
淩峰聽著她的話,心中想起的卻是蘭若茶、蒂兒和小明三個人,不知道她們現在都怎麽樣了。想到這裏,淩峰心中不禁歎了口氣:“我怎麽好像見一個便喜歡一個呢?這應該便是別人所說的花心吧?唉,不過也不能怪我,誰讓她們都那麽漂亮……”
“好了,”淩峰站了起來,順手將還想賴在地上的齊瑤兒拉了起來,“時間不早拉,我們應該回去了吧,不然掌門著急起來,說不定要拿我示問呢!”
“格格,”齊瑤兒掩口笑道:“沒關係的,我爹他自從我上次受傷以後,便給了我這個,”說著一指額頭上的那顆紫色寶玉,接著道:“這樣他便可以透過通靈水鏡看到和聽到我身邊的情況,甚至可以直接傳靈力過來,所以他才不會著急呢!”
淩峰聽了,不由悄悄的吐了一下舌頭:好在剛才自己沒說什麽對掌門不敬的話,不然掌門才不管自己是不是什麽記名弟子,定然罰他麵壁思過去!
淩峰眼珠一轉又道:“不管這些,難道你不餓的嗎?反正我是餓了,回去吃點東西總是好的。”
齊瑤兒蹙眉道:“你這人,怎麽又饞又懶啊?”說完自己也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淩峰和齊瑤兒一起回到了真武宗,將瑤兒送回到先前那個花園後,淩峰獨自回到了住處。在離住處不遠的地方有個小小的飯堂,淩峰並不是很餓,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聽著窗外竹葉隨風舞動時候的沙沙聲響,淩峰忽然發現,這好像便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生活——平靜而快樂!
“暫時這樣也很好,不如就多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吧。”由於白天過於勞累,不多時淩峰便沉沉睡去,這也是他多日來第一次放下心神休息,所以睡的格外香甜。
此後的日子裏,淩峰便過上了規律的生活。上午跟隨齊元化學習修真功法,這時候他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地方便去請教齊元化,齊元化都是有問必答;下午或者陪瑤兒出去遊山玩水,或者在真武宗內翻閱典籍,增補一下自己的學識。
淩峰的超快修煉速度,便隻有那麽一天而已,之後的時間,淩峰的境界一直停滯不前,始終徘徊在丹鼎期。雖然對淩峰來說不是什麽好事,但教他功夫的齊元化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那天淩峰的狀態實在太過驚人,當晚齊元化和他的掌門老爹齊肅龍研究了整晚,卻始終搞不懂其中的道理。最後隻得不了了之。現在淩峰的修煉速度恢複正常,齊元化才逐漸放下心來。
雖然說速度恢複正常,但那也隻是表麵現象而已,其實淩峰已經修練到了丹鼎後期,如能再多進一步,便要真的恢複到從前的元嬰層次。假如齊元化知道淩峰隻用了十幾天的時間就快要跨越丹鼎期,不知道又該怎麽瞠目結舌了!
這些日子齊瑤兒天天跑來看淩峰練功,她不知怎的,似乎非常喜歡呆在淩峰身邊。雖然不是那種男女之情,但也撩撥的淩峰心動不已,畢竟齊瑤兒貌若天仙,要說對她不動心,那就是說謊。齊元化和齊肅龍雖然看在眼裏,但卻一點表示都沒有,既不鼓勵支持,也不阻撓探問,倒是讓淩峰有些糊塗。
不知不覺間,半個月就快要過去了。
這天下午,淩峰陪著齊瑤兒從真武宗後門出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便問道:“我知道須彌山有鎮山寶貝瀚天鍾,蓬萊仙嶽有鎮山寶貝不死神魂,我們昆侖山有鎮山寶貝嗎?”
齊瑤兒笑道:“當然有,我們昆侖山的鎮山寶貝便是太極石印!”